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這段期間韓吉等人徹底摸透這項領域能力,在無人傷亡的最佳狀況下他們帶著豐碩成果結束任務回到牆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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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文團長看著韓吉的報告,欣慰的讚嘆一句:「做的好,沒想到這次試驗這麼快就有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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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測試伊斯的感知能力時可是耗費很長一段時間才摸透,這次領域能力本以為更加複雜,怎麼說也要花個十天半個月的,想不到三天就有隱定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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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小伊那孩子可能私底下有偷偷練習過吧,我看他第一次發動的速度很快且毫不遲疑。」韓吉單手插著腰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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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利威爾說他每隔幾天就會跑到淪陷區去,看來不只是找線索,也順便測試了能力。」邊看著報告,艾爾文從韓吉的推敲中很快就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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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有把小伊留在調查兵團真是明智的選擇,這種萬能寶貝簡直是天上砸下來的禮物。」韓吉激動的兩眼放光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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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艾爾文,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等到艾爾文把報告全看完後,某實驗狂神色興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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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說吧。」知道對方肯定又想出什麼腦洞大開的鬼點子,艾爾文很開明的給部下表達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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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吉推了推眼鏡,盡量克制自己情緒別讓語氣太多期待,正肅道:「小伊的領域可以讓範圍內的巨人停止不動,範圍外巨人無法靠近,那麼這也就是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嘗試看看多抓幾隻不同體型的,甚至是奇行種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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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驚世駭俗的話一出,韓吉深怕團長立刻反對,連氣也沒換的開始滔滔不絕:「你看阿,以往奇行種速度太快,對一般的士兵威脅性太高導致無法進行捕捉,但有了小伊的能力我們可以趁著牠們無法行動時安全下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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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將這份能力拿來當作守堡壘或關鍵時刻讓部隊安全撤離的艾爾文,完全沒想過可以拿來抓行動難以預測的奇行種,經韓吉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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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團長大人深思的模樣,韓吉知道這事應該成了,她興致勃勃的咧嘴一笑繼續勸:「艾爾文,了解奇行種對我們兵團有莫大的好處阿,現在一般巨人基本上不是身經百戰的士兵對手,可是每當那些奇行種一出現就會有大量傷亡,就連菁英都折損不少,我認為了解他們個體差異和行動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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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妳這個方案我同意了,只是在進行捕捉任務前先讓伊斯對奇行種使用能力幾次,只要證明測驗中所有奇行種都沒有例外,我就答應妳執行。」想到那孩子另一項能力『驅逐之瞳』對奇行種有失敗機率,求穩妥的艾爾文附加了條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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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的!那麼我就把這件事先跟小伊還有利威爾說囉?」忍住想要跳起來歡呼轉圈的某分隊長迫不及待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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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順便叫利威爾帶著孩子過來一趟。」每次測驗完,艾爾文都會把夏和醫生請過來替孩子檢查身體,此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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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我就先告辭了。」對著團長大人敬完禮,韓吉飛快的衝了出去準備告訴利威爾他們這項『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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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吉蹦蹦跳跳的跑到宿舍樓找利威爾,在向對方表達完來意後,只見某兵長神色鐵青揉著太陽穴不悅的說:「又是妳這死四眼來找麻煩,每次妳一出現我就覺得腦袋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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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啥領域的也是某次韓吉隨口一句:『欸,小伊那個讓巨人無視的能力可不可以外放啊?這樣就可以保護大家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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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所有人都不當一回事,都覺得這傢伙異想天開,誰能想到那小鬼居然把這四眼田雞腦洞大開的話給聽了進去,還特地晚上不睡覺跑到牆外去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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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真被他給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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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結果是好的,但每每看著自家孩子奔波勞累的模樣,護子心切的兵長大人依舊無法釋懷,故此對韓吉沒啥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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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韓吉姊姊的提議挺好的阿。」扯了下自家保父的衣袖,伊斯率真的認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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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什麼都同意,累死你這蠢小鬼算了。」利威爾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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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地!你等等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某孩子趕緊追了上去,獨留下面露擔心的韓吉分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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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威爾該不會不同意吧?」