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背景音樂者可自行搭配)
51遺物棺材,古木不朽……
以牙被好幾聲轟隆聲喚醒,右邊的石牆倒塌,瓦解分裂。雨站在一旁,手執寶劍,他抖去劍上的土石,對適才打破牆不以為然,但以牙卻難以置信,雨竟有如此能力。
「走。」雨扶起以牙,帶他通向出口,路上以牙想道謝,身體卻頻頻失力,無法言語,他只好心懷感激,讓對方扛著。石牆外的通道不時飄來涼風,冷得能結霜,現在以牙僅靠一絲體力維持火球燃燒,被雨支持,舉步維艱地行動。當以牙近乎昏厥,精神低落時,雨帶他登上最後一格臺階——他們到達某個未知的空間。
「你看。」雨指著前方,以牙勉強順他的手勢看去,只見黑暗裡有一束光從上空撒下,照亮了空間裡年歲班駁的古木,他又仔細瞧看,才看出那並非木頭,而是一口墓,外層上了特別的漆料防止蟲蛀。
52古冊強風,墓中秘笈......
這裡是哪裡?以牙注視古墓,他的喉嚨發不出聲,只有微弱氣息。
「看來,風應該來自出口。」雨仰首,見上方的石壁開了一個洞透光,想出去,恐怕要花上不少時間,但,以牙的傷勢又刻不容緩......少年的目光轉向棺木,他扶著以牙,將對方安置牆邊,迅速走到墓旁,奮力推開棺材。頓時,棺木上的鳳形印記閃爍,雨不加思索靠近,乾枯的棺木中竄出一股力量,造就強風,雨往墓中搜索,卻只有一本古冊。雨把冊子拿起,風即止,他飛快翻閱,願找到出去密室的方法。
「雨,那是你家族的族譜?」以牙感受到剛才的那股氣息,一種強大莫測的靈力通過,使他恢復精神,得以出聲。
53扶瑤而上,惡夢湧現......
「......」雨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沉默,他點點頭,似乎回應以牙,但神情異樣,又繼續翻著古冊。正當以牙疑惑,雨抬起頭,
「上面寫的都是符文,看不懂。」雨遂把古冊放下,這次並沒起風,寧靜無聲。
「是嗎......」以牙語氣乾澀,他漸漸感到無力、頭暈,想必此方法是行不通了,雨有些沮喪的呆立著,此地唯一的方法不通,也沒有其他條路可走。
「以牙,你等我出去找救兵。」雨將古冊連同棺木恢復原位,他將衣帶纏繞在手,往石壁頂端的洞口攀爬。唰——好幾聲滑落,以牙聽見卻無法協助,好累......他昏沉沉的地合上眼睡去......風吹拂,有人聲、光、和吵雜......
一棟巨大的建築突然傾倒,小孩在市集的地上哭泣,黑色的巨浪吞噬一切,暗火化作利爪攫向他!
54時光流轉,分道揚鑣......
以牙甦醒,感覺渾身酸痛,望去所見,自己處於某房間內的一張大床上。以牙停頓幾分鐘才適應起身,他穿著白色長杉,衣服與繃帶纏在一起,身體無法自由移動,很不自在。以牙隨手將胸前繃帶扯下,傷勢已癒合,他找到擺在桌子的外衣披上,起身離去。以牙摸索此處陌生路經,順房間外樓梯而下,底層的人群來往喧嘩,他意識自己在客棧,卻不見雨,心生茫然。
「 客官留步。」 一位店員走上來招呼。
「 我不認識你,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以牙疑惑的看著他, 見店員毫不意外, 神色平靜 ,似乎有了答案。
「 你已經在房間養傷沉睡了很久。之前有個國師府的人把你背來,說要客棧收留你,動用權力租下整層樓,還請人照料......金額全由國師府承擔,他說有東西醒來務必交給你。」
55不告而別,書信留字......
「什麼?」以牙面色不解,店員見著,回身去取了一樣東西,交給以牙。
「那位官人說這封信請再三閱讀。」以牙得到信, 遂取開閱讀——
以牙:
數日之別,別來無恙?
我為執行公事,無法停留,恕請見諒。
近日北國政局動盪, 國師府多有異變,
君與國師府頗有交集,為防範國師多心,特此通知遠離國師府,不必尋我。
北國將新任國王,引發國師不滿,
是以繼承的新王——二王子太過年輕為由,
但大多數臣子和百姓支持,
故新王一上任恐出現內亂,
請盡快通知王府新王事先防範 。
礙於耳目,
在此無法盡言, 更無留名。
56速告王府,傳訊在即......
