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許如果知道程洋糾結基佬的問題,那他就更加糾結了。
就在他開始收拾行裝,準備離開赤徑營地時,手機就『叮』一聲,通知張豐許有簡訊來到。他拉開營帳的鍊條一半,然後才施然拿起手機,回覆周源生發過來的訊息。
[走了嗎?]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qM08jUchp
[未。]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VXkgGljcC
[好。]
張豐許歪頭,思忖這個[好]字是什麼的意思,營帳的鍊條突然被人完全拉開來,他驚愕的扭頭,看到一臉逆光的燦爛笑容。
「小周!」
周源生兩手一擺,愉快的說︰「驚喜嗎?」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sAIHX8n2j
張豐許張口結舌,話都說不出來,他還怔了好一陣子,直至另一把的聲音出現。
「咿?這個氣味……?」
張豐許聽到狼木這樣說,他先舉高手臂嗅了嗅,以為因為自己兩天沒洗澡,身上發出臭味。
狼木當然不是指張豐許身上的味道,祂是指山鬼的氣味。
既然是鬼怪,自然有很多的技能,可以接近目標物。祂小心地觀察張豐許臉上的氣息,大抵看到對方眼底纏繞的黑氣,估計山鬼這兩天可能利用入夢來干擾凡人。
祂有點羨慕能有這種的玩法,因為祂是妖,沒有干預夢境的本領。自從上次之後,他們就再沒有性生活發生,老婆說不能縱慾過度,制定了行房的日子,說只能週末一次,但周源生又經常陪伴張豐許出去爬山,結果又推說不能上床,現在就說什麼初一和十五才能做,還安慰說會給祂幹足一晚不用停歇。
狼木數數日子。十五那天不就是明日嗎?但周源生現在休假就是想陪伴張豐許連續爬山,狼木跟過來,亦並非想要對方兌現承諾,當然能夠在十五那晚狠幹周源生一番,自然是美事,但最重要的是,祂擔心他們這種馬拉松式的爬山會否出意外。
「你怎麼請假來陪我了……」張豐許一邊收拾營帳,一邊垂下臉,遮掩因感動而紅了的眼睛。「你還一下子把所有的假期都花光,不值得呀……」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lnmAAXVb9
「我覺得很值。」周源生摸了摸鼻頭,幫忙折起營帳,遞給張豐許,說︰「你看我也帶了人過來,如果你的背囊太重揹不動時,可以交給狼木祂來拿喔。」
張豐許看到模範丈夫模樣的狼木,背後那個超巨大的背囊時,不期然嘴角一抽,「呀……你們這個行裝也太利害了吧……」
周源生掃了眼自己收拾過來的背囊,開始一根指頭又一根指頭的數起來。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erGq7FNnL
「營帳、登山杖、煮食爐、罐頭、餅乾、速食、毛毯、換洗衣服、藥物、後備電源……」
張豐許聽到某些帶過來的東西其實不是必需品,不過既然有幫手來提行裝,他也不用更正對方,行裝其實不是這樣打包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周源生問道。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qwEVyOXcc
「回西貢市中心再出發。」張豐許回答。
周源生「蛤」了一大聲,碎碎念為何他要過來赤徑,現在又要返回起步點。
張豐許說︰「我已有兩天沒洗澡,那裡有政府的體育館,我可以免費進去洗,而且亦想好好的吃一頓早餐,你能陪我回去嗎?」
周源生當然不會拒絕張豐許的請求,他現在為了這位好兄弟,連休假都毫不保留的用掉,這是因為他很珍惜張豐許這個人,不想見對方孤軍作戰。
他們一行人返回西貢市中心,張豐許先去體育館洗澡,之後三人找了一間食店,吃了一頓早午飯,他們再次出發時,已經過了正午的時分。
張豐許說︰「現在出發走麥理浩徑三段,可能未必能在日落前走到營地紥營,我們極有可能紥在野外睡覺也說不定。」
周源生緊張的點頭說︰「嗯。明白。」
他們又再次搭乘巴士,回到不久前他們從麥二段登車返去的巴士站。
麥理浩徑第三段是十段路線中最難走的第二條,營地位置在牛耳石山後的嶂上,以他們的腳程到達嶂上時可能還尚算早,但若走過了嶂上到下一處能紥營的地方又趕不上來。因此張豐許才會說有可能睡在野外,他們要在雜草叢生的地方紥營過一夜,最怕的不是蚊蟲,而是害怕一個不小心,在煮食時弄出火苗引致山火就大件事了。
