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會搭配背景音樂,喜歡的人可自行搭配)
31試問國府,一戰定局......
以牙追上雨,但礙於人多,還是錯過。有一位信使來報,請王子速速回去,而王子見信,立刻啟程,國師不能再說什麼,只由得他離開,可是以牙卻停著不動。
「你為什麼不走?」國師道,困惑的看著這未曾見過的少年,只道是王子的部下。
「我想要問國師一事,不知可否?」同出自以牙之口,但神情卻彷彿不容拒絕。
「請說。」國師摸不透這位少年想說的話,只見少年眼中閃爍著伶俐的光芒。
「在國師搬來之前,是誰住在這裡?」以牙說道,他注視著,在國師的眼神中看到了驚愕,然後是不安和不確定。
「你有什麼條件許我回答你?」國師冷冷回答,他臉上顯露一抹冷笑,好像思考著什麼陰謀,又像在嘲笑。
「你要什麼?」以牙說,感覺心中如被注入了冷水,寒冷刺骨。
「打贏我的手下。」國師輕輕說道,兩眼仔細的盯著以牙。
32寶劍盛灰,不露鋒芒......
國師囑咐部下,帶以牙到武器庫挑一把合適的兵器,倉庫裡,呈放一列覆蓋灰塵的武器,有長矛、鐵劍、短刀、長槍......等無所不有,以牙猶豫片刻,拾起一把略鏽的寶劍,簡單的揮舞比劃後,覺得合手,他輕彈劍身,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轉身前往擂台。以牙站在擂台一側,擺出備戰姿態,他握著劍柄,長劍出鞘,煞時青光閃閃,那是把上等好劍,鋒芒萬丈,卻被擱置在倉庫養灰塵,不僅可惜。
「預備。」裁判喊出,另一個武師走到擂台前,是國師的手下,他提了長槍,足足二尺,來勢洶洶。
「小兄弟,快快請回吧,擂台比武都是有去無回。」武師好心提醒道,但以牙心意已絕,婉拒了。
「開始!」裁判大喊,比試正式開始!
以牙閃過飛來一刺,右使長劍,瞬息化解了危險的局勢,但數回合兩相比較之下,以牙卻顯得不利,長槍實較寶劍長,使他近不了身,施展不出擅長的劍術,而這武器上的長度差異,卻是以牙一直無法勝利的長度。
33戰中陰謀,口說無憑……
咻——長槍又掉換方向,向以牙頭頂刷下,而銳風迎面,他迅速從槍下繞過,像貓靈敏的閃避,翻身降落於槍上,將槍踏在地。武師提起長槍,力大無比,原想甩開以牙,但以牙衡立於槍端,腳上如生了黏力,甩也甩不下。
「好!」武師讚嘆,他突然變招,丟下槍,奮力揮出一拳,向空中的以牙擊出。
「小心了!」武師幾乎在出聲提醒的當時,攻擊也同時抵達,戰局突起變驟,以牙位在半空,閃避不及,但他依然冷靜,揮出一掌抵擋,頓時拳掌相交,僵持不下。
「誰贏了?」國師喊道,場上兩人慢慢回神,分別站在兩方,比試似乎有了眉目。
「少年神勇,老夫服了。」武師主動下台,其實剛才不分上下,但他有意相讓,也佩服以牙武藝,就承讓了。
「國師,是我贏了,請你遵守諾言。」以牙謝過武師,走到國師面前,但他剛要下臺,即響起一個聲音:
「比試還沒結束!」國師放大音量,令現場一陣譁然,而以牙也僵在原地。
「國師,你是這樣不守信用的嗎?」以牙看著國師,正言道,但國師哈哈大笑,毫不理會,繼續待在位子,嘲諷著他。
「我記得我只講過比試,但並沒說次數啊。」國師嘲弄著,他順了順臉上的兩撇鬍子,把這件事當作放屁,漠不關心。
「好,我再比,不過這次你得發誓。」以牙棄而不捨的重回擂台,抽出寶劍。
34劍中無情,擂上真相......