十分困擾的韓吉暴躁的用雙手抓了抓鳥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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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項計畫經過團長口頭同意了,不過事關伊斯的事情都得經過利威爾這個監護人的首肯才行,要是某兵長堅決反對,那這個計畫還沒開始就得胎死腹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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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韓吉苦惱的又抓了幾下腦袋,正在苦思如何說服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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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沒其他外人,利威爾跟韓吉講話時沒有刻意迴避或減輕音量,於是在旁做清掃工作的佩托拉將這兩人的對談都聽了進去,她笑著安慰道:「放心吧,艾爾文團長答應下來的事情,兵長他怎麼可能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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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利威爾兵長平日講話粗魯,看似狂傲不羈、不受控的模樣,但對兵團任務最忠誠執行的莫過於這位人類最強,尤其是對於艾爾文團長所下達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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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才利威爾臉色真的很難看……」原本就沉著張臉了,剛才更是黑到底,似乎恨不得下一秒拔刀削了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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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寬心的佩托拉輕笑一聲回:「況且小伊想做的事哪次兵長反對過了,他只是心疼孩子所以心情比較差而已,妳看他們……」她示意韓吉分隊長朝大門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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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吉依照佩托拉的視線望去,只見小伊斯飛快跑到利威爾旁邊,拉著對方的手瞇眼笑著說了幾句話,沒過多久某人黑如鍋底的臉色就恢復正常,甚至隱約有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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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看來小伊搞定利威爾了,這沒幾句話就讓這位大哥心情大好,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韓吉佩服的用指腹搓著下巴,琢磨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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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我們班的人研究了很久,終究還是沒頭緒,這可能也是小伊的特殊能力之一吧。」佩托拉也跟著嘖嘖稱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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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兵團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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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到利威爾兵長心情不好開始瀰漫低氣壓,甚至可能危害到周圍人生命安全時,所有人都知道派那孩子過去哄兩句就能解決這個千古難題、拯救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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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艾爾文團長都會特地請伊斯去安撫利威爾,有這孩子提前緩解,那男人面對會議中的憲兵團、貴族、官員等人時心情會好許多,也比較耐的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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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力還真實用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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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要是我們能學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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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女子一邊感慨一邊目送那對父子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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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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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和伊斯在去過團長辦公室給夏和檢查過孩子身體後,久違清閒下來的兩人吃完晚餐回到房間休息,與此同時伊斯開始訴說著最近訓練兵團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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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兵團近期教官職開始籌備104期畢業考核跟相關事項,作為教官之一的伊斯理當然也在前段時間出了些考試項目給基斯做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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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聊起畢業考核,小伊斯開始評估這屆新兵的綜合能力,他拿著筆不太專心的跟自家爹地閒聊:「我覺得第一名會是米卡莎呢,然後艾倫哥哥應該也會進前十名,他真的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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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卡莎?」利威爾對於這個比較陌生的名字感到微微疑惑,至於艾倫的大名托孩子整天嘮叨的福他倒是被迫牢牢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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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爹地說過的呀,就是那個戰鬥天賦很高的女生,她是艾倫哥哥的朋友,全名是米卡莎‧阿克曼。」伊斯知道對方肯定忘了以前跟他介紹過的人,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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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說那個叫米卡莎的,她姓阿克曼?」利威爾眉頭一擰,確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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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家保父關注的點有些奇怪,小伊斯點了下頭神情納悶回:「對阿,怎麼了嗎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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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沒有回答孩子的話,逕自沉思著,那張臉龐跟往常一般冷淡平靜,可被公認為『兵長解讀機』的孩子依舊感覺到對方情緒上的轉變,原本談天的愜意化為擔憂的問:「爹地,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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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注視著眼前面露關切的小少年,利威爾深呼一口氣開口:「小鬼,你還記得我曾說過自己出身於王都地下街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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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知道對方還有後話沒說完,小伊斯神情肅穆正坐著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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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腦海裡勾勒出地下街的樣貌,坐在床沿陷入回憶的利威爾將雙腳交疊替自己換了個舒適的坐姿,以減緩身體不自覺的緊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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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由母親獨自撫養的,沒見過生父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我姓阿克曼。」對於生父的事情利威爾的母親──庫謝爾,從始至終都沒透漏過半分,所以某兵長至今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其實是源於母親,而非那個無緣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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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過世前交代過不能隨意透漏這個姓氏,所以我一直都沒說全名,想不到還有其他人也姓阿克曼。」回想起母親臨終前的叮嚀,利威爾神色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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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灰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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