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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系列第一篇章14「遠月與草鹿」（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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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引燈出門後的隔天，受邀的薇打開房門，陽光溫柔地從窗戶灑進庭園的會客室，實木地板一塵不染，書籍的排列更井然有序，就連旁邊娃娃的角度都不容許絲毫偏差，和沙發下面直角必須對齊木板紋路的地毯一樣，遵守著雷昂接近強迫症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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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茶香順著壺口流溢，在空氣裡加濃了存在感，也讓薇將目光放在倒茶的人身上，那是同為應屆畢業生卻小薇兩歲的草鹿，畢竟是從各個機構篩選人才，同學不同年的狀況並不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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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一米六的她頂著銀色的小波浪捲，身著海軍藍的西裝連身短褲，倒好茶後，伸出那隻被袖口吃掉一半的小手，笑著對薇打招呼：「過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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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薇應聲後將房門關上，過去拉起椅子就坐，草鹿也放下陶壺一同品茶，她輕輕地提起茶杯啜飲一口，其舉止和穿著都有成熟女士的端莊，只能從剛成年的臉蛋上找出稚氣，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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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喝！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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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稚嫩的用詞。能泡出好茶，但要細細評論其中滋味，草鹿敬謝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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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望著清澈的茶湯，提起熱過的茶杯喝上一口，心想這樣也好，草鹿最好只學會雷昂的泡茶技術，別把用茶比喻人生講了一個下午的滔滔不絕學來了，實在太過老氣，她寧可草鹿只會說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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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也來啦，那我們可以開始今天的慶祝大會啦！恭喜大家通過第一階段的面試！」秀雅從廚房走出，她穿著一件有小熊圖案的圍裙，端出兩盤剛出爐的餅乾，一放上桌，巧克力的香甜和綠茶的芬芳就打得不可開交，爭奪著誰能先鑽進大家鼻子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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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月也別在那邊坐著了，坐在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不會顯得比較酷哦！」秀雅調侃著坐在沙發上看書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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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起身的遠月無奈地回答，他不過是在薇到之前坐在比較舒服的沙發上，將書本歸位後便坐到薇的身旁，同樣是畢業生，薇在他身上卻看不見任何畢業後的歡快，只有一本屬於社會人的正經和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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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綠的軍服風外套彰顯出其性格，更劃分出和薇跟草鹿的差異，一個穿著舒適、一個穿得漂亮，而他身肩家族的榮譽並引以為傲，胸前繡著月亮與狼的紋章，雙肩上更有著以狼牙為造型設計的金屬護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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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服裝上那野蠻的肅殺感不同，清秀的臉龐搭上一頭柔順的金色短髮，翠綠的眼眸如寶石般討人喜歡，高傲的眼神如孤狼般使人退卻，宛如一名貴族，但那份高貴無法透過教育習得，也與那用來社交的典雅相差甚遠，那是不易親近的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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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極地的雪白、寒冬的冷澈、遙遠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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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不自覺嚥下一口氣，雖然同齡，但在遠月身旁就覺得自己還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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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大家跟我分享一下面試過程吧，我很好奇呢。」秀雅笑咪咪的，是全場情緒最高昂的人，好像是自己通過面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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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們來就為了這種事嗎？」遠月放下茶杯，他可沒時間像小孩一樣跟媽媽說自己表現多好，更別提那不過是應該的，秀雅嘟起嘴，明明遠月以前還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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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秀雅姐被欺負，草鹿露出一抹調皮的壞笑：「用冷漠的方式講話不會顯得比較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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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覺得給他倒一杯冰水就好，反正遠月就是一座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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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裝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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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千萬別以為成熟就該是那個樣子哦。」草鹿更精準地抓住薇剛剛的心態，對遠月進行側面打擊，不過這對薇的打擊更大，她剛才有表現出來嗎？草鹿依然擅長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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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剛成年的『小女生』談什麼成熟，不然說說看妳做到了什麼成年能做的事。」遠月依舊冰冷的回擊，他可不會為了無聊的挑釁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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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過了汽車駕照，有人卻還在上駕訓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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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在遠月回不上話的沉默裡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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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裡行間的一發重拳把遠月打得歪七扭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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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太過份了吧！草鹿！」秀雅雖然這麼說，嘴巴卻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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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教練也說常有人考個三、四次的，不過是不小心壓到線而已。」被破防的遠月已經羞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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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唷！沒關係啦，最兇的魔鷹都被你馴服了，學會開車只是早晚的事。」薇拍著遠月的背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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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說得對，你騎著魔鷹在天上飛就好，天上又沒畫線。」