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正因為梳頭一事而擾攘一番的同時,營帳外已經有數名少女在等候她們一段時間了。四名少女中除了之前迎接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兩人回營的佩特拉外,帳外還分別有三名白髮少女、紅髮少女和藍髮少女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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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婭婭剛才慘叫得這麼大聲,她真的是沒有問題嗎?」白髮少女率先就霍爾庫婭的問題向其餘眾人問道。這位白髮少女身材跟霍爾庫婭相比略高,同時留著一頭紮著下雙馬尾的灰白色頭髮和一雙顯得十分突兀的粗黑眼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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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霍爾庫婭一向都是這麼毛燥吧!不過只有跟隨著這樣的她,我們才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呀!」紮著半馬尾、披髮及腰的紅髮少女以一副宏亮的聲音回答道。儘管紅髮少女氣勢過人,不過跟霍爾庫婭相比,她亦不是明顯地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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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中的後半部分我是絕對贊成的,只不過……」留著一頭卷中長髮、身材介乎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之間的藍髮少女以略為低沉的聲音回應道,不過就憑她目前陰沉的面色來看,她的說話還沒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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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都同意我的意見?那真是太好了!要是安伯拉你這個陰沉女都贊成我的話,那就證明我的話是完全正確喲……」紅髮少女得意洋洋地朝藍髮少女說道,不過她亦不能得意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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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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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痛死人了!你幹麼突然這樣弄我呀?」突然被藍髮少女重拍肩膀而痛得要命的紅髮少女以且驚且怒的語調朝藍髮少女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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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你竟然用毛燥這種詞語來形容霍爾庫婭,難道你不會覺得有點不敬嗎?」藍髮少女露出凶狠的眼神,盯著紅髮少女淡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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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說笑而已,安伯拉你不用太認真的……」面對著瀕臨暴走邊緣的藍髮少女,紅髮少女強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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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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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髮少女又用左手再一次重拍在紅髮少女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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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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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我不是甚麼陰沉女,小心你的言辭。」藍髮少女繼續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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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我以後會多做事、少說話,為霍爾庫婭大人盡可能地立下功勳,這樣可以嗎?」紅髮少女先用手摸摸鼻尖,再無可奈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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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挺不賴呀。」藍髮少女陰沉的表情瞬間消失,並轉而露出了與之前的表情截然不同的微笑。「你以後可要為霍爾庫婭好好努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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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三天兩頭就聽到你們在鬥嘴了,就連我都差不多都快要把你們的話背下來了。」一直在默默等候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兩人走出營帳的佩特拉此時終於亦忍不住,沒有好氣地吐槽道。「再這樣吵下去,被那個叫做嘉德莉婭的女孩聽到的話,我只怕你們會嚇壞她。剛才赫斯的事我應該有跟你們說吧?所以你們應該要給她留下一個良好的第一印象,使她有足夠的安全感,繼而信任我們,這才是霍爾庫婭想我們幫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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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都認同佩特拉的說話,遇到這種事情一定是很害怕吧?我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好她,直至回到格拉斯哈芬才行!」白髮少女亦附和佩特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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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髮少女剛剛說完最後一隻字後,在她們一行四人前的營帳帳幕突然從帳內被一雙細小的手揭開。緊接著更換了全身衣物的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先後從營帳中走出,面對著已經等候多時的同伴,霍爾庫婭面色從容地拖著嘉德莉婭跟他們會合。或許是因為初次被數名陌生、帶著好奇目光的同齡女子包圍著的關係,嘉德莉婭露出了緊張和拘謹的表情,不過相較之時被佩特拉掩護至營帳內的時候,現在嘉德莉婭的狀態總算是回復了大半了,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有人打破因為彼此未熟悉而形成的僵局,使嘉德莉婭盡快適應新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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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你們收到通知,過來這裏集合後,佩特拉應該有跟你們說剛才赫斯的事情嗎?」霍爾庫婭率先打破僵局,主動開口向眾人問道。「這位小姐名叫嘉德莉婭,路上受了不少苦。在我們回到格拉斯哈芬前,她都會是我們寶貴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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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我們這麼久,你們應該都餓了嗎?」霍爾庫婭的面上露出了抱歉的表情,話鋒一轉,接下去繼續說道。「我們現在開火煮晚飯可是時間正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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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我們等你們等到肚子都餓扁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叫做嘉德莉婭的女孩樣子長得挺好看的。霍爾庫婭你可真是有眼光!」紅髮少女隨意地開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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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沒有說甚麼,你就不要在胡亂抱怨吧!你這樣除了把霍爾庫婭說得跟你一樣輕浮外,還把別人嚇壞了!」藍髮少女頓時面紅耳赤,然後絲毫不留情面地反駁紅髮少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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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在就多留點面子給我吧……」紅髮少女被罵得無神無氣地求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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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才叫你們在嘉德莉婭面對表現得好點,結果你們跟平時一樣胡鬧……」佩特拉右手扶額,默默地吐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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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婭……婭……我都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抱歉!」白髮少女眼見任務完全失敗,驚慌得向霍爾庫婭道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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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係喔!」霍爾庫婭反倒爽快地回應道。