「是雨的信。」以牙心想,他收起信紙,取去隨身為數不多的行李,告別客棧。一路上,以牙向四處打聽王府位置,連續趕了近三天路,礙於人市繁雜,從天都至王府的路途變得阻礙重重,他只得在外借宿。由於天氣回暖,冰雪消融使溫度寒冷異常,令以牙凍得幾乎走不了,直打噴嚏。經過漫長路途,以牙站在王府前,瑟瑟發抖,他已經從清晨破曉等到中午正日。
「根本是活受罪!」以牙默喊,咬緊牙,王府門口連守衛都到室內避寒,所以才會沒人應門。時間過去許久,以牙靠著門,索性把大門擋住,無論是誰經過,必定驚動他,於是呼呼睡去,不考慮是否安全。但很快,以牙就嚐到惡果,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57天寒地凍,冰寒入骨......
「喂喂,醒來,你把這裡當哪裡?別以為我們主子仁慈就跑來討地方,王府又不是你家,喂喂喂......」輪班守夜的士兵,朝睡得不醒人世以牙踢了一腳。
「我沒家。」以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現已入夜,他感覺四肢僵硬,頭痛得厲害,渾身不受控制,連動一跟手指都不行。
「怎麼?當乞丐了不起呀?還不快走?」士兵語氣強勢,意欲驅趕對方,以牙聽了,雖在情理之中,但心下不禁難過,他幼時曾靠別人救濟維生,被驅趕也非第一次,只是此處為王府,難道沒有王道?
「算啦,給他點銀兩打發,莫非我們執勤偷懶,要是傳出去給主子知道......」
「哼。」另一個士兵走近,他們不知以牙並非乞討,而是情勢危急。
「小兄弟,醒來啦。」走來的士兵搖一搖以牙肩膀,哪知碰到冰塊般僵硬的身體,嚇得倒退三步。
「怎麼?」
「死、死人啦!」
58靈氣護體,僵屍出現......
兩個士兵面面相觀,其中一人膽大,小心翼翼靠近少年低身查看,爆出驚呼:
「怪事!」
另一個士兵遂接近關心,這次發現少年冰涼的身體仍因呼吸起伏,竟然尚有一息。
「快,帶他進去!」兩個士兵連忙將少年抬入王府大廳治療,不多時,以牙從昏沉甦醒,他聽見無數交談聲——
「我看這小乞丐凍死了吧,身體硬如冰塊,連個聲音都沒有。」
「不是,我真的有聽到他說話啊,而且還有氣息,你看你看...…」
「哪裡有?肯定是你眼花,加幻覺,不信我刺他一下(說著拔劍朝以牙虛晃)——」
「啊啊啊殭屍來啦!」圍觀的僕人和士兵瞬間退散,伴隨著失聲尖叫,以牙竟閃過劍,在原地站起。他本已清醒,察覺有人揮劍當即閃避,哪裡想到這群僕人早把自己當凍死骨,嚇都嚇壞,更沒想到自己適才生死攸關,乃是因天生受靈氣保護不致喪命,現在居然滿腦子只想傳達消息(那之後無論如何,以牙內心都牢記「永遠不要在冰雪消融時在野外露宿」這句話,直到永遠).......
59力挽狂瀾,不見不散......
「小兄弟,你沒事嗎?」比較有善意的聲音,從另一個士兵口中傳出。
「別管那小乞丐,給錢送客。」旁邊的士兵語氣嫌棄,無意勾起以牙的無名火。
「我並非乞丐,還有你們是不是執勤偷懶?」以牙陰森森的聲音,令兩個士兵嚇慘,這一切都被他聽見了。由於身穿破麻衣,以牙的確和路邊乞丐相似,但其實雨在客棧有令備新衣,只是他留著不願換。
「你、你想怎樣?」旁邊士兵馬上反應,他見少年奸詐地笑,言:
「見你們王府的主人!不然啊——」以牙盤算,恐怕這兩士兵飯碗不保。此刻夜深,寧靜的王府突然傳來馬蹄,臣子宣:
「二殿下和西蘭公主到!」
60新王繁忙,傳言入耳......
「你們帶路。」以牙換上雨準備的禮服,一件燙金紋理長袍,他迅速整理儀容,半說服半威脅士兵帶路,通過走廊直達大廳——
「二殿下,有一個自稱認識你的人說有要事相報。」士兵對大廳內剛返回的二王子和王妃稟報,二王子一聽,從臣子的重重包圍中支開,攜王妃吩附身邊部下接待。二王子的部下識得以牙,帶他過來,兩人相見,竟高興地相擁在一起,那是因為身上流著相同血源之故,一見如故,即使身分大異——
以牙與二王子都為北國人,擁有北國特殊的藍色眼眸,相同的血源,兩人是因為血脈相通才如兄弟重逢般格外感動。
「以牙,哪陣風把你吹來啦?」二王子哈哈大笑,熱情握住以牙雙手,年輕的臉隱含少許疲憊,似乎因為操勞,以牙此時急欲開口,看著對方卻一時道不出半個字。
ns 15.158.61.5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