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系列第一篇章16「少年得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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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們會保護你的,鹿先生。」席格對著身後藉機恢復寶石的虹角鹿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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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靈的話語能被魔物理解,牠聽得懂,但沒有回應,只是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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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燈像小學老師複習重點,給引燈一句一句溫習戰隊臺詞的時候,大貝爾熊已經衝了過來,顯然沒有看鬧劇的耐心,強壯的身形、巨大的腳步聲、撼動的大地,迎面而來的威壓並沒把席格嚇倒,在長老樹海已經見識夠多以身形為優勢的魔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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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貝爾熊站起身往前揮的巨爪帶出風壓,站在面前的燈舉起手臂,手腕的粗細對比起來宛如螳臂擋車,席格彷彿能從畫面上聽見燈骨折的聲音,但那只是想像,無情的現實讓大貝爾熊翻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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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的動作像拍掉搭訕的手,明明只是輕揮,大貝爾熊卻順著力道滾成一顆保齡球,把幾棵無辜的大樹撞成全倒,燈似乎已經把環保戰隊的設定忘到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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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姊姊也跟薇姊姊一樣力氣那麼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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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貝爾熊……不會死了吧?」將猜測擺在一旁,席格看著大貝爾熊一動也不動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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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大胖熊白色的外骨骼是保麗龍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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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覺得大貝爾熊有夠難唸,還是大胖熊好叫,感覺自己帥氣的裝甲被燈調侃,趴在地上的大胖熊站起身,作為野性種,森靈的話語都不理解了更聽不懂人類的廢話,但野性的嗅覺還是能嗅出過份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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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牠轉過身發出怒鳴,對手已經有所更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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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持握亡靈刀的席格知道,自己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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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力道,奮力一砍也只會留下輕傷,如果全靠引燈和燈應戰,要讓作戰施行成功更是綽綽有餘,但這樣就會錯過獨立作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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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目標並非打倒,而是要想辦法趕跑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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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喚亡靈,讓亡靈將身後揹著的單手盾舉起,肩上卸下重量瞬間輕鬆不少,重達十公斤的單手盾當然不是他使用,由亡靈擔任防守,燈已經替他打造想要的場地,至少第一擊必須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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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熊往前助跑,牠要撞斷大樹是輕而易舉,但現在平倒在路面上的樹幹就是絆腳的阻礙,所以牠跳躍起來越過樹幹,背對陽光的牠瞬間為地表蒙上一大片陰影,身形巨大卻又敏捷,無疑是難纏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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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主要用於揮擊的那對前掌,不可能比人類或森靈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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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無法行動的空中,牠看見亡靈伸長手臂從遠處槌來的盾擊,只能乖乖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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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緩緊張而深呼吸的席格往前吐氣,沉重的巨響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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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擊命中,很好。他在心裡為自己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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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手持的重盾並不影響他,伸縮自如的手臂也佔了攻擊距離的便宜,更能根據他的反應及時跟上行動,現在劈砍的力道還不夠,盾擊卻能以盾牌的重量增加傷害,故以盾擊為主要攻擊手段,到這裡為止,他都遵循著雷昂所說的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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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就結束,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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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熊頭部的外骨骼就像舞會的面具,遮住上半張臉,鼻頭以下卻毫無防備,所以是席格攻擊的目標,但在盾牌前端往鼻頭撞上前,大胖熊將額頭往前一頂,以頭槌硬碰硬化解了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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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樹後觀察戰況的雷昂忍住吹口哨的衝動,這頭是牠所見過的大胖熊裡最聰明的,不過至今與雷昂交戰過的對照組都活不過三秒,牠們也沒機會向雷昂展現野獸的智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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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明明打中了!沒把握好機會嗎?是不是該更快一點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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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慌。」