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墨霄。駱曜晨(C)、沈寄恬(L)、袁小蝶、付梓潤、方絢翎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TJGRYRM0v
(按照故事時間線,五公演出時間在七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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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公演,於她而言,基本就是最後一場公演。
那必須得整點自己想要的東西是吧。
駱曜晨作為觀眾選出來的聲樂組的C位,揹著一曲浪漫戀愛曲《初雪》,開始選擇隊友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那個小女王就高興地朝著自己喊,「小潤潤,來吧!」
是什麼歌曲都沒有關係,付梓潤一般都是相信自己能夠做得很好,任何風格都能唱好唱滿。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觀眾選曲確實有點東西,給慵懶中帶點小邪魅的狐狸妹妹駱曜晨選清純的歌、給單純傻白甜四次元妹妹唐星蔚弄了首微嫵媚的曲子,但真別說,她還挺想看的。
當她們出了前往練習室的電梯,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面前,像是就在等待著她們似的。
「程老師?」本身就是程奧粉絲的沈寄恬眼睛一亮。
「我是來帶妳們去練習室的引路人,這一次的助演嘉賓已經在等著妳們了。」程奧帶著一貫的溫柔微笑,領著她們往某一間練習室走去。
路上總有隊員好奇問助演老師是誰,但程奧只是和她們四兩撥千金,畢竟旁邊還有攝影機跟著,直播不像事前錄製可以剪輯,不該劇透的還是得等到揭曉了再說。
「別問了姊妹們,程老師要是不說那就是不說的,一會兒就能看到了,不如準備一下如何醞釀出合作戀愛曲的氛圍。」駱曜晨連忙阻止了組員們越來越傻氣的套話行為。
程奧聽她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鬆了口,「那位老師說不定也得自己醞釀下。」
這一聽就是吐槽好朋友的語氣,付梓潤覺得要是她們敢猜,大概是五分鐘內可以猜到的水平,但是練習室的門就在眼前了,不如走進去直接看看。
果然在進了練習室之後,見到了程老師的老朋友兼前隊友墨霄。
沈寄恬非常興奮,像是圓了夢的小粉絲,付梓潤站在她的旁邊都能聽見她說出活久見這樣的話來。能和許久不上舞台了的前輩合作,她們的心情都是亢奮的,可她們家的C位好像就比較獨特一些。
墨老師自然地和她們打招呼之後,就有些埋怨地看向自家好兄弟,「怎麼是你來啊,我是為了我的小太陽才提議要有人給小朋友帶路的。」
「各自給各自的好兄弟帶路好吧。」程奧擺了擺手。
兄弟?付梓潤聽到關鍵字後大腦飛快運轉,這說的難道是駱曜晨的哥哥?
而顯然她們家的C位小朋友也想到了,她瞬間從有些頹喪的樣子變成了雙眼放光,「老師!是哥哥也來當助演嘉賓了嗎!」
「對,他在創作組。」程奧體貼地告訴她組別。
「啊。」墨霄這才後知後覺地發出一聲恍然大悟的單音節,「妳就是駱小月的妹妹?」
「是的,老師,我叫駱曜晨。」她指著自己訓練服上的名字,笑嘻嘻地說著。
誰知下一秒墨霄點了點頭,「挺好的,這樣感覺我手上有人質可以與之抗衡一下。」
他說這句話的樣子挺認真,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他,思考他話裡的意思,包括程奧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他才挑了挑眉,從容地補充著,「幹嘛?我是說在舞台上呢。」
沈寄恬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看來我們隊裡是世界知名弟控和燈妹著名兄控的對決。」
但付梓潤想的比較不一樣。
完咯,一隊六個人,這下子有兩個人的心都在別組的身上。
※
付梓潤和駱曜晨的友情是來了節目才開始的,也是托了小室友唐星蔚的福,雖然兩個小朋友的感情更好,但她們總得各自擔起自己隊伍的主力輸出,於是付梓潤在考慮選組的時候都優先考慮她們的隊伍。
