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日當天,剛宣布完前十名說幾句話鼓舞新兵、並將一連串流程主持完畢交棒給後面長官的基斯‧夏迪斯,帶著既欣慰又有些憂愁感的退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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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教官,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望著站到自己身邊的基斯,像站樁似的跟其他教官佇立在一旁的藍髮少年低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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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吧。」沒有轉頭,依舊看著前台的基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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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把目光轉到前十名士兵身上,一個個掃視而過,最終停留在第五位少年,那名褐髮少年背影堅挺昂然,充滿鬥志,側臉在營場火光之下照映出不屈的神情,在所有訓練兵中尤為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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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團儀式那天是你把艾倫哥哥的皮帶弄壞的吧,為甚麼呢?」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令原本還十分平靜的基斯教官神情一變,他忍不住扭頭望向旁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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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知道的?」變相的承認上一句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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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聊天般從容平靜的語氣,伊斯小小聲地說:「那一看就知道是人為破壞造成的,我不認為教官會看不出來,也不認為你會放任這種惡性競爭,唯一的解釋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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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做的,或是你指使的。」講到後面,轉過頭的少年與基斯對視,搖曳火光下那雙清澈雙眸坦然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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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從小在調查兵團長大,跟立體機動裝置打交道的時間並不比老練士兵短,能把裝置使用到爐火純青的人怎可能會被這種小把戲給蒙騙過去,他當初摸到那壞掉的皮帶時就已經了然於心,只是不願戳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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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覺得對方的眼睛太過坦然清澈一時間基斯竟有些不敢直視,他窘迫的別過臉豁了出去也不隱瞞的直言:「是阿,確實是我動了手腳,當下看到摯友的孩子跑來報名士兵……為了保護他我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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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知道,為何當時沒有戳穿我?」基斯記得那時這孩子還用『長年磨損』的解釋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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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基斯教官會這麼做應該有自己的原因跟苦衷。」況且艾倫哥哥最終也靠自己的毅力當上了士兵,那麼裝備被誰動手腳這等事就不是這麼重要,現在會提起只不過是離開訓練兵團前想解個多年疑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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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看到艾倫用壞掉的皮帶都能堅持一下子就改變了主意。」艾倫那孩子的決心比其他人更加堅定,就算一時靠小手段勸退終究還是會走上士兵這條道路的吧? 所以在當下基斯便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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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雙充滿覺悟的祖母綠眼睛,基斯沉默一會看向身旁的小少年喚道:「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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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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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加入調查兵團後就麻煩你多照看一下了。」在外人看來把一個十幾歲少年託付給另一個更小的孩子這種事有點奇怪,可只有跟伊斯相處過的人才知道這孩子比成年人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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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對方慎重的話語,伊斯眨了下眼、語氣理所當然地回答:「就算基斯教官沒拜託我,我也會這麼做的。」艾倫哥哥是他的好朋友,幫助朋友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並不需要他人來請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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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是我多此一舉了。」小少年那義不容辭的口吻讓基斯欣慰不少,面部原本濃重嚴肅的神色緩和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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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些年他看著這群孩子成長獨立,如今看著他們一個個即將畢業成為士兵內心感觸良多,方才才會多愁善感說了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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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低聲談話告一段落之際,台上的致詞跟著結束,隨著長官們的離席所有訓練兵開始三三兩兩的分堆聊天,見此,伊斯在告別基斯教官後便毫不遲疑地走向艾倫少年的三人小組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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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米卡莎、阿爾敏。」考量到周遭有其他訓練兵在,伊斯沒有親切的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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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教官好。」三人小組看到自家教官兼朋友的藍髮小少年面帶笑顏的走過來,馬上立正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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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們畢業起我就不是教官了,叫我名字就好。」伊斯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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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教官……不,伊斯,你之後不打算留在訓練兵團了嗎?」阿爾敏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身為頭腦派代表的他很清楚知道眼前小少年的教導能耐,想到今後對方不再從事輔教工作不禁感到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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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從阿爾敏那毫不掩飾的神情知道對方想表達什麼,他微微一笑回答:「是阿,我本職還是調查兵團的士兵,到牆外出任務才是我的本分,當初也只是答應基斯教官代課的,最後是因為想親自帶你們畢業才選擇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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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起來,伊斯突然發現自己的工作內容非常廣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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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原有的調查兵團遠征、協助團長士兵長處理公務,就連駐紮兵團的巡防工作有他一份,然後訓練兵團他也插了一腳,看來就只剩憲兵團的職務沒有摸到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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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關注調查兵團的艾倫猛然想起一件事,開口問:「你們是不是明天就要出發去牆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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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伊斯點了點頭,直言說:「是阿,例行性的掃蕩任務。」