「我答應你,如若這一局贏了,我會回答你的問題。我將以我的名字發誓。」國師說道,然而,以牙很清楚,這場比試將不是剛才的簡單,國師已經從第一場比試探出了他的實力。
「預備。」裁判站在中間,他一退開,即代表比試開始。以牙的對手也在此時上臺,他特地挑了劍,與以牙對決。
「小心阿小傢伙,這地板很不穩的喔。」劍士狂妄的說著,他只比以牙高半個頭,以牙原先不在意,但劍士的模樣讓他想起之前遇到的騎士,仗勢跟本不把人命放在眼裡,這劍士的樣子顯然也經常欺侮人,激起了以牙內心深處的怒火,他決心要好好對付這個傢伙,讓他嚐嚐失敗的滋味。
但前提是,以牙必須贏。
「比試開始。」聲音落下,兩人周旋在一起,都未出擊,一旦有一方按耐不住,將成為輸家,比的是耐力。以牙表面不動,卻於暗中悄悄壓低身體,他到達相對高度,向劍士拋出寶劍,同時趴下向地板滑出一腳,在劍士出劍反擊前拌倒他,出奇不意的讓敵人失去平衡。
35出奇不意,以奇制勝......
以牙轉身繼續攻擊,他趁機踢劍士一腿,將他擱倒,讓劍脫手,而等劍士爬起,以牙已將劍踢遠,兩人皆空手,勢必有一場空手對決。劍士揮出一拳,向以牙胸口打去,而以牙沒有疑遲,在瞬間繞過他,拉住出拳的手,向下掰去,劍士立時被以牙制伏在地。
「認輸了嗎?」以牙用力將劍士的手扭轉,劍士發出慘叫,但他卻由慘叫化為怪笑,忽然抽出另一隻手突襲以牙,手上拿著閃亮的利刃,如迅雷般刺出。速度之快,以牙還沒看清,已中了招,他胸前中著匕首,沒至剩柄,鮮血直流。
「是我贏了。」劍士狂妄的笑道,沒等他笑完,以牙撲去,抄手握一把細沙,撒在空氣中,擲往劍士。沙子進眼,劍士痛苦掙扎,竟因站立不穩跌下擂台。
「你耍花招!」國師怒罵,但以牙動也不動,道:
「大家都看清楚了,是誰先耍花招?」以牙放聲說道,他因受傷而搖晃,體力早已不支。
36比武已勝,答案揭曉......
「回答我,以前這裡的主人是誰?」以牙說,他拔出匕首,鮮血頓如泉湧,他靜靜於手心施法,立時止住血。
「你為什麼要問我,這裡的任何人都知道答案呀。」國師笑道,他拉來一個侍女,道:
「告訴他。」國師抓著侍女,但侍女面色慘白,混身顫抖。
「奴、奴婢不敢......」她向後退,可國師使眼神,就要她回答。
「我、我、我......說,」侍女結結巴巴的抬起頭,大聲說道:
「以前這裡的主子,是叛亂的逆賊,他襲擊國王,藐視王權,以下亂上……遭誅殺。」侍女說道,以牙一聽,卻難以相信,他遇見的雨,舉止有禮,待人真誠,如果是以前主人的僕人,應該並非如此。
在以牙愣住的時候,雨跑向擂臺,對他揮手。
「快走!」雨衝上擂台,拉住以牙,但還未離開,擂台突然下陷,兩人一前一後掉了下去。
「啊啊啊——」被止滑沙蓋住的地方,是個機關,在開啟瞬間出現一個大洞,深不見底。
37擂台密室,屍骨無存......
