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別鬧脾氣了,想出京城看看,朕都可以答應你!」聶狂君朝她伸出了手,前進了一步,修羅月也跟著退了一步,成功讓聶狂君又停下腳步。
「姬璃月!你不要太過分了!」聶狂竹看她這個樣子心裡都衝上一把火。
此時的聶狂竹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從六哥開始,見識了皇兄的狠心,在到現在姬璃月就在面前,卻一點都不像他們所認識的那個蠢萌,令人擔心的璃月妹妹,混亂的思緒填滿了腦袋,竟是一下子轉不過來,將所有罪都怪罪於這個變的「不正常」的姬璃月。
修羅月才不屑裡他們心裡想的那些什麼,看看四處發現一片綠意盎然,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連個可以避身的石頭都沒瞧見,慢悠悠地望著天空上那即將要開始下降的火熱,心中嘲諷一笑,神啊!真是一個不討喜的人,就算世界萬物身陷水火之中,祂依舊是指揮著太陽東昇西落,一樣的月明星稀,一樣的冷眼旁觀。
「璃月,跟我回去吧!別任性了,待在皇宮裡才是對妳最好的,在外面待下去妳會受傷的。」聶狂君放低了姿態,眼裡流露出懇求,朝她伸出的手都在輕顫,連朕的稱號都不用了。
修羅月睨著他伸出的手,快沒有焦距的眼神帶著些微迷濛,卻是令他們感受到那高高在上的感覺。
她,是俯瞰芸芸眾生的天上人,是睥睨群雄的女皇,那一眼雖然迷濛,雖然沒有緊盯著自己,卻是不由得燃起一股畏懼之情。
「姬璃月,鬧夠了就回去了,皇兄身上已經負了傷,為了妳又孤身出宮,我知道妳今早就在昏迷所以不知道,但六……六皇子叛變,她本要抓妳去當人質,卻被我們給擋了下來,大王妃、大王妃娘娘她也因為要保護妳……,我知道妳沒有入魔,但是所有的事都因你而起!快隨我們回宮,我還可以不計較!」聶狂竹一字一句含著恨意、怒意,更是下了最後通牒。
風沙紛飛,草隨著突然瘋狂的大風擺盪,那衣袖也被狂風捲起,一頭秀髮也張揚在風中,那女子艷麗的面容突地勾起一抹笑,笑的輕狂,笑的冷艷。
「你,憑什麼指使我?」
「妳!」聶狂竹氣結,怨氣和怒瞬間爆發,也不顧身上的傷勢,身形一閃,竟是快速打了一招出去,連站在一旁的聶狂君都來不及阻止。
「金斷觿決!」金光大放,犀利的招式夾雜著殺氣和虛化的金色兵器攻向那站的筆挺的女子。
「不!」聶狂君急著向上前,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心急之下竟是內傷都一併發作,踏出去的腳瞬間癱軟,身體像不是自己的般無力倒在地上,嘴角漫出刺目的鮮紅,那急切的目光還是死死的看著那風華絕代的女子,伸出的手在空氣中奢望的想抓住視線中那抹倩影。
修羅月看著那攻向自己的力度,自知自己躲不過,但自小以來的那股傲氣不容許她低頭,竟也硬深深的凝了力在身前,要藉著那股力量將自己往後送。
這樣送死的冒險,卻是現代叱吒黑白兩道的她的生活日常。
自損八百卻是可以妥妥的遠離戰區,力度越大的攻擊,便可以飛得更遠,為自己爭取到逃跑的機會,雖然在現代這種事情不常出現,但她卻養成了這種活下去的習慣,就算為此廢了一雙手一雙腳又如何,命還在,她都可以重來。
金黃的刀影擊上防護的剎那,原本薄弱的防護變在層層刀影中慢慢龜裂,修羅月不得苦笑,這種被人押著打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呢!心中如此想著,卻更毫無保留的將最後一點零力注入,但終究還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在防護罩碎裂的同時,攻擊也硬生生的擊上她的身體,一口鮮血從嘴裡吐出,身子不受控制的朝遠方飛去,全身像被撕裂般的疼痛,但成功達到目的,她的嘴角越發上揚,雙手下意識的護著自己,要撞擊地面的剎那,將身形發揮到極致,腳尖在地上一踩,往越發濃密的草叢跑去。
被遺漏在後頭的聶狂竹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神複雜的瞧著,看著看著眼神中竟是漫上了驚慌,不敢看像到在地上那男人眼中的絕望。
「皇、皇兄……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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