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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2 「禁止說太好了」（３）3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VDtQMHz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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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背靠著身後的大樹喘氣，看著天空染上黃昏的顏色，頭暈目眩的他不敢趴倒在地上，就怕再也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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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被魔物追了四、五個小時，之所以腳底沒有爛掉是因為引燈給他的魔具鞋，之所以沒有累到昏過去，也是因為引燈用魔具讓他恢復體力，他也才知道原來獵人的魔具是可以被收納進卡片裡的，那這樣平時扛著巨劍的獵人到底在幹嘛？耍威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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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們終於抵達了樹海的出口，只是席格深深懷疑引燈肯定有繞遠路或轉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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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暗罵他的同時，也想起來得隨時注意引燈，否則又招來可怕的怪物，轉過頭去，果然引燈又在瞪著地面找石頭，準備丟到某個倒楣鬼的頭上，他的投擲技術到底為何如此熟練，席格呼喊道：「還要跑？我們不是到出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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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跑了，但你已經學夠多了，所以該與魔物戰鬥了。」引燈走過去把亡靈刀交給席格，席格握著刀鞘顫抖，過度疲累的他已經連刀都拿不穩，他先是瞪著亡靈刀，再以感到荒謬的眼神瞪著引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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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夠多？學什麼？你甚至連刀都沒拔過，也沒在我面前戰鬥，我學了什麼戰鬥技巧？你別跟我開玩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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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的席格把亡靈刀摔到地上，眼前的人確實是送給他魔具又替他教訓達茲的恩人，但他整個下午到處跑又什麼刀法都沒學到就要去戰鬥，完全沒道理的作為讓他的疲累轉化為憤怒，引燈就像把他踹出鳥巢的老鷹一樣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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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比老鷹更狠毒，雛鳥還有翅膀可以揮舞，他又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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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清楚，我是森靈！可能人類在面臨這種絕境會激發出心鎖這種鬼東西，但我沒有這麼方便的力量！你現在要我去戰鬥跟送死有什麼兩樣？」他抗議著，因為他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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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嚴格的鍛鍊，建立強烈的執念就有機會得到心鎖，背負悽慘的過去，抱有異常的意志就有機會得到心鎖，面臨可怕的絕境，賭上性命的打算就有機會得到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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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靈就是森靈，一輩子都得不到心鎖，所以他在認知到這點的時候就妥協了，向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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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林城，他聽過不少獵人的閒聊，什麼痛苦的過去刺激他的意志，什麼危機的襲來鞏固他的決心，然後他們就有心鎖了，所以席格就只能妥協了，因為他們扛著沉重的背景或家族的名譽，所以他們決定了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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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席格一開始就被拋棄，所以也被決定了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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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嘴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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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心鎖的人自以為是地大談那些冠冕堂皇！明明實際上就連怎麼得到都沒有人能確定，只是得到了結果所以肯定自己的過程，否定了他人的過去，噁心到比垃圾桶底層的食物殘渣還要讓他想吐，但他只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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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靈族孤兒這個身份已經決定了他的命運，他向這個世界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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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公平太可笑了，就連艾索那種人渣也有心鎖，荒謬！笑死我了！哈哈……哈……」席格越說越是哽咽，儘管笑出聲來卻流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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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艾索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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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燈突然的這句話又讓席格忍不住地吼回去：「誰跟那種人渣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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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引燈在惹怒別人這點上真是個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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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沉醉於過往，還是被過去所禁錮，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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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戴著殺人犯的面具、一個拿著受害者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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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看不見，也不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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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弱小視而不見、對自己的強大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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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學到基礎了，你已經變強了，你已經是個獵人了。」引燈說完後，彎下腰將亡靈刀撿了起來走向席格說道：「拔出來。」3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xBWD58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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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燈握著刀鞘將亡靈刀重新交給席格，席格嚥下一口哽咽的氣後將刀拔出，他不知道自己學到什麼、哪裡變強，但引燈的眼神沒有絲毫的猶豫，讓席格確信引燈說的變強絕不是心理的變化，而是實際的東西，只是他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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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引燈他不說謊，他說過會讓自己吃飽，所以點了滿桌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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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過他靠自己就能通過測驗，也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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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等著答案，同時也對此感動，得到他人的肯定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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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戰鬥。」