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R]織就的容顏 - 番外‧婚期(下)

下午，百蝶去裁縫那兒把新製好的新人服取了回來，那是趁著夫人還在熟睡時偷偷丈量的尺寸。

『要是夫人醒來後反悔怎麼辦？』百蝶記得當時自己不知怎麼地就脫口而出。

舵主憔悴的目光中卻飽含柔情，『那就先籌備起來，等哪天他答應了，總還用得上。』

百川不久前也回來了，仔細地把百蝶籌備的東西收拾好，那滿眼喜氣的紅，漾得百蝶的心情特別好。

「你那邊還順利嗎？」

百川按了按眉心，因為來回奔波的關係吧，看起來有些疲憊，「還行，舵主這邊呢，還順利嗎？」

嘻嘻，百蝶又想起了夫人看向舵主的目光，「我覺得挺順利的！」

婚期訂在一個月後。

有百川接手後，百蝶的日子又愜意了起來。

她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偶爾路過夫人的房間，然後在事後跟百川分享她的心得。

幾天後，吳冕能下床了。山殤派的每一片地方幾乎都留下了舵主與夫人的身影，舵主總是攙著夫人慢慢地走，然後他們在某個地方停下，舵主或練功或舞劍，夫人就坐在旁邊看，目光追隨著舵主翻飛的身影。

夫人因為這次重傷身體被戕害得厲害，加上之前其實已經落下病根，未來要復元還有一大段漫漫長路，短期來說要把真氣的量拉回常值已經不太可能了，最多就是比普通人再強上一些。

可夫人居然表示覺得這樣挺好的。

那時夫人的臉上帶著淡笑。

百蝶覺得夫人並沒有在說謊，而是真心這麼認為。

未免讓迅鷹白跑一趟，逼近婚期時，該面對的時候終究還是要面對。

中午用膳時，舵主吩咐了百川把喜袍準備起來。

百川用托盤呈著為吳冕所訂製的喜服，百蝶自己則是端著新人的冠，兩人畢恭畢敬地在舵主的召喚下進入房間。

吳冕的眼在紅得鮮豔的物件上掃了又掃，用眼角瞅向了秦子關。

秦子關罕見地怯場了，「冕......嫁給我好嗎？我會待你好的。」

吳冕陡地想起，上一次秦子關向自己的求婚。

一則因為藥物的關係難以失去意識，二則怕自己睡了就會醒不過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昏昏沉沉、彷彿無止境地交歡。

秦子關不斷地給予安慰，也不斷地道歉。

兩人已經被頻繁的情事弄得疲憊不堪。

可秦子關一旦發覺自己又有需求，絕對沒有第二句話，以吳冕自己的狀況作為第一順位。即便是累到腰都直不起了，也會用手溫柔地幫自己掏弄出來。

在情事之中的秦子關很強勢、很溫柔、也很壓抑，在低低的喘息聲中可以聽見他內心深處的痛苦，從喉嚨溢出的聲音，使自己更加沉迷而不可自拔。

那時兩人都到了激動處，秦子關的力道越發不受控制，他的眼神卻牢牢地捉住自己，眼裡是赤裸裸的渴求，像個發狂的雄獸，『冕，你是我的，』他啞著嗓，『嫁給我。』

間或帶著低喘的聲音性感不已。

自己的聲音也喘得一榻糊塗，迎合著秦子關，『不能、反悔喔......』

秦子關受到鼓舞，埋在深處的部位又脹大些許，直頂令吳冕腦門發麻的那個位置，速度快到讓吳冕直打顫，『那我，便是，你的夫君。』動作強勢得可怕。

被頂弄到抽搐得無法自己，近似失神地重複著秦子關的話語，『夫、夫君......』

那次是秦子關第一次早於吳冕達到巔峰，最後那一下進去得深，死死地按在讓吳冕的敏感處上，逼得吳冕也在瞬間攀上等待已久的頂峰。

手拿得有點痠的百蝶因為沒有聽到夫人的回應，忍不住抬眼偷看了一下──吳冕的臉紅得堪比百川手上的喜服，絕計是害羞到不行。

沉默了許久，吳冕終於開口，只是聲音細如蚊蚋，「要是你對我不好，我就休了你。」連耳根子也都燒紅起來了。

秦子關深怕自己聽錯了，即刻擁吳冕入懷，「我不會讓你有機會休我的。」

由於同性結婚於世風所不容，他們的婚禮從簡辦理。

大婚那日，由江昱英做證婚人，百川百蝶當伴郎伴娘，而神隱山林的秦子言只有心意送到。

百川和百蝶兩人換上大紅的衣袍，男的俊朗，女的俏麗，然而出色的兩人被一對新人的風采狠狠壓過。

在禮服的襯托之下，秦子關的狂放不羈被收拾得很含蓄，身形挺拔，意氣風發，原先陽剛颯爽的眉目卻因柔情而溫順不少；而吳冕臉上的傷痕在妝粉的修飾下只剩下一些淡淡的痕跡，容貌近似於當時名動天下的絕色而隱隱有些不同──在失去秦子言的重複雕琢後，吳冕漸漸地看起來不一樣了，然而對秦子關而言，都是他心目中最美的模樣。

明明兩人同著一樣設計的新郎服制，秦子關是剛中有柔、氣勢恢弘，吳冕卻是柔中有剛、氣度不凡。

在江昱英寄予祝福的眼神的見證下，兩人交換了誓詞，虔誠地跪拜天地，叩拜開泰所在的方向，兩人慎重地對拜，之後飲下合巹之酒，百川和百蝶將兩人各一綹的髮絲用紅絲線仔細地纏好收納進繡有鴛鴦樣式的錦囊之內，交由吳冕保管。

伴郎和伴娘在禮成之後先把還在休養期的吳冕送回洞房裡去歇息，再把另一名新郎倌從洞房中抓出來，意思意思地飽食幾口後便是各種灌酒。

江昱英的酒量甚好，和秦子關拚到了腳步虛浮時才肯放過，此時秦子關已是雙頰緋紅、醉態迷離了。

三人又把新郎倌拱進洞房之中，再去狠狠鬧上一番，弄得吳冕面紅耳赤，秦子關心猿意馬、幾乎要把持不住，這才熱熱鬧鬧地把兩人塞進棉被中，扒光了衣服才離開。

百川招待江昱英至客房歇息，然後去收拾禮畢之後的物件；百蝶則抱著兩人的衣物，不知道跑到哪個屋頂上去了。

突然安靜下來的新房裡寂闃了許久，許久......

靜默，還是終結於一些人為的響動。

萬籟俱寂的夜裡，巫山雲雨在紅燭幽幽的房間裡，越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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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婚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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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婚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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