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爾跟伊斯剛打開休息室的門,便看到團長正蹲在艾倫身前帶著笑意跟後者握手,在所有人目光都轉向剛進來的兩人時,伊斯用手肘拱了拱身旁的男人,暗示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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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艾倫……」被催促的某兵長神色不耐的坐到艾倫旁邊,大剌剌的翹起腿,似乎被踹到有些陰影的某少年對此顫了很大一下,驚恐的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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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很恨我?」利威爾語帶輕鬆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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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滿臉戒備的艾倫少年謹慎回答:「不,我明白那是必要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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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利威爾兵長的爆打,那群嚇得要死的憲兵團肯定就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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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表面上兵長毫不留情的踹人,實際上是在幫艾倫擋子彈,一方面展示自己能力證明能管控的住這名巨人少年,另一方面顯示艾倫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夠控制住自己,這場戲可謂是逆轉勝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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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聽到這回覆,利威爾滿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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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可以就這樣混過去的某兵長,被站在一旁旁觀的小少年緊盯著看,察覺自家保父的想蒙混過關的意圖,他忍不住輕咳:「咳,爹地……」因為現場只有艾爾文、米克、韓吉、艾倫等人在場,伊斯插著腰眼神飽含斥責的喚了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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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輕嘖一下,他將視線轉到身旁那被自己嚇壞的少年,再次開口說:「喂、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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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利威爾兵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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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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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只是艾倫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致歉嚇到,就連在場調查兵團高層也紛紛感到驚訝不已,尤其是韓吉更是滿臉看到鬼的驚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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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很抱歉,我的確下手太重了。」以為艾倫那聲『啊?』是因為沒聽見,利威爾輕蹙起眉,不厭其煩地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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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爹地乖乖的道歉了,伊斯本來嚴肅的臉露出微笑,韓吉望了下笑的一臉舒心樣的小少年,再看了看就算太陽哪天從西邊出來都不會比那男人親口道歉來的更不可思議的利威爾,馬上頓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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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小伊教的!就說了嘛,這男人哪可能會自覺到下手太重的問題,果然是因為有人譴責他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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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長,我沒事的。」再一次確定眼前這凶神惡煞的長官真的是在向自己道歉後,艾倫誠惶誠恐的說著,但身子倒是有明顯放鬆下來,沒再像剛剛那麼僵硬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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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你的確下手太重了啦,都把他的牙齒給打斷了,你看──」韓吉攤開手裡的白巾,裡面擺著一顆染血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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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撿啊?真噁心。」有潔癖的男人第一個發出厭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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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也是很重要的樣品阿。」韓吉理所當然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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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挨打總比被這傢伙解剖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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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這樣比較啊?我才不會殺了艾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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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旁若無人地開始互相鬥嘴起來,完全無視於那位被他們的話嚇的魂不守舍的某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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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韓吉姊姊,你們嚇到艾倫哥哥了啦。」看不過去的伊斯無奈的出聲制止,為此艾倫投給對方一記感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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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的確被嚇壞了,調查兵團到底是個什麼組織啊?怎麼全都是些恐怖的人?!──可憐的少年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剛逃出火坑現在又入了另一個更深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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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抱歉抱歉,我們沒有惡意的,你別害怕阿艾倫。」韓吉蹲在艾倫前面笑嘻嘻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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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讓我看一下你的嘴巴。」某分隊長興致滿滿的要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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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順從的將自己嘴巴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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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很認真盯著少年嘴裡看的韓吉發出一聲驚疑,惹的其他人也跟著湊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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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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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的呢。」第二個湊上前的是伊斯,他也覺得驚奇的呼聲道,畢竟是第一次看到能夠把殘缺部分再生的人類,這能力就連非人的自己也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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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艾倫哥哥不只傷勢癒合很快,連殘缺的身體部位都可以再生。」這點跟巨人一樣呢──這句伊斯考量到艾倫的心情並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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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被巨人咬斷的手腳也復原了,還以為是巨人化後才會再生,原來在人類型態也可以……」連艾倫本人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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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對於艾倫的巨人化我們還有很多未解謎題,這還真是……太棒了!」某個巨人研究狂滿臉興奮難耐的說著,因此剛定下神的艾倫少年再次被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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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哥哥,你要開始習慣才行呢,韓吉姊姊就是這樣,她只是比較狂熱一點沒有惡意的。」伊斯坐到艾倫跟利威爾的中間,拍了拍某少年的肩膀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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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好……我會努力習慣。」艾倫嘴角微微抽蓄的應下,他瞄了眼身邊的藍髮少年,不禁感慨起對方在這種奇怪的環境下居然沒長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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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被那個利威爾兵長從小帶到大,個性居然南轅北轍這點才是最不可思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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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伊斯不會是被踹到大的吧?想及此,艾倫忍不住投以異樣眼光朝某長官那裡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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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察覺到艾倫那帶點譴責和探究的目光,利威爾語氣不善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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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沒事。」艾倫先是慌張地擺著手回答,隨後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問向身邊的小少年:「那個,小伊……利威爾兵長他不會從小就家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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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艾倫哥哥,你怎麼會這麼問啊?」被艾倫此番問話給逗樂的伊斯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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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誰家暴了,艾倫……敢亂說話,你皮癢了是嗎?」