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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火遺恨
“ 不用想清楚, 就是要硬闖!” 老賊登上台階再踏上寛闊的瀝青道路, 焦黑路牌上的德文是薩爾茲街, 兩邊都是古雅的巴洛克和學院派風格的新古典主義建築, 夾雜些老舊的民房, 卻全陷在烈焰之中, 遠處是宏偉的大教堂, 已被熊熊烈火燒得燦爛, 穹頂都燒剩支架, 紫灰色的濃煙密布於夜空而遮蔽了星月, 甚至出現了多支火龍捲, 便直覺氣温已超越攝氏一千度, 地板因大火的滾燙而烤灼上面的所有, 最右方可看見滾燙的易北河, 人逃到河中也會燙死, 河上的零落船隻全被猛火吞噬, 再摸摸自己, 已不是身穿日軍騎兵中尉服, 而是納粹黨衞隊國家安全部第七局C處副科長的黑色衣裙和長馬靴製服, 頭上戴着M43型頭盔, 提着黑色公文皮包, 正奇怪為何換了蓋世太保形像之際, 前面有一輛塗德國灰的福士82E型參謀車停泊着, 這種福士甲蟲狀汽車自小已經認識, 1981年的自己時代也見過許多, 正想登上之際, 拉冬便嚷着說:” 富布, 前面是轟炸的重點, 氣温超越攝氏一千五百度, 這汽車輪軚和座椅的皮革已溶化, 油缸正在滾燙, 不可能駕駛..” 話音剛落, 那車便轟的爆炸起火, 便蹲下大叫:” 我想起曾到過這裡, 一切都似曾相識, 是德累斯頓大轟炸, 這是火地獄!”
“ 知道就好, 1945年2月13至15日, 英國皇家空軍先發動第一輪和第二輪空襲, 以奧斯特拉赫赫格運動場為轟炸中心並擴散四周, 令全市成為一片火煉獄, 美軍第8航空隊再接力轟炸, 這城市於四次大規模空襲之下, 各街巷都形成烽火爆, 出現許多火龍捲, 地面所有生物都將吸進火中而無活路..”
老賊知道上次到這裡出仼務正是1945年2月14日, 須到聖母大教堂主祭壇跟時空特警搶奪人馬座093遺下的太陽眼鏡, 大教堂裡面的熱能簡直可以溶解蒸發一切物質, 比煉金術士的火爐更熾熱, 上次來的時候已看不見一個活人, 現在亦不會看見, 納粹官方於事件後宣稱超過二十萬人死於空襲, 但戰後市政府則認為傷亡只是二萬五千人, 企圖淡化事件, 儘管當時帝國宣傳部長戈倍爾聲稱德累斯頓只是單純的文化城市, 但盟軍仍因企圖摧毁敵人的軍工業而進行這種滅絶式的毁滅手段, 那是跟東京大轟炸齊名的大屠殺, 戰後為何没甚麽書籍和影視作品探討這次災難? 那是因為戰後西方的宣傳都掌握在猶太大亨手上, 若有人探討盟軍對納粹德國的任何殘酷不公, 一律會被視為可鄙的行為, 更被標籤為反猶和親納粹, 為免身敗名裂, 便没人會認真研究, 究竟德累斯頓大轟炸中有多少人罹難? 還在想着間, 天空便出現飛機群的燥音, 數百架重型轟炸機群列隊越過上空, 那龐大的編隊陣容差不多是一個美軍轟炸師的隊列, 殘敗的德空軍根本不可能對抗, 再望望教堂方向的火龍捲, 一隻巨大的火焰怪獸正在咆哮, 其頭部特大, 但看來没有身體, 全身均由猛烈的火龍捲和濃煙氣流所合成, 便皺着眉問拉冬說:” 怎麽我又來了這鬼地方? 那裡有怪獸, 我應該要幹甚麽?”
“ 進入大教堂見獨裁魔君亞斯摩太..”
