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5年瑪麗亞牆被巨人突破,人類的生活圈被迫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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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不豐腴的糧食儲量在無數難民湧入後更加岌岌可危,即使所有士兵將原本持有的食物份例貢獻一部份出去依舊緩不濟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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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隔年高層發布了『瑪麗亞牆奪回作戰』,美其名是作戰其實只是因為糧食不足王政府想藉此消耗人口數的無情措施,此作戰讓無數百姓喪命卻也因此緩解了糧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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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破後伊斯曾經試圖去找艾倫跟他父親,但茫茫人海加上混亂的局面使他最終還是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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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調查兵團主戰力之一的孩子現在每天都要在城牆上警戒,以防當初那撞破牆的巨人再次出現,這一忙之下只能暫緩找故友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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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長期跟著駐紮士兵待在城牆上,伊斯已經跟他們混得十分熟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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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混沌時代沒人有空去質疑一個小孩子為何會有如此強悍的戰力,加上有利威爾兵長是孩子監護人這件事當作掩護,讓伊斯的高戰鬥力沒那麼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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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調查兵團則被命令找到當初撞破城牆的罪魁禍首,為此艾爾文身上壓力很大且也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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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駐紮兵團的描述,撞破外門的不是後來他們所見到的鎧甲巨人,是另一隻身高高達六十米的超大型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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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曾表明過當初那兩個不尋常的巨人都消失了,對此某小孩是愛莫能助,但他仍舊會在入夜時偷偷闖進淪陷區去試圖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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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夜裡,跟陪著自己來到城牆邊的利威爾告別後小伊斯手腳俐落的飛越到頂端,來到牆對面正準備一躍而下時,查覺到有人接近趕緊想從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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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伊吧?小伊是你對嗎?」有些陌生卻又帶點熟悉的女性嗓音響起,令某小孩的動作微微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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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姊姊?」帶點不確定的,伊斯望向從不遠處跑來的身影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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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小伊,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莉莉絲見到對方的那一刻表情有些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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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同僚那裡得知當天有個調查兵團的孩子獨自守住洞口斬殺無數巨人時,就覺得不太敢置信,雖然當初莫特不斷強調這孩子是多麼的厲害,她只不過認為對方愛誇張的毛病犯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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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打算瞞著莉莉絲,伊斯坦然的告訴對方:「我想要去淪陷區找看看城牆被破壞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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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孩子的話跟語氣中的輕描淡寫讓莉莉絲再度驚訝了一次,畢竟那語氣就像在說我今天去散散步找個人一樣,完全不像要深入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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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沉默好一會,看著眼前容貌沒改變,神態卻成熟很多的孩子,想了想最終還是沒阻止對方,她露出笑容說:「我相信小伊既然會這麼做肯定不是一時衝動,那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記得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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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對方話裡真切的關心,小伊斯露出甜甜的笑容安撫對方道:「莉莉絲姊姊別擔心,我已經去過好幾次了沒什麼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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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小伊真的像阿莫說得這麼厲害,不……是比他講得厲害一百倍,難怪當初他死活都不肯讓我拐走你。」完全沒有懷疑過對方說謊,莉莉絲半開玩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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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被莫特哥哥聽到,他肯定要埋怨莉莉絲姊姊了。」聽出對方語中帶點惋惜,小伊斯笑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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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仍舊這麼純粹的笑顏,莉莉絲忍不住蹲下伸手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語重心長地叮嚀著:「但是小伊阿,就算你再怎麼厲害還是千萬要小心,有很多人都十分擔心你的安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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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調查兵團那群人非常寶貝這個孩子,為此當她知道伊斯居然要自己一個人去闖淪陷區時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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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這番話讓小伊斯想起每次自家爹地護送他到牆邊時,總會拍拍他的頭說一句:「不准受傷,平安回來。」心中頓時一陣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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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從來不阻止孩子去做任何事情,而是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他,當初為了進入調查兵團受訓也是某兵長排除萬難說服所有人,現在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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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平安回來的,莉莉絲姊姊。」語畢,他跑到牆邊揮了揮手向莉莉絲道別,然後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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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望著那小小身影在落地後飛快的隱入夜色中,莉莉絲內心感到十分心疼,自己在小伊那個年紀還在懵懂的玩耍著吧?