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朵花存在的意義》駱暉月。盧俞晴(C)、蘇羽璇、謝梨(L)、秦雨詩、張岑君
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xWYxyDCWK
在白未晞的主持下分好了組,創作組的五個人依照節目組的指示前往練習室,卻在搭電梯下樓後看見在等待她們的齊晝。
「哇,我們的助演前輩是齊老師嗎?」張岑君比賽以來每一首歌都在努力演繹出自己的感情,也得到了齊晝的誇讚,現在的願望就是能和他合作一首。
「不是,我只是帶路的。」齊晝還是那張萬年的冷漠臉,和練習生們的興奮情緒截然相反,「走吧,妳們的助演前輩在等妳們了。」
「助演前輩都有誰啊?會不會有我們都猜不到的前輩啊,就是特別意外的那種?」到哪裡只要有熟人就是氣氛擔當的秦雨詩今天也特別活躍,她們都知道可以光明正大從齊晝這裡問問題,別的老師或許會在意鏡頭在拍,但齊老師完全不在意這些。
「沒有讓妳們意外的,都是我們的朋友,因為之前就要敲好過來當助演嘉賓的時間,加上節目沒開播前期外界並不是那麼看好,也沒有什麼談資,但是他們都是很專業的老師,不用擔心。」
齊晝話剛說完,就在一間練習室門前停了下來,「到了,他就在裡面等著,妳們要整理一下緊張的心情嗎?」
他看向身後的練習生們,她們其實聽見助演前輩都是導師群的朋友時,就已經非常興奮了,導師們在這圈子裡都有一定時間了,也有一定的人脈,所謂的朋友肯定也是很厲害的。
經他這麼一說,幾個女孩紛紛做了個深呼吸、整理儀容,謝梨還問了身邊的蘇羽璇自己的瀏海有沒有弄好。
齊晝看著她們的鄭重,嘴角微微地勾起,「那我們走吧。」
他打開了門,為女孩們揭曉了禮物,走進門的謝梨張著大眼睛環顧了練習室四周,只見一個面貌精緻的帶妝美男子坐在鋼琴前,笑臉盈盈地看著她們,那雙似是藏著寒潭的眼睛瞇著笑的樣子殺傷力實在太高了,就連她也覺得自己的血槽被清空了。
但不得不說,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駱曜晨坐在這裡,仔細一看此人的笑意卻又比那女孩邪魅上不知多少。
「是駱暉月老師!」最後進門的盧俞晴驚呼著,從語調就能聽出她有多高興。
「是我沒錯,好久不見啊。」駱暉月甜甜笑著,本來不那麼正派的笑容也消失了。
「這就是妳們這一次公演的助演嘉賓,駱暉月駱老師,妳們要和老師一起創作一首歌。因為他可能跟妳們有的組員還不熟,這幾天我都會一起過來幫忙看看狀況。」齊晝解釋著,這才是他今天出現的原因。
「什麼?那你的二專呢?」駱暉月一副非常驚訝的樣子,「這就是你的二專延了又延的原因嗎?」
「沒有延了又延,二專不急。」齊晝很習慣了他的這種誇大式形容,非常淡定地見招拆招。
調皮地向好友吐了吐舌頭,這才對著女孩們笑嘻嘻地說著,「朋友們,我們隊伍可是有齊老師這麼一個外掛,妳們說,是不是穩啦?」
「啊啊啊、別別別!」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5ijsEyhto
「老師別立Flag!」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RvnvcuZt6
「如果我有罪,老師可以在別的地方懲罰我,而不是給我們毒奶!」
駱暉月此言一出,引來好幾個女孩連忙阻止他放技能,傳說幾年前他參與了幾檔比賽節目,第一集裡他像個伯樂信誓旦旦地說某選手會走到決賽、甚至奪得冠軍,但卻每一個都止步在半決賽之前,這個事蹟在網上還廣大流傳了好一陣子,以至於到現在參加比賽的選手都會害怕他的鼓勵。
「妳們太緊張了,這個毒奶梗已經沒有時效了,不用害怕了。」駱暉月也對她們的反應很習慣了。
這件事情不知為何讓齊晝勾了勾嘴角,「只是一個兩個倒是有可能,一整個隊伍的話這毒奶沒有這麼強。」
