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她的我,再度失去了心,我又再次,不,我回復到被黑暗籠罩的我,但我體會過愛,體會過有心的感覺,體會過被當作人的感覺,這打擊對我相當大,我對世間萬物失去感受,之前說眼中只有烈火就是這個時期的事,但失戀不足以令我崩潰至此,失戀後的我仍舊會被施虐,我再沒有任何反應,被打對我來說已經是吃飯睡覺一樣的存在,她在施虐過程中在也得不到快樂,她轉為攻擊我的精神,對我的精神層面施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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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我試過不準睡覺足足5天5夜,我在5天5夜中只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對著牆跪,連吃飯也面向牆跪著吃,我已經不記得當時犯了甚麼錯,理清這也沒意思因為只要她想,我的一切都是錯。我亦試過被她掐著頸打算將我從窗口推下去,她試了幾次發現力量不足才放棄。還有更多更多,吃廚餘、垃圾、過期發霉食物,吐的話就連同嘔吐物一起吃,在頸項鎖上鐵鏈困在房間中,當然對肉體的施暴仍舊不會終止,我的學業成績亦一落千丈,變得怎樣讀也讀不到,甚至對學習產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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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完全將我吞噬,我變得不再是自己,我開始聽見惡魔的耳語,“殺了她!“,“相信我,我是為了保護你。”,“成為加害者就不用再成為被害者”。我開始變得瘋了,眼中的世界只有熾灼烈火,我變得比起原先更像怪物,我渴望著鮮血,渴望著殺戮,這份情緒我發洩在了博擊上,我變得毫不留情,變得不顧一切如要將對手撕裂般瘋狂進攻,無論練習或正式比賽,我也再沒有岀現不見血的比賽,最嚴重的一次對手甚至被我打到要前往急症室,我真真正正成為懷有無盡怒火戰鬥一生的修羅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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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渴望殺戮,我同時渴望著愛,渴望著得到救贖,因此我變成會玩弄女人的渣滓,只為享受被愛的感覺。第一個被我玩弄的女人是一場意外,她是我的兒時玩伴,我倆很久沒有再見,是我母親和她母親偶然於街上碰見並相約吃飯聚舊,而在吃飯當天我和她才再相遇,在我童年時發生過一件事,看見她勾起了我的回憶,我決定玩弄她以作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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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我母親有一群麻雀友,每個都有小孩而我們這些小孩因為年紀相約也熟絡了起來。記得當時,秋高氣爽,無缺的明月高掛天上,我們又在公園玩著螢光棒,應該就是中秋佳節。雖年紀相約但我也是最小的一個,加上性格古怪,所以經常成為被玩被欺負的對象,當時他們圍著取笑我奇怪,取笑我像怪物,我忍無可忍選擇了最弱的那人就是那女的,我推開了她離開了眾人,獨自在一旁享受清靜看著明月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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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我母親對我破口大罵,我感到莫名奇妙,見那女的捉著她母親一幅想哭的模樣,原來她控說我非禮她,我想了想沒有否認,畢竟我推開她時是向胸推,加上其他人的附和,我知道我的冤屈不可能瓦解,所以選擇了沉默和道歉,我母親在眾人面前輕輕地教訓了我一頓,我看見他們在笑著,那怕那女的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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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湧現加上那女的亭亭玉立,雖稱不上漂亮但也比很多人好,一定會有一定的追求者,這令我決心報復,我以展現自己最大魅力的笑容,對她一笑,那女的對我生起興趣,在吃飯的過程得知她有男友,但這無礙我的復仇,由她對我的好感,全程和我眉來眼去和她母親說起這事她阻止了她便可看出我的復仇之路是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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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學力比我好,又比我高一年級,我提議讓她教導我學習,這能大幅增加我與她的相處機會,那女的也願意,她當然願意,人就是會為好看的事物著迷,我們的母親當然沒有拒絕,此後我不時便會到她家學習,臨近考試則近乎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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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主動岀擊,畢竟她的男友我不認識,突然奪他所好我於心不忍,所以我等待她主動纏上我,當然我也會說一些曖昧的甜言蜜語讓她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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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起初真的單純只是溫書,她母親是做夜班工作也幫了一個大忙,她母親不在我們會開始閒話家常無所不談,慢慢關係變得曖昧會說調戲對方的話,她對我的身體接觸也逐漸增加,也開始會有不經意,不,是裝作不經意的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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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她母親剛離開上班,她就放下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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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溫書你不悶嗎,不如今日休息一下?”“可以呀,那我先走?”“不要啦!來梳化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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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梳化,我收拾了筆記便走過去坐在她身旁,才剛坐下,她便將頭靠在我肩膊,用手指在我手背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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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沒有在拍拖?”“沒有,我單身。”“那你對我有沒有興趣?”“應該沒人會討厭美女,但你不是有男友了嗎?”“你介意?”“少少。”“那如果我和他分手和你一起呢?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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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以眼神誘使她行動,果不其然她如蜻蜓點水般吻了我一下,見我沒拒絕,便轉為貼緊我的唇,雖然我很想笑,但我克制了自己,我也以舌頭和她糾纏回答她的渴望,那晚我們享受了一夜魚水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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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後也有再和她發生數次關係,以解自己的性慾後才開始復仇,她並沒有如她所說和男友分手,當然她說時我已知是虛言,所以我這個地獄使者要將她打進萬劫不復的地獄。