“ 但這怪獸在擋路..” 老賊快步沿着薩爾茲街的直路奔向宏偉的大教堂正門, 勾羅哈卻向着自己的方位吼叫, 旋即聽到飛機群的燥音, 一堆燒夷彈便呼嘯着兜頭落下, 令大地都在噴火, 兩條腿傾刻焚著, 急忙以S型走避, 勾羅哈則由上而下追着方位吼叫, 飛機群又扔下一堆夾雜着白磷彈的燒夷彈, 轟隆巨響之下的震撼令自己接連幾番抛高又墮下, 火海令大範圍的空氣出現缺氧, 便知道快將窒息, 急忙連爬帶滾的在機群的燥音底下飛奔, 跟大教堂打開着的正門距離已縮短至一百公尺, 如果不以奥運選手的奔馳速度, 一般人可以在十二至十六秒間跑至終點, 正想一鼓作氣之際, 突然轟的又一聲震撼, 令眼前一黑並不辨方向, 睜開眼後只覺熾熱空氣中盡是燶煙, 渾身都如撕裂般劇痛, 原來剛才被近距離的五百磅燒夷彈的氣浪炸飛, 急忙拍熄身上火焰, 但發覺手腳的火不易撲熄, 這些炸彈就是凝膠汽油混合物製成的凝固汽油彈, 除粘稠易燃外也加入了黃磷, 可使建築物燃燒得更長且不能以水撲滅, 德軍也曾使用這種炸彈轟炸華沙起義的舊市街, 現在就自食其果, 最要命的是這種火能深入肌肉組織之内日復一日的焚燒内臓, 水浸泡以及仼何方法都不可能減低痛苦, 這黃磷又叫作白磷, 現在有燒屋的黃磷成份燒夷彈, 也有單純殺人的白磷彈, 其烽火爆令空間盡是令人致命的一氧化炭, 便冒着迷矇耀目的煙火, 再在火燙冒煙的地磚上滾動, 但情况一點也没有好轉, 手臂, 背部和大腿都已燒至焦黑, 火仍深層地沿着皮肉向下滲透, 可以看見傷口内部閃着亮光, 還真是痛不欲生, 想繼續突進, 卻聽見悠和悦耳的古豎琴聲音, 便望向聖母大教堂頂部的塔樓, 透過濃煙可看見正烈火焚燒至剩下支架的穹頂, 塔樓上的小雕像亦已垮掉, 但仍有一身穿白袍的人倚在柱子傍在彈悠雅地琴, 並以傳心訊息對老賊說着:” 陳佛波, 歡迎來到第五反輝耀火噬者!”
“ 嗯..” 老賊看到這人頭戴連帽的長袍, 袍上面全是金箔貼製的全知之眼漂亮圖案, 兩只灰色的手也戴着耀目的飾物, 脖子懸有奇特的金器, 卻看不清楚面容, 便大叫:” 你就是這輝耀的大君, 獨裁魔君阿斯摩太嗎?”
“ 本大君就是阿斯摩太, 永遠的強勢統治者, 永生的帝王!”
“ 大君的外袍上面全是金箔貼製的全知之眼圖案, 是甚麽意思?”
“ 那就是代表至尊無上的管理人集團, 地球惟幕的管理人, 凡人死後轉生到甚麽星系的行星, 凡人集體的意識能否揚升至更高的次元, 與及凡人的文明進化和墮落, 大至各國的政治經濟, 小至凡人工餘有甚麽娱樂, 全都由集團一手管轄!”
“ 路西法的管理人集團? 那麽你又是甚麽永生的帝王?”
“ 就告訴妳吧, 本大君就是..” 阿斯摩太還在說着, 拉冬便搶着說:” 别聽這惡魔亂講, 他不是那集團的帝王, 跟路西法没有關係, 只是知道妳在調查管理人集團, 便作假裝, 這些災難場景, 德累斯頓薩爾茲街, 聖母大教堂, 盟軍的轟炸機群, 燒夷彈, 白磷彈和妳身上所受的傷, 全部都是假的!”
“ 假的?”老賊盯着左臂燒得發黑, 但骨肉裡爆着銀光的傷口仍在焚燒, 跟左大腿一樣痛徹心扉, 但左手和左腳卻仍能靈活地活動, 之後的痛楚便減弱, 拉冬便說:” 看, 妳想到這些不是真實的, 痛楚便會減弱甚至没有, 阿斯摩太知道妳到過1945年2月大轟炸中的聖母大教堂, 經歴過劫難, 所以複製了這一切去愚弄妳..”
“ 哦.. 真是可恨..” 老賊瞪着烈焰中悠閒地彈豎琴的阿斯摩太大叫:” 大君, 别再扮演暴君焚城的尼祿皇帝了, 消除這些討厭的布景幻像, 開綠燈讓我上路吧!”
“ 有那麽容易嗎?”
“ 那是甚麽意思?”
“ 妳還未進入聖殿, 不是應先進入聖母大教堂拜謁本大君才上路嗎?”
老賊想到那句話也没有說錯, 每到一個輝耀和反輝耀, 都要進入聖殿祭壇, 接觸主理者和有所感知領悟, 才獲開綠燈上路, 即使動武或不動武都一樣, 又怎可能未入聖殿就說離開呢? 便對阿斯摩太說:” 那麽我就進來了..”
