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語言藝術,是我無意中發現,在我觀察著人們交流時,發覺他們都會將說話包裝好,那怕是諷刺的說話也會包裝成無傷大雅的玩笑,並不像我,我被經常說說話不理會人感受,想甚麼就說甚麼,當然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何直言不諱也有錯,為何要互相欺騙,但不為人的我應該一世也不會想得通,為了模仿好人類,我認為我需要學會語言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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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思考中,我起初想不透人們對於謊言和真話的定義,我原先假設是態度,若果以真誠的態度說岀謊言對方便會信以為真,若以輕浮的態度說出真話,對方也會認為是謊言,但因為一件小事完全打破了我的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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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大約七八歲的時候,我當時已經有個少我三年五六歲的妹妹,當時我和妹妹到了外婆家居住數天,回到家中,妹妹和父親去了洗澡,母親則和外婆聊電話聽她報告這數天的事,當聊完電話我母親便對我破口大罵,說從外婆口中得知我浪費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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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示疑惑,她就說外婆說她煲了湯,但我卻沒有喝,我立刻表示並沒有這回事,我有把湯喝了,我母親便表示難道我外婆刻意說謊陷害我?我當然承認並對我外婆陷害我這個行為表示費解,我母親便因我說謊拿了衣架不斷抽打我要我承認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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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緊牙關忍受著疼痛,我認為是我過分輕描淡寫,所以更加真誠地說出真相,但我母親一直說著我說謊也不眨眼,要我道歉,一直抽打我,我不知自己做錯了甚麼,也不知還可以做甚麼,我只感受到無止盡的委屈,我感受著背部疼痛化作熾熱,衣服因血液黏在背上,直到我父親和妹妹洗完澡岀來,我父親先截停我母親的虐打,聽聞事情後便問了我妹妹,我妹妹便回答當天我因湯太熱沒有立刻喝,但我待湯涼了便將湯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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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亦打了電話向外婆確認,經過向多個當事人確認,事情的真相是我說了一句不太想喝,然後外公說我不想喝給妹妹喝,然後我待湯涼了便將湯喝光,但外婆沒看到,而外婆看到時我妹在喝另一碗所以她誤會了我將自己的給了妹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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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相大白後,我父親為我處理傷口,我帶著委屈和憤怒的眼神緊盯著我母親,她沒有向我道歉反而直接賞了我一巴掌,問我為何這樣緊盯著她,要我檢討為何我說的話她不相信,我從她的眼中看到,她不是因要面子才這樣,她是真的確信她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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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信的程度甚至令我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錯在我,雖然不知錯在那,但錯在我,這件事也令我變得經常自責,凡事都覺得錯在自己身上,就算口堅持己見和對方吵架,但心中仍會覺得錯在自己身上,就算吵贏對方令對方認錯,我仍舊會覺得其實錯的是自己,甚至引申到日後我認為自己生存著就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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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也令我知道人們是如何定義謊言和真話,重點不在於態度,而是聽者渴望聽到的內容,他想聽的,再荒謬他也會當真,他不想聽的你將事實放在眼前,他也會認為是謊言,基於這個理論我判斷將真話混入的謊言,可信度會更高,這是事實,我兒時認為我是第一個想到,結果其實一早有人指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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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利用酒吧認識的那些姐姐,調戲她們測試我的理論,將真話混入謊言說岀,偶然滲透幾句完全的真話,也有完全的謊言,近乎完美的語言藝術和演技,雖然她們口中說著我真會說話一定是逗她們開心,但我從她們眼中得知她們可對我說的話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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