每年調查兵團都會出發到瑪麗亞牆內去清除巨人,以免進來的巨人太多增加未來奪還作戰時的困難度,另一方面也是試圖減少對羅塞牆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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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調查兵團諸位前輩武運昌榮、平安歸來!」阿爾敏第一個反應過來,率先將右手握拳放置心臟處,擺了軍禮嚴肅道,艾倫跟米卡莎也紛紛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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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我們會的。」伊斯回以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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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伊斯小少年想起什麼說:「對了,等等想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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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啊?」艾倫好奇問道,另外兩個……不,只有阿爾敏也跟著面露好奇,米卡莎倒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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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見過的,只是一直沒有正式介紹……阿、他來了。」一直關注周遭的小少年發現自己要等的人已經出現,露出欣喜笑容目光準確地朝來者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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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等人也跟著伊斯的視線看去──只見一位黑短髮男子,身穿士兵制服、手臂處徽章繡著自由之翼圖樣,擺著一張嚴肅冷峻的臉、眼神犀利,並不高大的身影渾身散發一股不怒而威的強者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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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腳步不疾不徐稱得上悠閒,卻因為氣質關係走出了王者巡禮的架式來,這男人一經過訓練兵們都不自覺地安靜敬禮、問好後默默退開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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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訓練兵們都認識,可稱不上熟悉……畢竟人類最強士兵的稱號赫赫有名,再加上此人很常來到訓練兵團營裡,往往都是在遠處看到他,這樣一個傳奇色彩的男人給這期訓練兵的印象倒是很微妙,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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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威爾兵長要來接你回去了嗎?」艾倫很快就認出來人是誰,他看向漾著溫和笑意的小少年詫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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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個自帶威壓,永遠都一副不近人情冷漠樣的男人,總是在伊斯教官結束課程仍在訓練營逗留時親自來接對方回去,風雨無阻、三年來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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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經由伊斯解釋,大家都知道這個最強人類是前者監護人,男人的形象怎麼說都不像是個會做出接小孩回家這種溫柔小意的事情,但偏偏這人就是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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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從遠處觀察他們的互動會發現……原來利威爾兵長不是只有獨一號冷酷神色,是旁人無福消受對方其他的表情,瞧瞧那溫和的眼神跟嘴邊淺淡笑意,說得上是『鐵漢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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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份面貌往往只有在與伊斯教官互動時才看的見,艾倫等人眼睜睜注視著利威爾兵長冷著張臉朝他們靠近,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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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他人面對自家保父的反應,伊斯對於艾倫他們幾人的緊張完全習以為常,他主動朝利威爾跑過去,然後拉著對方的手來到三人組面前,笑嘻嘻地開口說:「兵長,這三個士兵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艾倫、米卡莎跟阿爾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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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兵長好!」沒等伊斯開口介紹,艾倫等人自發性的行軍禮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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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兵長大人淡漠的回了聲,一雙銳利黑眸朝最右邊的褐髮少年望去,眼神帶著審視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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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小鬼日以繼夜叨唸的艾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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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頭也不高壯(兵長你好意思說人家)、看起來挺瘦弱的一個小鬼頭,除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祖母綠眼睛頗有看點外,利威爾感覺不到對方有哪點值得自家小鬼這般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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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的筆挺的艾倫少年很明顯感受到利威爾兵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來來回回,一時間緊張的嚥了嚥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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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長,你這樣會讓他們緊張的,他們是我朋友別這樣……」察覺到自家監護人那恐怖的眼神直盯著艾倫少年瞧,伊斯扯了扯對方衣袖,後句放輕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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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長大人瞥了眼身邊面露無奈的小少年,總算大發慈悲的撤回目光,他朝三名士兵點頭說了句:「我不是以長官身分站在這裡的,別拘束。」語氣頗有些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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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是!」幾名沒見過世面的小士兵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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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長,將來艾倫要加入我們調查兵團喔,他可是第五名畢業的人才呢。」主動把開話題任務接過來的伊斯笑臉盈盈地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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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嗎……倒是挺有勇氣。」聽聞眼前自己哪都看不上眼的少年居然有這種志向,稍稍有些改觀,眼神也沒那麼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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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加入調查兵團。」