「你們先看看嘉德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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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目光隨即望向嘉德莉婭,只見她早已右手捂嘴,小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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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只是聽見你們幾位的說話,覺得很有趣而已。」嘉德莉婭笑盈盈地說道。「能夠這樣爭吵,你們一定是認識了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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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算是吧!這幾個傢伙我從小就認識了她們了,算是青梅竹馬吧!」霍爾庫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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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家初次見面談得很高興,不過我們再不起行的話就會過了營中的起火時間了。」面對其餘數人接下來無休止的你一言、我一語,佩特拉乾脆直接提醒道。「你們都不想被維洛納抓到把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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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臉去抓我們把柄?不想想她之前面對赫斯那個窩囊樣子?」心直口快的紅髮少女直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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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亂說話,皮雅!維洛納終究是監軍,這種說話如果由我們口中傳了出來會惹來麻煩的!」藍髮少女神色凝重地說道。「如果因此而連累了霍爾庫婭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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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畢竟是男爵大人直接委派下來的,我們最好給她最基本的尊重。現在過去開火煮飯吧!」佩特拉不想兩人一直在鬥嘴下去,說罷後直接邁步前往開灶地點。「不好意思,霍爾庫婭,嘉德莉婭,剛才我私自把赫斯的事情跟她們說了,不過你倆相遇的故事我還沒有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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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係,這種事級別的事情不盡早交待清楚的話可不行!至於我們的事情,如果嘉德莉婭可以的話,那就在之後晚飯時間再說吧!這樣可以嗎,嘉德莉婭?」霍爾庫婭對佩特拉的做法表示贊同,同時亦就跟同伴交代最初的相遇故事,朝嘉德莉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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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是霍爾庫婭的朋友,那當然是沒有問題的!」嘉德莉婭直接了當地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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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們跟著佩特拉去吃飯吧。」眼見漸行漸遠的佩特拉,霍爾庫婭朝其餘眾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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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晚飯地點途中,霍爾庫婭一直拖著嘉德莉婭的手,並逐一把身旁親衛隊的成員介紹給嘉德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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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後方這位白髮少女是莉娜.胡格堡,一位善於保護身旁同伴的戰士,胡格堡家族的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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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有這樣厲害呢……?多多指教,嘉德莉婭。」不善於接受稱讚的莉娜半羞半喜地回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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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前方急步跟上佩特拉的女孩叫做皮雅.奧根斯坦,是一個口不擇言、行事衝動的勇敢戰士,有時候我覺得她跟我有點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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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甚麼口不擇言、行事衝動的人呀!我只是有點率直而已!」皮雅轉頭朝後方的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辯解道。「不管怎樣都好,多多指教了,嘉德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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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庫婭你怎可以拿自己跟那傢伙相提並論呢?你可是比她更深謀遠慮、沉著冷靜呀!」藍髮少女急忙為自嘲的霍爾庫婭反駁道。「嘉德莉婭,你遇上的可是難得一見的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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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中我的形象就這麼不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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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這樣想的。」嘉德莉婭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於是改口道:「對不起,皮雅大人!我意思是最後的那一句。請你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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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只是被貶低至這種地步覺得有點無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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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經常忘記在恰當的場合做恰當的事、說恰當的話呢?在這一點上你應該要跟霍爾庫婭好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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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倒不需要稱呼我們做什麼什麼『大人』了。直接叫名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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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亦要看場合吧,只有我們幾個在場的話就沒有甚麼問題的。畢竟你都不想像那個人一樣做一個不懂分場合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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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位的感情似乎很不錯呢!」嘉德莉婭忍不住打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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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左邊靠得很近的少女叫做安伯拉.巴克,不知為什麼她對我特別著迷。不過同時間安伯拉最在意的人應該是皮雅了,她們經常在鬥嘴,感情相當好喔!」霍爾庫婭沒有理會兩人的爭吵,只是在暗暗壞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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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才不是這樣的!我可最嫌棄做事不經大腦的她了!」安伯拉頓時面紅耳赤、害羞地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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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清楚你在說甚麼,大聲點說出來吧!」皮雅突然伸出右手,勾著安伯拉的右肩,彷彿是把她從霍爾庫婭拉開一樣。「你真是不老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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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皮雅想著安伯拉會直接把她的右手撥開,出乎意外的是安伯拉並沒有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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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笨蛋……」安伯拉似乎已被皮雅攻陷,頭部完全傾向皮雅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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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的關係真是十分有趣,我覺得有時這樣胡鬧亦挺不錯呢!」