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舞台上，總有賣故事的人。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VQCuaWvl
但最不缺的，也是故事。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NfTFF825O
一個面臨倒閉解散的女團來到了選秀，上了舞台，跳了自己團的一支舞，中間變奏把元氣風格改了，加了一段說唱，最後又唱回了元氣滿滿的樣子，舞台相當精彩，但是作為出道女團，這首歌曲卻是沒有什麼人聽過。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dZTieHBC
「上舞台，尤其是初舞台，抓住觀眾目光很重要，妳們已經知道走這個風格不適合妳們團，大可以另外選擇更有力的歌來表演，我想知道為什麼還是選擇了這首歌，因為妳們看起來有做過改動，這表示妳們很清楚，不改變不行。」白未晞不想再讓齊晝做說這些話的人了，免得到時候觀眾說他是Spotlight大惡人。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wBEL2oMH
「因為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一起跳舞了，還是想要跳團歌。」四人女團中的隊長堅定地說著。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Am9XHQZ2
但大概是做慣了放錄音的演出，除了舞蹈算是相當整齊之外，唱的部分並不怎麼樣，甚至有一兩個人音都不在調上，發聲有氣無力的。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BQOIg6Lj
那隊長話才說完，隊伍中年紀最小的突然就紅了眼眶，旁邊的姐姐紛紛伸出手來拍拍她的背安撫她。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ECKteQ5l
「怎麼了？怎麼哭了呢？」陶慕伊搶在男導師們開口之前溫和地問著，男導師不懂安慰女生，她必須出頭，沒錯。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2sg1O97FF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的機會了，如果在這裡也失敗了，我們就要回去家鄉接受家裡安排，她不想就這樣結束夢想，所以沒忍住。」在老么旁邊的女孩替她說著，而後老么擦了擦眼淚點頭。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hcnCTwCI
「但其實在我看來，妳們都算年輕。」易瑾璐一看資料，除了老么才十八歲，最年長的隊長也不過二十五，「我看過很多女團，沒有名氣的特別多，就算撐到三十歲還不紅，她們也不肯換條路走，哪怕她舞跳得很好，或者是唱成了天籟。我要告訴在場所有女孩子，還有可能看節目的女團，人生只有一次，夢想真的只有一個嗎？當然，我不是勸大家都放棄，而是很多事情在不得不放棄的時候，總得開始其他夢想。不一定要紅，但一定要精彩。」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2WJ7MPb1
她一說完，後邊的女孩紛紛為舞台上哭泣的女孩加油還有幾個較年長的練習生也沒忍住紅了眼眶，和身邊成員說覺得特別有感觸。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S9lyR2CG
「易姐好會說話。像我這些年到現在也沒個合適的名頭，可總歸一直在做喜歡的事。」齊晝順著她的話講，否則他真怕自己開口就對哭啼的女孩口氣不好，他儘量讓自己溫柔些，「苗楓，妳委屈嗎，團體解散的事情。」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2108kq8Zs
苗楓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注意到他微微皺眉，才警覺這齊老師大約是不喜歡看見人哭哭啼啼的，楞是給憋住了眼淚，只是對著對方點點頭。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ByVDETB0
「可妳不能總想著自己委屈，放下委屈，才能向前奔跑，妳們還有這一仗要打呢。」齊晝真覺得自己來這裡是學習怎麼好言講評的，「妳們的默契很好，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了，這是妳們夢想旅途上獲得的寶藏，就算以後七老八十，跳舞跳不動了，可是羈絆是一輩子的，好好守護它。」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0Ecxa0Vwt
她一聽這些話，本來都憋住了的眼淚又奔湧而出。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B22wzrPUR
「怎麼又哭了？」白未晞嚇了一跳。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nwBdNfrQ
「老師們對不起，小楓這是感動的。」一旁的姐姐又急忙解釋著。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UrnFxHht
坐在D班的夏紜希則是特別喊了一句，「苗楓！我姐姐特別喜歡看妳笑，不要哭！」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7T2ZxS09
這麼一喊似乎才讓苗楓想起來這是直播，而她說的話也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粉絲，雖然不多，但確實她應該振作，這才擦擦眼淚。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i5PRjxhi
「那我們一次說完妳一次哭完吧。」還真別說，白未晞怕她這樣哭沒完沒了，直播的節奏還是要掌握的，前頭已經哭了一個了，多來幾個那還得了，於是他把團隊問題都說了，舞很齊，但是唱歌像沒訓練過，全團找不出一個主唱。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5dUBEaZo
