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宇身體向前傾,帶試探的意味,他問道:「你覺得呢?」,但趙湘兒卻不幹、不回答,還直言她的問題簡單明瞭,為何他卻選擇不正面回應,非要明知故問,要他人細說。
容天宇苦笑著面前的女子反臉起來時說來則來,也想到全因自己找岔子在先,宜哄哄她人才好,他說:「湘兒,怎覺得你不太相信人?」,但趙湘兒拉長著臉回敬,她一言不發,生生望著坐在對面一塊山邊石頭上的容天宇。
容天宇瞬間感到背後清涼,冷汗冒出。他想會否自己玩過火還是自己仍未了解透徹此女子的品性,或許是開不得玩笑。不過,路是自己選,親已向其外公提了,賜婚之聖旨不日將降落到趙家。所有事如鐵一般,逃跑是跑不了的,何況他又不是臨陣退縮之人,兵來則將擋,沒什麼大不了。
趙湘兒看到對方話不說,臉色漸失去光彩,想著也要軟化,但一說又歪:「沒可能會平白就喜歡一個人。這個世界太多爾虞我詐,我不想給人誆騙。」,容天宇輕撫了前額說:「湘兒,我喜歡你源於欣賞你的勇氣。」趙湘兒不解地問:「什麼?勇氣?」,他解釋:「懟自己父親母親,可不是易事,要多大勇氣啊!你不怕被傳揚出去後,壞了自己的名聲姻緣。」,趙湘兒臉上有不滿,她說:「怎麼看你是責罵多於是讚賞我?你不明白我這樣做,本是因為父不慈女才不孝,母愛裝慈女不上當。」
只不過容天宇有另一番說辭,他苦心婆心話:「你也有道理。不過你忘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這道理,家中仍有疼愛你的哥哥姊姊還未成親。」容天宇的話令其停頓了,她直勾勾的望著對方。
呆望一會才回過神,說:「當時沒多想後果,只知非說不可。你不知道當我需要我父親的時侯,他不在,親母生病時他還誆我祖母,說病氣衝撞家宅須遠卦別處休養,及後得不到充分治癒就撤手人寰。」說後趙湘兒側過身,淚水劃過她的面頰,隔了數息,再次轉身,淚痕已被抹去。
「湘兒,不打緊,且先耐心等待,本王將於他們的路上添置絆腳石予你出氣,他們會苦不堪言的!」說到折騰人,容天宇精神抖擻,趙湘兒也聽得滿臉期待。片刻,她突然意會到話裡耐人尋味,表情由期盼到好奇,道:「唔?容公子你終肯表明你的身份了!」
容天宇因而湧出緊張感:「湘兒...其實我一早有打算同你說明我是靖王爺,只是天時地理人和不合,一直拖延至今晚。」,他停住了話,看看她的表情,但是卻得不到滿意的效果,便說:「怎麼看你一臉不意外?」
趙湘兒忍不住取笑起來,說:「我看你也真是個傻王爺。雖然我沒見過世面,可是憑你的「靖」字玉牌、錦衣華服,即便你不說,我也猜想到你是親王貴族。」話後,她非常滿意自己的推論,還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容天宇讚許她之時,又打了個壞主意,說:「小精靈鬼,推斷不錯。再告訴你一件天大的喜事,不日你便會接到賜婚的聖旨。你那位夫君亦是我的朋友,他品性好,也文韜武略,可保你下半生安穩且有底氣。」
容天宇的話惹得趙湘兒大笑,她說:「你所說的朋友不會就是你嗎?如果是你可好呀,不竟咱們認識的。」容天宇聽到她的話心花怒放著,他瞧了一眼星空便說:「小滑頭,到時候便會知曉。也晚了,送你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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