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舞台:七人組《Enemy》穆葵(C)、雲華、向寒、沈寄恬(L)、袁小蝶、薛敏、陸千羽、簡聿爍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Zj6oLFFLw
副舞台:(說唱)五人組《落日》向寒(C)、南琪笙、雲華(L)、穆葵、簡聿爍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dk9tyCUuG
Solo舞台:原創曲《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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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六公是決賽前哨戰,但那時候還沒有什麼實感,一直到了決賽前的練習周、選歌環節開始,簡聿爍才開始有那種感覺了。
她第一次參加這種選秀比賽,把自己的實力展現給大家看、憑此一步一步向上爬,幸好《Spotlight》是舞台占分大,而不是以往的偶像團體選秀那樣,僅僅需要人氣,就有機會可以一飛衝天。所幸掉落汗水而得的果實是那麼香甜,她和欣賞她的粉絲觀眾們,一起進入了總決賽。
練習週有三週,第三週就是決賽了,而需要特別準備的舞台有三個,一個是將十五人分成兩組的主舞台,第二個是分成了三組的副舞台,一樣分為三大屬性,而第三個則是Solo舞台。
前面兩者都是屬於《Spotlight》的原創曲,主舞台的歌曲選歌時靠聽編曲盲選,面對著兩扇貼著歌名的門,喜歡哪個編曲就進哪扇門,每個人獨自聽歌、獨自選擇,按照上一次公佈的名次依次選擇,只要有其中一首歌滿上限八人,那麼其他人則自動進入另一組。
而前九名除了穆葵和雲華,正好都選擇了曲風更偏向性感一點的《回音》,於是從第十名的向寒開始到她簡聿爍,自動進入了《Enemy》的隊伍。
但這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她本來就是第十五名,臨門一腳進的決賽圈,自動分組之後進了練習室,聽見曲子之後覺得自己還挺喜歡《Enemy》的曲風,又燃又颯,到時候的舞台肯定很帥。
副舞台選歌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說唱組,現在的十五人裡主攻說唱的屈指可數,果然直到塵埃落定,都沒有收到讓她去別組的消息。
雖然自己現在是個最後一名,但這也算是一個小確幸。
比較頭疼的是Solo舞台,大家基本都有想法了,可她卻在這個環節上對著練習室的鏡子發呆。
她可以加入創作組,和夥伴們一起做一首歌,她可以認同一個可敬對手的idea,也可以適當地退讓,為了一個隊伍最適合最完美的作品,可回歸到了自己,她卻連拿出當時和南琪笙爭論不休的那支曲子,找編曲老師做成一首完整的歌曲,都覺得猶豫不決。
怎會如此?是因為決賽實在是太過重要了,重要到她害怕走錯一步便會全盤覆滅?
好像也不是那個樣子,她是十五人中的末尾,再怎麼也衝不上出道位的,除非是十一人成團,倒還能拼一拼,所以現在分明只要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就好了,不是嗎?
