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無常 - 五十、往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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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五十、往事

販字的蟹

Dec 12, 2019

521

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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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怎麼回事？

孫策本想如此開口，卻發現只有雙唇虛作，無以發聲。

但孫策卻沒有慌亂，他先是細察四周，然後就發覺眼前景象的質感似曾相識，像是有層薄紗一般，火光也比印象中更柔和一點點。

若不是曾見識過禰衡的技倆，或許孫策就不會發現，自己身處幻象之中。

『這是龍脈在戲弄我？』孫策心想：『還是…』

孫策望看孫堅，只見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生命力，甚至比孫策腦海中的身影還要更栩栩如生。

『…記憶在重現？』

孫策邁出腳步，走向孫堅，才踏出第一步，就發現自己的腿幾乎毫無感覺，雖然靈魂狀態也是輕飄飄的，卻還是有種類似觸感的感覺，這讓孫策更堅定自己的想法。

踏著虛無的腳步，孫策來到孫堅的身邊，然後繞了個小彎，面對自己的父親。

那是一副更為孫策熟悉的面容，歲月在上面鑿印了幾道尚未深刻的皺紋，嘴巴附近長了一堆雜亂如草的鬍子，神情雖然帶點疲憊，但雙目仍然如炬。

這才是孫策印象中的孫堅。

孫策按捺不住，向父親那堅毅的臉龐伸出右手，然後一拳揮過去！

只是這拳也如腳步一般，毫無重量，就那樣空虛地穿過了孫堅的臉頰，沒泛起半點漣漪。

『呼…』孫策晃了晃落空的拳頭，臉上卻不自覺地露出笑意：『看來我只能當個看客呢。』

『焚燒的皇城，率領大軍的老頭子，毫無疑問，這裡就是初平二年的洛陽了吧？』孫策抬頭向天，徐徐問道：『初平二年…龍脈，你想讓我看的，是老頭子最不堪入目的一刻？還是終結的一刻？』

於是，孫策便沉默下來，投入到孫堅的過往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洛陽城的大火終於熄滅，但與其說是被孫堅及部下撲滅，更像是城裡上下都被燒了個遍，已經再無可燃之物，才停了下來。

孫堅疲憊地倒坐在街道上，望著眼前的頹圮敗瓦，卻沒有半分失落之情，他呼了口氣後，大聲喚道：「君理！」

在不遠處，一個攤倒在地的校尉掙扎地爬起身，擺著踉蹌的腳步，歷盡艱辛才來到孫堅的面前，用微弱的聲線問：「怎了？」

來人乃是朱治，字君理，孫堅的心腹，亦是摰友，自討伐黃巾賊起已身處孫堅旗下，即使在孫堅戰死後，仍然傾力輔助孫策，更在孫策猶疑是否離開袁術陣營時，力陳利害，是孫策能稱雄江東的一大功臣，也是一個非常可靠的前輩，所以當孫策見到他時，心裡不禁泛起一陣與親人重逢的溫暖，即使是再遇孫堅，也不曾有這樣的感覺。

「傳令下去，叫手足們爭取時間狠狠地給老子休息，待聯軍的補給一到，我們就去追擊姓董的那頭肥豬！」孫堅道。

「去你的，是想要了我們的命嗎？」朱治沒好氣，靠著身旁燻黑的牆，任由身體被地板吸引，緩緩攤下，不滿地道：「連續撲了幾天的火，連你這野狗都受不了，何況我們。」

「所以我才叫你們狠狠地休息啊，豬糞腦袋！」

「休息要如何狠啊？狗屎將軍！」

兩人的態度和面對自己時截然不同，尊嚴、威信那些只屬於長輩的架子，都不知丟都哪去，讓孫策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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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一、喪禮