「我的建議是接下來好好學習唱歌。然後最好是調整一下心態，每一次表演都當最後一次，但永遠也不要說這就是最後了。」程奧說得很簡短，即便他是這其中真正經歷過團體解散的人，但他並不是很想在眾人面前談這個。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McSSD4ub
「袁菲的說唱挺好的，妳們平時演出就有加說唱的部分嗎？」陶慕伊把焦點轉到了站在最旁邊的成員，她看起來很不起眼，但說唱的時候特別耀眼。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5fvjsqei
「沒有，這是個人興趣。」袁菲抿了抿唇，好似是被誇獎而緊張了。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xBNqld5w
「她自學的，那段Rap的Beat也是她編的。」隊長幫忙補充了一句。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k1g318ArH
「哇，那很厲害欸，我剛剛以為那是另外找老師做的，沒想到是妳做的，搭配得很好，有讓我覺得眼前為之一亮，很棒，希望妳再繼續努力，我還挺期待的。」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xLdo25HC
算是這個團裡除團舞外被誇獎的了，但陶慕伊一說完，袁菲就落下了眼淚。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TH8q0VX9
「怎麼啦，誇獎也哭了？」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UUxpDXSv
「因為……我在團裡一直很沒有存在感，舞學得慢、唱歌也不怎樣，長得也沒有其他人好看、也不活潑，第一次有老師這樣子誇獎我，我、我太激動了。」袁菲說著說著就要後退，還是身邊隊友拉著才制止了她。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i6ibwWGC
齊晝注意到她們的動作，差一點就要把“那妳當初是為什麼加入女團的”給問出口，可他實在不想再看見為怯懦哭啼的場面了。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gCwrPfgD
「那從現在開始爭取讓所有人都看見妳吧。」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RnkWWHsV
不得不說他很尊敬陶慕伊，像這些活得迷惘的孩子，他一般都是罵醒的。說著渴望舞台、自己畏懼舞台卻還哭哭啼啼的，嘴上喊著衝啊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或者根本就被自己綁住的，過去Valkyrie也是這麼被他罵過來的。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yn3BbQw8O
不，那也不是罵，他的評語從來不亂講，也不隨便罵人，就是……好像真的少了點人情味。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09rDgWHV
他有什麼好說人的，他自己有時候也很迷茫。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9MqfpYgV
「老師，我覺得你的講評特別好，不用改。」台上的女孩都下台之後，趁著空台，白未晞蓋住了自己的麥克風和齊晝說著。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8857V2ydN
齊晝側過頭看他，示意他繼續說，如果這會兒他是敞開了跟所有人說，齊晝可能只會讓他閉嘴。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8ZFk1hWED
「我師姐，年紀比我小的那兩個，有次在公司吵架了，練舞的時候怎麼都不肯配合對方，導致整個團不能練習，所有女老師來勸都沒用。你記得嗎？你進去吼了兩聲，說要鬧脾氣就回家，這裡留給願意的人，結果兩妹妹就哭著和對方道歉了。」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A3bfCV7Q
「……這也不是講評，是我當真把人說哭了。」齊晝白了他一眼，「何況本來就只是小孩子拉不下臉來給朋友道歉。」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tK23D4vM
「她們兩個其實很常吵架的。」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Dl5sE8AX
「是嗎。」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ia9CoCyWB
「但你那次罵過之後，她們就再也不吵架了，關係比之前更好，說是想通了很多事情。」白未晞驕傲地說著，像怕他不信似的。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NjgGOSaN
「編，你再接著編。」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5VEEnBEG
但齊晝明顯還是不信。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okR5siY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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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生中來了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KN3TugU2
孟采珊，五年前出道的個人女歌手，以可愛大方的形象和清甜的歌聲征服了群眾，發表了多首甜蜜淘氣的歌曲，引起少女們爭相模仿的風潮，加上她身材姣好，因此也是不少男孩的女神。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mlinZG4f
