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橙色的池水反射傍晚的天空，小魚爭先恐後地侵蝕被水波拍碎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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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特的感覺。」依維卡視線往下，看著戶外泡腳池裡的魚時不時輕點她的腳踝和腳趾，「但我不討厭。」
「能接受就好。」粘聿昕道，伸長腿驅散池裡的小魚。
「想和魚一起游泳嗎？」余萳安笑著問。
「不要。」她緩緩挪動位置，靠近依維卡一點，防止余萳安把她丟下水。依維卡對余萳安使了個眼色，隨即用力推了粘聿昕一把，差點害她摔進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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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維！」粘聿昕好氣又好笑地瞪著爆出大笑聲的依維卡和余萳安，惡作劇成功的兩人互相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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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驗完畢，三人離開溫泉公園的泡腳池，依維卡卻不小心在跨出池子時往前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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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癲癇。依維卡咬牙，憎恨自己的同時在兩人的驚呼聲中爬起來。
「依維卡，妳沒事吧？」余萳安問，蹲下來看她有沒有受傷，「妳都已經受傷了，我還讓妳做這種活動——」
「我沒受傷。」依維卡打斷她，「我的腳從來沒受傷過。」
余萳安不解，「那妳怎麼了？」
她愣了愣，答不上來，想說的所有解釋與話語都被恐懼的無形封條封住，不知該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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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潛在的問題，只能犧牲自己的隱私，在所有人面前，她宛如一張白紙，毫無秘密。她已經懶得把自己的問題丟至一群根本不了解她的情況的人面前，拜託她們理解並幫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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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反悔過，後悔為什麼要答應粘聿昕的邀約，只因為她似乎在擁抱的那瞬間在她身上看見了一絲可能。
直到她提著簡單的行李坐在客運上，才真正感受到真實，但現在正隨著恐懼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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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維卡揮開余萳安與粘聿昕分別攙扶著她的手，穿好鞋子，一跛一跛地往門口走去。
余萳安和粘聿昕互看了一眼，憂心忡忡地跟上去，決定提早前往旅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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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確定妳真的沒事？」進入房間時，粘聿昕忍不住開口。
「I'm alright.」依維卡回應，放完行李後便前去檢查房間設備。
她錯了，她需要那些藥，非常需要，她怎麼可以認為帝拔顛能取代它？跟隨前方兩人的腳步來到自助餐廳，注視著前方兩人的背影，她不自覺地摸了摸放在外套口袋裡的帝拔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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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人們在得知她的狀況後不是感到噁心，就是自動離開，她不期待她們的態度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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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上半天那個幽默風趣，開朗的依維卡似乎消失於兩人眼前，只剩下沉默與尷尬，粘聿昕受不了，站起身前去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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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妳是怎麼看待我跟粘粘，我們都是真心想和妳成為朋友的。」趁著粘聿昕去夾菜，余萳安對依維卡說，用刀叉切開雞腿肉並分給她，「至少讓我們知道妳發生過什麼，好嗎？」
「我不確定妳們能不能接受。」依維卡把捲餅切成半，放到余萳安的盤子上，勾起唇角，「但是，謝謝妳們帶我來宜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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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粘聿昕返回座位，盤子上除了一些菜餚外，多了三個不同口味的糖霜杯子蛋糕，「我幫妳們拿了杯子蛋糕。」
她將蛋糕拿給兩人後，咬了一口杯子蛋糕，「我一直都想吃吃看有糖霜的杯子蛋糕，依維卡，英國是不是有很多這種加了糖霜的蛋糕？」
「對。」她邊回應，邊遞了張面紙給她，「妳臉上沾到糖霜了。」
「啊，謝謝。」她拿面紙擦拭嘴巴，殊不知鼻頭也沾上了一點。
依維卡看不下去，又抽了張面紙替她擦掉，「好了。」
「這是什麼少女漫畫情節啦！」余萳安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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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余萳安先躲進淋浴間洗澡，留下依維卡與粘聿昕待在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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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同張床上的兩人沉默不語，四周除了浴室傳來的水聲，再無其他。
直到粘聿昕打破寂靜，「妳今天還好嗎？」
依維卡轉過頭來，「為什麼這麼問？」
「Dcard的事，還有……今天在溫泉公園發生的事，都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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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她的眼裡，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她。在那雙清澈的眼裡，依維卡找不到一絲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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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得對，在英國，發生過一些事。」她垂下頭，「我怕說了會嚇到妳，我們才見過幾次面，說不到幾句話，我……。」
「等妳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
「妳不會想知道嗎？」依維卡瞪大雙眼。
「想，但我不想逼妳，不過余萳安說的話沒有錯。」
「妳……聽到了？」依維卡想起在餐廳時的對話。
