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將廚房給收拾乾淨後,他走到客廳便看到半躲在耶格爾醫生後面,只露出一雙還帶點忐忑的碧綠望著自己的小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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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斯見此景微微一愣,這才想起稍早在廚房中似乎有點太激動了,對此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率先開口:「艾倫哥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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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只是一時間被伊斯的氣場給嚇著而已,並非真的討厭或害怕對方,所以在看到小伊露出愧疚模樣低聲道歉時慌張的走出來擺手:「那個,小伊不用道歉啦,是我不好......」語畢,想起剛才廚房慘烈的情況忍不住垂頭自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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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艾倫哥哥,剛才的事就當作沒發生吧,我們出去玩!」知道這樣互相道歉下去會沒完沒了,伊斯露出笑容伸出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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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艾倫愣愣的看著那張可愛笑容,接著也露出無邪笑顏大力點了點頭、將手伸出去抓住那隻比自己還小一些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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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個小孩子鬧沒幾分鐘彆扭又開心的玩在一塊,在場兩位大人皆忍不住露出既感到好笑又欣慰的表情,尤其是夏和......他知道小伊從小就沒有童年玩伴,這段時間又是那孩子最孤獨的時候,老實說除了常陪在身旁外也沒有其他法子能讓對方真正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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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於耶格爾父子來到這裡,一部份覺得有威脅性......畢竟這裡讓除了他和艾爾文以外的其他人知道便是個危險,這表示隱藏的還不夠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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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部份卻也很感激這對父子的到來......耶格爾先生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合作協議,至於他的兒子更是讓伊斯轉移了注意力,他真心希望到調查兵團回來時艾倫都能陪在小伊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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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兩個孩子樂顛顛的手牽手出去玩了,夏和放下手中的資料本望向古利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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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這麼做?」墨黑眼眸注視著眼前這名一副好爸爸樣的古利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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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古利夏沉默了好一會,握了握放在膝上的拳堅定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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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歛下眼簾,夏和率先起身拿著資料本往書房處走去,見此古利夏也跟了過去,他知道……這時候對方才是真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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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曉得是什麼原因讓這個渾身是謎的冷淡男子願意接受這項對他自己而言只是麻煩的提案,但只要對方能接下就表示成功八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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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有著放心夾帶些納悶的古利夏‧耶格爾望著那抹黑色身影,突然想起剛才在對方答應之前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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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如此嗎? 身為醫生同時也是父親的古利夏瞬間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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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某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夏和,默默的看了眼對方後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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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利夏沒有料到對方會突然開口,愣了一下後搖頭道:「沒事……只是覺得西薩先生很疼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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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整理文件的手微微一頓,接著平淡的說:「他是我的孩子。」語畢,將一份資料本遞給對方,裡面的內容是古利夏一直以來想要的情報,他本來想說以後得多來拜訪、懇求幾次才有辦法拿到,現在就這麼輕易到手說不吃驚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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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利夏的震驚都還沒結束,黑髮青年又塞了一份過來,他打開翻了一下露出錯愕的神情趕緊把東西重新塞回原主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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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薩先生,這一份資料我不能拿。」古利夏在平復好激動的情緒後正色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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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繼續翻找還有哪些能用的東西,連頭都沒有回的問:「這個不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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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利夏遲疑了一下後回答:「不、我是說……這的確是我想要的,但這份文件太貴重,您不應該如此隨意給人看。」講到這,他不禁覺得自己對夏和‧西薩這個人的了解還是太淺薄了,這個人到底隱藏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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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應該要說……對方到底顯露出了多少? 他還願意透漏多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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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裡面內容的人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正確來說還有個人也知道──書寫這份文件的人,可是這個人在很久前就死了,所以全世界也只有他知道這份文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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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指西薩先生太隨便……只是這份報告真的……可以給我看嗎?」古利夏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摸不著頭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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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眼瞳瞥了眼還在那邊糾結的某醫生,接著拿起桌上剛才被退回來的文件、再次遞出去,不論是眼神和動作都再堅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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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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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古利夏從那雙深沉的黑眸中接受到這則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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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古利夏不再推辭的接了下來,手指因為激動顫抖的非常明顯,他小心翼翼的將文件放進隨身公事包後說:「西薩先生,很感謝您願意把這個交給我,我也願意用生命去保護好這份文件的。還有……作為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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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古利夏都還沒將後面的話給說完,就被一道清淡的嗓音給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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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求保密,這點相信耶格爾先生做得到吧。」夏和坐到木椅上,不輕不重的丟出這句話,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給了肯定句,一方面他在給出東西後就給予對方一定程度的信任,另一方面……他也有機密內容絕對不會被洩漏的信心跟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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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古利夏搭話,夏和就逕自的繼續說:「耶格爾先生如果真的有心裡壓力話,那就答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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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古利夏第一次聽到對方說這麼多話,不解的問:「什麼事?」他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先聽看看夏和會提出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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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兩個非常簡單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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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古利夏活了這麼多年首次懷疑自己是否在語言解讀能力上有問題,不然他為什麼突然間聽不懂對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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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兒子活下去,這就是我的條件。」