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馬可回到調查兵團總部,伊斯先去一趟團長辦公室報告隨即傳令自家小隊員們全數到會議室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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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傳令的薩科等人很快便通通趕過來,對於馬可加入特二班的原因伊斯簡單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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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粗略說明對方涉及機密任務因此必須時刻派人保護他的安全,在任務完成後馬可也會是小組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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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番諸多疑問之處的解釋,特二班全體沒有任何懷疑跟異議的都接受並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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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科聽完自家隊長的話第一個表態:「馬可,歡迎你加入特二班,我是副隊長薩科‧凱密特,以後有任何問題或困難都可以找我。」他友好的朝新兵伸出手,馬可有些緊張的趕緊回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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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新兵,你真夠幸運的,剛進調查兵團就在伊斯隊長麾下,我叫希布索斯‧格瑪蘭,你好阿!」跟在薩科後面,爽朗的希布索斯笑著握了握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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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凱恩‧格瑪蘭,歡迎你加入。」跟希布索斯長相有幾分相像的少年靦腆害羞的打招呼,他是前者的親生弟弟,相較起他哥哥的活潑,凱恩明顯內向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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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亞伊貝洛提‧薩爾,叫我亞伊就好,歡迎你。」長的一臉兇悍樣的亞伊盡可能擺出和善的表情,可是看到新兵那一臉緊張忐忑樣,可見成效不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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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莫爾特‧馬格里恩,新兵你別害怕,亞伊只是看起來比較兇,其實人很隨和的。」紅褐色頭髮的少年笑著安慰,他的長相與氣質相較起其他人較為平庸,屬於把他丟到人來人往的路上也認不太出來的大眾臉,不過臉上的笑容非常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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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所有人一眼,馬可確切感受到前輩們帶來的善意,他立正站好嚴肅的自我介紹:「我叫馬可‧波特,往後還請前輩們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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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來是有禮貌乖巧的新人阿,隊長,你撿的不錯阿!」希布索斯拍拍馬可的肩膀,非常滿意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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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撿,我看裡面只有你才是被隊長撿回來的吧。」伊斯還未開口說些什麼,亞伊嫌棄的撇嘴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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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當初不知道是誰抱著隊長的腿哭天喊地的求人家收留他的。」莫爾特笑的一臉無害的惡狠狠補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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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歷史重新被提起的希布索斯臉色一僵,惱羞成怒的嚷嚷著:「喂!有新兵在呢,你們給我留點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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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早就沒有面子這種東西了吧……」身為自家人的凱恩小小聲的吐嘲,惹來全部人一陣不客氣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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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阿,就別欺負希布索斯了。」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新舊隊員互打招呼的伊斯搖頭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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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是抱著大腿,是抱著腰才對。」當時還是小孩子身板的他即使希布索斯跪在地上也是抱到腰而不是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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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重點標記錯誤的小少年此句一出讓眾人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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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原本還以為伊斯開口是要替自己解圍的希布索斯聽到後面那句欲哭無淚的垂下肩,露出一副被背叛的可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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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看著前輩們無所顧忌的打打鬧鬧,原本忐忑緊張的心情放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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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以正規程序進來特別作戰小組的,本來還深怕前輩們會對自己有諸多意見,可是伊斯隊長三言兩語幾句話就讓前輩們自然接受了他,從這可知整個團隊的凝結力跟氛圍十分融洽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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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科,馬可身邊至少要有一人陪同,無時無刻,你明白嗎?」想起還有事情沒交代完全的伊斯轉頭正色吩咐自家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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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科認真的應了聲是,待在伊斯隊中許久,不論是他亦或其他隊員面對任何事情都可以馬上進入狀況,此時這位副隊長已經在腦內安排起之後的規劃,完全無需伊斯做詳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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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如果有人想要接近馬可就立即向我彙報,尤其是104期訓練兵。」這句他朝著所有隊員們說,也包含馬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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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隊長!」