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睡在一起,真的沒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我只會跟自己看得上眼的女生一起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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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剛才觀星時萌發的激情平息下來之後,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兩人最終一起躺在同一塊睡墊上,預備告別漫長的這一天。然而,對於兩人來說,這個晚上注定不凡而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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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我應該要跟你說聲抱歉的!」霍爾庫婭轉頭向睡在同一塊睡墊、蓋同一張羊毛被子的嘉德莉婭小聲說道。「突然之間,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跟一個剛剛認識了一天的人睡在一起,你應該還不太習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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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霍婭已經幫助了我很多了,而你卻只是要求我這個客人跟作為主人的你一起睡,我實在是沒有其他東西能夠要求了……」嘉德莉婭以比霍爾庫婭更為小的聲量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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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在說,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就只是為了跟你一起睡覺?」霍爾庫婭突然以跟寂靜的深夜相比十分突兀的嘹亮聲線朝嘉德莉婭反問道。「聽到你這樣想,我覺得自己的內心很難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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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嘉德莉婭立即反駁道,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說話而傷害到霍爾庫婭。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當事人根本沒有收到什麼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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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抱歉!我只是跟你說笑而已!」霍爾庫婭先用手擦去笑出來時眼角擠出來的淚水,然後再向嘉德莉婭解釋道。「因為看到你這為難的表情便覺得很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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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霍爾庫婭便感受到一股無奈的眼神在注視著她,逼得她連忙開口大聲說道:「不要這樣子盯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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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真的,我覺得你似乎睡得不太自在,是不是真的不想跟我一起睡覺?」霍爾庫婭臉上帶有少許失落,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建議。「如果你真是不太接受的話,那今晚你就自己睡在睡墊上,我坐在椅子上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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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儘管嘉德莉婭正在猶豫是否與霍爾庫婭同床共枕,不過她同樣亦不想反客為主,以客人的身份搶去了主人的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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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晚安了喔!」領悟到嘉德莉婭準備說出話語的霍爾庫婭並沒有給她推卻的機會,霍爾庫婭先從睡墊中坐起來,然後把覆蓋在自己的雙腿上的被子拿開,準備把這個睡眠空間獨留給自己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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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嘉德莉婭似乎有點抗拒,雖然霍爾庫婭渴望著得到兩人共同睡眠的機會,不過既然嘉德莉婭不願意的話,霍爾庫婭自然亦不願意迫使她的。不過奇怪的是,以往跟親衛隊的同伴一起睡覺時,霍爾庫婭往往都會強硬地主動邀請她們,那怕在認識後不久因為不夠親近而受到拒絕,她都會一直在邀請她們,直至她們答應為止。而現在面對嘉德莉婭時,相比其他人,霍爾庫婭更希望可以多跟她親近,不過在嘉德莉婭拒絕時,霍爾庫婭亦比面對他人的拒絕更願意放手。所以雖然覺得可惜,但是霍爾庫婭打算在短時間內都不會強迫嘉德莉婭與她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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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挺可惜的,不過就只好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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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嘉德莉婭來說,她都不太清楚為甚麼自己不能完全接受霍爾庫婭的邀請,共同入眠。她的心意一直在想與不想之間徘徊著,直至霍爾庫婭準備離開時,她的內心終於摒除了所有的雜念,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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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這樣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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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霍爾庫婭準備從睡墊上離開時,嘉德莉婭突然伸出左手,拉著霍爾庫婭的裙子,情不自禁地說道:「不要走……留下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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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庫婭聽到話語後仍然沒有躺下來,只是問道:「你剛才不是不想跟我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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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只是覺得跟你睡得這麼近有點害羞……」嘉德莉婭愈說愈小聲,但仍然用著耳朵勉強能捕捉到的聲線補充道。「不過我現在知道了,原來我不想跟你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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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營帳內的時間就好像停止了一樣,兩人陷入於一片沉默之中。嘉德莉婭的回答,以及回想起觀星事件時的擦槍走火,都使兩人感到十分尷尬和害羞,同時亦因此而不知道向對方開口說甚麼才比較合適。