就算某少年再怎麼小聲,還是被士兵長給聽見了,他臉色難看的瞪視著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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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艾倫這你就誤會利威爾了,你別看他這個樣子,這傢伙可是貨真價實的兒子控呢。」韓吉咧嘴笑著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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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假的?」似乎被這消息給震驚到的艾倫顧不得旁邊那股龐然煞氣,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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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吉說的沒錯。」在旁的艾爾文團長唯恐天下不亂的附和,就連站在窗邊一直都沒開口的米克也跟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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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眾長官紛紛證實之下,利威爾神色難看的將臉撇過去,似乎有默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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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哥哥,韓吉姊姊說的太誇張了,但確實沒有家暴這回事喔,爹地他對我很好很疼我,所以你也別怕他,他其實人很溫柔的。」伊斯趕忙澄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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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長他很溫柔是嗎?」剛被狠狠踹到噴飛一顆牙齒,要不是有巨人的恢復力差點生活不能自理的某少年,抽蓄著嘴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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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這個……這次是例外啦,他是為了救你。」伊斯察覺艾倫難以說出口的背裡話,乾笑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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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鬼,說這些幹嘛。」又一次被自家小孩稱讚溫柔的男人不自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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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爹地,今後艾倫哥哥就要待在你的班了,總不能讓他每次看見你就要發抖一次吧?」伊斯轉頭朝利威爾半抱怨的道,似乎對自家保父沒有理解自己的苦心感到些微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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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之後是在利威爾兵長的隊伍嗎?那個特別作戰班?」艾倫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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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你今後既然是交給利威爾管控,自然是要待在特別作戰班的,晚點他們應該就過來了,到時讓你們彼此熟捻一下。」艾爾文開口替某新兵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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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艾倫少年聽到這個答案似乎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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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這傢伙對於加入我的班有意見是嗎?」沒有看漏某新兵那顯而易見的落寞,利威爾冷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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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剛進調查兵團就能加入兵長您的小隊,我感到很榮幸。」一向藏不住情緒的艾倫發現自己不小心將失望表露出來,趕緊表明心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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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明明就想去伊斯的班吧?」某兵長輕而易舉的看破年輕人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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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並不否認,但我確實很憧憬您的,只是因為小伊是我的朋友所以才更想要待在他身邊而已。」艾倫有些害羞的說著,這副表情才符合他這年紀該有的青澀樣,聽完這句話利威爾沒有再多為難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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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艾倫,你私底下喊伊斯的小名這點沒有問題,但公眾場合上記得要喊他分隊長喔。」韓吉想起什麼,突然正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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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現在已經升職為分隊長了嗎?」審議會所中,艾倫就已經聽到不少士兵這麼喊,但當時情況吵雜他也沒有仔細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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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喔,艾倫哥哥,你待的是利威爾兵長的特別作戰班,我這個分隊長底下的小隊是特別作戰二班,將來會有很多互相合作的機會,所以晚點也會帶你認識我的小隊員。」經由韓吉這麼一說,伊斯這才想起也得帶自己小隊員過來彼此交流認識一下才行,於是笑著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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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群人邊笑鬧邊把相關資訊告知艾倫後,艾爾文團長這才輕咳一聲讓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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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伊斯,你們等等帶隊前往舊總部,關於艾倫的巨人化實驗在那裡進行。」艾爾文團長嚴肅的下令,被點名的兩人紛紛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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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利威爾班跟伊斯班全員到齊,這兩批人馬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啟程前往羅塞牆內的舊總部,在這期間艾倫驚訝的發現特二班中有個異常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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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看著自己的同儕跟著特二班前輩們一同忙進忙出,艾倫忍不住想向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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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新兵,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趕緊過來幫忙。」艾倫還沒來的及靠近馬可,就被奧路歐一聲呼喚給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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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呢,你和艾倫是同一期的,你們感情很好嗎?」相較起利威爾班的嚴肅,特二班這邊對待新人明顯寬容不少,可能是因為自家上司脾氣好的關係,所以他們工作時比較沒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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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見到艾倫沒事,甚至順利加入調查兵團後非常欣喜,他開心地回答前輩的話:「雖然不算是特別好,但也相處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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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個班跟其他小隊不同,基本上很少會跟別隊共同行動或訓練,但唯一特例就是利威爾班,兩支特別作戰班將來會很常合作,所以晚點到舊總部你跟艾倫都要去熟悉彼此隊伍的前輩,知道嗎?」經過的薩科聽到這兩人的對談,插嘴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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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明白了。」馬可認真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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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進途中,眾人併成兩排前進,奧路歐正喋喋不休的在跟艾倫講著什麼,看那架式肯定又在給新人下馬威,跟在利威爾班後頭的特二班等人相較之下倒是挺安靜,唯獨馬可一人正滿臉憂慮神色的頻頻仰起身子往艾倫那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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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末端的伊斯注意到馬可的異樣,他跟前方的莫爾特交換位置,並朝那位剛入隊的新兵說:「沒事的,那只是作作樣子嚇唬新人而已,艾倫隊上的前輩人都很好的,你別太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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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我知道了。」聽到自家隊長這麼說,馬可安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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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二叔叔這麼激動的在馬上講話,不知道會不會又咬到舌頭。」剛安慰完隊上新兵,伊斯轉而擔心起前方那不斷講話的某捲毛大叔,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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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隊長,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誤以為伊斯在向自己說話,馬可轉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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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事。」伊斯剛微笑說完,就看見前面原本意氣風發、滔滔不絕的奧路歐因為馬匹踩到石頭一個踉蹌下猛然咬到舌頭,力道大到甚至還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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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發事故讓兩隊裡的新兵皆是受到驚嚇反應不過來,艾倫更是手忙腳亂地想找乾淨的布給前輩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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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果然咬到了。」伊斯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副表情跟前面一眾利威爾班一模一樣,可見奧路歐這『咬舌事故』早已上演過千百遍,讓他們看的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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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奧路區一邊擦著血、艾倫一面驚慌失措下,一眾人等很快來到遠離城牆與河岸的偏遠地段,位於郊地從遠處上看顯得十分宏偉的古堡建築──調查兵團舊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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