夏和說完後將目光轉向書房對面的一扇小窗,雖然漸漸遠去了、隱約的還能聽見外頭孩子的玩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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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利夏沉默、嚴肅的望著那張明明十分年輕、卻老是一副看透紅塵般的清秀側臉,他曾看過形形色色不同的人,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全身都是謎團、偏偏又有著最無慾平靜無波心境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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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某人用非常慎重的態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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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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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清淡的應聲,象徵著這個不拿利益做交換的條件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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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如幽潭的眸彷彿看穿一切的遠晀著,所有的心思都埋藏在那份靜水底下……令人瞧不透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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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位大人在書房裡談著非常嚴肅的事情時,在門外兩個孩子已經玩瘋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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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房子周圍玩鬼抓人直到某位體力比較差的孩子精疲力盡,才決定停止這個你追我跑的遊戲,改成樹林冒險……伊斯和艾倫先回到屋內準備一些飲水、麵包等物後就往不遠處的樹叢裡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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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伊斯一邊帶頭領著艾倫認識一些比較好辨別的特徵、一邊聽著對方說希干希納區那裡的生活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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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艾倫還有辦法認清楚方向,隨著他們越走越深入後也漸漸迷失了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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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我們會不會走太遠啦?」碧綠雙眼環視著周圍都長得很像的樹木草叢,艾倫有些不安的緊跟在小伊斯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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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聽到這句後默默地將速度給放慢下來,接著很有自信的說:「不會啦,這裡還是我每天跑步的範圍,不會迷路的。」從來沒有迷路過的他不了解那種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無助感,所以某孩子除了這麼說以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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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衣服和褲子都濕濕黏黏的。」即使內心有些徬徨無措,但為了維持他那所剩不多的『哥哥形象』,艾倫仍舊裝出非常鎮定的樣子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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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水氣很重,過去一點後就不會了。」小伊斯看到艾倫露出不太舒服的模樣扯著衣袖,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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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不怎麼喜歡這種黏黏的感覺,所以趕緊催促某小孩快點帶他離開這塊溼氣重的區域,直到感覺周圍乾爽許多這才察覺自己抓住的斗篷觸感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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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斗篷怎麼沒有濕掉啊?」小艾倫好奇的伸出另一手摸了摸那件一直都渴望穿上的墨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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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斯聽到艾倫這麼問,也將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的斗篷,偏了偏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是它不容易髒,也不容易濕……最算濕了也乾的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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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伊斯跟艾倫第一次見面那時例外,畢竟那雨實在下的太大了,但比起某褐髮男孩身上完全濕透的模樣,只濕一半的伊斯也已經好上太多,這一切都歸功於這件調查兵團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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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團的裝備每一樣都是有它們的作用價值的,裝置部分當然不必多說,最連外頭看起來比較像耍帥用的斗篷功能上也是無可挑剔,要不然也不會每個士兵都願意乖乖穿著它來執行任務跟牆外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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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寒保暖這點是基礎,除此之外還有防塵、防水等功能,雖然防水部分受到材質因素只能做到六七成,但兵團斗篷的防水性已經是撇除雨衣外在所有衣物類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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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好棒!」聽到伊斯說著這一個禮拜以來穿著斗篷的感想跟觀察,小艾倫閃亮著雙星星眼直盯著前者身上看,這讓某孩子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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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就借我穿一次嘛…..」從來就不知道何謂『放棄』兩字的艾倫又開始執行他未完成的哀求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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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好脾性的娃開始反省自己當初是否拒絕的太過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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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今天一整個下午艾倫已經遺忘要去探險的初衷,用他死殘爛打都不氣餒的架式在吵著要穿上那件自由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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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伊斯除了裝沒聽見外還是裝傻,直到最後真的受不了使出了殺手鐧──「艾倫哥哥如果繼續吵的話,可能等一下會『不小心』就回不去囉。」目前已知對方的弱點就是方向感,小伊斯在忍無可忍之下只好開口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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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某個害怕再迷路的小孩乖乖閉上嘴,秒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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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們繼續走吧,有一個地方有很多野果喔!」小伊斯露出燦爛笑顏牽著艾倫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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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本還有些生悶氣的某小孩,在看到那率真可愛的笑臉後氣全消了,只有傻愣被抓著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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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小艾倫自從昨晚跑回自己的房間後對於小伊的笑容就完全沒轍……這點直到將來兩人都長大,艾倫‧耶格爾仍是擺脫不掉這個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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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某個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褐髮孩子,默默感傷自己作為『哥哥』的形象又淡化一分時,一道軟軟甜甜的嗓音傳進他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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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哥哥,你會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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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當、當然不會!」討厭什麼的從來都沒想過啊!相反的應該說……他滿喜歡跟伊斯在一起的時候,比跟阿爾敏一塊玩時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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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太好了……還以為艾倫哥哥會不喜歡我。」小伊斯第一次交朋友,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朋友相處,每次跟艾倫哥哥吵架時表面看似鎮定、心裡卻是十分慌張不曉得該怎麼辦,所以他一直很擔心對方會討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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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哪有不喜歡──!我很……」聽到那鬆軟聲音帶著怯弱和不安,艾倫激動地想表達什麼,只是講到後面臉色漲紅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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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差一點就說出羞死人的話了──小艾倫臉皮很薄的紅著臉低頭,不敢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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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哥哥是我第一個朋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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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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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哥哥會永遠當我的好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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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憋扭小孩結結巴巴的喊:「……當、當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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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喜歡艾倫哥哥喔!」小伊斯並沒有忽略掉剛才艾倫沒說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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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面對小伊的坦率直白,小艾倫顯然沒有像某兵長一樣有這麼驚人的抵抗力能做到面不改色,他臉瞬間紅的像蘋果一樣、腦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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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張漾著純淨甜笑的白皙小臉蛋,不論是現在的小艾倫還是將來長大後的艾倫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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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魔咒也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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