引燈舉起了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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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往剛才就在蠕動的草叢丟去，又一隻牛頭人的叫聲從裡面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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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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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給我等一下！你這時候應該要告訴我哪裡變強了才對吧！」席格大吼道，他不知道引燈什麼時候擺好食物引誘牛頭人過來的，但他知道引燈這時候應該要說出一些讓人感動的話，不是什麼簡潔明瞭的「去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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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還記得不要把人生想得太戲劇化，但就這麼一丁點的臺詞也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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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你要怎麼知道自己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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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發現自己能做到以前的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的時候？」引燈突發的提問讓席格愣了一下，完全忘了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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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啊。」引燈指著那個從草叢裡探出來左顧右盼的牛頭，從那傻呼呼的樣子看來還沒注意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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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你這時候應該要說出一些讓人很感動、讓人堅信已經有所成長、讓人覺得很有深度的話吧！」席格大吼道，理應還有餘裕可以逃跑，但這一聲吼就讓牛頭人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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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把自己當漫畫主角啦？」引燈難得擺出了感到困擾的表情，他可沒想到席格還想要「深受感動」地變強，席格開始覺得剛剛感動的他是智障，在內心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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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好你的敵人。」引燈指著已經走出草叢，試揮了幾下斧頭準備開戰的牛頭人，與牠對視的席格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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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的！就算要戰鬥，背後還有引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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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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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去，引燈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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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燈你去死吧！」席格大罵道，竟然真的連一丁點的心理準備都不給他，顫抖的刀鋒與光是站都站不穩的雙腿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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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人憤怒地衝了過來，粗壯的手臂彷彿隨便一揮都能把席格打到對折，慌張的席格只想著防禦，就在他四處張望時發現被魔物壓斷的一小截樹幹，果斷呼喚亡靈之手將樹幹抓過來以此為盾，就算是牛頭人也沒有一口氣斬斷樹木的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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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用樹幹卡住他的斧頭，再瘋狂砍他，就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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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格準備好時，牛頭人也跑到他的面前高舉斧頭，就在斧頭和樹盾交鋒的瞬間，牛頭人將斧頭轉到側邊，再以另一手壓住刀片，以怪力壓倒樹幹之後再跳了起來，一記飛膝撞往席格的臉上招呼，力道之大讓他飛出去並在地面上滾了好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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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亡靈武將的手臂迅速擋在席格臉前，稍微起了點緩衝的成效，但強烈的衝擊再加上先前不斷奔跑的疲憊，儘管他想站起來卻又跪下身嘔吐，牛頭人可不打算給席格喘息的時間，衝向前準備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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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想也沒想，讓亡靈抓住頭上的樹幹，把自己拉上大樹躲過一劫，他知道牛頭人不會爬樹，因為牠們不曾丟下斧頭，而狠瞪著席格的牛頭人也沒放棄，發狂砍樹的姿態顯得可笑又讓人害怕，眼見對方仍不死心，席格想找下棵樹當避難點，卻也注意到了樹上結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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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時引燈有用亡靈刀拿下來吃，是個果皮很脆水分卻很多的大樹果，一摔到地上就會像顆水球一樣爆開，席格讓亡靈抓起果實，牛頭人不會爬樹，就不明白這種樹果的特性，就像抓住新的機會，席格亮起雙眼準備用這東西來對付怕水的牛頭人時，樹也被砍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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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自己沒辦法往另一棵樹抓過去的席格，把果實隨意一丟，讓亡靈把自己帶到另一棵樹上，樹果恰巧在牛頭人的腳邊爆開，被果汁濺到腳邊的牛頭人，就像個踩進水窪的女高中生一樣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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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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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使力憋住差點破口而出的笑聲，這下可完蛋了，被對方知道的話就沒辦法用這招，知道自己被暗中嘲笑的牛頭人，氣得抓起一顆石頭丟過去還以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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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偏頭閃過，身後卻傳來不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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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轉頭，剛才的石頭不僅僅為了洩憤，更是要吸引一隻站在比席格更高的樹幹上的大鳥注意，魔鷹往席格攻來，席格用亡靈的手抓住對方的頭，勉強讓那鋒利的鳥爪無法靠近自己，但這下亡靈的手沒辦法空下來，牛頭人又在下面砍樹，樹一倒他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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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開手就會被魔鷹攻擊，就算要用亡靈刀刺死魔鷹，魔鷹伸長的腳爪就像鐮刀，長又鋒利，在刺到對方前，他纖瘦的手臂可能就會先被砍斷，已經窮途末路，他絕望地哭了出來，什麼有變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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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也還是老樣子只能逃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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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能逃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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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他回憶起了引燈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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