沒有在網上看八卦的習慣的齊晝只知道這些，所以他以為在孟采珊出場時，坐在後面的女孩開始交頭接耳，是因為看見了大明星，沒忍住跟旁邊人說自己多喜歡她之類的。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KJXNXTLe
但除他之外的人都知道，孟采珊出道兩年的時候，因為跟男朋友分手獨自買醉後，在路邊對著路人罵髒話比中指，並被人錄影放上網公開，形象大損，此後人氣一落千丈，原本談好的戲劇角色也不要她了，原本應該就此消失在螢光幕前，卻沒想到一年後被應援會的會長爆料，她要求應援會的管理們金錢資助她過日子。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Go19KJpG
若說當時還有可能挽回一點形象，那在這事情發生後，已經處於被除名的狀態了。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psn8IDrB
這幾日公開練習生名單的時候，此人也引起了諸多討論，今天未下台準備時，一個人坐在F班的位置，只與和她臨時組成小隊的成員說話，誰也不敢多看她一眼。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VB3nJ8q1
「安靜，請尊重舞台上的練習生。」白未晞從容地控場，並且示意台上練習生開始表演。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m5Rejtpy
兩人都是個人練習生身分，沒有公司，齊晝以為是合約到期解約了，孟采珊特別來這裡闖蕩一下。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7kuKf0Q2k
她們表演的是孟采珊個人發表過的歌曲，配合簡單的舞蹈動作，雖然可愛清新，但是已經沒有驚喜了，反而是另一位女孩的表現，讓人覺得甜得恰如其分。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FUcqovAh
「孟采珊，這是妳發表過的歌曲，說實話我有點失望，我以為妳會帶來新的東西給我們，那有別的要展示的嗎？」齊晝問著，看孟采珊搖了搖頭，他又看向旁邊的袁小蝶，「妳呢？」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OTPKdpBt
「老師，我可以唱一下我自己的創作嗎？」袁小蝶有些害怕卻帶著期待地問著。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4VWfX4sR
「當然可以。」齊晝做了個請便的手勢。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DmP3X3Uk
待人把吉他拿上台後，直至她自彈自唱表演了半首歌，孟采珊也沒有多讓出一步的空間留給袁小蝶表現，寧可讓畫面看起來相當尷尬。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btmV9CrJ
「妳的創作完成度還不錯，音質也很棒，轉音跟低音的處理都很完美，就是高音差了一點，那為什麼要拼組呢？妳完全可以拿著妳創作的完整歌曲來展示，可以再有自信一點沒關係的。」齊晝精準點出來了袁小蝶對自己缺了點信心的事實，又去問孟采珊，「同樣，只能拿出三年前發表的歌曲，我也問妳一句，為什麼想要來這裡？」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F8sZToXO
他自認自己洗耳恭聽的樣子非常溫和了，這種語氣下問這句話基本就等於在問對方的夢想是什麼，但台上的孟采珊卻突然面露傷心，像是非常受傷的模樣。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RJKeAQKn
「齊老師您也和網上的人一樣嗎？」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lHLGKoCt
齊晝一臉疑惑，換他被問懵了，網上說這甜美女神啥東西了？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zOULAbSY
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又接著說，「我會來到這裡，是為了拋開過去，從零開始，我想讓大家接受已經蛻變了的我，加入團體生活，好好學習。」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J537OnFi
這說得挺好的啊，剛剛那句在說啥呢。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sfdlSRzkY
「齊老師不看那些新聞，只看妳的作品跟演出，所以他看妳的時候是不帶那些黑歷史的，他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程奧冷淡地開口，比之前講沈寄恬的時候還嚴肅。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ffoTKKVK
齊晝怔愣著看向了程奧，他完全沒想到他會替自己說話，「啥東西？」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4CKrWDRc
「沒事。」程奧對上了他的視線，語氣非常溫柔，完全不見剛才責備孟采珊的情緒，「你不用知道這些沒關係。」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ZphQ17F5
當年孟采珊的事情算是鬧得很大，但時間點上正好是他們兩人分手的時段，齊晝本來就不喜歡在網上看八卦，分手之後連自己的動態都沒更新過幾條，更別說網路上衝浪了，最多也就追劇和看看Valkyrie粉絲對那幾個女孩的作品評價罷了。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FQsvUhrR
沒有必要讓他知道無關人士的壞事情，平白污了他的小孩兒的耳朵。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7d9b8L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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