“ 請進!”
老賊走不兩步, 勾羅哈又走近大吼, 轟炸機群即在頭頂隆隆地擲彈, 又是一陣雷霆震撼並地動山搖, 立刻陷入伸手不見五指之境, 感覺自己正被抛飛到未知的甚麽維道, 意識回復後視野又是無盡的煙火, 上身和雙腿都正在焚燒, 便大叫:” 阿斯摩太! 你太過分了吧!”
“ 哦.. 勾羅哈是總司令, 忘記了囑咐他住手..”
“ 那麽.. 快囑咐!”
“ 這樣吧, 本大君囑咐他住手三分鐘, 妳的位置到正門的距離是一百公尺, 一般人可以在十二至十六秒之間跑至終點, 但妳在中一的陸運會用了三十六秒才跑完, 中二的陸運會成績好一點, 也用了二十八秒才跑到終點, 現在給妳三分鐘, 足夠有餘了吧..”
“ 呵! 大君竟然知道我跑得慢!”
“ 但我中三的陸運會呢? 没有跑嗎? 我記不起..”
“ 唉..” 拉冬没好氣地說:” 富布.. 妳還說, 中三即使有參加比賽, 賽果也不會有甚麽分别, 真丟臉, 是正宗的包尾大斑..”
“ 唔.. 這次有三分鐘, 我一定不會包尾!” 老賊便不顧身上焚燒着的火焰, 頂着熾熱的一氧化炭煉獄高温開始飛奔, 面前是爆炸的硝煙, 氣浪和黃磷大火, 那些都是烽火爆, 便無畏地拔足以最快速度大叫着狂衝, 想到奧運金牌得主全是10秒多或9秒多的時間内完成, 說不定自己能6至7秒之中攪定, 眼見目標的拱型正門越來越大, 也代表越來越接近, 卻突然聽到小童的哭叫聲音, 這火煉獄竟然存在活生生的小朋友? 當即頭腦混亂並失重心摜倒於燒得通紅的石板地上, 旋即負傷爬起搜索小童, 拉冬便嚷着說:” 富布.. 這樣的災場不可能有存活的小童, 統統都是假的, 快進入教堂, 别去!”
“ 不行.. 有小朋友在哭..”
“ 没有小朋友!”
“ 我不能那麽狠心, 我要帶小朋友進入教堂安頓..”
“ 只差十多步就可以進入拱門!”
“ 不行.. 要找小朋友.. 不行!” 老賊也不理會拉冬, 即瞧見在烽火爆中央有一片没被波及的小圓圈, 有兩名燻得面容烏黑及衣衫破爛的金髮小女孩, 看來是一對五歲和四歲的姐妹, 正在艱難地在地上相擁哭號, 便急忙越過火海上前擁着, 才記起自己渾身是火, 正想拍熄之際, 卻竟然全都早已熄滅, 再細聽兩小姐妹的說話, 竟然呼喊着妹妹, 尚有另一位小朋友未找到? 便急忙向四處張望.
“ 又來了, 没有小朋友未找到!”
“ 啊..” 老賊竟然發現右面有位三歲的小童瑟縮在地上, 面容和身體均已烏黑模糊, 但在烈焰包圍之中還能蠕動, 便决心伸手越過烈火去把她拉到懷中, 說時遲那時快, 一陣獸吼和轟炸機群於頭頂隆隆作響後, 就是呼嘯的投彈聲和地動山搖的猛烈震撼, 老賊為保住小姐妹, 便緊抱着二人再以背部向天以覆蓋掩護, 當即令背臀都焚至開花, 白磷粘稠火舌更深入傷口於心肺處燃燒, 令面上五官都差點發出光芒, 那種深層分階段焚燒以摧毁骨肉和器官的痛苦, 早已超出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凡人不可能活着感受得到, 再望望懷中的小姐妹, 看來没有損傷, 立刻又想到那最小的妹妹, 竟依然在烈焰包圍之中蠕動, 便再伸出右手去拉, 火焰即把手臂及手腕燒成焦黑, 已差不多可以觸及那最小的妹妹手臂, 便咬牙強忍着無比的痛楚大叫:” 只差少許.. 只差少許就救到妹妹..”
“ 算了吧.. 富布! 快收回手臂!”