特二班神情嚴肅地連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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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艾倫‧耶格爾的軍事法庭如期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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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在托洛斯特區奪回戰最後護送艾倫巨人填補洞口的伊斯自然被傳喚到證人台上,與此同時還有米卡莎、阿爾敏、駐紮兵團菁英隊長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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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氛圍十分肅穆凝重,調查兵團與憲兵團兩派人馬涇渭分明,相較起憲兵團較張揚的氣勢,調查兵團倒是顯得沉穩低調,可這份內斂蘊含濃厚自信,尤其是領頭人艾爾文團長,一副毫不擔心、勝券在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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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沒有問過團長今日法庭上要如何贏過憲兵團、取得艾倫的歸屬權,對於艾爾文的能力他非常有信心,若有最佳謀略者稱號非這個男人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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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議會堂大門從外頭被人推開,一名穿著單薄、手帶鐐銬的褐髮少年被兩名憲兵團士兵壓著進來,少年先是詫異地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那壯觀的壁畫,隨即似是明白了什麼露出驚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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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艾倫被憲兵團士兵粗魯壓上台、並銬在中央處用鐵柱固定住,米卡莎跟阿爾敏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就連相對較鎮定的伊斯也跟著沒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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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面不改色的只剩艾爾文團長跟一向冷著臉的利威爾兵長,對於表情管控上這兩位看過大風大浪的成年人終究比小年輕更為老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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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被固定的地方非常低導致艾倫只能蹲在地上,他略為活動了下背後被銬住的雙手發現完全無法移動分毫,面色僵硬的轉動眼珠子查看四周,在場三大兵團的代表性成員都到齊,除此之外還有非常眼熟的幾個人在一旁的矮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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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艾倫對視到的米卡莎等人眼神十分動搖,因為連他們自己也非常惶恐不安,唯獨伊斯還保持著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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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小伊那副神色自若的鎮定模樣,艾倫稍微沒那麼慌亂了,他將目光轉移到坐在高台審判席主位上帶著眼鏡、有著一頭白髮和鬍子男人,只見後者開口說了句:「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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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主位的是統領三大兵團的達利斯‧薩克雷總統,對於此場軍事審判會議他參考的點只有一項:那就是艾倫對於人類的利害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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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弊端大於利這男人會毫不留情地下達當場格殺令,連給調查兵團挽回的餘地都沒有,因此這是一場當下就會決定生死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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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克雷總統先是拿起資料向艾倫核對他的身分,並向滿頭霧水至今仍搞不清楚狀況的艾倫解釋一遍為何他現在會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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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單刀直入的問你……要隱瞞你的存在是不可能的事,總得以某種形式向大眾公開,否則會引發不同於巨人的另一種恐慌,這次我們要決定的是要將你交給哪一個兵團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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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憲兵團,還是調查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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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先聽聽憲兵團的提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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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說完憲兵團團長奈爾‧德克立刻接上話,開始他的提案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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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張接管艾倫後研究完他的身體儘速處決掉,只因艾倫的存在有引發內亂的可能,所以在取得對人類有幫助的情報後就讓這巨人少年為國捐軀、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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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爾團長剛說完,在一旁身穿黑袍穿戴奇怪飾品的中年男性嚷嚷著場中少年是害蟲必須現在馬上清除掉──那是城牆教的司祭,五年前還默默無名,現在卻是權力滔天,連在這種軍事審判會議中都有了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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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把城牆教神父的無理插話當一回事,薩克雷總統轉頭望向另一端的調查兵團,開口道:「接下來聽聽看調查兵團的提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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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名的艾爾文團長非常言簡意賅的只提了一點:他們決定讓艾倫成為正式團員,利用他的巨人之力奪回瑪麗亞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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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簡短到不可思議的提案,薩克雷有些驚訝,他再次跟艾爾文確認一遍:「就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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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要借助他的力量,我們就能奪回瑪麗亞之牆,哪件事應該優先再明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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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克雷對於艾爾文說的計畫似乎有點感興趣,他追問了關於奪回計畫的初步流程,甚至還問了皮克西斯司令,托洛斯特區是否完全封閉了,皮克西斯給了肯定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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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早已料到薩克雷總統會有此疑問,艾爾文團長不慌不忙的解釋:「我們希望能從東側的卡拉尼斯區出發,從那裡前往希甘希納區,重新摸索出一條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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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這一次更應該將所有城門全封鎖起來吧?!