那孩子卻要跟巨人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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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起小伊斯每次說到調查兵團時那毫無保留的真摯笑顏,心中那份捨不得頓時消散不少,她知道那孩子是打從心裡愛著調查兵團,真心為了兵團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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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重阿,小伊……」跟保母班們一樣,莉莉絲最終選擇默默看著孩子高飛的背影,誠心祝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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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7年第104期訓練兵團招募志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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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年巨人入侵事件使得眾多孩子在失去家園後決定從軍來換取未來的衣食無缺,導致今年第104期徵兵成了歷年來破天荒的高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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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從調查兵團團長之位退役、今年主動請纓擔任訓練兵團總教官,見識過巨人可怕的基斯‧夏迪斯知道人類必須有所改變,以往溫吞的訓練方式是萬萬不可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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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在入團儀式中,給那群還沒有什麼決心的小兔崽子下馬威後,回到辦公室的基斯撞見待在門口似乎在等他的嬌小身影,他詫異的喚了聲:「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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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教官。」身穿兵團制服、配戴裝置全副武裝,一副剛從工作岡位輪替下來還來不及換回便服的小伊斯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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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將孩子領進辦公室內,示意對方隨便坐後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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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艾爾文團長跟我提起,說你希望利威爾兵長為新兵做立體機動裝置的示範,所以特來回覆。」伊斯面露微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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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這才想起在幾天前跟艾爾文聊天時有提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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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訓練兵團內有專門的教官,不過考量到近年局勢關係以及利威爾的氣場可以震懾那群小鬼頭,故才向現任團長提出這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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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利威爾的回覆是什麼?」雖有些不解利威爾怎麼不直接寫封信就好、還派個人過來,基斯仍舊照著對方的話將對談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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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現在兵長他忙著訓練新兵所以抽不出時間,很遺憾沒辦法擔任此要務,但是基斯教官覺得由我代替如何呢?」在最新一批訓練兵畢業入團時間點上,擔任士兵長的利威爾總是忙到分身乏術,所以在商量片刻便決定讓戰鬥力與他不相上下的某孩子來接受這份邀請──這是伊斯修飾過後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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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除去艾爾文命令以外向來嫌麻煩的男人原話是:「嗤、這乾我屁事,叫那禿頭男自己想辦法。」經過某孩子好一番撒嬌這才答應讓後者代替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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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教官並不知道這裡頭的彎彎繞繞,他此刻還驚喜於利威爾那昔日混混居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果然加入兵團時間一久個性變的和善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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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伊斯的實力早在幾年前就由基斯自己親眼見識過,更別說之後加入兵團那戰功累累的成績,即便他已退役許久也仍是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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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跟基斯教官說,我的目的是想在訓練兵團裡找一個人……」猶豫了下,小伊斯將自己的答應對方的理由緩緩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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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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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艾倫‧耶格爾,大概12歲大,我猜他應該會在今年加入訓練兵團。」從瑪麗亞牆淪陷後伊斯就沒放棄尋找他那唯一的朋友艾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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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漢尼斯先生那裡得知艾倫爸爸失蹤、艾倫的媽媽已經過世的噩耗,但他們唯一的兒子還活著,後來應該是跟著難民群一同到開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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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曾去幾趟都沒找到人,後來想起當年艾倫跟他聊過將來會加入調查兵團那番話,這才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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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想找的朋友是耶格爾嗎?他確實應徵了今年的訓練兵,要不我安排你們見面?」基斯知道這孩子近幾年都在找尋他朋友的下落,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是古利夏的兒子?!這巧合讓某教官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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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太好了,艾倫哥哥果然在這裡。」得知這消息,小伊斯露出欣喜的笑容,可一想到自己唯一的朋友現如今家破人亡,原本印在臉上的笑意慢慢沉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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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訓練營的鐘響了幾聲,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伊斯回答道:「不用了基斯教官,現在也晚了,等入團測試結束後我再自己去找艾倫哥哥,謝謝你。」反正現在既已知曉對方行蹤就不差幾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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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對了……你加入調查兵團後一切都還好嗎?」正事講完後基斯關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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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喔,雖然發生很多事情……但目前一切都好。」小伊斯面帶笑容回答,基斯看著眼前孩子跟幾年前如出一轍的純真笑臉,心裡那份擔憂減少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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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年紀這麼小就加入調查兵團……我總是放心不下。」