「嗚嗚......好痛。」當聽見雨的聲音,以牙鬆了一口氣。
「你還好嗎?」四處漆黑,以牙摸索牆壁,勉強爬起。他手一翻,召喚火術,令火光照亮空間,這裡是一個密室,從上面進入的入口已經消失,而地上堆積厚沙,機關似乎在不久前也使用過。
「啊,你是——」雨望見以牙施法,微微露出驚訝,他從地上站起,道:
「我爸爸提過,世上有一脈會施法的民族,沒想到你是其中之一。」他看著懸浮空中的火球,神情平靜,對以牙說道。
「沒什麼,這是我天生的能力。」以牙走到密室的兩邊探路,地上有腳印,他跟著向前,但地面卻出現一具骸骨,以牙霎時停了下來,他抬起頭,見後方密密麻麻的堆滿白骨。
「......」以牙僵化,而雨什麼也不說,掉頭找路,白骨似乎是曾經困在這裡的人。
「這裡的空氣很少,也沒有出口。」雨說道,他敲打牆面,那是由石頭砌成,打不開。
38密道開啟,家族印記......
「沒路了。」以牙絕望的說道,密室空氣稀薄,他召喚的火球不停閃爍。
「等等......」雨神情鎮定的沿路觀察石牆,順牆前進,他示意以牙跟上,在密室繞了一圈,似乎在找什麼。
「在這裡。」雨指向離地不遠的石磚,那裡就和一般石磚相同,但細看下可以看到石磚表面有器物刻成的鳳凰,刻處還塗上金漆,被火光照映的栩栩如生。雨蹲在石磚前察看,他施力推動,把磚塊被推進石壁,過了半響,石磚先是「喀」的一聲,左右分開,出現隱藏在後的密門,直通地下。
「牆裂開了。」以牙震驚地倒退,不可思議的看著雨,對方淡定的向前,率先步進通道,他剛走入,以牙就及時阻止。
「等一下。」以牙返回密室,在周圍搜索,地面除了灰塵只有枯骨,他向骨頭的原主合手道歉,拾起一根肋骨,丟到通道上。骨頭落地即發出起響亮的聲音,以牙將火球照近一看,和雨同時露出驚恐的表情。
「有機關。」雨謹慎的望著密道及地上斷成兩節的肋骨,他在密道和牆壁檢視,見地面的石片之間留有縫隙,其中藏著銳利的刀片。
39鳳印石壁,通行無阻......
雨注視機關良久,拿起碎骨測試,他試了幾遍,逕自走進密道。以牙來不及阻止,雨早已步過剛才的機關區,安然無恙的停留在遠處。
「跟著我踩過的地方,那裡不會觸發機關,我可以用性命擔保。」雨對以牙喊話,補上:
「快點!」雨等以牙到來,不加思索的前進,他先是看了看下一個路段,小心翼翼越過,再等以牙跟上,持續走了半小時(除了以牙)都未觸發機關。
「你是怎麼避開機關的呀?」以牙問道,見雨毫不止步,頭也不回的回答:
「有機關的石片上刻著鳳凰,只要避開就行了。」雨伸手示意以牙聽下,反問:
「你為什麼想知道國師府的前屋主,而招來無妄之災?」他沒有回頭,繼續說著,
「和前屋主有關的事物都會帶來不幸。」
40真相黑白,無人知曉......
「我......只是想釐清真相,究竟國府之前的樣貌為何。」以牙支支吾吾的說道,對雨的反應感到驚訝。無妄之災?以牙呆了數秒,頂多中了一刀,掉進密室......有這麼嚴重嗎?他在世間闖蕩,什麼糟糕事都遇過,現在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真相?」雨回首,神情嚴肅,手握成拳,彷彿正竭力克制情緒。
「國府的前主是誰?」少年問,他異常冷漠的看著以牙,似隔了一層嚴霜。
「逆賊?」以牙答,雨接口:
「是宰相,他襲擊國王,試圖謀位,身邊的人都受到連累,舉國都知道他做了什麼,卻無人目賭。究竟真相為何,無人知曉,只有上天知道,是誰帶來不幸,是誰策畫謀殺。」雨沉下臉,話鋒一轉,道:
「我說太多了。」他轉身而去,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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