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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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亡靈放開魔鷹，魔鷹果不其然飛了過來，但席格在那對腳爪要把他抓走前，搶先讓亡靈抓住腳爪，順著魔鷹飛下來的力道借力使力，稍微將對方的移動軌道拉偏，尖銳的腳爪直直刺進席格臉頰旁的樹幹，這時大樹也被砍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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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鷹被大樹活活壓死，透過亡靈手臂緩衝的席格安全落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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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牛頭人早已順著樹幹衝了過來，亡靈舉不起來整棵樹幹，他也來不及逃到別的大樹上，既沒東西掩護也沒地方逃跑，正當牛頭人近在咫尺，席格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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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喚亡靈把魔鷹的屍體從下方拽出來，斷成兩截的魔鷹就像被奮力一甩的畫筆，鮮血噴得牛頭人滿臉都是，牛頭人閉上雙眼慘叫著，席格趁這時候讓亡靈掐住牛頭人的脖頸，一聲響亮的骨折傳了出來，掙扎的身軀瞬間失去了力氣，脖頸被整個掰彎的牛頭人被扔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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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喘著氣跪倒在地，之所以想到這招，是因為之前引燈引著一隻巨大犀牛把樹給撞倒，壓倒另一隻睡著的魔物讓牠們在那裡對峙，樸素卻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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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這就是獵人的基礎。」引燈這時才從一旁的陰影中走出，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席格以充滿怨念的眼神望著他噴出滿嘴憤恨：「我可是差點死了！還一直逃一直逃，狼狽地跟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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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來看你是不斷利用周遭的東西來打倒牛頭人。」引燈對席格的抱怨不以為意，冷眼一撇牛頭人的死狀，以初次戰鬥來說席格的表現可謂相當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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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正當席格想開口反駁，卻也意識到剛才所做的事情，如果是原本的他，肯定就是用亡靈手胡亂揮舞，然後被牛頭人砍死，但是剛才他的腦袋就像是做著例行作業一樣不斷運轉，因為前幾個小時他都被引燈逼著不斷在給出的選項裡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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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習慣了逃跑的弱小思維吧！又不是每次我都一定能逃跑。」席格抱怨道，仍然認為學會精湛的刀法比較實用，也比較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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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定有東西能被你利用，只要你能觀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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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只是讓腦袋最快掌握『觀察力』的方式，等到掌握了『觀察力』，就不只可以用在逃跑上了，而是你在作戰時的一大助力，還是對你而言，平時僅憑蠻力打倒敵人，無法發揮力量就無計可施的人就是強者了？」引燈問道，席格這下可沒辦法反駁，因為剛才的自己正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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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技術與體力，卻在最差的狀態下打倒兩隻魔物，過程相當狼狽但活了下來，與他同齡的孩子在疲累的狀況下，又能只靠技術打倒敵人嗎？答案已經很明顯，那麼只要他再掌握技術，就能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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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法會因為失去刀而消失，但雙眼只在你放棄時才會閉上，你已經變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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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不禁望向顫抖的雙手，方才還覺得只是狼狽地撿回一命，現在卻覺得打敗了兩隻魔物，這份顫抖從畏懼變為喜悅，並不是因為變強，而是他做到了，做到了原本相信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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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早點說啊？早點說我學到什麼。」席格說話的同時，淚水也一滴一滴落下，如果引燈早點跟他說，他就不至於哭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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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觀察力是要用看的，不是聽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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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選擇了逃跑和修煉，所以才變強了，沒有妥協、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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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放棄了也無法被傳送回去……我也只是相信你能讓我變厲害而已，根本沒有相信自己……」席格說得有些心虛，而引燈只是淡笑：「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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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如此相信我，所以才會在那時候那麼生氣，你相信我，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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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多高尚的情操也不需要多偉大的理由，無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自己，你當時想變強的想法並沒有變，你想變強而你沒有停下，對於變強的理由，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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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相信我，席格。」不同平常的撲克臉，引燈微笑的道謝，終於徹底逼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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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忘記所謂的自信是什麼感覺，從他知道沒辦法擁有心鎖的那刻起，從他知道沒有家人也沒有依賴的那天起，他就已經不再能相信自己能做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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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卻覺得一切都不會太遲，他知道無論是遇見引燈還是得到亡靈刀，這樣突然擁有機會的機遇，就像過去他所埋恨的人類一樣被命運女神所眷顧，今天引燈選的不是席格，他也不會有這段成長，這是世上無法否定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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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下午所經歷的一切、所得到的一切，他可以自豪地說是自己得來的，是他沒有停下腳步所以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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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沒有歸屬的世界裡，他終於擁有了靠自己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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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好了！太好了！謝謝你引燈。」他大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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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是禁語喔，席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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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禁了啦！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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