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期養成的習慣下,劉富安迅速地完成功課,複習和預習今後的課程,才放下書本休息,差不多的時間裡下樓和爺爺奶奶一起吃晚餐,幫忙收拾餐桌並聊天後,才回房間和小問交換玩遊戲機,直至固定的時間才熄燈睡覺。
隔天劉富安稍早一點的時間下到達學校,再次看到黃亦覺站在窗邊,用奇怪的手勢面對太陽,喃喃自語地說著話。
「……」劉富安看對方專注的模樣,不知道打招呼會不會打擾到對方,只能默默地到自己座位上,拿出課本預習今天的課程。
黃亦覺似乎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像是完成了儀式後就也默默地回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一本沒看過的書,獨自閱讀著,讓劉富安感覺他就像跟外界世界隔絕的僧侶般,從開學以來也沒看到他有跟其他同學交流過。
劉富安想說對方可能喜歡獨自一人,也就沒有去理會對方,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但他沒注意到小問則是百般無聊地看著黃亦覺,甚至一臉嘲笑的表情,隨後就自己飛出教室外去玩。
隨著時間過去,同學們陸陸續續進來,其中陳明宣那三位女同學,似乎討厭起劉富安,進教室都刻意不看向他,尤其洪珍寧更是非常明顯地將頭轉過去,來表達自己極度厭惡他的心情,劉富安只能苦笑地反省自己不懂女人心。
在快到上課時間時,劉富安察覺到平常也會早到的葉宏月居然還沒來,於是便拿出手機打開賴,想傳訊息詢問狀況,還未開始打字時,劉富安擔心現在傳賴會不會太唐突,說不定葉宏月就快到了。
就在劉富安還在猶豫不決時,葉宏月幾乎是在打鐘的前一刻才踏進教室,並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並拿出課本。劉富安發現葉宏月的臉色非常難看,正一臉憂鬱地看著課本發呆。
「上課了,口令!」第一節課的老師已經進到教室來,在班長的口令下,全班憶起朝老師敬禮。
「……」葉宏月機械式地完成動作,但雙眼仍無神地看著桌面,老師都已經開始講課了,葉宏月的課本卻仍還未翻開。
「葉……阿月!」劉富安遲疑一下後,還是決定要小聲喚醒葉宏月。
但葉宏月似乎在煩惱著什麼,深鎖著眉頭一臉憂傷的表情,讓劉富安內心感到不捨,不過他擔心葉宏月會被老師注意到,只好再次呼叫著:「阿月!阿月!翻開課本!」
葉宏月這才驚醒過來,把桌上的課本翻開,並抬頭看一眼老師寫在黑板上的筆記,對照課本上相對應的章節,然後對劉富安回應一個勉強的笑容後,面對著黑板又開始發呆著。
劉富安雖然很擔心葉宏月的狀況,但現在還在上課中,只能先壓下心情專心抄寫筆記,甚至還刻意寫得比以往整齊漂亮些,因為劉富安想寫好看點,好讓葉宏月跟自己借筆記時不會讓自己丟臉。
很快的第一節課結束,劉富安幾乎是等不及般,老師前腳才剛走出教室,就急忙轉頭詢問葉宏岳說:「阿月!你還好嗎?」
發呆一整節課的葉宏月,這才驚醒過來,趕緊想換上下一堂課的課本,但看到周圍同學正聊天休息著,才注意到現在是下課時間,便鬆了一口氣僅將課本收進書包裡。
「你沒事吧?」劉富安再次關心地詢問著。
「我沒事,謝謝你剛剛的提醒,我只是有點累而已,沒事的。」葉宏月硬是堆起勉強的笑容,想偽裝自己跟平常一樣。
「可是你今天狀況非常不好,是生病了嗎?」劉富安說完就把手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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