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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被修羅月的誑語給嚇著時,眾皇子的驚訝可不亞於其他人。
「璃月妹妹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聶狂竹問著身旁的聶狂嚴,一臉不相信的問著,這還是璃月嗎?
「不知道。」聶狂寒很誠實地回答。
兩皇子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台上的那兩位也不太相信這一切,尤其是聶狂君。
「璃月妳…..」聶狂君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修羅月一個眼神制止了,當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聶狂寒則是認真的掃視她的面容,似乎…是認真的。
「請皇上派人去拿大面鼓,民女去換身衣物。」這套冰蟬絲她喜歡,可不想弄髒。
修羅月前腳剛離開大廳,聶狂寒便叫人搬來了大面鼓,雖然不知道璃月要做甚麼,但心裡卻有個聲音叫他看下去。
修羅月走到了剛剛舞女的換裝室,隨意拿了一套大紅色的武裝服,腰上系上了一條金黃色的緞帶,本想將髮上的那隻髮叉換下,思考後還是留了下來,走出門前又隨手拿了一副能蓋住半面臉的金黃面具。
「怎麼這麼久?莫不是郡主跑了吧?」「是啊!說不定呢…她根本不會,硬要裝的。」「哼!最討厭這種女人了,裝模作樣。」「就是阿…」
大廳中的人才不到一會兒就已經不耐煩了,本來不太會批判人的才子們,也因為基於認定璃月郡主以前是個傻子開始懷疑,甚至也有人加入了嘴碎的行列。
「你們!」聶狂竹本就是火爆性子,現在聽到有人講她最疼愛的璃月妹妹怎會不氣,一拍桌便要起身大罵,卻被上頭聶狂寒一個眼神又憋著氣坐了回去。
聶狂君詫異地看了聶狂寒一眼,那眼神也是轉瞬消失,心裡卻暗自肺腑,三弟這是怎麼了?今天也太關心璃月了?雖然他知道三弟本就很愛護這個妹妹,卻從沒像今天一樣。
「大家靜下來吧!說不定璃月妹妹只是換衣服久了點,也有可能沒找到適合的……回宮拿了吧!」聶雲蝶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拐著彎說修羅月已經回宮去。
聶狂君先是眉頭一皺,其他皇子也露出不贊同的表情,身在皇家什麼沒見過,這字裡行間的意思還聽不出來,早就被封殺在這險惡的皇宮裡了。
「陛下,我們這是要等多久?」「是阿是啊!」
聶狂君正想壓下這些騷動,目光猛地定住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所有人見聶狂君突地變了臉色,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一看,正個大廳瞬間訝然無聲。
那是多美的人兒啊!
紅衣因為外頭吹進的風在腳旁滾出血色的浪花,金色的緞帶纏住那纖腰,緊身的衣裝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長及腰的黑髮用一根碧藍的髮叉挽起,那面具下的外的紅唇鮮豔的如玫瑰,那雙眼冷漠的如曜石。
「讓諸位久等了。」修羅月輕聲說著,在這寂靜的大廳傳遍了每個人耳裡,接著有些人開始回神,讚嘆著她的美麗。
「璃月郡主好美啊!」「從來沒看過這樣的郡主呢!」「女神啊!」
聶雲蝶也從驚訝中回過神,剛回神便聽到大家對她的讚美聲,手裡娟帕都被絞成了一塊爛布,她怎麼可能這麼漂亮!這些讚美應該是屬於她聶雲蝶的!
修羅月自是注意到聶雲蝶那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也不想理她,只是抬首望著台上的那兩位大爺。
聶狂君最先回神,眼裡都是濃濃的驚艷,他從沒想過以前傻傻可愛的修羅月會便成現在眼前如此美艷的女子,轉頭正想詢問三弟,卻見他一雙眼還未離開璃月,眉頭不由得緊緊皺了起來。
聶狂寒壓根沒注意到自家大哥不爽的情緒,眼睛緊緊盯著她頭上的那隻碧蘭髮叉。
那是他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一種狂喜的情緒瞬間填滿了心裡,漸漸蔓延上了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修羅月本就注意著兩人,見聶狂寒看著自己發笑,不又覺得怪異,猛地想起自己頭上的髮叉是他送的,便又了解過來。
「皇上,這就為各位帶來一段戰曲。」修羅月微微躬身,朝大面鼓走去,手上的鼓棒慢慢抬起,紅衣的袖子也隨著動作滑下了臂膀,露出一截潔白的臂膀。
修羅月緩緩閉上眼,回想過去殺戳的時光,再睜開眼,眸中只剩浴血過後的狠勁,手中鼓棒一擊出去,鼓音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這、這只是一聲鼓,對樂曲尚有一點了解皆聽出萬馬奔馳,短刃相向。對音色一條不通的婢女亦倒吸一口涼氣,退避三舍。這,是甚麼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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