謝梨聽著兩個老師的互相吐槽,雖然看起來就是日常事件,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齊老師話裡有別的意思,但看起來除了駱老師,在場應該沒有人能聽明白。
駱暉月平時態度上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卻也只是表面上,卸掉那些嘻嘻哈哈之後是個很盡責的老師,讓她們五個人自我介紹一番後,竟能不靠提示就可以直接叫出她們的名字,並且一整天下來沒有叫錯人的狀況。
她們對曲風方向討論了很多很多,駱老師也給了很多的建議,說是有些東西只有她們現在這個時刻可以盡情描述、歌唱,也希望不管曲風如何,她們能往這個方向走走,在歌詞裡多用點心思,以期在公演後還能讓觀眾們餘韻不退、激情討論。
「想不想做一首,節目結束之後,讓人再回想的節目中最印象深刻的一首原創曲,觀眾都會說是妳們這首歌的歌曲?」駱暉月歪著腦袋詢問著眾人的想法。
聽見了自己心中的關鍵字,謝梨馬上舉起了手,「我!老師,我這次進創作組就是想搞一首這樣的歌,我還想要歌裡有特別炸、但是觀眾多聽幾次就能跟著唱的說唱。」
「嘿,正好,我也想整點說唱。」一聽見有練習生這麼提議,駱暉月顯得很高興,「來來,我們先把曲子的基底搞出來,確定一下節奏。」
謝梨整個人的興致都來了,之前待在說唱組雖然也能加進自創的說唱詞,但都是在原曲的風格、原意基礎上再創作,而非真正的從無到有,所以她就想著進一次創作組,這樣就算是沒有擠進決賽,那也是完成了一個舞台里程碑。
和大家一起,唱著共同創作、自己寫的說唱詞,用觀眾初見的歌曲把舞台給點燃。
練習生們攜手走了這麼久,彼此之間已經不會再討論時羞赧退縮了,每個人都會提出自己的想法,交給導師們將其融合在一起,但卻不會過度的介入干涉,至多在她們沒有共識或者缺乏考慮的地方給予建議。
她本來以為創作組會是一個大家只顧著自己的意見的地方,也想著盧俞晴每回都進創作組是她溫柔好說話才抵禦得了,本來還預想要是免不了矛盾,至少有個不愛生氣的小夥伴讓自己緩緩,可大夥兒一起討論、創作了兩三天,她才發現這個隊伍和諧性真的高。
雖然五個人有五個想法,但不得不說盧俞晴不愧是Spotlight創作組專科練習生,她總能把每一次不同的意見總和起來,張岑君負責控制唱的部分所有旋律,蘇羽璇則是確認每個人的音域和完美的領唱,秦雨詩在團隊中很好地調節了所有時刻的氛圍,還能做好所有和音,而她自己則是做好那一整段留給她創作的說唱,到時和駱老師各佔說唱部分的半壁江山。
兩位導師則是監控著所有腳步的節奏,確保一切在上台之前能夠完整呈現。
她以前也跟別的同樣不紅的說唱歌手合作過,僅僅是她和對方兩個人,普通聊天都聊得來,結果一開始寫歌就完全沒有共識,還吵了一架,那次的經歷讓她對選擇創作夥伴更加地謹慎了。
和這一次的經歷完全不同。
她們在開始討論後的三個小時內就完全確定了創作方向,以每個組員追夢走過的這些路為基底,述說的是因為夢想而聚集在這裡的每一個女孩,雖然途經了陡峭崎嶇的山谷和爬坡、承受了非常人能想像的言語和目光,但卻依然努力地綻放著的歌曲。
歌名很快地就定了下來,就叫做《每一朵花存在的意義》。
敲定歌名的時候,謝梨下意識地去觀察駱暉月老師的反應,那個笑面青年依然是帶著溫暖的笑意,眉眼間的神情似是在懷念著什麼,而後低下了頭,那抹笑意就變得有些自嘲,不難猜想是和想到的往事有所關連。
駱老師對周遭的視線很是敏銳,看著他朝自己看了過來,謝梨很自然地笑了笑,「駱老師也是一朵花。」
他似乎是沒有想到學生會這麼說,愣了一下很快地就再次綻放笑容,「那我就是食人花吧。」
這一次,是很單純的笑容。
純淨,又很簡單的快樂。
這幾天她發現這個老師的表情底下大多數都有別的情緒,經常往自己的歌裡寫進觀察到的任何事情的她,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雖然並不能夠看出老師藏起來的心情究竟是什麼,老師卻也並不抗拒她探查的眼神。