粘聿昕點頭，「無論妳在顧慮的到底是什麼，都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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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句話，依維卡的眼裡泛著淚光，伸出的手掌覆蓋於她的手背，「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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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訴妳們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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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後，三人包著浴巾在浴池裡泡湯，依維卡深呼吸一口氣，「我有腦性麻痺。」
「喔。」余萳安有些驚訝，「我想問……那是什麼？」
「這……有點難解釋。」在冒著熱氣的溫泉裡，本該是放鬆的場域，依維卡卻緊張了起來，「但我可以告訴妳，這是為什麼我走路姿勢和他人不一樣，甚至常常跌倒的原因，它影響到我的右邊肢體，也導致手眼不協調。」
「那妳是怎麼畫畫的？」粘聿昕忍不住問。
「只能慢慢克服，加上大量練習囉。」依維卡聳肩，視線定在她那紅潤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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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聿昕緩緩別開眼，臉頰卻不受控制地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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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余萳安不敢置信，「那妳要怎麼控制它？」
「腦性麻痺的其中一種狀況就是會有癲癇，我會吃抗癲癇的藥物控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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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據實以告，余萳安與粘聿昕的眼裡閃過憐憫、難過與同情，沒有任何一樣她害怕在兩人眼中看到的情緒反應。
兩人又問了許多問題，依維卡盡可能的回答，卻感受不到任何壓力。
以往殘酷的世界，似乎對她釋出了一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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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看到樓下有酒吧，我們乾脆去喝酒慶祝好了，慶祝友誼萬歲！」泡完溫泉後，余萳安向其餘兩人提議。
「妳酒量很差，確定要喝酒嗎？」粘聿昕投以懷疑的眼神。
余萳安將手搭在兩人的肩上，「拜託啦，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欸！要有個美好的結局啊！」
「真拿妳沒辦法。」粘聿昕無奈道，牽起依維卡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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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余南安推開門，夜晚的酒吧人並不多，略帶昏暗的燈光下，女調酒師隨著音樂擺動身體，動作優雅地調配一杯藍色的雞尾酒。優雅的弦樂搭配電子鼓交織成獨一無二的樂音，替酒吧添上一抹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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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萳安坐到吧檯前，「這位美麗的姐姐，麻煩來一杯瑪格麗特。」她轉頭看向坐在身旁的兩人，「妳們要什麼調酒自己點吧。」
「妳確定妳真的要喝酒？」粘聿昕有些擔心。
余萳安擺擺手，「沒事啦粘粘，房間就在樓上，我可以的。」
「我要一杯馬丁尼。」依維卡說，視線移至粘聿昕身上，「Red，妳呢？」
「一杯盤尼西林。」粘聿昕點完酒後便低頭滑著手機，將遮住視線的幾綹髮絲撥至耳後，露出小巧精緻的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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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維卡望得出神，直到調酒師將調好的馬丁尼放到她面前都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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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大家的酒都到齊了！」余萳安的聲音令她回過神來，「我們來乾杯！」
三人拿起調酒，玻璃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敲響這段情誼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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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聿昕擔心的事在三人連續喝了兩到三杯酒後發生了，余萳安醉倒在酒吧裡不省人事，依維卡與粘聿昕別無選擇，只好一人一邊，攙扶著她返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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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 is she dead? She's so heavy like a fucking rock.（天，她是死了嗎？她和他媽的石頭一樣重）」將不省人事的余萳安放到其中一張大床上後，依維卡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到另一張床上。
「Don’t say that.（別這樣說）」粘聿昕皺眉，看了她一眼，替余萳安蓋上被子，「She's still alive.（她還活著）」
「Alright, I was joking.（好啦，我開玩笑的）」依維卡的臉因為喝酒而泛紅，「妳想睡了嗎？」
粘聿昕搖頭，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她上次也是，去參加聯誼結果喝得爛醉，還麻煩別人帶她回來女宿。」
「下次叫她去喝可可奶昔，別喝酒。」
聽見依維卡的話讓她笑了出來，點頭，「對，最好不要讓她再碰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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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妳如果還不想睡的話，願意聽我說一些床邊故事嗎？」依維卡躺到床上，「可能會幫助妳睡眠。」
「好啊。」粘聿昕鑽至被窩裡，「那我今天跟妳一起睡好了——如果妳不介意可能有酒臭味之類的。」
「我們所有人都喝了酒，要臭就一起臭。」依維卡笑道，姿勢轉為側躺，藍寶石因為酒精略微迷濛。
粘聿昕笑了笑，昏暗的燈光下，依維卡那深褐色的及肩長髮周圍被光染成紅棕色，「Now, tell me the story inside your head.」
「OK.」依維卡點頭，「很久以前，好啦，其實也沒多久以前，大概二十年前的英國，一位法醫和一位上班族結婚後，生下一個小孩。但那個小孩在出生的時候缺氧，住進加護病房，不確定能不能活下來，就連護士都差點認為這小孩是死胎。最後她順利的活下來了，但被醫生診斷為腦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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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聿昕蹙眉，手摀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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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上班族的爸爸辭去了工作，專心照顧那個小孩，不得不說其實很辛苦，因為他必須帶著孩子進出醫院好幾次，動過大大小小的手術，還要去物理治療中心進行治療。」依維卡聲音平靜，彷彿接下來她所說的一字一句都變成了幫助睡眠的床邊故事，「但要說是幸運還是詛咒呢？那個小孩的狀況其實和其他身心障礙者比起來又不是那麼嚴重，所以她變成了一個戴著腳鐐畫圖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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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人如果聽到她這麼說，會不會很難過？」粘聿昕問，依維卡愣了愣，「那個小孩認為自己是個怪胎，卡在兩種不同的群體中間。」
