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謝孟強迅速用身體護住密雅質問說:「你還想問什麼?」
「為什麼你會馬上依賴著新對象?」小問沒有理會謝孟強,直接開口詢問。
「……那個……」密雅看著小問盯著自己的眼神,知道是在問自己沒錯,但其眼神卻相當茫然,像是不知道小問在問什麼。
「你夠了喔,她之前已經過得很悲慘了,你不要煩她行不行。」謝孟強仍堅持擋在密雅前方不肯讓步,不過這回沒有嘗試攻擊小問,劉富安猜想他可能已經知道攻擊小問是沒有意義的。
「換問題問好了,你知道現在正在保護你的人是誰嗎?」小問一手抵著下巴,翹腿坐在空中問。
「……不知道……」密雅搖頭說。
「那你為什麼現在那麼相信他?」
小問提出這個問題時,讓劉富安感到有些不舒服,心中想著小問不是認識謝孟強很久了,為什麼要講那種話,聽起來就好像他不可信任的樣子。劉富安轉頭看到葉宏月,發現她也是一臉迷惑地看著小問。
「「這個……因為……他救了我?」密雅想了想,看著謝孟強的側臉後說。
「不是喔,救活你的是他。」小問指著趙文晶說,並放出當時影像。
密雅看到影像裡確實是趙文晶不但救活自己,還順手治療其它被毆打的傷口,馬上改口說:「因為他發現我的。」
「不,發現你的是他。」小問改指向劉富安,並同步將影像換掉。
「……」密雅看到劉富安探查四周狀況,一發現密雅的存在,就馬上通知大家,才能及時救她一命,頓時讓她感到腦袋亂成一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不要這樣咄咄逼人!」謝孟強不高興地再次搶話說:「是我們全體一起救的,何必要她分誰救的。」
「我不懂啊。」小問這回終於回應謝孟強的話說:「之前她不分青紅皂白,選擇那位強盜做丈夫,導致過了數年痛苦的生活,為什麼能在選擇離開後,卻能直接相信新的陌生人能對她好?」
「我們不是相處很久了,你認為我會對她不好嗎?」謝孟強生氣地說。
「但她跟你認識不久,就像她選擇當那個強盜妻子時一樣,都還互相不認識呢。」
「不認識就慢慢認識就好,你是在亂比較。」
「但她現在非常依賴你,我不懂,為什麼她能在還不認識情況下,能那麼依賴新的陌生人?」小問指著密雅說,密雅感到有些害怕地躲進謝孟強的背後。
「因為她之前受傷過重,讓她想依靠他人有錯嗎?」謝孟強帶著怒氣地回答著。
「是這樣嗎?」小問歪著頭說:「可是,從她離開強盜後,除了你就沒有跟其他人說話,連你被奧羅拉姊姊罵的時候,都沒有打算站出來幫你講話,這樣單純只是依靠嗎?」
「就算她依賴我有錯嗎?」謝孟強很乾脆地代替密雅回答說:「反正我又不會傷害她,會帶她回家鄉,又不會讓她受傷。」
「可是她不就是因為太依賴強盜,所以被打到快死,都不打算離開,甚至你想帶她離開時都還想協助強盜攻擊你,我不懂她為什麼會如此依賴他人到是非不分,只想保護那種糟糕強到丈夫?」
「那只是運氣不好而已,運氣好選對人就不會受苦。」
「只是運氣問題嗎?」小問托著下巴問:「她有好多次機會可以逃跑,但卻沒有一次想選擇離開,明明選擇離開後更有機會逃出痛苦,就是不肯選,這樣真的只是運氣不好嗎?」
「因為她害怕啊!」謝孟強回答說。
「你能讓她依賴你一輩子嗎?」小問話鋒一轉,詢問其他問題。
「當然!」謝孟強自信得意地回答。
「可是你不是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到時候她怎麼辦?」
「你會離開!」密雅終於開口說話,但她卻先問謝孟強問題說。
「……抱歉,還來不及跟你說,其實我們幾個都是異世界來的人,事情完成後就會回故鄉。」謝孟強趕緊解釋狀況說:「但不用擔心,我會接你回我們的世界。」
「你覺得你有足夠能量,多帶一位人回原本世界嗎?」小問詢問說。
「囉嗦!反正到時候看狀況再說,總會有辦法的,畢竟我是勇者。」謝孟強拍著胸口保證說。
「什麼!原來你是勇者!」密雅此時反應極大,幾乎是急速離開謝孟強的背後,如果不是在車內,她恐怕會一直退後到遠處。
「是啊,我是來打倒魔王的。」謝孟強得意地說。
「那個……」密雅咬著嘴唇想了好一陣子說:「我以為他能帶給我美好的未來,所以讓我想依靠他。」
「耶!」謝孟強這時反而不懂密雅為什麼會突然想回答小問的提問。
「那現在是對他失望嗎?不,是對這裡的人都失望嗎?」小問看密雅終於想回答了,很高興地繼續問。
「……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們是我們的敵人。」密雅遲疑一陣後點頭說。
密雅的回答讓謝孟強出現無法接受的表情,劉富安這才想起他們本來就是去消滅魔王,本來就是跟魔族們為敵的關係,雖然當時想救人的心情為真,但現在突然想起這層關係,內心也感到有些沉悶。
「為什麼你不曾先好好了解對方,再選擇是否依靠對方呢?」小問繼續問著。
「哪有可能一見面就知道所有事情!」密雅反駁說:「而且對方一直說謊欺騙,我更不可能知道所有真實。」
「那為什麼你之前說你早就知道了?」小問放出之前的影像,裡面的密雅正吶喊著:「……是,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他一直在騙我,他一直都是壞人!」
「因為……因為……」密雅頓時語塞,結巴一陣後才說:「……相處久了,自然就能知道了。」
「那為什麼不先相處久一點來知道這些事情呢?」
「當時哪有其他選擇,我很害怕不答應,就要獨自被拋下,怎麼還有其他心思去了解他、了解其他人。」密雅雙手蒙著臉地說著。
「可是你說當時相信他很善良,所以才答應的,既然很善良怎麼會讓你害怕被拋棄呢?」小問歪著頭問:「善良的人是會想逼迫別人答應自己的要求嗎?」
「不知道,不知道……」密雅抱著頭不停地重複好一陣子後才說:「你問的都是很難的事情,我光是想著要活下來就要用盡全力了,除了答應還能做什麼,根本沒多餘力氣想那堆有的沒的!」
「可是你這樣選擇造成長時間的痛苦生活,當初有好好花時間了解話,不是能減少更多痛苦的時間,為什麼你不會想到這麼做呢?」小問穿過想嘗試擋住小問的謝孟強,讓自己的臉像是從謝孟強背部鑽出般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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