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拯救這位小姐的同時,她亦救了你一命?」此時,佩特拉、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三人兩馬正在騎回佩特拉所屬的營帳,為身材高佻的嘉德莉婭借得尺寸合適的衣服。在途經大大小小不同的營帳時,霍爾庫婭亦向佩特拉簡單地交代了今早出營後一連串的遭遇。「那些德魯卡山民簡直就是野蠻人!真虧你能在跟他們戰鬥時還能聽清他們那奇怪的口音!我這輩子應該學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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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做除了救了當時的我,亦拯救了自己。她跟我們一樣,都是一個勇敢、努力的人。」霍爾庫婭遙想今日的經歷仍然歷歷在目,同時她亦吐嘈道。「我都是去年拜託愛麗絲小姐教我德魯卡口音的。我們家族常常要聽從國王的指令來這裏平叛,學懂當地語言不是更方便嗎?而且如果你連德魯卡口音都學不懂的話,將來如何有機會達成我們的理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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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我最擅長的是弄刀弄槍,坐下來學東西一向不是我強項。」佩特拉此刻顯得十分傷腦筋,並嘗試轉移說開話題。「話說回來,這位小姐雖然是德魯卡人,但是口音卻十分標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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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素法堡大人,都是我祖父母教我的……」嘉德莉婭欲言又止,一談及祖父母的事都會揭起她內心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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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又說了讓嘉德莉婭傷心的話了!你轉移話題的技巧未必太爛了嗎?」霍爾庫婭半開玩笑、半抱怨地向佩特拉說道。「你真的要跟愛麗絲小姐學學如何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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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被一個小孩這樣教訓。畢竟一開始是你自己說要獨自出營去散心什麼的,所有騷動都算是因你而起的!」佩特拉愈說愈激動,漸漸地把話題轉向霍爾庫婭。「還有,不要再把愛麗絲扯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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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不要叫我小孩了!」霍爾庫婭朝佩特拉大喊道。「認識了你簡直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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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們不要再吵架了!」聽著霍爾庫婭和佩特拉吵得愈來愈起勁,嘉德莉婭此時已經淚如雨下,悲傷的情緒完全爆發出來。「我想霍爾庫婭和弗素法堡大人應該都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吧?你們本身都是為了對方好的,為什麼最後要這樣吵架呀?朋友之間不是應該要互相體諒、互相幫助的嗎?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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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有關心自己,珍惜自己的人,可是我……」說罷,嘉德莉婭便忍不住一直在默默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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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聽到嘉德莉婭的感言後,霍爾庫婭和佩特拉對視了一陣子,兩人表情逐漸變得平和,腦中好像在思考著。然後兩人便異口同聲地為自己的爭吵刺激了嘉德莉婭的情緒而向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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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偶爾都會這樣爭吵一番,但是回想起來,我最後的說話講得有點過火了。」冷靜下來的霍爾庫婭對剛才的氣話感到後悔。「剛才最後那句我說得太過分了,佩特拉。對不起!嘉德莉婭,我不是有意令你傷心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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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客氣跟我說話會嚇到我的喲!」佩特拉對這種小吵小鬧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同時她亦認真進行自我反省。「遇到今天這樣的經歷,你們兩個現在應該都心力交瘁了,我剛才不應該把矛頭全都指向你的。對不起,霍爾庫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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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互相道歉吧!」當氣氛緩和下來後,霍爾庫婭打算正式為兩人互相介紹身份。「既然我和你們都是同伴的話,那不如你們都當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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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莉婭,如果你想的話,我和我的同伴都可以成為你的重要之人。你願意相信我嗎?」霍爾庫婭認真地向嘉德莉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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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願意!」嘉德莉婭聽到霍爾庫婭的告白後破涕為笑。雖然兩側眼角尚帶有淚光,但是她的笑容說明了她接受了這個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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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讓我正式跟你們互相介紹身份吧。」霍爾庫婭此時一邊開玩笑一邊介紹。「這位經常跟我切磋劍術武技的武痴叫佩特拉.弗素法堡,比我年長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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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什麼武痴!」佩特拉馬上反嗆回去,然後無奈地補充道。「叫我佩特拉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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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位騎在我後方的小姐便是我所拯救的人,同時亦是我的救命恩人 – 嘉德莉婭!」霍爾庫婭轉身向後,望向嘉德莉婭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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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叫我嘉德莉婭就可以了。」嘉德莉婭望向佩特拉,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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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你多多指教了,嘉德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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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多多指教,弗素……不……佩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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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相伴至今的同伴能夠完全接受出身不明、同時自己亦有好感的嘉德莉婭,霍爾庫婭心中感到十分高興,因此同時對把她介紹給其他同伴後她們的反應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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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陣的的喧嘩聲從遠處左方的大帳中傳出,跟剛才途經寧靜的營內區域相比,大帳附近的聲音吵雜得如同處身於市集一樣,因此這打斷了霍爾庫婭一行三人的互相介紹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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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查特還是這樣喝酒,他這樣的年紀還這樣嗜酒如命,真的不怕身體出問題嗎?」