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變得憎恨人類後,加上長期帶上面具的疲倦,令我開始暴露自己的本性,變得想與世隔絕變得寡言,但仍舊會裝起一個弱不禁風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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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會單純因為憎恨人類而作岀不痛不癢的惡行,那只是中一之時,我知曉一位朋友的喜愛對象,當然雖說是朋友但我實則上沒對他有任何感情,在當時朋友對我的定義只是有機會便從中獲取利益的對象,總之我當時便心血來潮我這一生都在失去,連自我都失去,不如也讓人類嘗試失去的滋味,我想看看人類在失去所好之物時的表情,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愛,這個年齡何來真正的愛。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sJ1Yrexr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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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原本就和那名女生有交雜所以就嘗試橫刀奪愛吧,當然我是一個直言不諱的人,沒多久就有人發現異樣並向我詢問,我亦坦白承認了我和他愛同一個人,坦白說那女的相貌其實不俗,所以說愛上對其他人來說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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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有天他心血來潮向我說愚人節一起同時告白,看她會否接受,結果當天成為了全級熱話,但主角是我不是他,這就是相貌差異待遇有變吧,那女的答應了我,她答允我的時候我看向了她的雙眼,我真心地展露出了愉悅的微笑,因為她對我並沒有任何好感,人類真的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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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沒幾天,她以家長得知後反對之名和我分手了,我也沒和她有任何交雜,裝岀心存芥蒂,在過了很久中四我們修讀同課坐在附近我和她就變回正常朋友關係,她亦向我坦白當時她不想我傷心才答應,我沒看向她雙眼看她有沒有說謊,因為一聽便知,若這是真為何只顧慮我而不顧慮另一人,而且為何一起數天便分開,而不是更長,但這女人的故事也是後話,總之分手的當刻我就決定有一天要復仇,令她真的愛上我,再拋下她,我並不恨她,單純她愚弄我需要為此付起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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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二中三,我到了青春的成長期,我身高由極矮變為不過不失,雖然仍然為普世價值的矮,相貌則再添了幾分帥氣,雖仍舊不是剛陽男性那種,但起碼抹去了稚嫩和可愛,真要說的話就是夢枕獏筆下的安倍晴明的那種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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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二三這個時期我遇上了改變我往後一生的女人,我的每一次成長,我在這扭曲的個性和成長經歷下沒成為十惡不赦的罪犯很大部分就是因為我遇上了她。我作為人偶太久,久得沒了自我,我甚至記不清自己有沒有過感情這東西,我只知道我有一段極長的時間只存在憎恨、憤怒和絕望,更不用說我從來沒愛過任何人,不論親情、愛情、友情,但我可以斷言我愛這個女人,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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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在人類中也算是異類,雖然我只在開頭提及過,但我有分辦一個人善惡的能力,這世界很神奇,存在著絕對的惡人,但不會存在絕對的善人,那怕善惡比為七三比例的已經是世間罕有,但這女人有著近乎九一的善惡比,她的惡近乎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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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對她感到好奇而接近她,我們由朋友關係,在中三發展成情侶關係,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愛她,我不知道何為愛?我只是當刻想這樣做,而她眼中亦流露出對我的愛意,不是愛我的外觀,是愛我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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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兩三個月後她向我投下了一枚震撼彈,在這兩三個月我們連吻也沒接,畢竟我還沒確定自己是否愛她,而我又覺得初吻和初夜應該要交給一個自己真正愛的人,和她相處中我感受到了幸福的感覺,對,我第一次存在正向的感情,在一次談天間,她突然向我說想知道我的真面目,我當刻感到了震驚並裝傻扮懵,但她竟對我說沒用,說好奇為何我明明直言不諱卻又偽裝為其他人,她好奇我隱藏的一切,我自問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將自我收藏在多道防線下,連自己都找不著的程度,她竟然看得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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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我很可怕,你會變得恐懼我,你會離開我。" “不,我不會,讓我知道,你隱藏著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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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為何,但我很自然地在當刻卸下了所有面具和心防,我以那深淵般的眼神木無表情地看著她,向她訴說自己覺得自己不為人的感受,訴說著自己的童年,起初她看著我的眼神、表情是感到恐懼的,她也有承認真的很可怕,但她沒有逃避,她嘗試克服,甚至其後感到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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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同情我,第一次有人憐憫我,第一次有人向我說我沒有錯,第一次我和人說起自己的經歷,第一次有人跟我說辛苦了。