草鹿一招借刀殺人熟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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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已經笑到在拍桌子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薇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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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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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秀雅笑得口齒不清的大力挽留下，遠月才沒走出會客室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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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辛苦你們啦。」聽完草鹿和遠月分享面試過程的秀雅，邊說邊為大家重新泡上一壺茶，薇嚼著嘴裡的餅乾，看來引燈給大家的面試都大同小異，根據專長指派任務並從旁觀察，要不是發現影居神，薇還真好奇自己會被指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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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第二階段的題目是我最不喜歡的呢。」困擾的草鹿，一手撐著臉頰，一手將餅乾拿到自己嘴邊，盤裡大半都是由她掃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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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題目是什麼？」秀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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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天內定下一個目標，然後在這個月內達成。」薇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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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們去想該做什麼，說服引燈先生選擇自己。」遠月接著回答，反正就是典型的「不出問題，只把問題丟給解答者」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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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白晝爺爺的題目好像，好難哦……」薇無力地趴在桌上，這正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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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倒覺得薇的目標蠻明確的。」草鹿挑起眉，清澈的雙眼並不介意為競爭者點起一盞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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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燈是為了招募森靈獵人來的，那身為人類的妳最該做的，就是超越森靈能與萬物對話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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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著得到它，就像雷昂大人和大地獅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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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靈能夠與外族共享天賦，原是森靈的雷昂就是與「大地獅」結下契約，大地獅得到森靈的對話能力，雷昂得到大地獅的體質與力量，但最滿意的似乎是那張帥氣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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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有森靈願意與薇共享天賦，薇也能得到森靈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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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薇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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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共享天賦是恩賜，是被森靈龍認可的森靈才能得到的恩賜，據獲得恩賜的森靈所說，得到認可除了足夠強大、備受尊敬外，還得受牠喜歡，不要想隱瞞與欺騙，森靈龍甚至能細數眼前森靈一生的所有善行與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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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主觀且嚴格的條件外，森靈龍更如同幻獸悠遊各地，故許多被大家認為擁有資格的偉大森靈，也只是因為「沒見過」、「沒找到」，所以沒有得到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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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得到認可的森靈只能與外族共享一次天賦，但與人類共享天賦的森靈得不到任何東西，哪怕是心鎖者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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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得到恩賜的森靈怎麼可能與我共享天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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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鹿的笑容意味深長：「如果有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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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被這個問題愣住了，她低頭思考幾秒，隨後抬頭回望往她看來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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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用自己的東西來證明自己。」薇精悍的笑容勾勒起自信，但與之相望的草鹿只是將眼神撇向遠月，笑著說：「看吧？」，彷彿一場賭博由她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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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月嘆了口氣：「唉，坦白說，我以前就覺得妳是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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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加一，我也這麼覺得。」草鹿舉起手，相較於遠月的斥責，她更傾向覺得薇傻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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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啊。」薇的語氣有些委屈，她有說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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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妳只是擁有心鎖，明明沒犯任何錯，卻從不在乎其他森靈對妳的偏見，更能理解他們對妳的厭惡，妳那時候是這麼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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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薇剛進入庭園不到一個禮拜就被其他森靈動手欺負，畢竟在薇面前口出惡言她都沒有理會，當然覺得薇是顆軟柿子，所以他們沒有想到，被踹倒在地的薇隨後就站起身，一拳揍倒了出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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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沒有追擊，氣勢之凶狠仍把大家都嚇壞了，倒在地上從嘴裡嚐到血味的小惡霸也嚇得哭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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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妳有什麼資格生氣啦！妳有心鎖那麼厲害的話，就不要來森靈訓練的地方，走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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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因為那種事生氣，是你踢我我才生氣的，你要拿那種事討厭我沒關係，但不准打我。」