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嗎?」小問微笑地繼續問道。
「……」芙娜先是低著頭沉默一陣,但當她再次咳出血時,便猛然抬頭大吼說:「對,不只這樣,我要當上皇后,要給那些欺負我,欺負我們家的所有人,都獲得永生難忘的教訓!」
芙娜凶狠的臉瞪向克莉絲的所有跟班們,最後轉向克莉絲的目光更是充滿極大的仇恨。
小問對這樣回答,只是滿意地點點頭並伸手指向芙娜,只見地上的血全數不見,連芙娜本人也驚訝地摸著自己的胸口和喉嚨,像是剛剛的痛苦感都只是幻覺,甚至毫無困難地站直身體,就如往常健康的身體一樣。
「說起來你用完的毒藥瓶為什麼要一直帶著呢?」小問指著地上的空瓶問。
芙娜再次瞪向克莉絲,深吸一口氣用覺悟了的表情說:「當然是為了要等待抓捕克莉絲時,追加陷害她用的證據,反不管我說什麼,草包王子都會相信,就算指稱毒藥瓶一直都是她的也會相信。」
「嗯,王子,你聽到了嗎?」小問笑嘻嘻地飛到安斯艾爾身邊問:「現在你還認為你請人蒐集來的證據和證人,都是真實的嗎?」
「啊!」芙娜驚訝地看向還趴著的安斯艾爾,可隨即想到一些事情,便一反常態往後退一步,直挺挺問小問:「是神讓他醒的?」
「不是,只是王子經歷的幻覺結束了,剛好能聽到你最後說的話。」小問笑嘻嘻地說著。
「剛剛我國被滅了十多次,就是神讓我看到的嗎?」安斯艾爾慢慢站起說:「是神想讓我知道只要在兩國間設置傳送法陣,就一定會滅亡嗎?」
「不,基本上是你的決策和指揮太差勁,才會滅國十五次喔。」小問雙手一揮,頓時整個大廳佈滿各種如同鏡子般的影像,播放著各種安斯艾爾下決策或指揮軍隊的畫面,不管哪個畫面最終都是安斯艾爾被捕捉或被殺為終結。
「怎麼可能差勁,我可是未來的國王呢!這麼離譜的事情,任何人來做都一樣吧。」安斯艾爾仍嘴硬不想承認自己問題。
「你姊可是有看出問題在哪喔。」小問指向菲琳娜說。
菲琳娜正對著其中一個影像唸唸有詞,突然驚覺似乎有大量目光看向自己嚇了一跳,轉頭問眾人說:「我怎麼了?」
「那個……」蘇菲亞小聲對菲琳娜說:「神說你看出影像有問題。」
「是的。」菲琳娜看一眼小問說:「這個地方是我國東方高原區域對吧,那個地方的東側有看不見的懸崖,所以不能派兵從那邊進攻,但可以在那設置一排兵吸引敵軍靠近懸崖……」
「……那位貴族領地一直很貧困,突然要求他分兵守傳送陣,又不給援助會讓他感到不滿而忽視國王的命令,這個地方是商業往來重鎮,太容易讓間諜混入,如果沒有派駐王子直屬兵監察,甚至領主都有可能被收買……」
菲琳娜指著不同影像款款而談,展現出和安斯艾爾完全不同的智慧和氣勢,讓在場的學生和教師感到驚訝,紛紛靠向前聽著菲琳娜講解。
「現在你是否知道你和你姊的差別在哪了嗎?」小問微笑地詢問安斯艾爾說。
「……需要……啊!」菲琳娜才剛講到興起,突然聽到小問的問題,才驚覺自己居然忘了現在小問還在現場,不好意思地敬禮說:「神大人,對不起,打斷你說話。」
「不,沒關係,現在是王子回答時間。」小問轉頭繼續問安斯艾爾說:「你現在
在想些什麼?」
「……不……」安斯艾爾小聲地說著。
「什麼?」小問把手放在耳邊問。
「我不接受!」安斯艾爾大吼起來說:「王姊只是個女人!怎麼可能比我厲害!父王不就是認定我才讓我跟公爵家聯姻!」
「你有沒有沒想過?國王想藉著你跟公爵家聯姻,讓你能跟你姊的王位繼承價值上有所平衡?」小問笑嘻嘻地問。
「這個……這個……」安斯艾爾像是壞掉的音響,不停重複著單詞就是說不出話。
「而你正拿著你自己看不出真假的證據報告,準備毀掉這個對你有很大優勢的聯姻,你真認為只靠你自己會比較有資格繼承王位嗎?」小問繼續尖銳地詢問。
「我……我……」安斯艾爾呼吸急促地說著,最後大聲吼著:「反正我沒有錯,都是你們有問題,對,是因為神害怕我當國王,所以才弄出那麼多虛假幻覺欺騙大家,大家可不要被神給騙了!」
「好吧,那你已經沒有被問的價值了,請你先安靜吧。」小問打了一個響指,瞬間安斯艾爾只剩嘴巴開合的動作,但嘴裡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接著小問轉頭看向克莉絲說:「好啦,最後還是要問妳問題,請問妳為什麼要常常欺負芙娜?」
「欺負?」克莉絲疑惑地反問。
小問伸手一指,其中一面鏡子影像,瞬間變成克莉絲教訓芙娜的畫面。
「你怎麼還有臉坐在這裡!」「你還要這樣待在這嗎?」「抱歉,這裡是學生餐廳,誰都可以來此用餐吧。」「就憑你這樣的狼狽樣?」「你這幅模樣,是在給我公爵家出資建立的學校餐廳丟臉嗎?」
隨後畫面轉換,出現各種克莉絲指責芙娜的畫面,有時是命令她不要靠近安斯艾爾,有時是指責她粗魯的行為,有時指責她違反校規。
「嗯,一連串看起來克莉絲都沒出手打過芙娜!」劉富安很快發現克莉絲始終都是用說的,不曾親自動手過,甚至多次阻止想動手的跟班。
「原來這些在你們眼中是我欺負她啊。」克莉絲明白地點頭說:「這些就隨便你們怎麼想,我沒什麼好辯駁。」
「是嗎?」小問再次指向鏡子影像說:「那為什麼餐廳那次,之後你還要找人送一套衣服和午餐給她,並幫她清理那套弄髒的衣服?」
「疑?」眾人頓時驚訝看向影像,果然如小問所講的,克莉絲私下派女僕做完那些事情。
「就只是讓她不要一直穿著那套髒衣丟人現眼而已。」克莉絲平靜地回答著。
「那責罵她不要靠近王子呢?」
「因為她一直主動找王子……」
「才不是!一開始是王子先來找我,所以我……」芙娜突然大聲反駁說。
啪!
克莉絲大力將扇子打在自己掌心上,讓芙娜停止反駁後說:「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王子討厭我,知道他一直積極找其他對象,以為只要有其他婚約對象就能廢除跟我的聯姻!」
克莉絲深深地看向王子一眼後繼續對芙娜說:「我也知道你其實並不愛王子,為了讓你不要因為王子而傳出不好名聲,所以才多次去警告你,大概我做錯了,讓你覺得我在欺負妳,這點容我向你道歉!」
克莉絲的話語讓眾人大為吃驚,有些人看向克莉絲的眼神也變得跟原先不一樣。
「那請問,為什麼你都只說難聽的話?」小問卻繼續提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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