佩特拉雖然對老將查特.伯曼的資歷和勇猛作戰感到敬佩,但是她絕對無法苛同他對酒精的過度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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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酒鬼查特!平日和作戰時他雖然一臉嚴肅的樣子,但是在慶功時他又可以完全放鬆自己,享受美酒。他那張弛有度的人生觀難度不值得學習嗎?」儘管霍爾庫婭認為自己的性格永遠不會跟這位老將合得來,但同時她亦對他為人處事的豁達灑脫十分欣賞,甚至希望有朝一日自己都可以達到如此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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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醉了酒的查特都算是一位體面的武士……」忽然,霍爾庫婭的思緒便由酒鬼查特轉至別處,然後一臉嚴肅地對嘉德莉婭叮囑道:「我剛才的確是在稱讚我們軍中其中一名將項,同時你今天又跟我和佩特拉當了朋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軍營中的所有人都當成是好相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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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究是一支農民鎮壓軍,雖然戰事結束了,可是有些殺紅眼的敗類仍然在魚肉、殘害甚至是凌辱附近的平民。他們有些人的軍階甚至是我都不能隨意處罰的,所以他們在能力上和意願上都有機會對你不利的。」霍爾庫婭停頓了一陣子,然後再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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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庫婭說得很有道理。她旗下的人馬包括我的確不會幹這種事,不過其他人就說不準了。」佩特拉亦插嘴說道。「你對其他人多留一些心眼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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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在我們順利回到格拉斯哈芬之前。嘉德莉婭你一定要小心提防其他人!」霍爾庫婭直接總結好她自己的忠告。「當然,作為我的客人兼朋友,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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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放心吧,霍爾庫婭。在這裏我亦會小心的!」嘉德莉婭語氣平和地微笑著回答道。然而,對於一個首次騎馬、且狀態虛弱的人來說,騎了大半天馬的嘉德莉婭身體似乎開始受不住了。「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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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莉婭,你身體沒有問題嗎?是不是騎馬時間太長了,你背部,還是小腿都不舒服?」聽到嘉德莉婭因為痛楚而發出的聲音,霍爾庫婭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可以說,在這場德魯卡戰役中,嘉德莉婭是她唯一感到最有價值的目標了。任何嘉德莉婭遇到的困難和痛苦,她都渴望可以幫助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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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事,我只是太累吧……」嘉德莉婭無神無氣地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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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嘉德莉婭經過一整天的勞累,實在需要休息了。不如霍爾庫婭你先送她到你的營帳休息,然後再拿衣物?」佩特拉直接說出她的建議。而此時他們三人兩馬已經越過吵雜的主營,騎向霍爾庫婭的營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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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樣對她亦比較好,而且我的營帳應該不會有什麼傢伙敢來鬧事,大概都算是安全的休息地方吧!」霍爾庫婭沒有想太多就同意了佩特拉建議。「嘉德莉婭,我們現在先送你到我的營帳休息,之後我們再來跟你會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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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嘉德莉婭小聲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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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三人已經騎到了霍爾庫婭的營帳前,嘉德莉婭似乎亦快支持不住了。只見霍爾庫婭對守帳的士兵打了眼色,心領神會的士兵便馬上走到霍爾庫婭馬下扶助自己主君的客人安全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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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嘉德莉婭你就好好在我的營帳休息和等待我們吧!我們很快便會回來的。」霍爾庫婭先是和顏悅色地對嘉德莉婭囑咐道,然後再一本正經地對衛兵下命令:「你們四個一定要在我們回來前好好守衛我的客人,絕對不可以讓其他人靠近她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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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四名衛兵異口同聲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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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衝兵打算帶領嘉德莉婭進入營帳休息時,她卻仰頭朝霍爾庫婭怯生生地問道:「我可不可以就在這裏等你們?我只想可以盡快見到你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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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不過你真的不舒服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儘管在我的睡墊上躺躺吧!」霍爾庫婭轉念一想,直至現今為止,嘉德莉婭面對了如此多的生離死別,內心的安全感已經所剩無幾了,而自己卻已經成為了她唯一的依靠了。所以儘管只是短暫的分離,嘉德莉婭感到不安都是正常的。只可惜從霍爾庫婭學習騎馬的經驗中,她知道現在的嘉德莉婭身體已經差不多承受不住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霍爾庫婭絕對不會先放下嘉德莉婭獨自休息的。「我們答應你會盡快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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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記著,要給我看緊她!」說罷,霍爾庫婭和佩特拉二人二馬便離開營帳,騎向佩特拉住宿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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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莉婭向逐漸遠離的兩人輕鞠一躬,而衛兵則恭敬地向她們行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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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偶爾都用剛才這麼溫柔的語氣跟我說話就好了!」佩特拉對霍爾庫婭打趣地說道。「明明長得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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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不會有這樣的福分了。」