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無常 - 四十五、孫堅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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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四十五、孫堅

販字的蟹

Jun 3, 2019

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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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早就預想到，他的這段旅程，必將會遇上眼前這人，他的父親孫堅。

　　皆因他之前的每個任務，都與孫堅有關，錢塘水賊胡玉、長沙將軍區星、荊州刺史王叡、南陽太守張咨，無一不是孫堅建功立業時所拾級而上的階梯。

　　年僅十七的孫堅斬殺胡玉，揚名江東，並因此入仕為官，討伐區星的功績，不但鞏固了長沙太守的職位，更令他受封為諸侯，以賣瓜郎之子的身分，正式步入貴族的門檻。

　　而王叡和張咨，則因為模棱兩可的理由而被迫死，讓孫堅兵權進一步擴大，成為他參與討伐董卓，進一步飛黃騰達的資本。

　　按符的預計，他接下來，應該會遇上徐榮、呂布或華雄等孫堅曾遭遇過的對手，而他也的而且確遇上過呂布的情人貂蟬，讓他深信，這是某人為他鋪設的旅程，這段旅程的目的是什麼？因為尚有太多可能性，所以符不敢輕易斷言，但對於這旅程的終點，他卻堅信，必定會是其父親。

　　所以，孫堅在此出現，完全出乎其所料，畢竟他認為這趟被安排的旅程尚在半途。莫非是因為他這次的洛陽之旅是獨斷而行，所以影響到那某人的計劃？

　　這樣說來，批准符休假，並知道其目的地的靈巫，似乎並非那某人，畢竟之前的任務都是由他委派，所以本是嫌疑最大之人。

　　符也有懷疑過自己的父親就是幕後黑手，畢竟孫堅就是個喜歡為兒子佈置考驗，甚至規劃好人生的人。

　　但此刻，孫堅卻露出驚訝和錯愕的眼神。

　　須臾，他才終於邁出步伐，向著他的策兒一步步走去，並在其面前停了下來，再緩緩抬起右掌。

　　然後，狠狠地一掌巴向孫策的面頰，那力度之大，猶如在痛毆血海深仇的死敵。

　　「你才多大？怎麼夠膽這就死了？」孫堅怒吼著。

　　這一巴將孫策打懵了，卻也同時將他打醒了。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孫堅，那個將兒子都當成開拓家業工具的惡父。

　　數年不見，讓孫策對孫堅變得陌生，也變得怯懦，不想，也不敢再去面對他，但當恐懼成了現實，往往會反過來，讓人生出對抗的勇氣，更何況，對抗父親，是孫策幾乎做了一輩子的事。

　　「呸！」孫策將被打斷的牙齒吐出，然後擺起一張不屑且不肖的表情，頂撞道：「策兒？嘿，你的不肖子已經死了，那具流有你血脈的臭皮囊也早就埋葬了，在你我前的，已不是你兒子，只是區區一介遊魂野鬼而已，還請你叫我為符。」

　　「哼，你以為不用我的姓氏，不用我為你改的名字，就可以不當我的兒子嗎？天真。」聽到孫策的頂撞，孫堅反倒緩和了起來：「不過，你這牛脾氣倒令人懷念。」

　　孫堅再度伸出右掌，這次卻不是甩巴掌，而是輕撫剛才打過的面頰，但孫策不領情，一手揮開父親的手掌。

　　「嘿，果然是策兒…」孫堅笑道：「對了，你是怎麼死的？家業來得及好好交帶嗎？繼任人是權兒還是匡兒？」

　　孫策輕嘆一聲，本想賭氣不答，可是想想自己也不是鬧小孩脾氣的年紀，於是便老實回應：「被行刺時受傷而死的，季佐還小，所以我把一切都交給仲謀了。」

　　「怎麼會被刺殺的？」

　　「只怪我的馬跑得太快，手下追不上，讓刺客有機可乘。」

　　「那時你在幹什麼？」

　　「以狩獵之名視察偷襲許昌的路線。」

　　「許昌？」

　　「曹操將漢帝迎到許昌去了，所以我想趁曹操和袁紹混戰的期間去劫天子。」

　　「曹操？曹操那小子現在都能和袁紹一爭長短了嗎？真不得了。」孫堅嘆道：「對了，他們那場架是在哪打的？」

　　「豫州。」

　　孫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頓了頓，然後才再問：「是白馬、官渡那一帶嗎？」

　　「我死時袁紹剛攻過白馬，進兵到延津附近。」

　　「那就對了，地點吻合。」孫堅自語道。

　　「什麼意思？」

　　孫堅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凝望著孫策，良久，才開口反問：「你為何會從江東北來？」

　　孫策也早已習慣父親無視自己的提問，所以自然地答道：「沒什麼，想來看看曾經的帝都而已。」

　　「不，我想問的，是你以什麼身分來這裡，真的是一介遊魂野鬼？還是…？」

　　「就是一介遊魂野鬼。」孫策不耐煩地道。

　　看到孫堅失望地垂頭，孫策得意地笑了，然後才再續說：「同時也是一介無常而已。」

　　孫堅聞言，馬上抬頭，露出興奮的神情，孫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表情了，那是他父親在謀劃什麼詭計時才會展現的神色。

　　「既然同為無常，那你也收到司命號令了吧？」孫堅問。

　　同為無常？司命號令？什麼意思？孫策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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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一、喪禮