不像是不介意,更像是篤定自己的真實情緒不會被人看出來。
突然就很想看看,如果哪天他的情緒能夠被某個人看穿,而且是他沒有預想過的人,這個永遠好整以暇的老師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
之後她們就沉浸在把這首歌給做好的狀態裡,兩個導師都不問時間地陪著她們弄到滿意為止,第三天晚上她們沒注意時間,為了編曲的最後一段的定案討論到凌晨三點,還是程奧走進來把齊晝帶走了,她們才反應過來太晚了。
對於好友居然有門禁的這件事情,駱暉月並不苟同地聳了聳肩並感嘆了句,「還是沒人管的才能清閒。」
謝梨是第一次看到程老師來抓人下班,但盧俞晴說她三次創作組,這個場面大概見了快十次,雖然程老師每次一到三點就來,可也不會對練習生們說什麼,反而還叮囑她們注意休息、別太累了。
她覺得她們這個練習室可能風水挺好,除了這兩個老師外,原本應該不可能出現在她們這裡的別組的助演老師居然都跑來串門了。
某天她們正在絞盡腦汁地寫歌詞,齊老師還沒到,所以當有人打開練習室的門時,所有人都覺得來的人會是熟悉的齊老師,只有駱暉月慢悠悠地看向門口,捕捉了一個纖細嬌小的身影。
「唷,小泉兒,貴客貴客。」他還是那個漫不經心的模樣,雖然說的話有些輕挑,卻不會讓人覺得被冒犯了。
聽到了駱老師說的話的練習生們都往門口看去,驚訝地發現竟是《寒露》組的助演嘉賓高靜泉。
「是靜泉老師!」眼尖的秦雨詩一下子就喊了出來。
「啊,美女們好。」高靜泉本來正對著好友招手,擠眉弄眼地想讓駱暉月自己過來找她,聽見小朋友們驚呼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她也向幾個女孩揮手,乾脆直接朝好友開口,「阿月,過來一下。」
青年本來逗著她玩,裝做自己看不懂的樣子,現在學生們都在看,他只好起身走了過去,「祖宗,找我幹嘛呢?」
「這是給小晴的,說以姐姐名義給她送的,你懂吧?」高靜泉把手裡藏著的一杯奶茶塞進好友懷裡。
駱暉月挑了挑眉,拿起那杯奶茶看了看,「怎麼沒有我的?」
「駱老師想喝得自己點。」她甜美輕盈的聲音故意這麼說著,然後才小聲地開口,「現在我給你買奶茶不會再被叫去談話了吧?」
「怎麼會呢,我巴不得喝免費奶茶呢。」
謝梨坐的位置面對著練習室的門,她偏了偏腦袋,就看見此刻的駱老師眼神淡漠,唇角彷若不滅的笑意也抿沒了,卻不似是對著高老師才這樣,更像是因為她話裡說的事情。
意思是以前高老師給駱老師買奶茶的時候,被誰警告過?
「妳這樣我隊裡其他女孩子沒有奶茶喝,啥意思啊,妳是不是在為難我。」駱暉月復而又收起那鮮少出現的表情,對著好友玩鬧地抱怨著。
「作為老師不是應該買給她們嗎?」高靜泉笑嘻嘻地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便要離開,「就這樣了,我先回去繼續跟美女們練舞,帶上太陽咱仨晚上一起吃飯?」
「都行都行,晚上火鍋店見。」
這天除了盧俞晴有高老師特別送來的奶茶外,駱老師也給她們其他人都買了。
※
公演當天,上台前。
這一次的公演因為有助演嘉賓,所以不像以往是所有練習生在後台一個大空間按照分組坐著看大螢幕裡的前台轉播,而是有著各自的休息室,和自己隊伍裡的助演老師一起看轉播。
駱老師比她們晚了一些進休息室,這才開始做頭髮和化妝。
「小駱老師今天的妝要什麼樣的?」
「淡一些,配合女孩們吧。」
「好的,小駱老師這麼好看,淡妝就足夠驚艷了。」化妝師小姐姐似乎對能給他化淡妝非常躍躍欲試,畢竟一般時候上台演出的駱暉月都是帶著他的樂團,妝也幾乎都是偏視覺的妝面,鮮能看見他淡抹上台。
「老師剛剛去哪啦,看著像找人去了,找齊老師嗎?」進休息室前她們都看見駱老師四處張望,似是在尋人,秦雨詩作為頭鐵女孩勢必是要帶頭提問的。
「找我妹妹去了,怕她上台緊張,給了她一顆糖。」駱暉月勾起了笑容,這一次能在其中看見明顯的寵溺,說著他就從自己的外套口袋變出了一把糖,「來,大家都有糖吃。」
「嗚嗚嗚駱老師真好!」