當年是他親手在特別入團測驗上打上合格標誌的,如今看著這孩子平安、心性依舊,基斯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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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真的很謝謝基斯教官替我做測驗。」面對這名不算上很熟、但感受的到對方真心實意關心的長輩,小伊斯客氣且真誠的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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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什麼,反倒是讓我大開眼界呢,說實話……你第一次出牆看到那群傢伙時不會害怕嗎?」看著眼前嬌小稚氣的孩子,基斯好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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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斯先是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想該怎麼回答:「可能我天生膽子比較大,所以看到巨人時滿腦子都只想著該怎麼戰鬥,並沒有太多害怕的感覺呢……」某孩子回答的較委婉,可能是考量到對方聽到答案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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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你真的很厲害呢……」從第一線退下某方面而言當了逃兵的基斯有些羞愧的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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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我只是更害怕別的事情,所以才看起來勇敢。」很會察言觀色的某小孩慌忙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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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曾因為親眼看到隊友被巨人吃掉而喪失求生意志,比起這個來……戰鬥對我而言要容易多了,總想著只要我多殺一個巨人,就可以少一個夥伴陷入危險。」回想起悲痛的往事,伊斯向來總是帶著笑意的稚氣臉龐沉了下來,那副夾帶著深沉自責的眼神讓基斯趕緊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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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時間兩人聊起一些開心的事情,基斯跟孩子說了些街訪間的小趣事,而小伊斯則是講了跟調查兵團眾保父保母間的生活趣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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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孩子口中基斯額外見識到那群褒貶不一的利威爾班獨特又溫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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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利威爾真能照顧好小孩,他把你教的真好,以前是我誤解他了。」基斯對利威爾的來歷有根深蒂固的偏見,加上在他退位後所聽到的傳聞總是負面居多,直到那男人在兵團有了功績升上士兵長評價這才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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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他得知伊斯這乖巧有禮的孩子是對方手把手養大時著實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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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是他因為偏見誤解了利威爾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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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兵長只是習慣性扳著一張臉,其實他面冷心熱……」從聊起某兵長開始,伊斯這孩子臉上的笑容就從沒斷過,眼神充斥著驕傲與孺慕,整個人活潑生動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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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說誰扳著一張臉?」就在兩人聊得正起勁時,半掩的門扉被人推開,隨後一名黑髮男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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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臉上帶著萬年不改的冷面樣,明明只是個推門進來的動作也被他那強者氣質顯得氣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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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兵長?你怎麼來了?」辦公室內一大一小非常有默契地異口同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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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某個說要出門一下卻遲遲未歸的小鬼回去。」瞥了一眼笑容僵住的某小孩,利威爾轉頭回答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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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跟基斯教官聊得太開心忘記時間了。」在基斯正要將孩子晚歸的理由歸咎到自己身上時,小伊斯很誠實地先一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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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是我擅自把這孩子留下來問幾句話的,你別怪罪他。」怕對方回去後責罰小伊斯,基斯教官人很好心的趕緊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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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這舉動完全沒有必要,調查兵團裡上至團長下至士兵每個人都曉得利威爾有多寵愛他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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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伊斯晚歸會讓某人坐立難安親自跑去抓人回來,其他人可沒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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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罵?沒這一回事,往往雷聲大雨點小被某小孩撒嬌一番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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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現在聊完了嗎?聊完了我就帶這小鬼回去。」利威爾很不客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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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你們趕快回去吧。」唉,要不是剛才聽小伊聊起對方不為人知的一面,現在看到利威爾這態度他肯定在內心加深壞印象。 基斯神色複雜的看了眼一旁完全不掩飾興奮喜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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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教官再見。」離開前,依然禮數周全的小伊斯在牽住自家爹地的手後不忘向對方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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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恍惚間與記憶中摯友跟他的孩子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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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他們也像這兩人一樣,擁有最純粹的溫馨和幸福,明明才幾年時間,如今卻已物事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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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濃厚感傷情懷,基斯緩緩鎖上辦公室的門,獨自一人帶著沉重步伐朝寢室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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