面對佩特拉的玩笑,霍爾庫婭習以為常地反嗆道。「還有,不要再說『我很可愛』這類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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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可惜!」佩特拉悄悄地碎碎念,然後再向霍爾庫婭問道。「不過嘉德莉婭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你之後打算如何安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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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回到格拉斯哈芬再想吧!」霍爾庫婭暫時並沒有想到這一步。「雖然我以前已經說了很多次,不過幸虧有你們在,其他人聽到這種事的話恐怕只會說什麼『沒有必要多管閒事』、『你又在胡鬧什麼』這類說話了。可能我們才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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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這樣做才是正確的,由那時起我們都同意這一點。」佩特拉直截了當地反駁霍爾庫婭的自我質疑。「跟隨是非,而不是單憑身份、尊卑行事的傢伙,現實世界可能會把她定性為不正常。不過我們卻不這樣認為,她們幾個的想法應該都跟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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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她們三個不知道去了那裏呢?是不是去了查特那裏胡鬧?」霍爾庫婭此時終於想起其他的伙伴。「之後吃晚飯時我要介紹嘉德莉婭給她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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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賭氣出營之後,我和她們三個上午先在營外附近的溪流嬉水。下午她們三個好像說去主帳那裏與查特鬥酒。」佩特拉一邊回想,一邊交待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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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過她們一起是鬥不過查特的。」霍爾庫婭吐嘈道。「特別是莉娜,她酒量一點都不好,不用想肯定是那兩個家伙叫她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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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猜得一點都沒有錯。」佩特拉回應道。「我下午便一直在帳中處理軍務,之後有兩個士兵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莉娜帶了回來,她可能現在醉得還在睡大覺。差不多到夜晚時,有人通報你的消息,我便知道你又弄出了騷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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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二人二騎已經差不多到了馬房,兩人先下馬,輕輕撫摸坐騎的頭作為稱讚,並示意鎮府馬房的士兵把愛騎領去休息,同時霍爾庫婭命令他們先把自己坐騎上的大小行李,包括嘉德莉婭家人的遺物,在馬上卸下來後盡快送到自身營帳。之後兩人繼續一邊徒步走向佩特拉的營帳,一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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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三個傢伙只是在晚飯前通知她們過來都沒有什麼問題的。」霍爾庫婭很快便想好了下一步的計劃。「不過你可真是對我的所作所為念念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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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可以完全不當一回事呢?」佩特拉此時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擔憂,略為激動地說道。「你首次作戰,便肆意獨自一人出營散心,差一點便有生命危險。然後又比今早跟我約定好的時間遲了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如果你那時還沒有消息,我現在一早便組織好人馬去尋找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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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知道是當時的自己太衝動了。」霍爾庫婭認真地進行反省,同時又為自己稍作辯護。「但是不這樣我就沒有機會拯救嘉德莉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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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歸一件事。」佩特拉無情地駁回霍爾庫婭的自我辯護。「道歉的說話不要跟作為下屬的我說了,你去跟愛麗絲說吧。你知道她為了你的首戰一直很操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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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才不知道!」霍爾庫婭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回應道,此時兩人差不多走到佩特拉的營帳了。「我會好好反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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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好。不過你還是要有心理準備要應對男爵大人和吹哨者維洛納吧!你都知道她們兩人一向都喜歡針對你找碴。」說罷,佩特拉替霍爾庫婭命令士兵向其餘兩名親衛隊隊長通報於晚飯時段前集合的命令。而兩人則走入佩特拉所駐紮的親衛隊隊長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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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有著四人分別的睡墊和設備,而在其中一張的床墊上,一名留著灰白色頭髮的下雙馬尾少女正在睡覺。少女的身材跟霍爾庫婭相比略高,不過她的臉上同時留了一雙很突出的粗黑眼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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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猜對了,佩特拉。莉娜醉得還在呼呼大睡了。」霍爾庫婭心中對此毫不意外。「離開這裏之前才叫衛兵通知她來我的營帳吧,反正距離晚飯時段還有一段時間。至於你剛才所說那兩個人的問題,我想現在就只能隨機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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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佩特拉剛剛找到合適嘉德荊婭的衣服時,帳外傳出了兩人絕對不想收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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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大人前來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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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通報後,兩人只好走出營帳。只見一名留著黑色齊肩短髮、戴著圓框玳瑁眼鏡的女將帶同數名近衛在帳外站著。女將面帶笑容,但是她那銳利的目光從霍爾庫婭走出帳外後便沒有從她身上移開,猶如一頭盯上了獵物的猛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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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我們的霍爾庫婭準男爵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跟在下聊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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