由於有的人正在被化妝不能離開座位,作為隊長的謝梨非常貼心地給大家把糖送進了嘴裡。
「吃了糖一會兒就要好好表現啊姊妹們。」駱暉月笑嘻嘻地說著,像是把人拐上了賊船了的船長。
「我們會的!」謝梨代表著隊伍回答著,忍不住學著老師的樣子,笑得眉眼彎彎,「我們一定要把這首歌炸成《Spotlight》代表曲!」
興許是有了她這句話,到她們上台的時候,每個人都鬥志高昂,眼神裡像是燃燒著火焰一樣,大概是音樂一下就能衝出去吃掉舞台的氣勢。
歌名是非常溫柔的,甚至有些文藝,服化也相對清新,但她們的音樂飽和著巨大的熱情,從前奏就開始堆疊情緒,當所有人都以為朗朗上口的副歌就是最精彩的時候,說唱的部分又炸了一波。
從舞台的後方漫起了一團煙霧,前方的盧俞晴手裡拿著一朵花,優雅地往煙霧裡一丟,提前躲進去的謝梨就像是由花朵幻化而成的那樣走了出來。
一串又一串的Rap詞從她口中流瀉而出,現場觀眾雖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卻也能將詞聽得清楚,在她精彩俐落地唱完之後,她抬手將自己馬尾上的梨花裝飾拔下,筆直地向上拋去,而那一頭烏黑秀髮竟就失去束縛,如瀑布般飛躍而下,畫面一時美得教人移不開眼。
但她的腳步也沒有停下,謝梨旋即往左邊轉身閃去,美麗黑髮跟著她的身影飛舞,也沒有絲毫的散亂無章。
隨著她的離開,露出了藏在她身後霧裡的駱暉月,歌詞第一個字從他沁著微微笑意的唇裡吐出時,他伸手往前一抓,正好接住了謝梨方才往上丟的梨花,舞台下也爆出了幾聲尖叫。
他自己似乎也有些驚訝,下一秒他眼裡的笑意漲湧而起,連帶著口中唱著的Rap詞都俏皮起來了。
唱到最後一句,他的走位正好往謝梨走去,便順勢朝她行了個紳士禮,將她的梨花裝飾還給了她。
彩排裡沒有這一段,她們預設的就是接不到花,但她也很快地反應過來,帶著優雅的笑容接過了花,並且將之放在自己的胸前口袋裡。
就和這場舞台一樣,從未預料到的奇蹟,或許就會在某一瞬間發生。
每個小小花苞,經歷風吹雨打,也終將美麗地迎來盛放。
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j3MG1TmFm
[彩蛋]
小隊回到後台之後,駱暉月甩了甩有些被汗水浸溼的瀏海,心情舒爽地坐到了沙發上,雖然他帶著一個樂隊四處演出,但樂隊成員幾乎都有伴侶和其他的事業,只有他除了演出之外也一門心思栽在音樂和舞台上,可也幾乎是他個人的演出,以前因為某些原因,他幾乎沒有像這樣和幾個陌生偶像磨合快半個月共同創作和演出過。
這種感覺竟是意外地新奇和爽快,而且這幾個小女孩確實做到了他理想的這首歌應該達到的水準,甚至現場觀眾的沸騰情緒超出了他的想像。
小女孩們興奮地嘰嘰喳喳著,轉播畫面裡舞台已經開始了下一組的表演,她們一下驚嘆著美麗的造型、一下又誇讚著唱功或舞蹈,整個休息室熱熱鬧鬧地,也不亞於他整個樂隊的聒噪程度。
「妳們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要把每一組的休息室都分開來嗎?」他靠著沙發扶手,用手撐著腦袋,又用著那副慵懶的樣子說著話。
轉播裡的音樂停下了,女孩們都聽見他說的話,都朝他看了過來。
「不知道。」蘇羽璇眨了眨眼。
「我們六個助演的,私底下打了賭,說最後誰輸了誰請吃飯。」他頓了頓,又補充,「要請特別特別貴的那種。所以都在藏著呢,都想今天才炸一個特別驚喜的,想讓妳們都直到她們上台才看見一切的全貌。」
「那駱老師必不可能輸的。」盧俞晴笑嘻嘻地說著,「咱還有外掛呢。」
駱暉月笑了笑,「那確實。」
謝梨從頭到尾都看著駱老師的表情,終於能夠推測出來今天的情緒了。
他今天沒藏,是真的高興。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vOKCBgNJ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