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抑著逐漸飆升的害臊感,偷偷觸碰那一雙白皙寬大的雙手,一碰觸到指頭的關節處,胸口的心臟像是壞掉似噗通直跳,心裡頭掙扎了半晌,緩緩抬起頭注視著愛人:「小潤先生,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回內陸,在內陸地區有很多職缺,我們可以住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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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位於內陸地區的蛋白區,那一間租來的一房一廳一衛的小公寓,離工作地點近(徒步走五分鐘)、周圍有便利超商、洗衣店和小吃攤,唯一的壞處是鄰近大馬路有點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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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潤先生,你想不想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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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的眸子閃爍出「興奮」二字,腦海中已逐漸架構出兩人美好未來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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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潤沉思片刻想想在學校的點點滴滴,想到那一群老而不敢退休的同事們和學生們純真的笑顏:「抱歉,我目前沒有想要轉職的念頭,我還想待在我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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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的眸子一霎時轉變成黯淡,滿腹的失望如同海嘯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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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當我什麼都沒說。」單羽郎語氣中帶著失望,轉身走向漂遠的衝浪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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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潤看著愛人失望的背影,邁開步伐走過來,一把摟住偏窄的腰部,輕輕將下巴枕在肩上:「羽郎,我們就算分隔兩地,我也會抽出時間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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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背對姿勢的單羽郎,聽到這一句話緩緩攥緊雙拳,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轉身摟住那一具令自己傾心不已的身軀:「我也會抽出時間來找你,但是,你不可以偷客兄、不可以搞外遇。」哀傷的情緒湧上心頭,一陣酸楚在鼻腔裡擴散開來,溫熱的淚水一下子蓄滿了眼眶:「小潤先生,剩下兩天的時間,我不想跟你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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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緩持續拍打的浪花聲淹沒了哽咽,兩人深情對望良久,難掩激動地貼近彼此的身軀,瘋狂似互相索吻;單羽郎緊緊扶住光禿禿的後腦勺,使勁啄吮著嘴唇,像是一頭野獸撲了上來,何小潤嚇的措手不及,努力撐住快要向後仰的身軀,乖順被索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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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潤先生,我愛你、好愛你、愛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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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別一直往我身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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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以搞外遇,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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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別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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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潤臉色發白拼命地掙扎,脆弱的脖子硬生生烙下鮮紅的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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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潤先生。」單羽郎緊緊摟住粗壯的腰桿子,賣力吸咬、加深齒印的痕跡:「趁我假期未結束之前先標上記號,這樣……小潤先生就不會被人給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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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何小潤痛的眉頭緊蹙,褲襠漸漸隆起一座小山坡,緩緩環住愛人的後頸,湊到耳廓旁低聲說:「像我這種長的像爬蟲類的男人,誰會想拐,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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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吐出的熱氣薰的耳根子漲紅,隔著胸膛貼靠在一塊的心臟噗通直跳,兩人耳鬢廝磨一番,雙眸注視著彼此,一股濃濃的情愫逐漸擴散開來,周遭來來去去的人們像是裝飾品,他們口中的閒言閒語霎時被按下消音鍵,環住彼此的後頸深情擁吻了起來,雙手不安份遊移在彼此的臀部,激烈、熱情又依依不捨纏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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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潤先生,你硬了。」單羽郎伸手捏住隆起的褲襠,「是因為被我咬的關係嗎?呵呵……你有M的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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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何小潤一臉害臊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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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你這裡好硬喔。」單羽郎搓揉著隆起的褲襠,「小潤先生,要不要把褲子脫下來,我幫你吹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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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何小潤一臉害臊推開不斷壓過來的胸膛,順手潑灑起海水,趁著愛人愣在原地擦拭臉龐時,低聲竊笑轉身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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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羽郎抹去臉上的水漬,看著愛人逃之夭夭的背影,氣嘟嘟邁步追上去:「小潤先生,你怎麼可以使出這招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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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朗的笑聲伴隨著浪花拍打,兩人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一邊潑灑海水一邊躲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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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跑,等我抓到你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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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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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小潤先生,你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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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誰叫你抓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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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潤動作敏捷又快速躲過愛人的追捕,看著他鍥而不捨的樣子,憋不住笑意的哈哈一笑,故意等候一下,等熟悉的身影進入視線範圍時,快速移動起步伐閃過去,看著愛人狼狽撲空跌的一身沙土,忍不住捧腹大笑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