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來是用在物主同意下,除非故意毀損且物主要求賠償,否則皆不究責,這條法律對吧?」小問恍然說。
「對,沒錯,威爾同意了,所以我們根本沒有罪責。」杜米找到突破口,頓時得意地說:「不管你是誰,都不能無故降罪於我身上。」
「疑?」葉宏月感覺杜米和小問講的事情非常奇怪,不解地小聲問劉富安說:「他們是在說什麼?獸人姊姊是人吧?為什麼把她當物品看?」
劉富安想了想說:「可能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女權,我們世界的過去不也是把女性當所有物,任意贈送或買賣給他人。」
「啊!對喔。」葉宏月也瞬間明白為什麼小問會說用上那種法律,無奈地看向正被謝孟強柔聲安慰的密雅,心裡感覺身為女性說多麼辛苦的事情。
「那魔族殺害你們應該也沒罪責不是嗎?」小問微笑地說:「因為魔族也可以是把你們當成物品看待,而擁有你們的物主,也就是國王,並沒有和魔族要求賠償,所以魔族應該沒有罪責才是,對吧?」
「不……不是,我是人,不是物品!」杜米激動地大叫著,但身體卻在發抖著,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而發抖。
「為什麼?」小問歪頭地問。
「什麼為什麼?」杜米不解地反問。
「為什麼你是人,不是物品?」小問加長問句說。
「因為……我會動會說話,有智慧,所以我是人類。」杜米一開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隨便講一些條件。
「可是魔族姊姊也是會動會說話有智慧,為什麼她是物品,不是人類?」小問持續追問說。
「因為……因為……她長得跟我們不一樣!」杜米強硬解釋說。
「可是你們彼此也長得不一樣啊,也有人長得更奇形怪狀,到底憑什麼認為你是人類呢?」小問放出各種不同長相造型的人類影像說。
「就……就是神說的,因為神造出的人類就是我們!」杜米越來越難以反駁,但仍想辦法找出能說的話。
「那神有說,魔族就一定不是人類?你們可以去傷害沒有傷害你們的魔族,你們可以任意傷害魔族甚至人類嗎?」小問冷冷地提出問題說。
「……沒……沒有……都沒有。」感受到小問散發出冰冷的氣氛,杜米感覺自己似乎只要回答錯誤的完蛋了。
「既然神沒有說,那你們為什麼就可以擅自認為你們可以傷害其他人類?又為什麼你們可以擅自定義其他跟你們相似的魔族是不是人類?」小問的笑容越發冰冷,讓杜米嚇得只打哆嗦。
「這……這個……我不知道。」杜米那裡想過這些問題,根本招架不住而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不知道啊,那換個問題。」小問盯著杜米的雙眼說:「你或你的親友,有誰被魔族傷害,甚至被殺害?」
「沒……沒有。」杜米下意識搖頭,隨後醒悟自己在說什麼,趕緊改口說:「不,我舅舅就在我的小時候被魔族殺害了!」
碰!
幾乎是瞬間,杜米就被看不見的拳頭,直往他的肚子揍過去,使他整個人倒飛撞到大門上。
「你可不要說謊喔,我已經查過你的身世,先不論你是否有舅舅,你從小到大的親友都沒有被魔族殺掉過喔。」小問高速播放出杜米從小到大的影像,其中確實沒看到他和他的親友,至今都還活得好好的,沒有人死於魔族手裡。
「嗚,因為別人都在說魔族很可怕很可惡,會把人類殺光,所以我才會認為魔族很可惡。」杜米趴在地上說。
「原來如此,因為別人說你才討厭魔族,因為別人說你才是人,那如果沒有別人說的時候,你又是什麼呢?」
「我是……什麼?」杜米被連環問題轟炸,加上恐懼和疼痛下,腦袋已經無法繼續思考更多話語,只能整個人如傻子般呆愣在原地。
小問看著雙眼無神的杜米,對他失去了興趣,轉頭看向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無力反抗的德瑞姆和霍普洛昂,都縮著身體擠在角落不敢面對空中的小問,讓小問感到無趣地將另外兩個自己都收起來,轉頭找上還趴在地上的威爾。
「你到底把魔族姊姊當成什麼?」小問的問題,讓威爾的身體再次抖了一下,但仍不想抬頭回答。
碰!
突然一股看不見的衝擊力擊中威爾的腹部,使得他背部被打得凸起,隨後整個人就以ㄑ字形飛上空中,再重重地摔倒在地。
「不要!」密雅發現威爾被打了,緊張得衝至小問腳邊跪趴說:「請不要傷害他,要懲罰就懲罰到我身上就好,請你饒了他。」
「別急,等等就輪到你了。」小問微笑地隨手一揮,密雅整個人莫名飛了起來,並被送至謝孟強身邊,但她仍想跑過來卻發現腳不能動,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噁!咳咳咳!」威爾抱著肚子在地上蠕動著,嘴裡不停地乾嘔著,直到身體疼痛稍緩才眼角帶淚地說:「對……不……起……請……饒……了……我。」
「你到底把魔族姊姊當成什麼?」小問絲毫不心軟地繼續問著。
「對……不起,饒了……我吧。」威爾只顧著求饒,沒有想理會小問的問題。
碰!碰!
這回先是一股衝擊把威爾的頭給從地面打得飛起,連帶他的身體被打得站起來,隨即另一股衝擊力打向他的肚子,使他整個人給打飛至牆壁上。
「咳!」這兩下衝擊力之強,使威爾貼在牆上時,吐出一大口血沫,臉上更是腫起一大塊。
「我……沒做郭……任何懷事,為什麼……會周遇這種事情。」威爾痛苦得哭了出來,悽慘得像是他才是被害者。
「這是在說什麼鬼話!」劉富安聽到威爾說的話,心中產生一股怒氣而說。
「還說沒做壞事!」謝孟強更是憤怒地大吼說:「你不就把你的老婆打得不成人樣,甚至還差點把她打死,哪裡叫沒做壞事!」
「她是喔的,喔怎麼對待,是喔的事情吧。」威爾反駁說著。
「那你把魔族姊姊當成什麼呢?」小問仍堅持地問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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