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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2 「禁止說太好了」（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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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他們抵達梅林城的魔物培訓塔，席格抬頭仰望，摩天的高樓以玻璃反映出整片天空，盤旋的飛龍直接從搭建的高台進入塔內，更有巨鳥在塔頂棲息，一不留神，引燈便已經走了進去，他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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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訓塔與常見的座騎租借所完全不同，座騎租借所保證的是代步工具以及具有基礎戰鬥能力的座騎，培訓塔是將擁有一定智能且本身可以對話的魔物培訓成獵人的夥伴，獵人透過測驗與其實力相符的魔物簽約，這就是絆魔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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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唯一的培訓塔建於梅林城，所以集結著世界各地的獵人，讓只是一個流浪孤兒的席格感到相當不自在，有人準備參加測驗，有人來做武器的保養以及為魔物做健康檢查，也有人使用電腦進行情報交流，只有席格感到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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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指引下，他們乘坐專用電梯到達烈神犬長老所在的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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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一打開，兩米高的巨犬便與他們四目相對，那是培訓塔的創辦者之一烈神犬「白晝」，蓬鬆柔順且不自然飄盪在空中的白色鬃毛，讓席格看得目不轉睛，既像天空的雲彩又像太陽的日珥，就像一隻大狗把太陽當作項圈穿在身上，加上黃金色的皮毛，以前的人們常將牠們與太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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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的使者」、「統御天空之獸」、「揮灑雲彩者」，諸如此類的美稱，都能在譜寫民間傳說的古老書卷上看見，甚至對以前的某些民族而言，是被稱為舊神也不為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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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知道那不是神明，席格的心中仍不自覺湧上面對偶像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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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引燈往前走，席格都為白晝的莊嚴著迷到忘了走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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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聽你的首領『雲藍』說過了，想要我的同族助你一臂之力可不是簡單的事喔？」白晝說道，儘管引燈近在咫尺，席格與他的距離感卻越來越遠，昨天申請今天接受，就代表白晝大人特地為了那個首領臨時排開時間，那首領是何方神聖？自己去那個地方工作真的能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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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被發燙的腦漿煮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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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位正是我的見證者。」引燈說道，席格一與白晝交視便慢慢點頭，他纖細的手指捻著引燈外套過長的袖口，就算膽怯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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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你對我出的題目想必有所考量，那麼事不宜遲，開始吧。」白晝像是明白了什麼，席格倒是什麼都不明白，穿著白色大袍的人向席格走近，眼見測驗就要開始，席格也做好賭上性命的覺悟，儘管他根本沒什麼東西擔心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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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對孩子抱持如此沉重的心理準備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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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只要你有意思，測驗隨時可以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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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席格驚訝地喊出聲，見證者可以從測驗裡逃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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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怎麼樣我也不會讓孩子有危險，引燈竟然敢選你當見證者，就代表他一定有把握能不讓你嚇得要離開吧。引燈，如果他選擇中止測驗，那你就等同不及格，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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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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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稍微安心了些，對方用沾了液體的食指按了他的額頭，一個方形的綠色刺青在額頭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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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見證者是與長老分享感官的存在，席格被賦予的刺青，讓白晝能看見席格眼前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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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期待你的表現，引燈。」白晝語畢，席格額頭的刺青便發出刺眼的光芒將他與引燈覆蓋住，再度張開眼時，他們已經抵達了「長老樹海」，顧名思義就是白晝長老用來進行測驗的場所，名字不用特別響亮也能感受到這裡的險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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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滿雜草鮮花的綠地看似祥和，樹幹上佈滿的爪痕卻在述說鬥爭，數量之多就像在不斷提醒外來者這裡的凶險，只是環顧周遭，席格好像已經看遍世上所有的花朵與植物，混亂的生態系交雜在一起，彷彿此處不受大自然的管束，更別提只要抬頭仰望，就能看見一隻隻比樹還高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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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像被丟進魔境中的螻蟻，就算怪物們不把他們當作獵物，他們隨時被踩死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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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燈你的題目是什麼？」想起白晝長老有給引燈再出一個題目，席格便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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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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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帶你過來了，肯定是留下自己的「教育」，讓你成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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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晝的聲音從他心裡傳來，原來共享感知連心聲都能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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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所以你願意幫我成為獵人，就是要留下自己的教育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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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完全忘了稍早前得到的教訓，不要想得太戲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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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當開心，怪不得引燈那麼乾脆地要教他獵人的基礎，嘴上說什麼偶然，果然是資質被相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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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席格這麼說，白晝也對這個答案感到滿意，他之所以如此出題，正是想見識受試者的思維，若只是留下區區戰績，那他可不會把強悍的同族派給對方，強大只是基本，看不見受試者的思維以及想法，又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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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留下什麼以及怎麼達成，白晝就是想藉此看出受試者的個性以及執念，引燈想留下的東西也確實讓他感到有趣，他要怎麼在這裡培訓出一個未來的獵人？雲藍底下的幹部果然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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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席格開心地給頭頂戴上主角光環，引燈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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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加分題，我沒有做的打算，只要活著離開就能合格了吧，不過你這麼說的話，確實也可以順便做，真是太好了。」引燈那棒讀的音調沒有半點「太好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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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這才察覺壞習慣又犯了，他低下頭，主角光環摔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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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則忍住怒吼的衝動，否則會把席格嚇壞，精心設計的題目只被視為做不做都沒差的加分題，要不是好奇引燈如何教導席格，他早已中止測驗把引燈轟出去，他之後一定會去質問雲藍當初是如何轉達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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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先去找魔具吧！要先找到順手的魔具才能訓練吧！」雖然主角光環沒了，但一想到能入手強力魔具，席格那份小小的陰霾便被一掃而散，只見引燈指著遠處的一顆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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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被封印在石頭裡的武器嗎！」席格雙眼發光，那顆帶有神秘色彩的石頭藏著什麼樣的力量呢！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走過去用亡靈刀把石頭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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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凝固的大便。」