過了一陣子後,霍爾庫婭重新躺回在睡墊上,並且蓋回被子。為了轉移這尷尬的氣氛,霍爾庫婭說起了另外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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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想不想知道跟佩特拉她們睡覺的感覺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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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莉婭沒有搭話,只是專注地看著霍爾庫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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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的話,因為她個子從小到大都都比我高大,所以基本上每次跟她睡覺時,我最後都會被她逼到一角睡覺。不過跟她睡覺還算是讓人感到十分安心的!」霍爾庫婭無奈地回憶著在睡眠中差點被擠走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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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想像到跟佩特拉睡覺時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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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莉娜一起睡的話,我就只是覺得有一根羽毛落在我的床上而已,睡覺時既安靜,睡相又好,跟她一起睡覺挺舒服呢!」想起跟莉娜睡覺最為輕鬆的經歷,霍爾庫婭感到十分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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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看上去的樣子就很安靜,說話又不多,果然她在床上都是安安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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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拉的話,睡相方面完全沒有問題,只是躺在睡墊上時總會感受到來自她的視線。只是她一直在盯著我,有點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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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拉該不會是對霍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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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雅這個傢伙睡相最差,不但經常搶去了我蓋的被子,就算她在睡覺時身子都在動來動去的,弄得我根本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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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性格原來是可以從睡相中反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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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們的睡相有好有壞,但是我偶然還是想跟她們好好一起睡個夠!」霍爾庫婭先以愉悅的表情說出與同伴共眠親密回憶的懷念,然後語氣便由溫柔,轉為略帶急燥慌亂,同時一直凝望著嘉德莉婭說道。「在我眼中,嘉婭你跟她們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不不不,你跟她們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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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更了解你,知道有關你的事情,知道為甚麼在這殺戮結束後的戰場能夠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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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庫婭此時已經快要說得語無倫次了,面對戰場上的萬千敵人,她可以遊刃有餘地打敗他們,可是在面對眼前的黑髮少女時,這位未來的男爵卻表現得進退失據。或許因為身子被被子緊緊蓋著的關係,霍爾庫婭臉頰又變得異常鮮紅,把臉頰主人青澀害羞的一面在嘉德莉婭面前全暴露出來。此時此刻,睡墊上躺著的不是一對顯赫貴族和她的新門客,在那窄小而對外隔絕的空間裏存在著的,就只有一位嬌羞的少女懷著忐忑的內心向自己在意之人表達自己的心意而已。而現在,她已經準備好直接說出自己的渴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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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我,霍爾庫婭.波雅!正式向你發出邀請!希望你……你……可以跟我……共同以睡眠度過這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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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完全變得面紅耳赤的霍爾庫婭逐字逐句地把「跟我一起睡覺,好嗎?」這樣的要求以貴族發出邀請的方式包裝好,並千辛萬苦地全力突破自己內心那道名為「羞澀」的防線,以激動萬分的語氣向嘉德莉婭表白。霍爾庫婭就是一個從外到內,言行如此矛盾的人,在剛剛開始對嘉德莉婭作出以往跟親衛隊的同伴差不多的事情,半推半就地要求她陪伴自己睡覺時,霍爾庫婭表現得十分期待,態度十分強勢大方。然而,在需要說服嘉德莉婭使她能安心共同入眠時起,透過親自說出嘉德莉婭對自己有多麼的重要,霍爾庫婭才遲鈍地意識到自己那異樣,暫時不能言傳,只可以在內心獨言意會的感情。雖然以前霍爾庫婭都有萌芽著類似情感的時刻,但只有在遇見嘉德莉婭後,才使那隻在外人看來長滿了尖刺的刺蝟,現在徹頭徹尾地在嘉德莉婭面前,變成了一隻乖巧的兔子。而幸運的是,笨拙的誠實再次說服了嘉德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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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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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今晚就請多多指教了,霍婭!」雖然霍爾庫婭笨拙的言論使自回到營帳後便一直維持拘謹的嘉德莉婭忍不住被逗笑了,可是她最終還是接受了霍爾庫婭的邀請。同時亦毫不留情地對霍爾庫婭吐嘈道。「真的好抱歉,不過真是太有趣了!明明剛才說害羞的人是我,但是最後感到害羞的卻是霍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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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出來吧!」對此感到尷尬的霍爾庫婭只能小聲反駁道。「我只是想多給你這位新來的客人一點尊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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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嘉德莉婭仍然維持住一副笑咪咪的樣子,霍爾庫婭沒有好氣地對她提醒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很早便要拔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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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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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的交談便停止下來了,縱使一片漆黑、聲音寂靜得擠不進來營帳,同時兩人的腦海才剛剛經歷了千思萬緒,但是疲憊最終先佔了上風,使這兩位少女的意識逐漸由清醒變得矇矓。