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一入府,便看到宋氏的近身婢女在大門旁守著,看似守候著人回來。只是趙初還未開口問道,該婢女便說:「老爺安好,夫人在院裡備了湯給爺補身子。」
其實剛才趙初看見宋氏的人待在府門旁,便知道宋氏可能有話要跟他說。現在更聽到備了湯這個理由,便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於是他順勢說:「夫人操心了,一會兒把湯送到書房吧。」,此時,趙初還未知道趙湘兒進宮一事⋯⋯
頓刻,宋氏帶著湯來到趙初的書房,叩了門便進了房子裡。宋氏托盤走到書案前,把湯放下,說:「老爺安好。」,趙初的近身一看到宋氏來了便馬上搬來椅子,而趙初本是背向書案站著的,聽到宋氏的聲音便轉身說:「夫人你來了。」
「是的,老爺。這是妾身親自熬的湯,不如老爺先嘗嘗味兒吧。」,宋氏不論在外頭,還是夫家奴僕面前多是表現出既溫柔賢淑,又體貼入微。
然而趙初看到自家夫人的偽裝,並沒有絲毫反應,只是配合著宋氏一起演戲,他說:「也好,我就嘗嘗吧。」,於是趙初便提匙一口一口嚐味。而宋氏見趙初吃得滋味,便忍不住在旁關切地問道:「老爺,你覺得湯可合口味嗎?」
「當然合口味,夫人果真是好手藝,要我再喝也願意。」,此話一出,聽得宋氏的臉也紅了。雖然宋氏知道此話可能是假話,估計趙初在下人面前營造夫妻間感情仍是熱切,但女子嘛,她還是喜歡聽這些甜言蜜語。
宋氏把手放在唇畔,羞澀地說:「只要老爺願意喝,妾身也願意每天烹煮。」,其實趙初內心覺得宋氏裝佯出來的愛意要適可而止,於是便道:「你們幾個先下去!我有話要跟夫人說。」
下人們隨即離開,當趙初聽到腳步聲漸遠,便示意宋氏坐下,並平淡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事?」
不再裝的宋氏表現得激動,說:「你的五女兒進宮了,還不知道見了誰!」
「什麼!」趙初被訊息嚇到站起來。
宋氏隨刻勸說:「老爺,且冷靜一下,我已經派人去查。」
聽到這兒,趙初才慢慢坐下,並雙手環抱在胸前,說:「總有不詳的預感。」
宋氏表示不解,便問道:「老爺,為何這樣說?」
趙初被宋氏的愚蠢惹生氣,說:「你倒是想一想,我那五女兒被召進宮,是意味著什麼事?前題是宮內有想法才要會面的。」
宋氏聽到提示,即使腦袋一轉,突然就想明白了,她說:「難道是宮內大事。近日有關宮內那豈不是⋯⋯靖王的事!那陛下不會拿咱家女兒去擋災吧。」
「咱們家何有能耐?皇家的事,何時由臣子插手?」
聽到這番話的宋氏心裡想著趙初是否腦子進水,他有否插手皇家事難道心裡沒點數?但宋氏卻沒有說破,而是閉口不談。
然而,在這數息間,趙初回想起一件事。事情是不久之前,趙初與數位同僚曾於慈雲寺撞見過趙湘兒與容天宇二人,而且當時二人的距離就是一拳之隔。趙初嘗試將趙湘兒進宮及慈雲寺之事合併,瞬間覺得不妥,他覺得分明是靖王有意自己的五女兒,向宮內說明了,然後發生了靖王龍陽之好一事。因此出現老爹要為兒子解難的場面,把趙湘兒召來一見。
「哈,原來他倆的紅線是我搭的。」趙初不禁失笑自己撮合了容天宇與趙湘事的婚事。
「老爺,這是什麼意思?」
趙初語帶惱怒,撇下一句:「我做了月老!」便走出了書房。可是仍在房中的宋氏聽得犯迷糊,完全摸不通趙初那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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