引燈平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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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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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轉過頭，眼神如死灰，他靈魂中最熱血的那一塊似乎也像大便一樣被排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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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被吃掉後，不會被消化的魔具就會留在糞便裡，敲開來應該就能看到魔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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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對這合理的推論無話可說，是他把場面想得太浪漫，他原以為是會走近英勇戰士的遺骸，從那倒臥在樹前嚥下最後一口氣卻仍緊握著武器的手，接下他的魔具與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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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還是先用亡靈刀好了，從比較基礎的魔具學起比較好吧。」席格說道，眼前的嚴峻讓他馬上轉換了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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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明智的抉擇。」引燈那沒有感情的聲調，席格完全猜不透那是真心稱讚還是蓄意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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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燈，從現在開始禁止說『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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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懂你什麼意思，但你先把那棵樹當對手試試，你要怎麼用那把刀？」引燈隨意指了一棵樹，然後看著席格重現達茲的刀法，讓亡靈之手在身旁瘋狂揮舞，引燈先是深吸一口氣後問道：「為什麼要這樣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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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因為這樣對方就沒辦法打過來了啊。」席格一本正經地回答，引燈深感遺憾，席格長那麼大了還抱著「只要不斷往前揮拳別人就打不過來」的打架邏輯，更何況剛剛這招就被引燈破解了，為什麼席格可以把話說那麼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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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給我。」引燈說完後便從席格手裡接下刀，再隨意地撿了一顆石頭，開始在樹海漫步，沒過多久兩人就看見遠處有個牛頭人在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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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列分為六個等級，士兵、城堡、騎士、主教、皇后、國王，牛頭人是最下階的士兵級，席格鬆了口氣，幸好這樹海還是有低等魔物當他的訓練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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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準備了嗎？」引燈拋了拋石頭問道，席格帶有覺悟地點頭，肯定是很嚴格的訓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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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燈將石頭丟向牛頭人，被砸出一個包的牛頭人氣得往這邊跑來，面對握著單手斧同時與引燈體格差不多的牛頭人，席格迫不及待看見引燈是如何作戰，又忘了引燈要教的是獵人基礎，而非武士速成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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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燈背向牛頭人，拍了拍席格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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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背對敵人的突襲絕招嗎？遊歷世界、四處冒險並活了三百年的白晝可沒見過這種招式，就連他也開始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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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這兩位也是很會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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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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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白晝與席格的心聲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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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燈說完後便開始逃跑，面對一個士兵級魔物選擇逃跑的獵人，席格又在瞬間失去一切熱情，要不是牛頭人生氣的叫聲還有白晝在他心裡不顧顏面的大喊，他早忘記正在被追殺的事實，慢了一刻才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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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為什麼要逃跑！士兵級魔物不是很好應付嗎！你不是要教我基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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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基礎，害怕的話可以中止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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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逃跑不就是逃避戰鬥嗎？是能學什麼屁基礎？」席格望著引燈的背影，之所以距離還沒被拉遠，除了不想死以外，更是想把亡靈刀搶回來戰鬥，唯有白晝理解了什麼，在席格的心裡發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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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沒逃跑過，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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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席格正想回答才想到，就算未來的命運是成為奴隸，也未曾想過要逃離戈德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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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能逃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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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辦法逃跑！我是森靈！又沒有心鎖！」席格吼道，那是身為奴隸的第一堂課，讓他們明白無法逃脫做奴的命運，儘管他不願相信，也得被迫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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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人類奴隸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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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是人們心中最強烈的目標與執念的「具現化」，所以沒有誰敢買人類當奴隸，只要一千個奴隸有一個能把仇恨化為心鎖，就足以讓黑市的奴隸主與買家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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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外表與人類沒有差別，沒有心鎖又各個英俊美麗的森靈，就是最好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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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類喜歡奴役人類，所以就找森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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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森靈長得不像人類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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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討厭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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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開始學，你已經自由了。」引燈可沒聽人抱怨的閒情逸致，席格愧疚地低下頭，自顧自地對恩人生氣到底算什麼，他說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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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隨便對人大呼小叫也是孩子應盡的義務。」引燈說道，這把席格逗笑了，不只讓方才的愧疚煙消雲散，更浮現出當時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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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從現在開始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生氣就生氣，因為你不是工具也不是奴隸，席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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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席格本想說得更多，只是沒怎麼運動又加上剛才氣得大吼，他早就喘得不太敢說話，深怕一說話就會慢下腳步，現在他所能做的就是望著引燈的背影賣力衝刺，然後去想到底要從「逃跑」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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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引燈的眼裡，那茂密的樹林開始與以前穿梭過無數次的街道重疊，人們追著他的叫罵聲、垃圾的味道、冰涼的地面、野狗的嘶吼跟著從記憶裡竄出，那段曾為城市老鼠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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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一場戰鬥的前提，是必須面對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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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引燈的敵人，並不是身後那些沒一個跑得比他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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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面對的是那座城市，是沒有人能追到的明天。
題外話：愚鈍如我，剛剛才發現有預約發文功能，這樣往後就算沒有週休也能穩定更新了，真是太好啦！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4AiRnfMr
上週沒更新的進度會在明天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