然而,或者是彼此初次跟新認識的同伴一起入睡,又或者可能是兩人各自的經歷,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在睡夢中一直輾轉反側,兩人的肢體分別隨著噩夢而即時有所反應。幸運地,這樣在睡夢的各自為戰最終由一個動作所消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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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完全沒有陽光滲透進來而環境又昏暗的城堡走廊中,身穿盔甲的霍爾庫婭正在獨自一人跟以維洛納.席勒為首的貴族和士兵們對峙著。而在兩伙人馬對峙的走廊空間之間,一雙厚重而又陰沉的木製大門緊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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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霍爾庫婭大人,男爵大人想要召見你喔。」維洛納先睄睄大門,然後扶扶玳瑁眼鏡,再以一雙銳利的眼睛盯向霍爾庫婭,皮笑肉不笑地傳話道。「看來男爵大人終於對你這個瘋小孩失去耐性了,還不趕快跟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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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庫婭立即從腰間伸出配劍,充滿攻擊性的反應表現出對於男爵命令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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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小孩真是瘋了,還不趕快把她捉去面見男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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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洛納一聲令下,在她身後的眾人紛紛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走向霍爾庫婭,霍爾庫婭不甘束手就擒,於是衝向人群,跟對方身處最前方的人短兵相接。霍爾庫婭雖然武藝亦算出眾,但是在以一敵眾的情況下,她亦只能奮力迴避底擋下敵人的斬擊和刺攻。那些敵手的面孔有些是霍爾庫婭完全不認識的,有些是她有少許印象的,不過對她來說他們的面孔都是模糊不清,不需要在乎的。而更重要的是,現在霍爾庫婭只能避免敵人的圍攻,卻失去了反攻的機會,再這樣下去,霍爾庫婭就會因為體力不支而被生擒、甚至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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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吧!你根本不配成為她的女兒!你這個怪胎!」維洛納站在混戰的眾人後方,衝霍爾庫婭怪喊道。「放棄吧!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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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庫婭沒有回應,只是一直在抵擋著來自眾人的全力圍攻。然而,事情有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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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傢伙由我們對付吧!霍爾庫婭,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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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知為何,以佩特拉為首的親衛隊眾人亦手持武器出現在走廊中,然後立刻衝向正在圍攻霍爾庫婭的眾人中,敵人亦因此需要應對來自她們的攻勢,刺向或劈向霍爾庫婭的槍頭和劍鋒亦逐漸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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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尋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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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庫婭不發一言,截直地從混戰團中衝了出來,在某一方的城堡走廊奔跑著,尋找著某一項不能言喻的事物。在不知道獨自在走廊奔跑多長時間後,霍爾庫婭被拌倒了,在身子快要跌倒在地上的一刻,霍爾庫婭察覺到了她被從後擁抱著,為她帶來了溫柔、柔軟、安心、可依賴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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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正在被烈火燃燒殆盡的森林之中,嘉德莉婭和她的祖父母正在嘗試從一片火海中逃脫出來。不幸地,成帶成群的火焰似乎並沒有留給她們太多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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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麼短時間內,這片森林的火勢就變得這麼大了。」面對已經把三人完全包圍了的火焰,老翁抬頭望向同樣被濃煙完全遮擋的天空歎息道。「或許從一開始進來這片森林就是一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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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世間的變化隨時可以使和諧變為混沌,好地方變為壞地方的!」老婦隨即平靜地向老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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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要連累你和嘉婭受苦了!至少讓我為你們提供一條活路吧!」老翁眼神堅決,內心似乎作出了一個關鍵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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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傻了,雅各!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老婦語調依舊平靜,但是同樣下定了決心。「我會陪伴你到最後一刻守護嘉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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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呢!」老翁無奈地嘆氣說道。「那就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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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兩位老人各自將雙手張開,並伸某一方伸出雙臂,那方的火焰彷彿被他們推開了一樣,紛紛熄滅了,並因此慢慢地從一片火海中形成了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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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婭!