看著席格的焦躁,雙手抱胸顯得一派輕鬆的引燈說道,在工作分配上,燈負責在危急時保護席格,引燈則負責穩住席格的心神,在需要時提出建議,他接著說:「攻擊打中卻沒有效果是常有的事,不要灰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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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席格緊握刀柄,看著大胖熊落地一點暈眩都沒有,就算頭上戴個安全帽,十公斤的重盾猛擊竟然像沒事一樣,大胖熊是什麼階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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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大胖熊沒有再急於進攻,在席格的周圍畫圈遊走,雙眼直瞪著那面被亡靈握在手裡的盾牌,注意到對方的警戒,席格意識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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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讓亡靈揮舞盾牌,就像旅人以火把驅逐野獸那樣,如果能這樣嚇跑對方也行,也是合理的手段,但越是這樣說服自己,席格越是沒發現到心裡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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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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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著意圖,沒意識到軌跡開始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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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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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笑出來。」引燈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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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三角的盾牌砸進倒地的樹幹,在樹幹上砍下了口子更陷了進去,席格立刻呼喚亡靈拔出來,但也只拔出些許,大胖熊抓到機會撲了上去,席格先是嚇得大叫,隨後透過亡靈手臂的伸縮,把自己拉去盾牌的位置,躲過了猛撲,但大胖熊馬上轉個方向進行猛衝也不是難事,席格已經沒有逃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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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一擊飛踢又讓大胖熊當了一次保齡球,更帥氣地以單腳落在不平穩的樹幹上,展現出的平衡感彷彿與踏在地面無異,而非一座獨木橋,表現出的自在就像踢走地上的空罐,不是一頭巨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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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加油啊,不能只是揮舞力量,要跟姊姊一樣運用技巧和智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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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聽傻了,技巧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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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開始燈只是在用蠻力教訓大胖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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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像他這種新手怎麼能急於質疑專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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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燈姊姊剛剛用了什麼靠腦袋的技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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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的啦,我可是智鬥派。」燈笑著用食指輕敲腦袋,還順勢戴上沒有度數的眼鏡,智鬥派的形象是越來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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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熊剛剛很用力地衝過來對吧?」燈開始解釋自己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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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席格猛地點頭,頗希望能從燈姊姊身上學到什麼他也能掌握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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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也很用力地飛踢過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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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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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很快的東西撞在一起造成的損傷,會比被只有一個很快的東西撞到造成的損傷還要嚴重吧?我就是利用這個原理重創牠的!這就是技巧和智慧的體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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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求師的熱情瞬間灰飛煙滅,徒留僵硬的笑容守住最後一絲的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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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原理?什麼原理?這是常識吧?是小孩子拿兩輛玩具汽車相撞都能瞭解的事情吧?而且說到底還是暴力吧?為什麼可以說得像是深奧的技術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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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姊姊。」引燈就像是學到了什麼一樣在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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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個頭啦,為什麼可以擺出那種引以為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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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蠻的嘶吼將席格的意識拉回,大胖熊終於起身,燈踏回地面,為席格爭取重整姿態的時間、只見她雙手插腰,以腳尖輕提樹幹,把三公尺高的斷樹像足球一樣踢起,然後往大胖熊的心窩射門,從肢體和姿態上來看是毫不費力的一記輕踢,能被守門員隨便接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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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踢過去的東西是顆足球而不是大樹的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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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幹砸在胸口上的聲音無比紮實,大胖熊哀號一聲後乖乖倒回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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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精準地踢中也是很困難的,這也是技巧和智慧的體現哦。」燈把眼鏡稍稍下壓,自信的眼神笑容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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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的大樹有三公尺高,席格反倒想問要怎麼踢不中,但怕再問下去,恐怕連水龍頭轉開就會有水這種事也能稱為技巧和智慧的體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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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找回狀態,不然燈就快把大胖熊趕跑了。」