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馬的霍爾庫婭漫無目的地前進,但是她發現了道路的前方逐漸出現了數個的小黑點。這是她今早出軍營散心後首次在這條人煙罕至的大土路上發現了其他人的蹤跡,不管來者何人,相信對於一個大半天都只能在道路上目睹兩旁單一森林景色,而且一個活人都碰不著的年少旅人來說,這絕對是值得留意,甚至在語言可能相通的情況下寒暄一番呢!然而,當霍爾庫婭快馬加鞭向前邁進後,在她眼前的畫面杜絕了她曾經在腦海中正面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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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跑不動了?臭婊子!」頭部圍著紅巾,身材以及臉容均跟猴子一樣瘦削的矮小男子譏笑著。
「一家人當然要齊齊整整的,讓我親手送你一程吧!」這個小眼男子頭部亦圍著紅巾,但身材相較矮小男子高大不少,而他的臉部佈滿了不少疤痕,看起來著實嚇人。
「妳們這群來路不明的喪家之犬在本大爺的村子裏可是當了不少日子的寄生蟲喔!我們只是想了一個絕頂的方式要求妳連本帶利地歸還而已!」白巾男子身材介乎於兩個紅巾男之間,但是他的衣著較他們更為光鮮,地位應該比他們更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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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呼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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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三個男子之間包圍著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女,少女臉露倦色,且眼神驚恐。但是在面對著他們水泄不通的包圍,以及長途跋涉的逃亡所造成的體力消耗下,少女已經累得動彈不得了,並無助地趴在地上,頭顱亦絲毫抬不起了。如果眼前的情況毫無變化的話,少女想必毫無疑問地成為眼前三個賊匪砧板上的肉,任憑他們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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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看上去更加美極了,我可先上了喔!」矮小男說罷便欲作撲狀,猥瑣的眼神完全地暴露了他下賤的想法。
「猴子就是猴子,由他先爽爽吧!」白巾男語調輕鬆,聽上去就像跟友人上山打獵一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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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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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大土路上的遠處中,一支來路不明的箭矢從一團黃霧中衝了出來。箭頭不單把矮小男的紅巾射破,而且連巾帶箭插在離他三尺遠的地上,小小的箭頭更是發揮了自己作為利器的本色,無情地在矮小男左眼旁劃下了一道深深、繼而變得血淋淋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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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庫婭眼見少女快要慘遭三人眾的毒手,於是一邊騎著愛騎狂奔,一邊熟練地從背部卸下了弓和箭,作好了準備後便馬上放箭。從拿著弓到射出弓矢,一切都只是一貶眼的功夫,過程中亦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可惜霍爾庫婭終究戰鬥經驗未足,一箭下來並未能取得目標性命,不過以百多碼的距離之遙進行騎射,成功地一發對目標做成傷害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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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這個臭屁孩用弓射我吧?想不要命呀!」矮小男受襲後嚇得身子馬上站起,並指著對方怒罵道。
「小孩,遇見我們是你的不幸,我會努力讓你死得沒有這麼痛苦喔!」小眼男皮笑肉不笑,語氣陰騭地對來者說道。
「外來的!傷了本大爺的人,就算妳騎著馬,你都別想著這麼容易跑呀!」白巾男氣急敗壞地向著一名來自遠方的入侵者,作為這一帶村落的地頭蛇之一,白巾男可是認為自己有權維護本地的秩序,即使這亦包括了追殺一名無辜少女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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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波雅家族的一員,不能一發擊斃你簡直是我最大的恥辱。」此時霍爾庫婭已經收起了弓箭,在距離三人眾一百碼左右的地方下馬,一邊從腰間抽出自己的佩劍伸向面前的三人眾,一邊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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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別在吹牛了!以為自己在逞英雄很帥嗎?」矮小男不甘自己白受箭傷,怒氣沖沖地拿出腰間的斧頭,起勢向霍爾庫婭衝去。其餘兩人見勢,亦亮出了自己的鐮刀作為武器準備為他掠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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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眼見滿懷殺意的三人各懷殺意衝向自己的主人,遠處的馬兒焦急地發出長長的鳴叫聲,並且以自身的左蹄不斷地刨著大土路的泥土。
「不要擔心,莫卡。我很快便能夠解決他們。」霍爾庫婭緩緩地對著遠方的愛馬喊道,然後亦加快腳步迎戰三人眾。她的話語似乎成功安撫了馬匹,馬匹頓時安靜了下來。