張豐許依然是老樣子,走到該處後才決定是再走,還是停下來。下車後,三人直接朝麥三段進發,先登牛耳石山。
他們一開始起步就是樹根縱橫交錯的山徑,之後就是大石梯級,這條綿延不絕的梯級長約一公里。
周源生很討厭梯級,走到不足三分一時就已經喘著大氣,擺著手說要休息。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X5z2uUfxG
狼木給他一些水,擔心問道︰「要我揹你們上山嗎?」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RfNgdpLKc
周源生驚訝反問︰「你如何揹我們上山?」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VMq0JSvTr
狼木挑眉道︰「忘了我是狼妖嗎?當然是現回真身,你們坐上我的背上山。」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tNjaKgf79
張豐許不識死的問道︰「巨大版柴犬嗎?」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un71N2I03
狼木額角爆出青筋︰「我都說我是狼了!什麼巨大柴犬了呀!?」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HfP8Lb3bP
周源生拍了拍狼木的背安撫他,解釋道︰「小許,你知道柴犬血統裡是有最接近狼的基因嗎?」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fsGccC4Yg
張豐許張口結舌︰「不知道呀……」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MzOBDiJTG
周源生抿唇︰「你就是太愛爬山遠足,對其他的事都漠不關心呢……」
張豐許心想,為什麼要關心柴犬和狼呢?不過他還是很感激狼木的一番心意。
「謝謝你,但這條路線終歸是一條熱門的山徑,你展示真身怕會嚇壞其他人,我大致都沒問題,也走了兩天路,筋骨都已經走鬆了,所以也不會太累,反而是小周,他太久沒爬山,不如你抱他上去吧。」
後面那句話固然是張豐許胡吹亂謅,但狼木卻很受落。祂一手就抱起周源生走上石級,周源生哇哇大叫,揮動兩手要狼木放他下來,但狼木根本不怕對方打,只怕他亂動掉下來滾下山,到最後當然是狼木放開周源生,讓對方自己走路。祂拿走張豐許身上的背囊,盡量減輕他們的負擔。
站在牛耳石山的程洋很不悅的看著這一切,祂一點都沒有感激狼木幫助張豐許,反而妒忌起來,為何不是自己替對方揹上行裝。
「若不是我不能走近豐許,容得下你來獻殷勤!」
酸味濃濃由山上吹送到山下,狼木鼻頭聳了聳,嘴角笑意揚起。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Jxkpndzoe
祂仰首看向山上,說︰「就知道你在他的附近……」
這條天梯在一半的位置上,設置了一張長木凳供人稍事休息。
張豐許和周源生坐在凳上喝了幾口水,休息了十來分鐘後再次起步,期間見到有山客迎面而來,今次張豐許遇到的人不再是那些鬼客,他默然跟錯開的旅者點頭打招呼,朝著後半更崎嶇不平的梯級前進,直至走到平坦路段時才吁出一口氣,可惜他們也只是享受了不多久的平路,再次需要爬上石級朝上方而走,直至登頂飽覧赤徑和黃石一帶的風景,才叫真正地吁出一口舒坦的氣息。
接下來開始易走的山徑路段,路況也相較平坦,途中不時會見到往水浪窩的路牌。
周源生指著路牌,「這不是麥四段的方向嗎?」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YqDmYrKFx
張豐許答道︰「是。上次你和狼木吵架的地方。」
當事人並不想記起來,卻被人無意提起這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狼木和周源生的氣氛,瞬間變得很微妙,同時周源生亦想到他們自那次事之後,已經很久沒幹那檔子的事,當然他記得明天就是十五,如沒意外就會是野外PLAY了。反正明晚應該會紥營在上次出意外的地點,之後就會返家一趟再整裝出發,假若明晚真的玩得過火,他就要狼木揹他下山。
懷著小心思的周源生跟張豐許並肩前行,狼木則全不知情,兩肩各揹上行裝,一點都沒有辛苦的表情,跟在他們的後面。