當她在反復地自我提問的時候,練習室的門被打開了,她還以為是主副舞台都和自己一組的穆葵或雲華來找她排練了,但是一抬頭望過去,才發現來人竟是唐星蔚。
「星星?」簡聿爍有些疑惑,「開錯門了?」
從門邊探出一個腦袋的唐星蔚眨巴眨巴眼睛,對她的疑惑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來找妳噠,妳看起來在想事情,我可以進來嗎?」
節目組給她們每個人一個練習室準備Solo舞台,想兩三人共用一間也是可以的,門外會貼上使用練習生的名字,也方便其他練習生找人。
「進來吧。」她露出歡迎的笑容。
「怎麼突然跑來找我啦?」簡聿爍見她手裡拿著一張紙,上頭有她娟秀漂亮的字跡,大概像是寫好的歌詞,「在寫Solo舞台的歌?」
「對!」唐星蔚晃著腦袋跑到她的身邊,笑嘻嘻地說明來意,「編曲老師聽了我想法之後幫我做了一段,但是Solo舞台只有三分鐘時間,我老覺得不能表演一整首歌有些遺憾,不想要在舞台上留遺憾,想到太陽老師聽了之後說和妳上回在創作組裡,他幫妳做的一段曲子的曲風可以搭上,所以我就來了。」
她一開始還沒聽懂這小女孩的意思,想了想才會意過來,但她還不確定,只是試探性地問著,「妳是想這兩個曲子能組合成一首完整的歌?」
「我想試試。」她也不想先把話說死,只是拿出了齊晝給她的隨身碟,往放在地上的音響插去,把自己的那段曲子放給簡聿爍聽,「妳先聽聽,我怕妳不喜歡這個主意。」
唐星蔚帶來的這段曲子其實有些顛覆了她對這個小女孩的想法,曲風上確實和自己的那首是很搭的,但卻無法用“類似”去形容,它仍然能展示出她的與眾不同、天馬行空,曲子聽起來的感覺像是在外太空遊走、手裡卻拿著兩把武器在跟未知的敵人戰鬥。
而她自己的那段曲子,原始想法也是戰鬥,只是她的是和自己的爭鬥,從而戰勝所有、站在屬於自己的勝利上,站不到所有人之中最前的那個位置,那就做自己的冠軍。
「如何?」唐星蔚眨巴著純淨的大眼睛,就算最後不能合作,她好像也想聽聽誇獎。
簡聿爍笑了笑,「妳的曲子和妳的人很像,都帶著讓人意料不到的驚喜。」
接著她也把自己的曲子給對方聽了,比起前來問合作的唐星蔚,她覺得自己更緊張,對方的風格帶著輕盈的跳躍感,而她的是帶著自己的一切奔赴戰鬥,就怕她聽完了覺得不合適,到頭來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苦思Solo舞台。
「好酷。」雖然曲子並不很長,但小女孩很乖地聽完了才開口,並且帶著由衷的真心,「好像妳邊奔跑著邊甩掉了身上的束縛、但還是保有自己的一切,一直衝向目標的感覺。」
「對,我就是想寫一首這樣的歌。我很喜歡妳的曲子,但我不知道妳想怎麼來,妳現在的想法呢?」簡聿爍試圖問出她的意向。
「妳的三分鐘,加上我的三分鐘,可以的話、我們把自己的歌都做好,各自照原來的樣子做,但是能夠接起來,看誰的做演出的前半、誰的做後半,假設我的先的話,就在前奏裡加一個因子,妳的在結尾加相同的東西,那麼除了兩首歌能接起來,頭尾也能串起來。」
「演出順序呢?如果我們這樣設計,可以安排前後上場嗎?如果隔得遠了,會不會不容易看出來我們做的關連設計?」她提問著,如果上台順序按照名次,不管正序倒序,她們兩個絕對沒法像想像的這樣去做。
「易老師說只要我搞定了伙伴,她會幫我弄好上台順序。」唐星蔚解釋著,大方地把自己寫的歌詞給她看,「這是我寫的歌詞,還沒定案,本來還想找晨寶幫我修的,但我怕太麻煩她了,現在我們可以一起弄了,真好。」
小女孩甜甜地笑著,簡聿爍覺得自己一切緊張擔憂的心情瞬間都沒了,被眼前這個女孩子消融了。
她笑了起來,「好,我們一起弄。」
※