也許是由於三人眾的叫喊聲,又可能是因為馬兒剛才持續不斷的鳴叫聲,一直累趴在大土路上的神祕少女終於拾起頭了,並親眼目睹了那名身材嬌小的少女奮力作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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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男一馬當先,把身後的兩個同伴拋離了一段距離,看起來倒是十分勇猛。然而長得像猴子的他還是不明白猴子真正強大的地方–群體。離群的猴子在天敵面前只會是一隻無助的猴子而已。霍爾庫婭心中暗付,把三人眾的表現跟初陣時面對的農民叛軍作比較,然而他們的戰術素養比起叛軍更為低下,假如連叛軍都可以接二連三地幹掉,眼前魯莽的三人眾又算得上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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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匹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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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矮小男衝至霍爾庫婭一碼前,他高舉斧頭,準備劈向霍爾庫婭頸部左側了結她,以報一箭之仇。直到此時,霍爾庫婭終於出手,手上的佩劍襲向矮小男因高舉斧頭而自己製造出來的破綻,他那瘦骨嶙峋的胸腔完全暴露出來,而霍爾庫婭亦以快得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以佩劍斬向其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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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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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男的胸腔長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心臟應該都已經被插破了,鮮血從中大量湧出,隨後矮小男便倒臥在自己的血液中,蠕動了數下便失去生命了。而霍爾庫婭的素色日常服亦染上了鮮血,看上去已經跟小孩的形象沒有絲毫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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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同伴被擊斃,白巾男和小眼男真的動了火氣,臉帶怒容,準備以二人對一人的方式為霍爾庫婭帶來死前最大的痛苦。但他們在憤慨的同時卻又曾想到自己在片刻之前自己作為欺壓者的角色呢?壞人如果沒有作為壞人的自覺,那在他人眼中簡直是既無恥而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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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噔––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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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兩人後,小眼男作為主力的武力輸出,而白巾男則圍繞在他身旁為他掠陣。跟矮小男相比,小眼男的攻擊在魯莽之餘亦帶有一些暴虐,也許因為他是三人眾中武力最強的人吧!霍爾庫婭在躲避或擋下小眼男鐮刀的進犯時亦不敢輕敵,如果小眼男現在是在收割作物的話,相信不用花多少功夫便能夠把田中所有的作物都割得一乾二淨了。除了小眼男之外,白巾男偶爾在霍爾庫婭身後或身旁發動的佯攻亦干擾了她的攻勢。即使難得地找到機會解決小眼男,白巾男的進攻亦逼使了她要分心擋下,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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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庫婭不想跟他們打車輪戰,她正在尋找時機把這兩個對手分離。在車輪戰期間,三者均需要時刻改變位置方向,這是多人對戰最基本要注意的事項,特別是對於人數少、較弱的一方來說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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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運動等於是等於死亡!」霍爾庫婭此時的腦海中只充斥這句老師在教導劍術時所說的叮嚀。然而,她不單憑借運動來避免死亡,她更打算借運動來為自己和那名少女贏得生機。當三人的戰團打得白巾男逐漸靠近大土路中的一旁時,霍爾庫婭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當白巾男打到惱得性起,高舉鐮刀斬向她時,霍爾庫婭奮力地用右腳把白巾男踢至路旁的樹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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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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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庫婭雙足雖然短小,但是踢開對手的狠勁已經能使白巾男的軀體撞至大樹後疼痛得動彈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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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一名敵人暫時退下來後,霍爾庫婭終於能夠與小眼男對戰了。失去了同伴的他縱使是一名看上去非常能打的壯漢,但是在能征善戰的貴族面前亦將如同農民叛軍或矮小男一樣早晚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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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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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男在打鬥期間一時不慎失手,鬆掉了自己的鐮刀。霍爾庫婭看準時機把佩劍插在小眼男的左肋間之中。小眼男被刺穿肺部後整個人頓時臉部朝天,軟癱在大土路中。回想起三人眾欺侮少女的姿態、初陣帶來的衝擊和其他林林總總內心的煩惱。霍爾庫婭似乎殺得性起,拔出大半刀刃已染成猩紅色的佩劍後再繼續插向小眼男的胸膛中,濺出的鮮血在霍爾庫婭衣服上又形成了數個新的污漬。小眼男眼中失去了高光,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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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愛馬莫卡又開始嘶鳴起來了。
「他又站起來了!」少女經過了一段時間後體力恢復了不少,只是目前尚只能以虛弱的語氣提醒自己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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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白巾男撞至大樹後半昏半醒,在目睹了又一個同伴被眼前的少女殺死後,復仇心切,再次握起鐮刀後衝向她。白巾男出乎意料的戰鬥意志讓霍爾庫婭猝不及防,在她能拔起插在小眼男屍體上的佩劍迎擊前,白巾男便利用奔跑所帶來的額外衝力把霍爾庫婭從小眼男屍體側旁推倒在地上。霍爾庫婭被白巾男強壓著下半身,白巾男更以左手狠抓著她的右臂,右手則拿起鐮刀伸向她的頸部,面對生死關頭,霍爾庫婭只能以左手握著白巾男的右臂,阻止他的鐮刀步步逼近。直到此刻,霍爾庫婭意識到自己在作戰上的不足之處:不管對手給自己的印象有多麼的輕佻、多麼的不堪,永遠都要尊重自己的對手,不可輕敵。終究身懷利器,殺心四起,千萬不可以給死敵,特別是殺紅了眼的死敵任何反撲自身的機會。其次,不可以給憤怒控制自身,強烈的情緒只會使自己分心,做出對作戰來說多餘的行動,白白錯過了關鍵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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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莫卡現在朝著戰團奔跑過來。