#2 二、無常

#3 三、氣煉

#4 四、剖析

#5 五、惡鬼

#6 六、郿塢

#7 七、故知

#8 八、叔侄

#9 九、大喬

#10 十、巫女

#11 十一、錢塘

#12 十二、傾聽

#13 十三、淨化

#14 十四、江與海

#15 十五、霸王

#16 十六、打臉

#17 十七、司命

#18 十八、黃梅

#19 十九、冷眼

#20 二十、日月

#21 二十一、目標

#22 二十二、回信

#23 二十三、鸚鵡

#24 二十四、來信

#25 二十五、長沙將軍

#26 二十六、區星

#27 二十七、隱忍

#28 二十八、父債

#29 二十九、突圍

#30 三十、無功

#31 三十一、風起

#32 三十二、雲散

#33 三十三、閉月

#34 三十四、落雷

#35 三十五、赤兔

#36 三十六、巴掌

#37 三十七、交易

#38 三十八、野心

#39 三十九、漣漪

#40 四十、風平

#41 四十一、蒲扇

#42 四十二、虎倀

#43 四十三、正平

#44 四十四、洛陽

#45 四十五、孫堅

#46 四十六、父子

#47 四十七、號令

#48 [復更]四十八、再會

#49 四十九、龍脈

#50 五十、往事

#51 五十一、萌芽

#52 五十二、瑰寶

#53 五十三、玉璽

#54 五十四、回神

#55 五十五、意外

#56 五十六、何謂魂魄

#57 五十七、引聲

#58 五十八、初冬

#59 五十九、小喬

#60 六十、遺落

#61 六十一、臨塢

#62 六十二、入塢

#63 六十三、徐榮

#64 六十四、決鬥

#65 六十五、呼吸

#66 六十六、攻勢

#67 六十七、武痴

#68 六十八、開朗

#69 六十九、不安

#70 七十、間奏

#71 七十一、拷問

#72 七十二、咒

#73 七十三、自白

#74 七十四、內心

#75 七十五、世界

#76 七十六、解封

#77 七十七、符

#78 七十八、全力

#79 七十九、二對一

#80 八十、本色

#81 八十一、刀與槍

#82 八十二、動搖

#83 八十三、苦

#84 八十四、至寶

#85 八十五、指形

#86 八十六、真相

#87 八十七、翼

#88 八十八、殘陽

#89 八十九、入夜

#90 九十、喚醒

#91 九十一、感情

#92 九十二、過往

#93 九十三、大海

#94 九十四、狹窄

#95 九十五、空虛

#96 九十六、天降

#97 九十七、問罪

#98 第一部．最終回、父親

#99 加筆一、大喬

#100 加筆二、陸議

#101 出書公告暨後記

#102 加筆三、諸葛

#103 第二部．一、歸程(上)

#104 第二部．一、歸程(下)

#105 第二部．二、歸處(上)

#106 第二部．二、歸處(下)

#107 第二部．三、許都(上)

#108 第二部．三、許都(下)

#109 第二部．四、勁風驕陽(1)

#110 第二部．四、勁風驕陽(2)

#111 第二部．四、勁風驕陽(3)

#112 第二部．五、兄弟(1)

#113 第二部．五、兄弟(2)

#114 第二部．五、兄弟(3)

#115 第二部．六、廬江陰霾(上)

#116 第二部．六、廬江陰霾(下)

#117 第二部．七、皖城喬家(上)

#118 第二部．七、皖城喬家(中)

#119 第二部．七、皖城喬家(下)

#120 第二部．八、重臨丹徒(上)

#121 第二部．八、重臨丹徒(下)

#122 第二部．九、曲阿求賢(上)

#123 第二部．九、曲阿求賢(中)

#124 第二部．九、曲阿求賢(下)

#125 第二部．十、濁亂江東(一)

#126 第二部．十、濁亂江東(二)

#127 第二部．十、濁亂江東(三)

#128 第二部．十、濁亂江東(四)

#129 第二部．十一、孫家諸事(上)

#130 第二部．十一、孫家諸事(中)

#131 第二部．十一、孫家諸事(下)

#132 第二部．十二、月出皎兮(上)

#133 第二部．十二、月出皎兮(下)

#134 第二部．十三、力所能致(上)

#135 第二部．十三、力所能致(下)

#136 第二部．十四、再闖廬江(上)

#137 第二部．十四、再闖廬江(中)

#138 第二部．十四、再闖廬江(下)

#139 第二部．十五、廬江郡治(上)

#140 第二部．十五、廬江郡治(中)

#141 第二部．十五、廬江郡治(下)

#142 第二部．十六、霸王再世(上)

#143 第二部．十六、霸王再世(中)

#144 第二部．十六、霸王再世(下)

#145 第二部．十七、舒城之圍(一)

#146 第二部．十七、舒城之圍(二)

#147 第二部．十七、舒城之圍(三)

#148 第二部．十七、舒城之圍(完)

#149 第二部．十八、仇恨的形狀(一)

#150 第二部．十八、仇恨的形狀(二)

#151 第二部．十八、仇恨的形狀(三)

#152 第二部．十九、倀之陸儁(一)

#153 第二部．十九、倀之陸儁(二)

#154 第二部．十九、倀之陸儁(三)

#155 第二部．二十、傾聽亡魂未訴的遺言(一)

#156 第二部．二十、傾聽亡魂未訴的遺言(二)

#157 第二部．二十、傾聽亡魂未訴的遺言(三)

#158 第二部．二十一、弟承兄業(一)

#159 第二部．二十一、弟承兄業(二)

#160 第二部．二十一、弟承兄業(三)

#161 第二部．二十一、弟承兄業(四)

#162 作者的話 17/6/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