超大型巨人能破壞的只有城門,只要加強鞏固城門我們就不會再被巨人入侵。」在旁的某商會成員聽到調查兵團的話驚恐地大聲抗議,他的話引來其他調查兵團士兵的不滿,雙方開始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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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敢說阿,臭豬玀。」一道冷聲插了進來,令在場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那名氣場強勢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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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利威爾兵長雙手環胸、語氣不善的繼續說:「在我們鞏固城門的這段期間,有誰保證巨人會乖乖等我們完工,你狗嘴裡說的『我們』不過就是只讓你們獲利的一小搓朋友吧,因為土地不夠而飽受飢餓痛苦的人,完全不在你們這些臭豬玀的眼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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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說封住城門就可以得救……」那名商會成員還想多辯解什麼,豈料站在他旁邊的城牆教司祭異常激動的大聲斥責:「你還不住嘴!你這個無恥之徒,神賜給我們的羅塞之牆,豈是區區人類可以出手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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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牆教大發闕詞的罵人之際,阿爾敏吃驚的小聲說:「原來就是這些傢伙害的嗎?讓我們在武裝牆上的武器耗費了大量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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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不遠的駐紮兵團菁英里柯回答阿爾敏:「因為他們擁有許多支持者和權力,太可惡了。」身受其害的駐紮兵團也非常討厭這群不講理的瘋狂宗教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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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祭跟商會開始互相爭吵了起來,原本肅穆的軍事審議成了菜市場裡的潑婦罵街,薩克雷總統看不過去拍了幾下桌子命令:「請保持肅靜!個人主張請到別處去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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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格爾,我想確認一下,你能如同往常一樣以士兵之姿為人類奉獻,同時行使你的巨人之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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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可以!」艾倫目不斜視、堅定地回答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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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托洛斯特區攻防戰的報告書是這麼寫的……在巨人化後對米卡莎‧阿克曼揮拳相向。」艾倫聽到這邊吃驚地轉頭望向米卡莎,後者趕緊揪起自己右側的頭髮欲蓋彌彰的想遮掩臉上那道當初奪回戰時被艾倫造成的傷痕,同時不悅的瞪向在旁的里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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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妳要我在報告書上造假?隱瞞這個事情對人類是沒有好處的。」里柯為自己解釋低聲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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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個空閒去追究報告書上的事情,總統已經點名了米卡莎回答當初奪回戰上是否真的遭受到艾倫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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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吧,不照實說對艾倫哥哥是沒有好處的。」深知米卡莎猶豫的理由,站在少女左側的伊斯開口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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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卡莎緊皺著眉思考了一下後才回答總統:「是,確實有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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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少女士兵這番回答讓全場人震驚不已,包含場中的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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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紛紛竊竊私語起來,話裡不外乎是對艾倫的恐懼跟憎惡,裡面還保持著肅靜的只剩調查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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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之前,我曾經兩度被巨人化的艾倫救過一命……」米卡莎開始闡述奪還戰之前在甕城裡所遭遇的事情,當時的她收到艾倫戰死的消息沒了求生意志,自暴自棄將瓦斯氣體耗盡後遇到了巨人,那時是艾倫巨人出現擋在面前保護了米卡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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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則是駐紮兵團準備用榴彈攻擊他們三人時,艾倫巨人化用手扛住砲擊保護了他們,前一次若說是偶然,後面那次可就完全出自於艾倫本人意志所做出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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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一下,我認為她剛才所說的那些證言包含了相當私人的情感在內,米卡莎自幼失去父母,後來被耶格爾一家帶回去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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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從當時的事情經過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艾倫‧耶格爾和米卡莎‧阿克曼,當時年僅九歲卻刺殺了三名綁架的嫌犯,儘管那是正當防衛,卻讓人不得不去懷疑他們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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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該將人類的命運、人才和資金託付在他身上?」憲兵團長奈爾義正嚴詞的拿著一份報告書闡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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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一連串的證言跟質問,伊斯在內心暗道不好,沒想到憲兵團為了奪得艾倫歸屬權居然連多年前的事蹟都特地翻出來,現在對艾倫哥哥來說情況非常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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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奈爾團長講完後現場風向立刻轉到憲兵團那裡,開始質疑起艾倫的危害跟人性本質,連同米卡莎也一起猜疑了進去,甚至還提出要把少女也一同抓去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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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話就過分了吧?