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R]織就的容顏 - 3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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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34

麻黃

Mar 4, 2019

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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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

在得知秦子言居然背叛自己選擇跟裘清云走的當下，自己當真氣壞了。他知道哥哥確實曾經為裘清云心動過，但當裘清云用催情藥逼人就範時，他以為哥哥是不樂意的，若真是兩情相悅，何須用藥？況且事後哥哥還因此痛苦不已。

在生了半天氣之後，秦子關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哥哥可能壓根是被拿住了把柄或受了威脅才被帶走。

然而他察覺得太晚，當追上行山時，行山已然山崩，大火熊熊吞噬著他與哥哥共同築起的仙湖居……

秦子關陷入回憶之中，「懸賞你也是迫於無奈，我多想知道你沒有死......」

他在行山上崩潰，回神時他已經被父親關在房間裡，那時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除非找到秦子言的屍身，否則他永遠不會承認哥哥已經離去的可能。

「過去的事情，是我糊塗，把你也牽扯進來。」秦子言打斷了他。

秦子關在秦子言過分乾淨的眼神裡找不著絲毫對自己的情感。

「你是我的親弟弟，有些發生過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我希望只是海市蜃樓，不應該再絆住你我。」

聽到秦子言這麼說，秦子關居然有種放下心的感覺。

「所以我正是來跟你做個了斷的。」他老早就對哥哥表明心跡，若不是湊巧遇上秦子言被用藥，自己剛好填補上哥哥那段日子以及之後的不安，可能他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和哥哥以愛人相稱。

「那段日子裡，我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覺得我是全心全意地愛你，也很快樂。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忘記你，很痛苦地愛著你，直到我發現有人把我從對你的愛中救贖出來。」

「謝謝你讓他來到我的身邊。如果你是因為躲著我才不願意出現，你可以放心，我是你的弟弟，你是我敬愛的哥哥。」

秦子言的眼中有些訝然，「你是說，我那個徒兒嗎？」

#

想起吳冕醒來後的茫然和無辜，秦子關的眼神突然變得狠戾，「你讓他去找裘清云，又何必把他變得跟你一模一樣呢？」

「裘清云，」聽到這個名字，秦子言不食人間煙火的面容終於出現一點裂痕，露出凡人的情緒，「就算我死，死前也要把他拖下地獄。」

「他和我一樣，自從行山崩陷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下落。我心裡恨他至極，所以在當年設法要把他引入殺陣之中，但是他察覺到你追了上來，企圖帶著我逃，我知道再不下手就晚了，所以親手弄坍塌了整座山頭。」

「我預知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沒有死，但也因此受了重傷。因為怕裘清云沒有死透，我先設法躲了起來。」

「躲著也好，離那些糟心事遠遠的，眼不見為淨，直到我撿到了那個孩子。」

「失去記憶的他，甘願為我做任何事情，我就想，我要透過這個孩子，再實行一次我的復仇──如果裘清云還活著的話。」

秦子關的眼神變了變，「我不信引他出來沒有別的辦法。」

「但是若是我出現了，那會是最好的餌。像裘清云那樣的人，他的謹慎，你不會懂的。」秦子言的語氣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彷彿剛剛的失控只是錯覺。

「裘清云，他的手段我不敢再領教第二次，所以那孩子就必須成為我的餌──」

秦子關粗暴地打斷秦子言的話，「你不想再領教的，憑什麼讓無辜的冕去承擔？你明明知道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為什麼讓冕什麼都不知就下山去執行了？」秦子關實在聽不下去，氣得聲音直抖。

他腦海裡再一次浮現出當時吳冕絕望的表情，「為什麼要讓他，」咬牙切齒地擠出每一個字，「再重蹈你的覆轍？」

從秦子關的憤怒中，秦子言自然也推斷出可能發生的事情了，「我沒讓他暴露，難道你就希望發生在我身上嗎？」

「這種事根本不應該再發生在任何人身上！」

「你沒讓他暴露，那他怎麼會被一些不入流的流氓抓去懸賞，要是發出懸賞的人不是我、是裘清云怎麼辦？而且他是那樣的信任你，你怎麼狠得下心......」

「一旦他得到裘清云有關的下落，他就可以回來──」

「你有想過，他可能連回來的機會都沒有嗎？」秦子關想起了自己和裘清云一樣，都恨不得能把假的秦子言困在身邊。

「......沒有。」

#

「但他可以否認他是我，並且說出我的下落。」

「然而他、沒、有，他那個傻瓜，明知道裘清云對他不懷好意，寧願被誤認是你，替你去死。」秦子關喃道：「他扮得太像，太像了......」

「這麼說來，不是他向你說出我在這裡的嗎？」秦子言問道。

「沒有，他明知道還有裘清雲的威脅在，卻顧慮你現在隱居帶人不好，執意一個人來，是我暗中跟過來的。」

秦子言沒預料到秦子關是跟著徒弟來的，他心中暗自計算了一下時間。徒弟知道的路徑是預設的那條，走完全程也需要一些時間，而秦子關因為一同居住過行山，所以可能抄了近路來。

可是適才他與秦子關已經交談了一段時間......

「你是跟著我徒兒一起進來的？」

「不是，我半途跟丟了......我是憑著印象自己進來的......」

秦子關看向秦子言的臉，顯然他們已經想到同一件事情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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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01 以畫尋人

#2 02 秦子關

#4 04 不自由之身

#5 05 兄弟關係

#6 06 男子的謊言

#38 20字微小說─秦子關視角

#39 番外‧婚期(上)

#40 番外‧婚期(下)

#41 番外‧春宵(上/沒有下)

#42 番外‧初遇(言+冕)

#43 番外‧邂逅(裘x言)

#44 番外‧他(裘x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