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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羽郎緩緩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土,轉身撲向來不及反應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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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悅耳的浪花「刷」一聲沖刷海灘,恰巧,淹沒了倒地的兩人,沖掉身上的沙土又吐掉幾口鹹味的海水,各自狼狽不堪的睨視一眼,忍不住仰頭齊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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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羽郎撥弄一下濕漉漉的紅棕色髮絲,半瞇著眸子,俯視著跨坐在身下的愛人,彎下腰桿子,湊到耳廓旁懲罰似對著敏感的耳穴狂吹起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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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別吹了,快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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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就是要你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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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壯碩的身軀努力掙扎個幾秒鐘,力氣漸漸一點一滴消逝,雙耳漲的紅通通,爽朗的笑聲漸漸變得微弱,似乎有放棄掙扎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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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潤先生,你不掙扎了嗎?」單羽郎親一親帶有鹹味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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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身下的何小潤不吭一聲,調整一下凌亂的呼吸聲,睨視愛人一眼:「羽郎,要不要去浮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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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單羽郎爽快的點了點頭,「我去側背包拿一下蛙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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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暗藏危險的淺灘區,小心翼翼踩在滑溜的青苔礁石上,一步一步往前邁進,清涼的海水淹沒了腰桿子,戴上自備的蛙鏡、深吸一口氣向下潛進鹹鹹的海水裡,雙臂向前伸展、雙腳輕拍海水向前划動,從淺灘區游向略深的區域,看著顏色繽紛的珊瑚礁群、軟綿的海葵和悠遊自在的魚群,向前划動幾下,看見一隻小章魚害羞地躲藏在礁石縫隙內,探頭探腦觀察著兩位未知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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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潤划動雙臂來到一處空闊的沙土區,撿拾起散落滿地的貝類,看著雪白色帶略微黃的外殼,突然,躲在裡頭的寄居蟹生氣地冒出半截身軀,氣呼呼的揮舞起粗壯的螯,趕緊把牠放回沙土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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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單羽郎拍拍愛人的肩膀,開心秀出剛才抓到的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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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探索著美麗的珊瑚礁,看著小魚群緊密靠在一起、海星爬啊爬、寄居蟹龜速拖著殼邊走邊躲、幾隻小章魚躡手躡腳竄出礁石縫和悠哉漫步的海龜,游了一段距離快要靠近深水區時,一大群小魚驚慌地迎面游來,嚇的停下來,看見遠處一群背部有鰭的大型黑色魚類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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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單羽郎驚慌的轉身划動起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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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在原地的何小潤打量那一群漆黑的身影,發現牠們體型不像鯊魚粗壯,等牠們越游越靠近的剎那,是一群覓食中的海豚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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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在幾位同伴身後的海豚瞄見熟悉的身影,拋下追逐快到嘴的獵物,筆直俯衝過來,運用滑溜的身軀將他頂出海面,開心的拍打起胸鰭,發出清脆悅耳的嘻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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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被拋出海面,單羽郎嚇的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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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出海面的何小潤,趕緊抹去臉上的水漬,找找愛人的身影卻發現他騎在海豚的背上,像是西部牛仔馴服著失控的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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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坐在海豚上的單羽郎,臉色異常驚恐,雙掌抓牢住海豚的背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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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郎,看來牠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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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不喜歡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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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興大開的海豚反覆躍起流線型的身軀,發出清脆的鳴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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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似乎想跟你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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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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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羽郎鬆開雙手跌進海裡,使勁全力朝著海岸衝刺,背後冒出龐大的黑影重重一壓,濺起大量水花,一人一豚消失在海面上,過了一會,狼狽地浮出海面拼命游到愛人的懷裡,嚇的比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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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一點,牠沒有惡意。」何小潤撥開濕漉漉的髮絲,「牠年紀偏小,想找個玩伴而已,你不需要怕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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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單羽郎情緒略顯激動,臀部被輕輕頂了一下,轉頭向後看,那一隻海豚目不轉睛盯著他,嚇的臉色略微發白,驚恐喊出三句「不要」和一句「離我遠一點」之類的話,揪緊愛人的上衣向上攀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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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玩伴如此討厭牠,海豚發出低沉的鳴叫聲,垂頭喪氣轉身潛回海中,回到同伴們身旁討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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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潤睨視著不願下水的愛人,拍了拍臀部:「你傷了牠的心,牠現在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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