「Red, you don't get it.」依維卡看向她，「She probably think: Why do some people need so much help just to exist, and then other people don't need any help at all?（她可能會想：為什麼有些人光是活著就需要許多幫助，而其他人卻完全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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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she survived, that's the most important and the most cheerful thing.（但她活下來了，這是最重要也最開心的事）」
「She feels her life like shit, how can she become cheerful?（但她覺得她的人生糟透了，她要怎麼開心起來）」依維卡無法理解，「Life so pointless to me, I had enough.（對我來說人生根本沒有意義，我受夠了）」
「人生其實很可悲，一點營養也沒有，唯一能拿去做文章的點是我活到了現在還沒有決定把自己的腦袋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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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聿昕愣怔，這是一塊她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她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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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維卡抹去眼淚，「抱歉，不小心講故事講得太入迷了。」
「不會。」粘聿昕搖頭，「那我可以說我的心得嗎？」
見依維卡點頭，她凝視那雙盈滿星海的眼睛，「無論她接不接受自己的缺陷，但它都會是她的一部分，即使她可能沒有辦法再相信這個世界，但或許，這世界還是有人願意接受這樣子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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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一半，依維卡早已流下眼淚，「I'm…so sorry.」她哽咽地如喉嚨塞滿了石塊，「I can't accept it...I don't know how.（我接受不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Ivi, look at me,」粘聿昕望向她的眼睛，手拂上她佈滿淚水的臉頰，「You're trying your best to accepting, everyday.（妳已經在盡妳最大的努力去接受它了，每一天）」
「Red,」依維卡哽咽地喚道，「Can I k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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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聿昕愣了一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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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貼上柔軟卻炙熱的唇瓣，那刻，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把心中的那扇門關上鎖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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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依維卡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的時候，粘聿昕身上的睡衣釦子早已被她解開，露出蓋在底下的兩顆渾圓。似乎一切都遵循著本能，她發覺粘聿昕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挑逗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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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維卡微抬起頭，將那顆垂涎欲滴的櫻桃含入口中。「嗯……。」一不小心溢出嘴角的呻吟被粘聿昕的吻止住，接下來褲子也被一併褪去，用兩指指腹隔著底褲緩緩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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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白皙的手，那雙創作出無數畫作的手，如今在她的身下遊走，意識到這點，下腹逐漸燥熱濕潤。那乾淨的半月形指尖放到濕潤的花心上，頓時如火燒般滾燙，熱液汩汩流出。
指尖停留在幽穴徘徊，依維卡抓住了那雙猶豫不決的手。「Do you…want me?」她悄聲問，吐出的氣息帶著點酒味，臉頰兩邊掛著淚痕。
看見這樣的她，粘聿昕低頭，吻去她的淚痕，手指順著熱液，順著本能，輕輕伸入了滾燙的花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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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維卡忍不住長嘆，閉上眼，似乎隱忍的一切都因此獲得釋放，粘聿昕慢慢地開始抽送，每一次的淺出都帶著濕意，沾濕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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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木。她腦中忽然想起這個詞，卻又很快地被那一下又一下，逐漸加快的節奏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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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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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上勾的同時，依維卡的身子跟著微微拱起，面色潮紅的她用修長的手指梳過散落在枕邊的凌亂長髮，喘著氣，額間覆上一層薄汗，吐息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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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那充滿霸凌陰影的童年裡，同樣年齡的人從來沒有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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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手拂上粘聿昕的臉，她幾乎是用氣音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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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提出的想法句子引用自Netflix影集〈Feel Goo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