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著湧上地面的泡沫破裂而出,睜開眼,一幅幅畫陳列於陌生的展示間裡。展間呈現經典的維多利亞風格,在每一幅畫兩旁掛著的火把是整個空間的唯一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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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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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並不是Hope畫廊,更不是美術館。她轉頭,發現身後並沒有門,也沒有任何通道與出口,只有那張引領著她來到十九世紀英國的畫凝望著她。位於畫的上方有個牌子,上面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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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come to the Gallery of Mi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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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記憶藝廊?也就是說,她其實並不是穿越時空,進入蘿兒的身體,而是來到了一個被稱為記憶藝廊的空間?
妳的猜測大致正確,一道聲音說,妳現在確實是進入了蘿兒的記憶裡,但因為妳的記憶與之連結,所以這個展間也會展示妳的記憶與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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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妳是誰?粘聿昕問,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對於眼前的藝廊及運作方式仍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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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座藝廊的主人,聲音回答。粘聿昕瞬間懂了,妳是蘿兒.巴特勒。
一陣沉默,粘聿昕當作那是肯定的回應。緩緩來到其中一幅油畫前,呼應藝廊的維多利亞風格,就連畫框的做工也十分精緻,金色的藤蔓中點綴幾朵小花,如蛇般纏繞於畫作四周。位於畫框下方的牌子標示著畫名:The Ball In Waber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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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阿杜卡爾家小姐的記憶,蘿兒開口,我蒐集了一些想像去構成小姐的記憶,因為我當時人不在場。
所以,這是幅意象畫?和米開朗基羅的創世紀一樣?她仔細觀察油畫的表現手法,整幅畫由各種大小與形狀的色塊組成,遠看便呈現出奧黛莉亞身穿粘聿昕替她挑選的禮服,站在妹妹與一位陌生男子的中間,臉上寫滿憤怒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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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這麼解讀,想去看看嗎?蘿兒問,粘聿昕點頭,那就去吧。
她鼓起勇氣觸碰油畫,發現自己的手陷入了畫中。別怕,直接進去,蘿兒開口,但是要小心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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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還沒聽清楚,便被畫中傳出的交響樂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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