習慣練習的時候身邊有那麼一個特別熟悉的人了,就算是休息的時間那麼地遙不可及,也都可以安心地一直反覆練習下去,直到精疲力盡,靠著對方的背癱坐在地上休息。
付梓潤抬手看了一眼錶上的時間,凌晨兩點。
墨霄老師十二點的時候就去找齊老師了,離開前還叮囑她們練唱不可以練到太晚,到了一點時其他人就因為肚子餓先下樓了,只留下她們兩人繼續練著,如果不是因為這首歌不需要舞蹈,在舞台上只有較為複雜的走位要記,她們兩個能夠接著練舞到天亮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沒有了舞蹈,唱歌的表現就成了眾所矚目的部分,倘若為了練好而把喉嚨練廢了,那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今天就練到這?」她將腦袋微微往後仰,感覺到夥伴的頭髮在自己頭頂上蹭過。
「嗯,就練到這。」駱曜晨附和著,順手撈起了自己的水瓶,慢慢地將這些水分補充進自己的身體裡。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付梓潤聽見對方的水瓶重新被放到地上的聲音,然後是她慵懶中帶著清甜的嗓音。
「這場之後,妳有什麼打算?」
像只是偶然想起、隨口一問,但她能聽出來其實是準備了好一會兒的問題,駱曜晨這個小女孩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可她不喜歡離別、也不喜歡將類似的字句隨意說出來,大概是跟她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係。
「嗯……和恩妮去玩一玩,旅遊個兩周差不多,回來就能看妳們走上頂點。」她一邊想像一邊說,就好像已經看見了到時候的畫面,「會是誰成為《Spotlight》的C位呢,真期待啊。」
她們兩人是背靠著背的,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付梓潤盡量說得輕快一些,不讓離別在即的那種感傷趕上身後的這個小朋友。
她將手伸進了口袋裡,指尖觸及了塑膠包裝袋,她將其拿出,那是喉糖的隨身包,她拿出一顆糖稍微側過了身,背上的駱曜晨因為她的動作而引起了注意力,而後就看見好友的掌心裡躺著一顆糖向她遞來。
「給。」
駱曜晨頓了頓,隨即笑了開來,「妳留著,我今天去找哥哥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包。」
她說著就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糖,撕開了包裝,將帶著甜味的喉糖含進嘴裡。
「啊,有了哥哥就拋棄姐妹了。」付梓潤也跟著笑了,節目裡幾乎所有練習生都知道,在駱曜晨的眼裡哥哥就大於一切,但還沒有人親身體會過。
她感覺自己可能就要成為第一個了。
「潤,妳手給我。」
甜甜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付梓潤聽話地把手伸過去,再收回時就多收穫了一顆糖,但只是普通的糖,她笑,接受了小朋友的"賠禮",「你們家都是隨身攜帶糖的?」
「怕低血糖才帶著的。雖然我不能把哥哥的糖分享給妳,但是我可以割捨我自己的給妳。」她像是小孩子一樣地驕傲著自己的成熟行為,也像狡猾的小壞蛋一樣暗自竊喜著。
她揉了揉手裡那顆糖的包裝紙,還是把它拆開來丟進了嘴裡,隨即一股經常在駱曜晨身上聞到的甜絲絲的味道就在嘴裡蔓延開來。
待兩人收拾好準備回去,就在樓下碰到了覓食完畢也要離開的組員們,便也就一起上了車。接送她們往返練習室和宿舍的是一台能坐十幾人的小巴士,司機告訴她們還有一組人要上車,她們便在車裡等待著。
車外有給她們拍下班圖的粉絲們,有的女孩就透過窗戶跟粉絲揮手。
「我剛剛就想問了,」坐在駱曜晨和付梓潤後邊的方絢翎湊近了她們的椅背,在付梓潤周遭聞了聞,像一隻小狗狗在確認著什麼一樣,「為什麼潤潤子身上好像有晨晨子味道?」
「味道?」一旁的袁小蝶也來了興致,跟著湊過來聞,「真的欸,是小晨的味道!」
她們的動靜讓坐在前邊的沈寄恬也整個人轉了過來看她們,「怎麼了?」
「潤身上有小晨的味道!甜甜的!」袁小蝶十分熱心的告訴她。