“ 拉冬.. 你不明白.. 只差少許.. 我的指頭可以觸及妹妹的小手臂.. 我要令她們一家團聚..” 老賊為保住身體下面的小姐妹, 奈何身軀不能移動, 用盡吃奶之力之際, 突然又一陣獸吼和轟炸機群的亂鳴, 老賊焦黑的中指終於碰觸到最小妹妹的小手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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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年一次的結尾話, 老賊歴盡艱辛地通過了面紗, 仍有大段路途要走, 主空間加上子空間的各輝耀, 反輝耀和路徑, 會是比死更難受的旅程, 老賊曾立誓保住公主, 造成許多不必要的延誤, 加上J. 門格勒X型的任意偷襲, 還有一心置二人於死地的大地巫仙, 老賊和公主可以平安得勝完成棋陣全程嗎? 就要下回分解了!
作者於未動筆開寫末世救贖章節之前, 已完成十多段短章節, 但以前的文筆甚為低劣, 幾乎不曉得寫小說, 故事情節為寫而寫, 各方面都欠缺刻劃描述, 劇情結構步驟一垮糊塗, 主角的需求, 觸發事件, 欲望, 計劃, 盟友, 揭露, 伏筆, 驅動力, 對手的計劃和反撃, 盟友的攻撃, 看似落敗, 抉擇, 第二次揭露, 第三次揭露, 執迷不悟的驅動力, 對看官的揭露, 體驗死亡, 對决, 真實的自我揭露, 道德抉擇和新的平衡點之類的細節鋪排一律没有, 到後期作者深入研究寫作和編劇的書籍, 故事結構才得以改進, 所以之前的章節將來必會重寫, 但没有時間表, 看官喜歡可以看作者新寫的, 不喜歡也可以看其他作家以日系動漫風格為主的作品, 作者完全不在乎有没有人看筆下的劣作, 因為這故事是自己喜歡, 所以自己寫, 也應該是自己看, 可能有看官會說:” X你老母啦, 咁你又鋪上網? 用柏紙薄寫X完收落櫃桶吖嘛!” 其實這樣說又没有錯, 但似乎忽略了性靈和心智的問題, 有追看劣作的話就知道, 神聖煉金術主要目的是凝聚凡人的性靈和心智, 劣作放上網, 心智說滿足於自己就成, 但性靈總想追求進步, 因為始終會有人看, 會督促自己提升技巧, 也會不斷看寫作, 編劇, 中外歴史, 服飾, 文化, 飲食, 建築, 戰爭, 老香港, 哲學, 玄學, 宇宙科學, 神秘學, 陰謀論, 魔法和巫術的書籍來尋求靈感, 否則的話, 每次寫完也放入抽屜櫃, 由於不會有人看, 性靈和心智就會全賴皮, 此之所以, 有人看是無仼歡迎的好事, 也會高興, 但就不會如其他作家般投票比Like鼓勵才開寫之類的, 還有開專題去讓别人留言去討論劇情, 那些行為只是創作人的自我安慰和刷存在感, 完全没有意思.
既然說來也就說吧, 作者留意到這故事最多看官追看的都是陳佛波1981年的校園生活, 可能因為對白是口語化, 學生經歴也似曾相識, 若涉及穿越及艱深的歴史背景就没甚麽人感到興趣, 可惜這故事不是懷舊校園輕喜劇, 但陳佛波還是會於本章節重回1981年的校園, 至於是那段時候, 就要看官自己感知與覺知了.
再說, 這次作者寫這樣的一個棋陣題材, 對許多看官來說一定非常陌生, 没甚麽人會深入了解深奥的卡巴拉生命之樹和死亡之樹 (塔羅牌界人士除外), 作者不知道自己是否第一位將這方面題材寫成冒險故事的創作人, 或許以前有很多相類似的, 又或許魔法卡巴拉是崇高到不允許任何人創作故事, 說到底作者也想原汁原味帶出卡巴拉生命之樹和死亡之樹的根本意義而不作仼何删改, 也算是對魔法界的一種致敬而非冒犯.
作者對本章節出現情色内容也在文章開頭作過警告, 其實作者也不希望神聖身分的陳佛波跟情色扯上關係, 但劇情需要也没辦法, 作為寫手, 其實各類型的内容都應走筆流暢而不應迴避, 始終這不是兒童故事, 之後應該没甚麽涉及情色的, 但其他内容將會更血腥, 更凶殘, 也更污穢, 死亡之樹的惡魔不可能消滅並永存, 為甚麽呢? 因為靈殼就是生命之樹的倒影, 由於神性火花能量的嚴重失衡和凡人的劣根性變異, 而成就靈殼和裡面的死骸, 想知道老賊和公主的旅程最終結局如何? 一起出陣? 一人陣殁還是兩人陣殁? 大地巫仙兩師徒又能否各取所需而大獲全勝? 就萬勿錯過末世救贖九-兵棋倒影之陣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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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s 15.158.61.42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