她們最後把歌定成了《星光》和《閃爍》,用自己的名字做為歌名,組合起來就是一首完整但又各自獨立的《星光閃爍》,在歌詞和編曲裡藏了很多的暗語,甚至在歌詞上有不少對話的設計。
『當星光沉入夜暮,不再引人注目,誰還會留意她的去處?』
『光芒永遠存在,我和宇宙永遠相愛。』
不得不說一埋頭其中,就因為這獨一無二並且吸引人的設計而忘記了時間,某天到了副舞台《落日》的合練時間了,她還沒有過去練習室,隊長雲華就找到了這裡。
雲華和唐星蔚的交情就不用特別再提了,她和簡聿爍之間關係也挺好,所以來的時候也沒有想太多,敲了敲門就去扭門把開了門,本以為共用練習室的兩人應該是各據一方埋頭苦思,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兩人在一張桌子上,像是再討論著什麼。
「爍?時間到啦,該去練《落日》了。」雲華怕看到她們各自的Solo舞台的內容,於是便只是在門口說著。
簡聿爍在苦惱一個暗語該怎麼藏進歌詞裡,忽然聽見第三人的聲音,她嚇到一般地抬起頭來,手上還下意識地想去遮蓋歌詞,才發現對方根本也沒有走過來的意思。
「啊、好,我馬上過去。」
她略顯慌亂地應著,很快地將桌面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雲華不知道她們這是在搞什麼名堂,但有唐星蔚在的話通常都不一般,不過就算想問的話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所以她只是勾起了饒富興味的笑容,逗著有些一根筋的隊友。
「妳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好啦,都能共用一間練習室做Solo舞台的準備,突然間好忌妒喔。」
簡聿爍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她和唐星蔚說好了這個舞台設計在表演前都不能說出去,就算是關係最好的人也都不能提前劇透,最多就是提點自己寫的歌的內容,而她又是個不太會說謊、遮掩內心的人,現在被雲華這麼一調侃,她心裡慌了,要不是離門口有一段距離,大概都能直接被看出來。
「我搶走了爍爍妳不高興啦?」接下來沒有排練行程的唐星蔚此刻已經抬起了頭,對著雲華笑得挑釁,「嘿嘿,畢竟是『永遠的對頭』,我不搶搶妳的小夥伴那就說不過去了。」
她不知道這小女孩成天說得天馬行空,雲華這會兒又是怎麼信了她的這番話的,總之看她的反應是也沒有覺得她倆怪異的樣子。
「其實就是因為不太熟,才能相安無事地共用一間練習室的。」她若無其事地走到了雲華身邊,說著她倆早已對好的口供,「走吧,去練習了。」
她連回頭跟唐星蔚說晚點見的功夫都沒有,就和來尋人的隊長並肩走遠了。
「嗯?真不熟?」
簡聿爍想了想,之前她們幾個一起錄過衍生節目,嚴格來講也不能這麼說,她還是小心翼翼地翻供了,「嗯……一點點熟?」
※
雲華還是笑著,她沒有說出覺得這兩人真有點啥,不過現在能有秘密也不過就是想藏著舞台上的小驚喜,她並不想揭穿別人的用心,反倒是很期待在決賽那天見到她們準備的這個『驚喜』。
回到了《落日》的練習室,還有穆葵、向寒和南琪笙,五個人很快地就開始順舞了,這首歌是說唱舞台,曲子是DN工作室出品的,也就是齊晝和駱暉月兩個人做的,算是融入了他們兩人對她們這些練習生的期望,而所有的歌詞是交給她們自己寫,舞台也交給她們自己發揮,老師們則是從旁協助,讓她們在獲得舞台的高自由度的同時,還能保證演出水準。
這四個月下來,她們五人都有更多的說唱經驗了,除了還需要協助的向寒,基本上都能夠把自己想說的話寫在歌詞裡,掌握好曲子的節奏和變化,說唱的加入讓這首歌更有魅力。