「不不不!現在可不是開反省會的時刻!」霍爾庫婭在跟敵人搏命時亦不禁自我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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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少女首次的發言亦提醒了霍爾庫婭,既然少女本身曾經遭受三人眾的欺壓,以至現在的追殺,那她自然最有立場親自手刃仇人,為自己報仇雪恨。即使自己多堅持一陣子,狂奔過來的莫卡能夠踏死白巾男,但是她仍然決定把這個機會留給少女。畢竟霍爾庫婭深信,人只有在自己有能力的前提下為了自我,不管是復仇、生存、又或者是達成夢想而努力才能既能完全地滿足自己,又能完全地贏得別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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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戰鬥的話就無法生存,想復仇和生存你就要戰鬥下去!」霍爾庫婭目光暫時地從白巾男移向五碼外仍然趴在地上的少女。「你要為了自己活下去!」
「噠噠––噠噠––」莫卡現在距離戰團五十多碼。現在霍爾庫婭倒不是擔心自己死於賊人手上,她擔心的是少女不能搶先莫卡把自己的仇人、困擾自己的心魔消滅,從而未能自己拾起在這個世界上努力生存所需要的勇氣。換言之,現在她需要跟時間競賽,喚醒少女的意志。
「哈哈哈哈!指望那個臭丫頭為你出頭那你可以等死了!在村子裏她一直都只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受氣包,沒有祖父母的保護根本就不能生存下去!」白巾男聽見霍爾庫婭對少女的叫喊後不怒反笑,以輕佻的語氣反諷道。也許在白巾男的印象中,少女一直是以一副軟弱的姿態存在著,但起碼現在的他錯了,犯錯了,那就要承受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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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在霍爾庫婭的叫喊後,少女的眼睛出現了高光,然後快步沉默地走向霍爾庫婭和白巾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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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五十碼、四十碼、三十碼,莫卡愈來愈接近了。
「去死吧!去死吧!」白巾男成為了自己情緒的奴隸,對馬匹和少女走近的動靜充耳不聞,只顧著殺死被他壓倒在眼前的霍爾庫婭。無論如何,他早晚都是會死的,問題只是鹿死誰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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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最終霍爾庫婭最希望的結果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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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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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走近霍爾庫婭和白巾男後,先彎下腰從小眼男的屍體旁拾起他曾經所使用的鐮刀,然後徑直地走至白巾男的背後,在他能察覺之前以鐮刀割向他的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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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才是……廢…物……」被少女偷襲割喉的白巾男在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遺言的同時,頸部亦噴出了大量鮮血,霍爾庫婭和少女的衣服上因此沾染不少血跡。在屍體向前躺在霍爾庫婭身上前,她敏捷地向左轉身,然後重新站了起來。莫卡見主人的危機解除了後奔速亦逐漸緩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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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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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少女眼神一變,從麻木到憤怒、再到疑惑,三人眾的屍體突然逐漸自己燃燒起來,從胸膛擴散至全身,奇怪的是火種燃燒的範圍只圍繞著三人眾屍體,而且燃燒的溫度似乎亦出奇地不高,起碼霍爾庫婭未能感受到周遭環境溫度有太大的變化。面對如此異象,霍爾庫婭倒也沒有表現得十分驚奇–她以前就從老師口中聽說到魔力天賦高的魔法師的確有能力把火系魔法運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所以霍爾庫婭反倒對面前的少女感到十分有興趣,始終大火的出現的確是剛好發生在少女眼神有所變化之後,而且她都是一名值得自己尊重、願意為自己而努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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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似乎未能理解在她眼前發生的事件,只是站在路上呆著,霍爾庫婭此時才能集中觀察少女那富有魅力的外表。少女身材雖然瘦削,但是單從骨架可以見到她身高不單遠在霍爾庫婭之上,而且四肢修長,如果營養充足的話將可以有更好的成長。同時少女擁有一頭及腰的黑長直髮,五官亦頗為秀麗,只是臉帶倦容、神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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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就是精靈呀!」霍爾庫婭已經被眼前的神秘而又美麗的少女吸引著,心中如此想著,並問道:「我是來自格拉斯哈芬的霍爾庫婭.波雅。你叫什麼名字?」
「嘉德莉婭。」少女平淡地重覆道。「我叫嘉德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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