在你們匆忙逃難還不忘自己的貨品、甚至堵住城門口阻礙民眾求生時,米卡莎‧阿克曼可是捨身入死攔下巨人救了眾多百姓的命,相較起她你們這群自私自利的傢伙更沒人性吧!」艾倫張嘴想反駁之時,本來一直沉默不語的伊斯不悅的冷聲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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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票大人群聚的審議會中,年齡最輕、個頭也最嬌小的伊斯此刻散發著跟調查兵團那名煞神不相上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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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湖水綠眼眸冷冰冰的望向剛才叫囂著要抓少女去解剖的人,被如同嚴冬般的水碧緊盯著不放,商會男子瑟縮著身體、露出害怕神情將還指著米卡莎的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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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調查兵團的伊斯吧?我這裡的資料顯示你是八年前從牆外被調查兵團給帶回來的,你的身分至今還是個謎,甚至還持續被監視中。」奈爾翻到下頁,不疾不徐的說了這句,剛才被伊斯震懾住的場面再度失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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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連本來沉默的調查兵團和駐紮兵團為了袒護伊斯,都淌入混水加入這場唇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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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原來也是一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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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管好你的嘴巴,罵誰怪物呢!我們伊斯分隊長是你能辱罵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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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這人也是巨人那邊派來的間諜,偽裝成小孩子混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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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才間諜!分隊長殺的巨人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這看到巨人就只會逃跑的懦夫沒資格講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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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要一起送去解剖吧?為什麼八年前沒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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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什麼剖?你怎麼不先去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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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奈爾會連自己身分都一起調查的伊斯一時間心緒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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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不是人類這件事一直都是這孩子心裡過不去的坎,他深怕其他人會發現、更怕為此波及到袒護自己的調查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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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艾倫第一次看到總是帶著開朗笑容、從容自信的伊斯露出如此慌亂不安的神情,他憤怒的腦袋一熱不管不顧的吼了起來:「喂、或許我是個怪物,但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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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相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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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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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包庇他們,果然是一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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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艾倫一激動扯到雙手的鐐銬,發出極大的摩擦聲響,這讓所有人都被他給嚇到了,頓時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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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的艾倫像在壓抑著什麼,片刻後緩聲道:「不,也許你們是對的,但你們自己不也是一樣嗎?完全只揣測對自己有利的部分,還企圖引導大家同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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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們這些人,明明也沒有看過巨人,到底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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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銬著的少年別於剛才整個審議過程的寡言溫順,他牙一咬斬釘截鐵的繼續說:「擁有力量的人怎麼能不挺身作戰?如果你們覺得為了生存而戰是那麼可怕的事,那就把力量借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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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膽小鬼!」艾倫燃燒怒火的碧綠雙眸緊盯著憲兵團方向所有人,罵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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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憲兵團的士兵一向養尊處優、自視甚高,往往都覺得自己比其他兵團要高人一等,此刻被人盯著罵膽小鬼,他們臉色異常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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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給我閉嘴,把所有投注都壓在我身上就對了!」隨著艾倫這聲豁出去的大吼,奈爾鐵青著臉命令:「快瞄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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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令下所有憲兵團士兵紛紛將槍枝瞄準到場中的艾倫身上,見到這失控的局勢,伊斯瞪大眼伏低身子準備不管什麼計畫、場合的跳出去救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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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髮身影比他更快的來到場中央,一腳踢歪完全沒防備的艾倫少年的臉,伴隨重擊聲一顆牙齒飛落出去、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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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瞠目結舌的呆在現場完全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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