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拳頭之間炸出巨響,一股氣浪擴散至四周,恆彥卻跟著氣浪一起被打飛而貼到牆上。
「嗚!」渾身疼痛的恆彥學長,不敢置信看著紹軍學長,但對方也是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拳頭,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何時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你騙了我!」恆彥學長憤怒地將自己拔出牆壁,劈頭就責罵小問。
「沒騙你啊,不就給了你『力量』,這地板還是你敲出來的呢。」小問指著凹陷的地板無辜地說。
「我不是說這個,你為什麼還要給他力量?」恆彥學長指著紹軍學長說。
「我是答應要給你力量,可沒說不會給其他人力量。」小問微笑地說:「所以我想問,你獲得了力量,你改變了什麼?」
「這樣哪有改變什麼?他們也得到力量,還是一樣比我強,我還不是一樣會被他們一直欺負著。」恆彥學長怒吼著。
「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居然還敢動到我們身上。」文晶學長也察覺到問題,也讓自己掙脫束縛,對恆彥學長放狠話。
「好了好了,我還沒問完問題。」小問拍手制止三人的動作說:「為什麼你覺得沒有改變?你不是得到超乎常人的力量了?」
「我剛不是說了!他們還能欺負我就什麼都沒有改變。」恆彥學長生氣地說著。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得到力量才是改變嗎?那你是想用力量做什麼?」小問繼續詢問。
「當然要讓他們嘗嘗我經歷過的痛苦,我要跟他們一樣,不對,要加十倍地揍回去,讓他們知道被欺負是什麼感覺。」恆彥憤恨地瞪著紹軍和文晶學長說。
「這樣有改變到什麼嗎?」小問歪著頭問。
「我能成功報復他們不就是改變,你是腦袋有問題啊!」恆彥被問到煩,憤怒地大吼著。
「那也只是從他們欺負妳,變成你欺負他們,強大的一定會樂於欺負弱小者,這點仍是沒有改變,只是腳色對換而已,到底有什麼改變了?」小問嚴肅地再次詢問。
「我管你那麼多,我說有變就是變了,快點給我能戰勝一切的力量,否則你就是不守約定的人渣。」恆彥學長氣到已經什麼都不在乎,開始惱羞辱罵小問。
小問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微笑地說:「他們被自己強大的父親欺負,他們就去欺負弱小的你,而你強大後就只想去欺負無力的他們,無論發生什麼,一定會維持強者一定要欺負弱小的循環,這就是你們所期望的嗎?」
「你煩夠了沒!」恆彥學長想對小問怒吼時,突然眼前一花,房間裡的一切全部恢復成原本模樣,恆彥學長更是感覺自己恢復成原本瘦弱狀況,簡直就像剛剛根本不曾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我明白了。」小問轉過身朝門口走去,並對劉富安說:「我覺得無聊了,回家打電動吧。」
「呃,那他們?」劉富安原本還擔心恆彥學長會怎麼了,但想到他剛剛展現出的真實心態,開始難以對他感到同情。
「他們認為自己沒有選擇只能一直保持這種無止境的循環,他們只允許自己只有一種答案,那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繼續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小問打開門說著:「回家吧。」
劉富安看著低下頭的紹軍和文晶學長,以及恐懼被報復想跟他們求救的恆彥學長,便不再理會他們跟著小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