一直沒有說話的莉娜此時亦忍不住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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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兩人的親暱行為,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的內心懷舊大同小異的想法。對於霍爾庫婭而言,雖然她自己亦不能完全肯定皮雅和安伯拉兩人的關係究竟是歡喜冤家、老朋友或更進一步的交往,可是在見到兩人的親密行為後,她內心不禁呈現著同樣的畫面,唯一的分別只是把兩人的頭部換成是自己和嘉德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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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們之後能不能經歷這樣的時刻呢?」霍爾庫婭心中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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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嘉德莉婭腦海中亦浮現著類似的情形,雖然以往在農村居住時沒有太多跟同齡同性的同伴親密相處的經驗,但是嘉德莉婭在親眼目睹皮雅和安伯拉兩人勾肩搭背的動作後,她對於認識了霍爾庫婭那群身份顯赫、言行卻親和感十足的朋友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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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與這群跟霍爾庫婭一樣平易近人的女孩做朋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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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不知為何嘉德莉婭心中不禁想著跟霍爾庫婭做類似皮雅和安伯拉的行為,事實上,她想在各種方面上都靠近霍爾庫婭。只是既然在眼前已經出現了完美的示範了,那為何不嘗試先從行動上模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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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嘉德莉婭突然從霍爾庫婭鬆開手,不過這並不代表她想要遠離霍爾庫婭,相反,暫時性的疏離只是為了下次更緊密的接觸做好準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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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她不喜歡我拖著她的手?」霍爾庫婭面不改容,但是心情亦隨著嘉德莉婭的遠離而感到低落,不過在剎那間後她的情緒將會經歷一次「谷底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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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莉婭那隻鬆開了的左手此時突然張開,跨過霍爾庫婭的後背,然後搭上了她那小小的左肩上,如同抓到獵物的鷹爪一樣緊緊不放。人的情感或許是世上唯一比魔法難懂的事物,在理性上,嘉德莉婭在軍營中人生路不熟,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做出過於出格的行為,招惹事端。然而,在感性上,嘉德莉婭卻不能克制自己想跟霍爾庫婭親近的衝動。所以,在明知道會被察覺的前提下,嘉德莉婭不禁作出了這種容易引人注目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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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在學皮雅,把手搭上我的肩膀上!」
「她的手……又大又暖……很想一直被她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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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庫婭的身體小小的,而且聞上去又有一股香味,很想永遠地維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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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千思萬緒,但是現實中的時間只是渡過了片刻,在這短得任何人不特別留意就不會被發現的時間內,嘉德莉婭的左手決定要為主人作出更進一步的行動。畢竟在營內眾人差不多趕至特定地點開火煮食、佩特拉在前方帶路、皮雅和安伯拉兩人忙著卿卿我我以及後方只有不會隨意聲張的莉娜,這樣的天時、地利、人和實在難得。所以難怪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分別在默默地接受著和行動著,以自己的方式享受著這注定短暫的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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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嘉德莉婭的左手慢慢地從霍爾庫婭的肩膀向下,繼而移動至上背,再抵達腰部左側,最終瓜熟蒂落,左手因而能夠貪婪地摟著霍爾庫婭的小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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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莉婭的性格不像會對我做到這種程度呀……」
「總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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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對霍爾庫婭做這種事時,我似乎是十分享受的?」
「總覺得自己不再是以往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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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最後方的我全部都看見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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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這種兩人心知肚明,卻又假裝不知道的環境很快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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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開火地點了,你們……?」正當佩特拉轉頭通知身後同伴時,她的眼角正好睄到嘉德莉婭那隻正從霍爾庫婭腰間撤下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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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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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被發現的兩人儘管嘗試裝作甚麼事都沒有發生,但是驚慌的神色以及泛紅的面頰已經出賣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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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事都沒有發生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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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在她們身旁的皮雅和安伯拉兩人,不知為何亦被佩特拉嚇壞了。安伯拉急忙地把皮雅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撥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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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麼撥開我的手呢?大家都習慣了吧?」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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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四個真是好古怪。罷了,糧食分配快到我們的位置了,快點過來坐下吧!柴火、炊具等等我早已經安排士兵替我們準備好了。」不知道是沒有察覺還是根本不在乎,佩特拉直接忽視四人的奇怪舉動,只是如同她們的長姐一樣敦促她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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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為剛才的事情尷尬的四人於是紛紛圍坐在一旁,準備開火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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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不要發愣了,快點過來開餐吧!」佩特拉沒有忘記剩餘的莉娜,亦對她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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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莉娜於是急步走向其餘五人位置。只是她腦海中仍然對剛才四人,特別是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親暱的舉動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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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全部都看見了!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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