那日,如常她母親離開了沒多久我們便到了床上糾纏,我抱著她在她耳邊吹氣,並乘此機會打開了她的手機,給她男友打了通電話並將聲音調到最少放到一旁,我將她放回在床上,說著情話愛撫著她,她所回答的情話,她的呻吟聲肯定確實傳到了電話的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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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後,我以成績仍舊沒有提升為由斷絕了關係,她有不斷傳來責備的訊息,我只是封鎖了她,此後再沒和她有過任何交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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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女人是我岀於好奇而主動岀手,我好奇人們的愛為何總帶著虛榮感,即使口中說自己喜歡的對象是怎樣怎樣的性格,但最後仍然是外貌優先,在街上看到很多情侶其中一方拖著外貌良好的另一方時都帶著虛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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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好奇這虛榮感是何感受,在拳館我師兄有一女徒弟可謂女中豪傑,有極大的爭勝心,而且在我師兄的教導下得到不輸同年齡層男性的實力,這比我小三年的女生在區內知名美女如雲的學校中是女神一樣的存在,我自己都覺得她是一名非常漂亮的女生,在我師兄的邀請下,他希望作為朋輩,我可以指導一下她,挫一挫她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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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說,我和她對打中,展現了給她看我和她之間存在著的那段距離,至此她便纏上了我,經常拉著我陪她練習,希望我可以指導一下她進步,起初我並不願意,因為一來我不喜歡教人,二來太多含敵意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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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我在拳館已經吸引不少視線,有單純因為外貌對我投來好感的女性的視線,有因為我那遠超常人水平的練習,和與師兄甚至師父對打展現實力後投來仰慕的視線,若再加上妒忌的視線我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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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好奇所謂的虛榮心是否真的能令人有愉快的感情,所以我主動對她說可以指導一下她,但我沒產生虛榮感,羨慕的視線沒令我愉快,只令我感到刺痛,我和她只維持了曖昧的關係,她有對我說像告白的話,但我沒給她答覆,也有過怎想也是會接吻的節奏,甚至她的眼神在渴望著等待著,但我沒親下去,若和她有太多關係我會脫離不了,畢竟拳館是我的避難所,我不會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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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個就是我說過的那個,另一個我需要復仇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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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說我們恢復了朋友關係,在一次偶然和她對上眼神,對,我平時會極力迴避其他人的眼神,盡量不和其他人對上眼,總之我因此得知了她對我有好感,我心中暗喜,並對她展開強烈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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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變得會和我傾訴心事,慢慢我將她攻陷了,我沒有數天便將她捨棄,我要她更著迷於我,在更高處才將她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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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個多月,我在我唯一愛的人的社交媒體發現她竟在訴苦,樂觀的她會公開訴苦實在是異常,所以我關心了她,打破了我們一直以來形同陌路人的沉默,她說看見我和另一個女人一起才發現放不下我,但一切都已經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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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判斷時機也差不多,便捨棄了她,回到我唯一愛的人的身邊,我眼內的火焰這才熄滅,雖然還是會偶然聽見那惡魔的耳語,但最起碼不再是地獄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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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去到中六,有天我和她在家中享魚水之歡,我母親卻提早回家,被她發現,她威脅我要不離開這個家,要不分手,我想也不想離家岀走了,雖然才一天我便被我當社工的表姐叫我回家,但我表示這個家我待不了,而且準備dse的壓力之大,待在這個家,不,這個監獄我會死,我會再度崩潰,最終我和她達成了協議我待在外婆家直至考完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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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𥚃,我沒有和我母親有半句交談,即使之後回到家中亦是,我都只待在房中避免和她有交流,我無視了她希望我成為醫生的意願,自把自為報讀了作家、編劇的課程,雖然我英文不達標,但基於其他成績尤其中文的優越,加上我提供自己寫過的作品,他們看過後經商議決定讓我先讀一年副學士課程,若我英文成績合格再讓我在第二年直接升上大學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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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我只要有錢就行,這我並不擔心,畢竟一直以來我以在夜間便利店工作之名,實際打地下拳賽賺了不少錢,而且我在十七歲就獲得了教練和裁判牌照,讓我可岀任任何賽事的青年組和兒童組裁判,這也讓我多了一筆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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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我滿心歡喜打算過數之時,我發現我銀行戶口由三萬多變作了零,想也不用想,只有一個人可以從我戶口轉帳,只有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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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跌落到地獄,我就如失業的中年大叔,整天躲在房間喝酒,直至在19年的6月改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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