「啊?我們覓食的時候妳們做什麼了?」沈寄恬把半個身子都湊過去,學著她們的樣子聞著,果真有幾分甜味從付梓潤身上傳來,「不會吧妳們偷偷親親了是嗎?」
「恬姐姐妳這是危險發言!」軟糯的小元宵連忙制止她嗑CP磕到正主前的行為,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還是忍不住看著那兩位,等著她們的回答。
付梓潤看向了身邊的小姐妹,她的表情看起來就正在裝著壞水,也不知道是想怎麼捉弄人,於是她也就沒有搶著告訴她們真相,只是帶著看戲的笑意看著她們。
駱曜晨挑了挑眉,「怎麼小元宵也懂那麼多了啊,妳們誰教壞了小朋友啊?」
「妳這是在轉移話題,」方絢翎說,警戒得像是在審訊犯人,「快從實招來,小美人,妳是不是誘拐了潤潤子!」
被問的人神態一貫地慵懶,帶了些逗人玩的狡黠,「妳猜?」
「不是,女孩子之間親親很正常,但偷偷摸摸藏起來就有點問題了嗷,妳們兩個現在可是問題很大嗷。」沈寄恬是隊伍裡最年長的,此刻也像是大姐姐一般地勸導著妹妹。
由於看起來實在太苦口婆心了,一直在看戲的當事人也沉不住氣了。
「妳們都在想什麼啊,我只是吃了顆晨子的糖!」付梓潤沒好氣地解釋著。
而駱曜晨的笑也憋不住了,她一邊笑一邊從口袋裡拿出自己平常吃的糖,「妳們也想嘗嘗被我親的味道嗎?我還有很多哦。」
她看著那隻幼年狐狸賊兮兮地要給她們發糖果,但姐妹們卻一個個的都拒絕掉了,兩人又對上了視線,又要將一顆糖塞進她手心裡,她連忙說不了不了,拒絕了她的糖果攻擊,但駱曜晨卻只笑得更開心了。
看見她笑得亮晶晶的眼睛,付梓潤突然反應過來,她剛才那個準備捉弄人的笑意,其實是連她一起捉弄。
算了,畢竟誰都拿這個小壞蛋沒辦法,不是嗎?
當晚粉絲超話裡出現這麼一篇:下班車上,全組圍著晨潤不知道說什麼,小鳥兒聞聞潤,大家也聞聞,是不是在聞戀愛的酸臭味,讓我也聞聞可好?
※
訓練的一切都很順利,除了需要培養這首歌的甜蜜戀愛氣氛之外,其他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但這也足夠她們琢磨許久。
最重要的兩個人——C位駱曜晨和助演前輩墨霄,前者十五歲時就進了公司做練習生,自然是沒有半點戀愛經驗,後者雖然對著一個小自己一輪的小妹妹,可好在有過幾次拍戲的經驗,正式排練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小妹妹這一邊卻是對自己的演技非常頭疼,諮詢過隊內的每一個人,除了袁小蝶年紀更小、更沒辦法給出意見之外,她每句建議都仔細地分析、吸收了。
「要不然試試把墨霄老師當作駱老師?」某回,付梓潤看她這麼苦惱下去也不是辦法,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來個替身使者試試。
效果不一般地好,還被墨霄老師誇獎了,甚至問她怎麼一下子進步這麼多,駱曜晨倒是毫不避諱地說自己把他當作了哥哥,她們都以為老師肯定會覺得很奇怪的時候,墨霄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這也是一個好辦法呢。」
行吧,也許這就是兄控和弟控腦電波能連上的難得時刻,她們這些一般人是不能理解的。
有了小技巧之後,排練也越來越順利,到了公演當天,她們已經有足夠的自信能把這一次的舞台演繹完美,就等著上台點燃這一切。
正式開始公演之前,六個隊長練習生收到通知得去抽順序,沈寄恬出發前,駱曜晨雙手握著她的手懇切地交代了一句,「抽個第一個回來吧!我相信妳!」然後就推著她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完全沒聽見其他人的挽留。
「只要別第一個,什麼都好啊——」
也不知道為什麼找的隊長抽籤,駱曜晨也出去了,但估計她沒有聽到隊友們的哀號。
托了這個C位小女王的福,沈寄恬當真抽了第一順位回來,這意味著她們並沒有太多時間準備,起碼現在就要整理好上台的情緒了,而在隊長回來之後沒多久,駱曜晨也回來了,聽聞抽了個第一還特別高興。
大夥兒沒人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對第一個上台那麼重視,但當付梓潤靠近她之後,在她身上聞到另一種糖的味道,她就大概能猜到了。
八成是又去找了哥哥,然後駱老師又給妹妹塞糖了。