她們討論了幾個通宵,把part的轉場設計得更帥氣一些,但是這樣就需要更多的時間,好讓所有環節能夠更加熟練,只要身體和大腦把細節全記熟,到時候在台上就是直接反應了。
練習了一晚上,一直到向寒眼前都有些發暈、忍不住了才叫停,五個人慢慢地緩下來休息,簡聿爍看著她累得不行的樣子,從自己丟在一旁的外套口袋裡撈出了一顆糖,塞進了向寒的手掌心裡。
向寒揉了揉糖果的包裝紙,她那張因為過度練習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露出了懷念的表情,「這是星星給妳的糖吧。」
她說得很肯定,完全不像是在提問。
「對,我們倆一間練習室,早上她給我的糖。」簡聿爍沒想太多,眼前的人和唐星蔚一間房,記得她送的糖是什麼樣子的也很正常,而且在她看來那小孩經常到處發送糖果,就算所有人都認得好像也不是需要驚訝的事情。
「謝謝。」向寒向她道謝了之後就拆掉了包裝,把糖放進了嘴裡。
「妳白送了一顆糖,向寒兜裡多著呢。」雲華放下了自己的水瓶,調侃著揭穿她。
「嗯?」
「也就一兩顆,不多,這不是謝過了聿子嗎?」向寒笑了笑,朝她眨了眨眼,「反正她倆用的同一間練習室,我吃了應該也沒關係吧?」
「哇不是吧,這就醋了嗎。室友對上室友,會是誰更勝一籌?」雲華看戲不閒事兒大地說著,不過也只是隨口逗逗她們,也沒有讓她們接這個話題的意思,她恢復了精神,撐起身子去最邊上的桌子拿來幾張紙。
「來吧,休息時間來團建一下。記得副舞台定分組的時候,大家都寫了一張問卷吧?」
「不會就是妳手上這些吧?」南琪笙靠著鏡子,抬起了頭去抽她手中的紙,「還真是,妳帶著這些過來要幹啥?隊伍護身符?」
「聊聊大家寫卷子的時候想些什麼?」她笑,「老實說我在寫的時候已經想到了會是那些人選了說唱組,所以我還挺高興的,我們幾個一組,要啥有啥,完美。」
「決賽我們十五個,就算是隨便組也是很有看頭的。」南琪笙邊看著那幾張紙邊說,「哎,爍妳這題,『想和哪位練習生合作?』怎麼寫的是目前沒有,太直接了,雲華會很傷心的。」
「哎?怎麼是我傷心?」忽然被提到的雲華配合地露出驚訝的表情,「咱四個不應該是一起哭嗎?都哭給簡老闆看,一定是妳們哭得不夠大聲。」
「不是、我這個填的不是這個意思。」雖然被她們給逗笑了,但簡聿爍還是想替自己解釋一下。
「簡老闆說妳們都誤解了。」一直沒說話的穆葵開口,一向不輕易加入喜劇人行列的她竟是笑著拋了一句。
雲華馬上懂她的意思,開口就接下了話,「哎大伙兒怎麼度君子之腹的,人家簡老闆不是那個意思,老壞蛋了,光會欺負人簡老闆。」
「但我還是挺好奇,聿子填卷子的時候寫的『目前沒有』,看來是曾經有?那是誰呢?」向寒問著,反正她本來的主攻不是說唱,會主動在決賽上選擇說唱舞台,也是之前的演出上收到了很多的鼓勵,她便選擇了再做一次,所以對她來說,簡聿爍的這個答案是什麼都沒有殺傷力。
「梨子。」她誠實地回答著,「我之前就想跟她合作了,寫卷子的時候想到這事情,覺得可惜,沒多想就那樣寫了。」
「喔——是梨子啊。」南琪笙故意陰陽怪氣地拉長音,看戲般地看向了雲華。
後者聳了聳肩,扁著嘴,像是並不介意的樣子,嘴巴上卻沒有放下,「我懂的,燈妹最強說唱雲華、一生之敵謝小梨,出去後我倆立刻說唱戰爭、打嘴砲架。」
簡聿爍笑了起來,她雖然欣賞謝梨的才華,但不得不說雲華的性格很有趣,和她在同一組裡真的很舒適。
如果能在同一團裡也很好,可惜……雲華會走向更高的地方,而她就止步在這裡了。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rIY77jO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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