#2 二、無常

#3 三、氣煉

#4 四、剖析

#5 五、惡鬼

#6 六、郿塢

#7 七、故知

#8 八、叔侄

#9 九、大喬

#10 十、巫女

#11 十一、錢塘

#12 十二、傾聽

#13 十三、淨化

#14 十四、江與海

#15 十五、霸王

#16 十六、打臉

#17 十七、司命

#18 十八、黃梅

#19 十九、冷眼

#20 二十、日月

#21 二十一、目標

#22 二十二、回信

#23 二十三、鸚鵡

#24 二十四、來信

#25 二十五、長沙將軍

#26 二十六、區星

#27 二十七、隱忍

#28 二十八、父債

#29 二十九、突圍

#30 三十、無功

#31 三十一、風起

#32 三十二、雲散

#33 三十三、閉月

#34 三十四、落雷

#35 三十五、赤兔

#36 三十六、巴掌

#37 三十七、交易

#38 三十八、野心

#39 三十九、漣漪

#40 四十、風平

#41 四十一、蒲扇

#42 四十二、虎倀

#43 四十三、正平

#44 四十四、洛陽

#45 四十五、孫堅

#46 四十六、父子

#47 四十七、號令

#48 [復更]四十八、再會

#49 四十九、龍脈

#50 五十、往事

#51 五十一、萌芽

#52 五十二、瑰寶

#53 五十三、玉璽

#54 五十四、回神

#55 五十五、意外

#56 五十六、何謂魂魄

#57 五十七、引聲

#58 五十八、初冬

#59 五十九、小喬

#60 六十、遺落

#61 六十一、臨塢

#62 六十二、入塢

#63 六十三、徐榮

#64 六十四、決鬥

#65 六十五、呼吸

#66 六十六、攻勢

#67 六十七、武痴

#68 六十八、開朗

#69 六十九、不安

#70 七十、間奏

#71 七十一、拷問

#72 七十二、咒

#73 七十三、自白

#74 七十四、內心

#75 七十五、世界

#76 七十六、解封

#77 七十七、符

#78 七十八、全力

#79 七十九、二對一

#80 八十、本色

#81 八十一、刀與槍

#82 八十二、動搖

#83 八十三、苦

#84 八十四、至寶

#85 八十五、指形

#86 八十六、真相

#87 八十七、翼

#88 八十八、殘陽

#89 八十九、入夜

#90 九十、喚醒

#91 九十一、感情

#92 九十二、過往

#93 九十三、大海

#94 九十四、狹窄

#95 九十五、空虛

#96 九十六、天降

#97 九十七、問罪

#98 第一部．最終回、父親

#99 加筆一、大喬

#100 加筆二、陸議

#101 出書公告暨後記

#102 加筆三、諸葛

#103 第二部．一、歸程(上)

#104 第二部．一、歸程(下)

#105 第二部．二、歸處(上)

#106 第二部．二、歸處(下)

#107 第二部．三、許都(上)

#108 第二部．三、許都(下)

#109 第二部．四、勁風驕陽(1)

#110 第二部．四、勁風驕陽(2)

#111 第二部．四、勁風驕陽(3)

#112 第二部．五、兄弟(1)

#113 第二部．五、兄弟(2)

#114 第二部．五、兄弟(3)

#115 第二部．六、廬江陰霾(上)

#116 第二部．六、廬江陰霾(下)

#117 第二部．七、皖城喬家(上)

#118 第二部．七、皖城喬家(中)

#119 第二部．七、皖城喬家(下)

#120 第二部．八、重臨丹徒(上)

#121 第二部．八、重臨丹徒(下)

#122 第二部．九、曲阿求賢(上)

#123 第二部．九、曲阿求賢(中)

#124 第二部．九、曲阿求賢(下)

#125 第二部．十、濁亂江東(一)

#126 第二部．十、濁亂江東(二)

#127 第二部．十、濁亂江東(三)

#128 第二部．十、濁亂江東(四)

#129 第二部．十一、孫家諸事(上)

#130 第二部．十一、孫家諸事(中)

#131 第二部．十一、孫家諸事(下)

#132 第二部．十二、月出皎兮(上)

#133 第二部．十二、月出皎兮(下)

#134 第二部．十三、力所能致(上)

#135 第二部．十三、力所能致(下)

#136 第二部．十四、再闖廬江(上)

#137 第二部．十四、再闖廬江(中)

#138 第二部．十四、再闖廬江(下)

#139 第二部．十五、廬江郡治(上)

#140 第二部．十五、廬江郡治(中)

#141 第二部．十五、廬江郡治(下)

#142 第二部．十六、霸王再世(上)

#143 第二部．十六、霸王再世(中)

#144 第二部．十六、霸王再世(下)

#145 第二部．十七、舒城之圍(一)

#146 第二部．十七、舒城之圍(二)

#147 第二部．十七、舒城之圍(三)

#148 第二部．十七、舒城之圍(完)

#149 第二部．十八、仇恨的形狀(一)

#150 第二部．十八、仇恨的形狀(二)

#151 第二部．十八、仇恨的形狀(三)

#152 第二部．十九、倀之陸儁(一)

#153 第二部．十九、倀之陸儁(二)

#154 第二部．十九、倀之陸儁(三)

#155 第二部．二十、傾聽亡魂未訴的遺言(一)

#156 第二部．二十、傾聽亡魂未訴的遺言(二)

#157 第二部．二十、傾聽亡魂未訴的遺言(三)

#158 第二部．二十一、弟承兄業(一)

#159 第二部．二十一、弟承兄業(二)

#160 第二部．二十一、弟承兄業(三)

#161 第二部．二十一、弟承兄業(四)

#162 作者的話 17/6/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