演出的時候,能聽見觀眾的驚呼聲,駱曜晨打頭陣,整個舞台的第一幕是她坐在長椅上,閉著眼睛、雙手合十,非常少女地在向天空許願,希望能在和心上人見面的時候下起浪漫的初雪,誰都沒見過她這樣子,連帶著付梓潤自己都很亢奮。
墨霄的出場像是在這甜點盛宴點上一杯咖啡,很好地融入了過甜的氛圍,明明中和了那些甜味,卻好像將這份浪漫溫柔地變得更加綿長,令人回味無窮。
故事裡女孩一直沒有等來初雪,這似乎快成為了這場約會的小小缺憾。
到了歌曲B段,付梓潤唱著自己的部分,走上了一個小高台,前方做成了一個遊樂園的場景,雙手捧起藏在佈景後的假雪,歡樂地向前拋去,給女孩和心上人做出了下雪的天氣,駱曜晨扮演的女孩眼睛一亮,伸出手想盛住落下的雪花。
女孩的好友還在勤勤懇懇地製造浪漫,下一秒整個場景都開始下起了雪,躲在各個地方助攻的好友們紛紛抬起頭來,驚喜地確認雪花的真假。
故事結局是美好的Happy Ending,直到她們站成一排向導師觀眾們鞠躬,機器製造的道具雪還在下,大概是最後一點雪了,付梓潤伸出了手去接住面前飄下的小白團。
到了冬天,就一起看雪吧。
她想著,要和好朋友一起,看真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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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現場觀眾票數成績不錯,但到了這個階段,沒有實力或人氣特別低的練習生,大家正常發揮都能拿到好成績,於是第一個出場的對於分數就顯得特別的茫然,不知道會不會有更高的、不知道會不會墊底。
回到了後台之後,幾個女孩又圍著駱曜晨問為什麼這次公演非要第一個上台不可。
「妳們看助演嘉賓的陣容,今天的舞台肯定有驚喜,這不是就能好好地欣賞舞台了嗎?」駱曜晨笑嘻嘻地走到沙發中間坐下來,正好是最佳觀賞位置。
「就這?」沈寄恬一臉問號,她還記得自己抽出一號的時候,其他隊長們爆出的歡呼,甚至鄭韞在得知了駱曜晨的囑咐之後拍了拍她的肩,說駱氏毒奶不容小覷。
「當然了,來,潤潤子過來坐啊,寶貝們都來一起看公演。」她向隊員們招招手,笑得像是引誘獵物踩進陷阱的獵食者。
付梓潤不覺得她真的只是因為想放輕鬆欣賞公演,或者說她基本上不會說那樣的話。
但她還是坐到了她的身邊,反正這個問題今天之內就能得到答案了,也用不著太過著急,便跟著好好地看演出,期待一下各組會有什麼樣的合作火花。
也確實很快地她們就知道為什麼了。
第三個上場的是駱暉月助演的那一組,也就是原創組的《每一朵花存在的意義》,編曲和詞都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尤其是歌詞的部分,她相信節目裡的女孩一定都有所共鳴,曲風上有著駱暉月的風格,可在那份氣勢中又有著盧俞晴的溫柔陽光。
真的絕了,她想不到別的形容詞,完全是目不轉睛地看完了這個舞台。這已經不只是這個隊伍的歌了,可以說是燈妹代表曲了,她甚至有些熱淚盈眶。
但當她一轉過頭,就看見好姐妹駱曜晨已經靜靜地淚流滿面了。
付梓潤有點被嚇到,連忙抽了幾張衛生紙塞在她的手裡,小朋友這才低下頭慢慢地擦去眼淚,她也是第一次見好強的駱曜晨哭,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只能拍拍她的背,覺得她應該不想要讓其他人發現,便也沒有問她怎麼了。
後來她才知道,這小姑娘每次看自己哥哥在舞台上演出,都會像這樣子哭,起因大多還是因為感動,她特別珍視哥哥上台表演的時刻,以往幾乎每場演出都會到,就算去不了也會把演出影片反復觀看。
今天會想要更早地上場演出也是因為這樣,她怕自己哭過之後影響發揮,又不想錯過哥哥的演出,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等到駱曜晨差不多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再抬起頭的時候,卻是對著她問了一句。
「我能不能跟梨子要她的梨花髮飾啊?」
嗯?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lEbp0MCP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