遠月將薇當年的回答說出口，那並不是能在激動時說清楚想法的年紀，但大家都能明白薇說的「那種事」是指「他們因為薇的心鎖感到不公平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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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別人怎麼罵都不罵回去，只有被打的時候才打回去，我那時還以為妳是傻瓜呢，不過看妳慢慢被別人認同我才知道，妳只是比別人更早學會去理解他人的厭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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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能理解，但平白無故比別人多一項能力的事實，她無法改變，既無法修正這先天的差異，更不願捨棄自己的心鎖、放棄在庭園受訓的機會，所以她只能證明自己，向那些對她惡言相向的人傳達「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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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為什麼被討厭，所以她會活出最驕傲，別人也最罵不來的模樣，不依賴心鎖也能取得成績，更是因為這份自信以及越挫越勇的不服輸，她的身邊才慢慢開始有更多支持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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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遠月你在稱讚我囉？」薇瞇起了笑容，講話拐那麼多彎就是要說她當時成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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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現在也當妳是傻瓜！小孩子成熟什麼，在不該成熟的時候成熟就是傻了，妳當時就該找那些愛說閒話的廢物吵架，是我就把他們罵到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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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時候，秀雅確定了以後遠月為人父，肯定是支持孩子在年少時多打架，別在日後回想時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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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是，妳是在顧慮我們吧，畢竟妳有得到天賦的機會，我們卻沒有得到心鎖的機會，妳覺得自己佔了便宜，想公平地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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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嚇得把背挺直，遠月就是講話直接又容易一語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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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緊要關頭還想著照顧對手，我看妳挺有餘裕的。」遠月雙手抱胸，相信草鹿也有同樣的看法，薇覺得自己好像真有點自大了，於是不認同的草鹿便跳出來：「哪有，薇的這份溫柔確實顧慮到我啦，如果薇得到我們的天賦，我確實會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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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鹿？」遠月瞇起眼，真不敢相信同學這麼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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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天賦這個最有力的籌碼都被薇拿到了，真是討厭！這樣的想法當然會有的吧，但我很喜歡薇，也希望薇得到，所以沒有關係。」草鹿誠實的笑容顯得溫暖，相較寒冷的北風，這顆小太陽更能脫去薇的顧慮，一聽到這樣的告白，薇馬上離開座位去抱那個小她兩歲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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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我也好喜歡草鹿。」薇像平常一樣，將臉頰貼了上去，草鹿也頗有默契地回蹭，看著感到噁心的遠月，草鹿捧著薇的臉驕傲地笑道：「怎麼？遠月你是忌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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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我說這些又不是為了讓她感動的，是提醒她別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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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遠月再修飾一下說話的方式會更有女人緣。」薇嘟起嘴，同學多年是知道他的刀子口豆腐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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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妳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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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尷尬地傻笑著，遠月這寒冷貴公子的風格估計是不會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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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確實有這麼想，但我也確實想靠自己現有的能力，你們也知道我喜歡挑戰吧？引燈為了招募能與魔物對話的獵人而來，那我如果還是被選上了，不就代表我的潛力被深深認可了嗎？」薇鬆開對草鹿的擁抱，向兩人闡明對身為競爭者的同學還是有著面對對手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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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月只覺得薇的腦思路肯定有問題，拿食物比喻的話，引燈是為了吃牛排才來這家餐館，薇就是端上香噴噴的炸雞排並相信引燈會買單，好吃是好吃，但引燈不就是為了吃牛排才進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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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不過換個思路怎麼樣呢？」草鹿說，她就是不想要薇這個大可愛沒把握到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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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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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草鹿攤手交棒給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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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回一開始說的，正常情況下的確沒有森靈想跟人類共享天賦，因為自己什麼都不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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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是每個森靈都想得到其他種族的天賦，他們更想交易，也就是說，把能與萬物對話的天賦當作報酬，去委託其他人幫自己做什麼，這種狀況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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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那這樣就算對象是人類也沒關係了。」秀雅提著下巴，對這樣的想法感到有意思，如果未來有機會得到森靈龍認可，她也這樣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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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知道現在有誰想要用天賦交易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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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的祖母、草鹿的師傅以及研發妳那套裝備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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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昂是獅子頭的秘密揭曉啦！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LcJkIF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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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引燈和燈之後，又多了兩位名字採意譯的森靈，雖然名字聽起來像日文的姓氏，但不是日文發音，我的取名風格好像真的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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