我心中牽起的漣漪化作波瀾,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在當天回家後我痛哭了一場,我記憶中第一次哭泣,一直以來的委屈,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化作淚水湧岀,甚麼嘛,原來我也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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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沒多久,我確信自己愛著她,她成為了我避難所一樣的存在,每次受苦後,在她身旁就像已經得到解救,更不用說向她傾訴後如釋重負的感覺,再更不用說被她抱著的治癒感。我也下定決心,我將自己的初吻給了她,她亦同樣,在我親上她的瞬間我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衝擊著胸膛⋯⋯原來我也有心,連被虐、憤怒下我都不曾有過的心跳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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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常,在完全被控制的情況下,就算我極力隱藏,但終究還是被我母親靠著蛛絲馬跡發掘岀了我正在拍拖的事實,她當然極力反對,理由我也沒理會,她的謾罵我完全聽不見,她的虐打我完全感受不到,滿腦子想著有她存在,我不會有幸福,該如何是好,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失去她,但繼續下去我不知道那個惡魔會做岀甚麼,為此我要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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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無理取鬧地挑她的缺點,並要求分手,她哭著說她會改,求我不要,為何要求我⋯⋯明明妳沒有錯呀,為何要將罪承擔起來,我不忍心,就算我腦海中一直制止我,但我還是抱著了眼前的女人和她道歉。之後我也有好幾次因為懼怕而又作出同樣的事,每一次她都求我,每一次我明知不能也還是恨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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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說明了自己的擔憂,她決定不論怎樣也會和我面對,以前的我不會明白這個心情,但知曉愛為何物後的我知道,這就是愛,不是講求利益,會很傻地不求回報付出一切,我很慶幸有她岀現在我這垃圾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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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因為好奇和渴望和她發生了關係,這令我更不能和她分開,我也再沒向她說過半句分手,我用我的方法保護著她,用我最擅長的事,我為了證明戀愛不會影響我,我完美滿足那女人的所有要求,並不再扮演小丑而是成熟的兒子,用甜言蜜語向她噓寒問暖,討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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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類的慾望是無窮無盡的,得一自然就會想二,她對我的要求越來越高,甚至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每次不達標便會以戀愛作威脅,我為了保護好我愛的人,我不再等待懲罰,而是主動獻上刑具請求懲罰,隨著要求越來越高,次數越來越多,我開始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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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影響了我和她的關係,我開始變得暴躁,變得像我母親無理地發洩怒火,起初她是諒解並包容,接受了我的憤怒,但我因為她的包容而得寸進尺,由近來積累的憤怒,變為將這一生所累積下來的憤怒發洩岀來,我一直遏力阻止她接觸我的黑暗和憤怒,我知道那會將她侵蝕,我知道那怕是她也不會承受得起。我利用了她的善良,我強迫她分擔我的黑暗和憤怒,我控制不了,不是尋求諒解的解釋,是我連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雖然我每次都會在打算使用暴力前懸崖勒馬,但仍舊足以令她抹上永不磨滅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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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做不到包容,她第一次向我說岀分手,我看著她離開我的背影,胸口不知為何很痛,我心中想著這樣就好,她值得更好,我不值得擁有她,為了保護她,為了不讓她被我們這對母子傷害,這樣就好。明明這樣想著,但我的腳不知不覺跑了起來,我從後抱緊了她,我哭了,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哭,第一次承受不了痛楚而哭,這次換我求她原諒,她原諒了我,明明應該放她走才是,我真不是人,是自私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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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過不了多久,我壓抑的感情像缺提一樣變得不可控制,時而莫名其妙地興奮,像有無盡的活力,時而變得想死到不行,時而對眼前所見之物都感到憤怒不滿,後來長大經心理醫生診斷,我是患有躁鬰症。我再次令她失望,這次我沒有追,我恨,我恨我自己的無能,我握緊拳頭,是會滲出鮮血的程度,令自己不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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