一直在旁沉默的米卡莎突如其來迸出這句,讓所有人目光都轉到她身上,其中莫過於艾倫最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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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米卡莎,妳可是第一名該去憲兵團的吧?!」被自家青梅的話給嚇到,一時間也顧不得緊張的艾倫不敢置信的嚷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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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卡莎撥弄幾下脖子上的紅圍巾,語氣坦然堅定的說:「如果你去憲兵團那我就去,你到駐紮兵團我也一起……因為沒有我在身邊,艾倫一定死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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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曾拜託妳這種事……」艾倫有些不自在的撇開眼喃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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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加入!」阿爾敏握了握拳像是決定重大事情般喊著,這令原本神色平靜的伊斯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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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卡莎會加入在他預料之內,就如同那少女說的──艾倫去哪她就會跟去哪,只是伊斯沒想到一向較為膽小謹慎,身體素質也不太能跟得上常規士兵的阿爾敏也會做出這種決定,以對方那聰慧的頭腦不可能不清楚加入調查兵團是多麼凶險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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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敏,你是認真的嗎?你在課堂上的成績是最好的,應該要活用這項優勢。」艾倫替其他人問了這句,考量到還有他人在場他沒表明出阿爾敏的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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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認真的,就算是死也不會拖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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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米卡莎跟阿爾敏先後表達自己加入調查兵團的決定,在旁一直冷眼看著的利威爾神色不耐的開口:「喂、你們這群小鬼頭,調查兵團可不是讓你們過家家的地方,想跟朋友手牽手開心過士兵生活就通通給我滾去其他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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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朋友分開跟著加入什麼的,他們以為自己是在玩友誼遊戲嗎? 想及此,兵長大人的臉色愈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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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人類最強士兵的斥責,艾倫跟阿爾敏戰戰兢兢的擺正姿態,「利威爾兵長,我立志要剷除所有巨人,我們並沒有抱著玩耍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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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縱然被冷汗給盜濕一大片依舊站的挺直,一雙碧綠眼睛堅定無畏的直視對方那雙冷冽黑眸,在士兵長的威壓之下少年這番作態可說是勇氣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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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那雙夾帶熊熊烈火充滿鬥志的眼睛,利威爾鬆開眉頭讚賞道:「這眼神,還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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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看來你眼光還是挺好的。」黑眸望向旁邊沒有絲毫憂慮之色的小少年,某兵長給了一記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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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兵長忘了嗎?我看人的功夫可不輸給艾爾文團長喔。」伊斯得意的笑道,衝著對面被利威爾兵長震懾到還有些狀況外的艾倫少年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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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加入調查兵團。」知道自己剛才嚇到這些小鬼頭了,利威爾放緩語氣朝三人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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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是……謝謝兵長。」不解上一秒還臉色黑得宛如羅剎的男人為何突然間改了態度,總之……此次會面結果算是圓滿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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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你臉色不悅的樣子真的好容易嚇到人啊。」回宿舍途中,伊斯大無畏的朝自家監護人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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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也就對你這小鬼不起作用,都膽敢往我頭上踩了。」很了解自己這張冷臉有多大殺傷力的利威爾冷哼一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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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我最尊敬爹地了!在我心裡爹地什麼表情都好看。」作為士兵長頭號粉絲的小少年開口就是一記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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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孩子都是實打實的真心話,語氣眼神都再真摯不過,讓被拍馬屁的人原本還想多唸個兩句也瞬間熄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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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些朋友進了兵團我可不管,你自己看著辦。」利威爾嘴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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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聞言雙手抱著對方手臂,撒嬌抗議:「爹地不管他們難道也不管我了嗎?」語畢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緊盯著冷張臉的男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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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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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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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別喊、喊的我心煩。」罷了,看在孩子面上罩著那些小鬼頭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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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不管……這世上就只有這小鬼敢這麼無法無天的跟他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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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身為寵兒狂魔的最強人類依舊敗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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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小少年的手,無數次被對方裝可憐套路的士兵長,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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