趕快從那條路離開!去尋找牠吧!」老翁焦急地向嘉德莉婭說道。「再不跑就趕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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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那個可以帶給你幸福的牠吧!」老婦亦向嘉德莉婭囑咐道。「以後的路就跟牠好好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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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莉婭聽罷後,只是朝兩人點點頭,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走進那條火海中的小徑了。當她徹底走進時,身後的火焰就好像一雙正要關上的大門一樣,逐漸地填補了熄滅的缺口。嘉德莉婭既意識到她的祖父母此時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又明白到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嘉德莉婭因此獨自踏上了尋找牠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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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複且單調的火間道路行走了一段時間後,嘉德莉婭在道路的盡頭碰到了一隻頭部頂著大角的鹿。不知為何,不論是處身於紅紅烈火之中,還是察覺到了嘉德莉婭的存在,鹿隻沒有任何的騷動,牠只是默默地在地上跪下,似乎是在迎接嘉德莉婭的到來。沒有多說甚麼,嘉德莉婭便很自然地騎在鹿的背上,然後伏上身子,雙手緊緊地環抱著鹿的腰部。鹿隻此時突然站起,然後直衝某一側的火海。神奇的是,一人一鹿不但沒有被火焰吞噬,相反,所有的火舌都在鹿隻狂奔道路上的兩側閃開了,未能傷害她們一分一毫。由此至終,嘉德莉婭仍然維持著環抱的姿勢。她亦意識到,她們似乎開始從火海中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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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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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某一刻,霍爾庫婭和嘉德莉婭兩人突然便從自己的夢境中醒來。她們兩人都感受到了自己臉頰上淺淺的淚痕、在全身上下冒出的汗水。與此同時,霍爾庫婭感受到了自身腰間兩側正在被一雙手環抱著,力道之大使霍爾庫婭亦不能自此輕易脫出,而自己的背部亦深深地感受到來自另一個人的壓力,以及一雙柔軟的觸感。雖然霍爾庫婭被緊抱著,但是她非但沒有感到不舒服,相反,她從中感受了依賴和被依賴、溫柔和壓迫、夢幻和現實,在內心深處,這樣的狀態她倒希望一直維持下去。而對嘉德莉婭來說,感受得最為深刻的就是她雙手剛好撫摸到的霍爾庫婭肚子了,小小的肚子滑滑的、暖暖的觸感是使她雙手如此著迷的最大原因。同樣地,嘉德莉婭亦察覺了自己在夢中緊抱霍爾庫婭的同時,自己的一雙大腿正在緊貼在霍爾庫婭的屁股以及大腿後方。雖然隔著衣物,但是已經足夠嘉德莉婭進一步了解到這副軀體的主人嬌弱的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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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醒來後的剎那間,兩人都在享受、回味著彼此軀體為自己所帶來的感官刺激,但在整個人的意識隨著回歸現實世界而清醒過來後,那片刻的愉悅感瞬間便被兩人腦海中理性世界所湧出來的羞恥感沖走得一乾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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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好意思,猜不到我的睡相竟然……竟然這麼地差,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嘉德莉婭立即從霍爾庫婭縮開所有手腳,迅速地端坐在睡墊上,漲紅了臉的她縱使說話全走了音,最終還是以羞恥的語氣完整地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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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更差勁的睡相我都見識過了!沒有關係的!」臉頰就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的霍爾庫婭語無倫次地對嘉德莉婭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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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出了很多汗呢!先擦擦汗吧!」霍爾庫婭從睡墊上急忙地起身,截直地走至屏風後取下兩條汗巾,然後回到睡墊遞出其中一條給嘉德莉婭。「這麼悶熱的天氣下兩個人一起睡覺似乎有點辛苦呢!或者之後我再安排多一塊睡墊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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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霍婭!我的睡相這麼差,害到霍婭都睡不著覺了。」嘉德莉婭先向霍爾庫婭尷尬地點點頭,然後再朝她抱歉道。「我不會再妨礙你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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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說!剛開始不太習慣而已,之後會慢慢適應的!之後暫時便兩人各自睡一塊睡墊吧!」霍爾庫婭面上的鮮紅隨逐漸淡去,並以相比之前從容得多的語氣朝嘉德莉婭問道:「你似乎都睡好不太好呢!是不是做了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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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算是,不過最後一位可愛的朋友拯救了我了!」嘉德莉婭微笑著回答道。「這真是一個難忘的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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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做了一個跟你差不多的夢喔!不過拯救我的人除了佩特拉她們外,還有一位看不見的神秘人幫了我一把!」霍爾庫婭愉悅地回憶道。「不要說了,之後天很快便亮了,爭取時間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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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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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又重新躺在睡墊上,準備重新進入夢鄉。可是在準備入睡後所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使兩人已經睡意全無。因此身心尚未完全得到休息的兩人只能絕望地眼光光等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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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嘉婭應該會是最後一個我會共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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