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片狼藉,廝殺聲四起,皇宮內卻是一片寧靜,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讓人不由得打了的冷顫。
「哈啾!」聶狂竹坐在樂祥宮外的階梯上,冷不防的被一陣風刮了個大噴嚏,狠狠的用袖子擦去便要起身,卻馬上被一雙手壓了回去。
「坐下。」聶狂嚴還是一身冰潔樣式的衣裳,可那眼卻是說不清的精明。
「我說你,你都不擔心皇兄跟三哥嗎?」聶狂竹看他那淡定的樣子,心中都是一本火,到底誰才是年紀大的啊!
「我說七哥,你行行好,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是能幫上什麼忙?沒幫倒忙就很好了!」聶狂嚴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是個奶媽嬤嬤啊!
「難不成我們就在這裡苦等?我說十三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六……六哥他的功力……。」聶狂竹不由自主地喊出熟悉的名稱,一張鐵面的臉瞬間沒了氣焰,望著東城門的方向,心中沒了個底「十三弟,你覺得……六哥他是真的想要這個皇位嗎?」
「這我真不知道,可是他從小無欲無望,這次真的是十分蹊蹺。」聶狂嚴也跟著他的視線望向東城門。
兩人便坐在這寧靜的宮院外,默默無語。
而樂祥宮內,卻在這一片靜謐中闖入了不速之客。
幾名黑衣人繞過樂祥宮外的衛兵,神不知鬼不覺之下進到了宮內,幾名黑衣人彼此打了個手勢,守了門口和窗口,其餘的人便直往內室走去,突然前方的人舉起了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頭的人便齊齊飛上了梁柱,從連接內外室的屋樑上潛了進去,才剛進入內室,便見一名穿著華麗的女子坐在床邊,那窗上赫然便是要抓的目標─璃月郡主。
〝怎麼辦?有個人在裏頭,不是說沒人嗎?〞後頭的人默默傳音。
〝不管了,主子只說要璃月郡主,抓人要緊。〞帶頭的人也傳音回去。
〝那這人怎麼辦?〞
帶頭的人頓了一下,向著後頭幾人,往自己的脖子上比畫了一下,見他們明白後,便齊齊揣著內室旁的布簾下滑到內室。
床邊的女子絲毫沒有發現內室裡多了其他人,而自己的生命正漸漸走向終點,反而拿著一快手絹輕輕擦拭著床上女子的額頭。
「璃月阿……,姐姐真的想妳了,想著以前妳多麼的惹人愛,想妳之前多麼的黏姐姐,一天沒見到我便要鬧折騰,搞得整個宮裡上下不寧,可是姐姐從沒想過這一天那麼快就來了,妳不再是妳了……。」大王妃一臉悲傷又似在回憶什麼,那精緻的妝容已經哭花,可她還是細心地替床上的人兒擦去汗水。
「璃月、璃月……,我最疼愛的妹妹阿,就算妳我沒有血緣關係,這些年我已然將妳當作是我的親妹妹來照顧,切莫要走上魔路,姐姐定會替妳在佛前求妳一生平安。」大王妃從頸上拿下了一條項鍊,將項鍊串著的一枚戒指拿了下來,狠心的扎破修羅月的食指,將一滴鮮血滴在那古樸的戒指上,見那戒指一閃,便將它套在修羅月的小指上,竟是剛剛好,像是訂做一般「早在她來時就要給妳的,如今也不遲,這是那位給妳的禮物,一定要收好。」
大王妃拍拍她的手,看著從小看到大的那張臉,卻沒了以前的熟悉感,不由得悲從中來,掩面大哭起來。
此時那一群黑衣人,已經站在了她身後,掌心已蓄了力,準備一集拍碎她的頭蓋骨時,床上的人兒突地睜開了雙眼,身子也無風自動飄了起來,身上的被子滑下,一身衣服飄盪起來,身子周圍繞著神祕的文字。
「這是怎麼回事……。」大王妃站起身,卻湊巧避開了黑衣人必殺的一擊,那一掌直落在肩頭,雖是不傷及性命,但也讓大王妃痛喊出聲。
「啊!」大王妃轉身見屋內突然多出了一群人,連忙護住身後漂浮著的女子「你們是誰!來人啊!快來人!有刺客!」
「先抓那人!」
黑衣人見事情暴露,也不管其他了,一哄而上要將大王妃擊殺在此地,要帶走床上的修羅月,卻不曉大王妃那聲尖叫,已然傳到了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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