聽見引燈語氣的無奈,燈搔搔頭,不滿地進行反省,她覺得已經放夠多水了,她認真起來的射門可是能藉由足球的轉速把球門燒出一個洞的哦,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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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席格與亡靈一同握住盾牌,將剩餘的半截從樹上拔出,大胖熊也推開身上的樹幹,燈退過身將舞臺交還給席格,幸運的是大胖熊的鬥志依然不減,可疑的是那份鬥志卻永遠衝著席格來,皺眉的烈日真想吃了這個只挑軟柿子捏的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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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雙方的對峙持續不久,大胖熊率先進攻,衝到席格面前便是不斷往前揮擊,採取守勢的席格攻擊是接下了,但對方緊逼的步伐讓他只能後退,聽著重爪砸在盾牌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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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見反擊的機會,但皮厚的身軀讓他對劈砍沒有把握,更深怕劈下去拔不起來的窘境,於是他索性借用剛才的失敗,用盾牌的尖端往牠肩上砍,能見血但不夠深,痛楚讓大胖熊緩了半秒回擊,席格順勢竄到牠的背後,給自己爭取更多後退的空間,但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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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熊停下攻勢,以優秀的再生能力讓小傷口加速癒合,席格見狀便開始觀察,留在盾牌上的血垢、地面上大胖熊的腳印、踩鬆的泥土,不能仰賴環境,要利用環境和盾擊取勝,不能使用只是運氣好的戰術,他一邊看一邊回想雷昂的教訓,一聲嚎叫提醒他休息時間結束,療傷完大胖熊再度四肢伏地往牠直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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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也已經有所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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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由他先採取攻擊,呼喚亡靈向大胖熊施展右勾盾擊,對方急剎腳步,席格空揮了,卻順勢指揮亡靈把盾牌尖端鏟起的泥土往大胖熊的臉上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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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刺眼的牠站起身大叫起來,模糊的雙眼無法看清,只能往前揮爪阻止敵人靠近,但席格也沒有再靠近的意思,他順勢讓亡靈把盾牌插進大胖熊張開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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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好的話能讓對方嘴巴脫臼,難以進食的牠可能就會知難而退,沒有的話也是一次有效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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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想著,但想得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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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現實是亡靈一將盾牌往下扯,大胖熊整張嘴被撕下一半,席格不禁感到愧疚,只打算趕跑對方的他沒打算做那麼過火,就在這時,異樣的光芒從身後發出,他望向後方,那是虹角鹿讓寶石恢復完成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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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席格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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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大胖熊,爭取虹角鹿恢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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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沒趕走,就嘗試借助那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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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發話道:「鹿先生,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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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靈擁有著能夠與魔物對話的能力,哪怕對象根本沒有能組織語言的發聲器官,也能與之交流,但他也知道,虹角鹿領不領情又是一回事了,幸好紅色的寶石應聲而發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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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宛如雷射的射線,越過席格往大胖熊射去,大胖熊勉強閃過,但看著原本的獵物找回氣勢,再稍微分析下自己的狀態,很快就做出撤退的決定,轉身逃進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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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的心跳開始加速,並不是因為趕跑大胖熊,他望著虹角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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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與野生的魔物產生正面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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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嚥下一口緊張的氣,說不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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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作戰計畫就是「表現出想保護牠的善意,建立起正向的關係,然後提出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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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我是席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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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虹角鹿走去,對方沒有動作,雷昂屏氣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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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能請你,把虹寶石借我們用嗎?之後會還你的。」緊張的席格顯得真摯,他問過雷昂,虹寶石能量之巨大讓他們在強化結界之後都還有剩,而且照理來說是能還給虹角鹿,讓虹角鹿不必再重新生出一顆虹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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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角鹿眨了眨雙眸,角上發出黃色的光芒,正是牠剛恢復好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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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是「瞬間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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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離去了。
席格:奇怪,我怎麼記得牠不是叫做大胖熊的啊,為什麼大家都開始這樣稱呼牠了......為什麼連我也開始這樣叫了?
燈:私の心錠「鏡花水月」有する能力は「完全催眠」だ。2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2TZeADwN7
我的心鎖「鏡花水月」擁有的能力是「完全催眠」。2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F5Tol3c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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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完全催眠」は五感全てを支配し一つの対象の姿・形・質量・感触・匂いに至るまで全てを”敵”に誤認させることができる。2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0LTlkkjbs
「完全催眠」能控制五種感官,將對象的姿態、形體、質量、觸感、味道都誤認為敵人。
席格:所以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使用鏡花水月的?
燈:一体いつから、鏡花水月を遣っていないと錯覚していた?2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BdBEK5kCs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了我沒使用鏡花水月的錯覺?
(以上部份紅字翻譯出自台灣東立出版社,由死神廚熱情搬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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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廚小課堂:其實藍染的鏡花水月無法扭曲他人的意識,所以讓人改稱呼是做不到的,但燈的鏡花水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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