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祥宮─
「從此刻開始,誰也不許打擾,不管是誰一律不准進到裡房。」
「是,皇上。」
聶狂君面色不佳,心中有結,修羅月看在眼裡,也不多問,畢竟都將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璃月,你可想清楚了?這改筋換骨之痛,可是深入骨髓、臟腹,璃月可承受得住?」聶狂君再動手前已恢復了笑容,但那笑卻深不及心。
聶狂寒本想說些什麼,卻被聶狂君一個眼神止了住,心中頗有不快,又朝修羅月看了一眼,那眼透著無限寒意。
現在城郊外的狀況還不明朗,皇兄卻為了她而不惜動用真氣,若真的發生事情……又該如何去抵抗?
「想清楚了,動手吧。」修羅月只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是無意義,她現在一心只想奪得那一身武力,方可走出這座牢籠,離開這個充滿秘密的地方,可偏偏就有人不想讓她順遂。
「皇兄!皇兄!蝶兒有事要和您說啊!你們這些奴才快讓開!」聶雲蝶用力拍響宮門,朝裏頭大聲的喊著,侍衛和宮女們極力攔住,卻還是讓聶雲蝶推開了一點縫,讓裡間的人都聽了去。
「皇兄!蝶兒錯了!我不該聽儒哥哥的話去陷害姬璃月,但是儒哥哥他、他要奪兄長你的皇位是事實啊!蝶兒都親耳聽見了!皇兄,蝶兒不是有意阻攔你們,但是現在事態緊急啊!皇兄!」聶雲蝶這下可真的急了,見裡面連點聲響也沒有,更沒有人走出,拍在門板上的手卻早已紅了,精緻的妝容卻早已被淚水哭花了。
可此時裡間的人卻一點沒有動搖,或是說,只有二人沒有脫離心神。
「皇兄……。」聶狂寒已聽到外頭的喊叫,心神一震,差點停下了傳送自修羅月體內的氣。
「專心。」聶狂君靜靜的說了一句,額上的細汗可見此時他已是發力到極致,無法再分神,聶狂寒見狀也只能咬牙撐住,不去聽外界的聲響,全心全意將真氣循環在眼前那忍痛的女子體內。
要說現在最痛苦的便是修羅月,那噬骨之痛可不是一般人可受的,深達臟腹而斷筋重骨之力更是惹得她快尖叫出聲,可那傲骨之氣卻令她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喊,就連痛至心肺的顫抖也是極力忍住,她只覺自己體內的筋脈被一寸寸拉開,又一寸寸接回,本來阻卻之處也舒展開來,一股從未體會的暖意自小腹中央慢慢竄上心肺,巡迴到四肢,一次次沖刷下來,那噬骨之痛既沒有減輕,卻更加劇烈,而小腹那團熱氣卻越發膨脹。
這水深火熱之中,耳畔依稀能聽見幾句耳語,近在咫尺又似在遠處,悠悠纏繞,平復了心台的混雜,好似眼前開拓了一片白色境界,一身之痛都在了遠方。
「這是哪?」
〝此地是你的心台,內心最潔淨之地。〞
「你是誰!出來!」修羅月四處查看。
〝……日後,妳定會知曉,現在仔細聽我一言。〞那聲音悠悠,卻異常的令她平復了煩躁,細聽他所言,卻不知這樣的她,已讓外頭的二人心急如焚。
「璃月!璃月!醒醒啊!」聶狂君抱著倒在懷中昏迷過去的修羅月喊著。
「皇兄!別動她,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刻,不是成魔就是成仙,抑或是……斷筋斷骨。」聶狂寒冷聲道。「現在除了等還是等,倒不如先去處理外頭的亂事,儒弟……已到城外。」
聶狂君深深看了懷中的人兒一眼,這才痛苦的閉了閉眼,轉身和聶狂寒離去。
璃月,等我安定了一切,便回來伴妳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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