在不斷的向下走,最終見到有燒烤爐的地方,而前方就有一大片的草原,這就是嶂上營地。張豐許看了看天空和手錶,他有些難以決定。首先他並不知道前路究竟有否可以駐紮的平地,若果沒有,那他們就要繼續前行,直至找到合適的地方,這時天色開始微暗,估計走不了多久便會黑透,接下來的路是需要爬兩座山。
張豐許想了想,問周源生︰「睡在山頂,你怕不怕?」
他打算在接下來的畫眉山上紥營。那裡地質是岩石,可能會讓人睡得不好,也不知能否生火,打算隨便吃些東西便算了。如果只有張豐許一人,他的確根本不會考慮太多,直接便登上畫眉山,但現時多了周源生,也不能不顧及對方的體力。
周源生當然什麼都聽張豐許,就這樣地,他決定繼續行程。
他們沿營地入口進去,找出路牌後再靠左走,一直朝水浪窩的方向前進,不久看到分岔路後靠左。此時的路況是緩坡上斜,之後就會接回平路,行走於開揚的山腰,抬頭看向天色又昏暗多幾分。張豐許和周源生都拿出頭燈,打亮光源,不久在標距柱M058那裡找到右方上畫眉山的山徑,到達山頂時,天早已全黑。
周源生從自己的行裝裡,取出已儲存好電力的營燈放在地上。
二人開始紥營,周源生不熟練紥營的技巧,張豐許把自己的營帳紥好後,過去幫忙對方。這夜他們只煲了熱水,吃由熱水悶熟的食物作為晚餐。由於太久沒爬山,周源生很快便鑽進營帳睡覺,而狼木則變回柴柴,好讓周源生有軟綿的靠枕使用。
休息前周源生問張豐許︰「這條路線你有什麼的想法?」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d1EzGEBpr
張豐許當然明白對方問的是指哪種的想法。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QTzaKN9xg
「只有最開始的地方有叢林,但這種地形沒可能沒發現白骨,所以可能性不大……」
張豐許睡進堅硬的泥砂地上,他把衣服盡量的鋪設下方,讓自己可以躺得舒服一點,始終連日來爬山走路,加上他兩晚睡覺都作夢,說真一句,他的體力能夠支持全憑意志。
這夜星光很美,張豐許抬頭,從樹叢的空隙裡遠望出去,雖然是黑夜,但月光很明亮,所以讓張豐許能夠看清面前的確有一座山。山勢有些偏圓,就在張豐許想再踏前觀察,眼睛就被人從後方捂實起來。
張豐許說︰「你不要阻我好不好……?」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axCHfL4GC
一把好聽的男聲說︰「春宵一刻呀……」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qY1WW49yI
張豐許躊躇推開還是不推開的心態,之後他便失神過去。
在張豐許旁邊的那個營帳裡,狼木以柴柴之姿走了出來。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UIegNwVLW
祂扭頭朝著下一座雞公山望了過去,發狠的說︰「你是想害他了嗎!?明明愛著他,就不要折騰他好了,雖然入夢是不錯的幽會方法,但他現在可是為了你,四齣尋覓你的屍骨,而你竟然連晚上也不讓他有好好休息的機會,過度疲勞會害死他呀!放開吧!」
沉醉在夢裡歡愉的二人,在再一次高潮之後,程洋鬆開了兩人狼籍一遍的赤裸軀體,有些不捨卻又不得不放下的心情,祂吻了吻臉色開始欠佳,眼下一片青黑的張豐許,這是過度疲勞而引至的疲態。
祂很罪疚,只顧自己的開心,而忽略對方的身體狀態。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ECmP9cKdB
程洋把張豐許從自身的夢裡推出去,今夜他們不能夠再繼續胡鬧下去。
張豐許半夢半醒,他想著還未看清那座山……於是他再次闔上眼。程洋看著消失了的張豐許,知道他醒了後也準備離開夢境,卻發現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臂膀。張豐許又再度出現夢中,今次的是許綠,祂回頭看向愛人,露出一臉的溫柔。
張豐許拉起許綠,走近那處可以看清那座山的位置,問道︰「許綠,你能告訴我這裡是哪兒嗎?」
許綠把沒穿衣服的張豐許拉到自己的身上,輕笑說︰「你坐上去,本座告訴你。」
張豐許知道許綠是唯一知道答案的人。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odGpJoTxC
因為對方能透過程洋的遺忘深處,看清祂失落了的記憶,於其盲頭烏蠅四圍走,倒不如直接問知道的人。
「許綠……你何時變得這般會惡作劇?」張豐許看著高聳的性器,躊躇著如何能夠坐進去。
「因為本座被阿洋教壞了,你只跟阿洋做,不願跟本座做嗎?」許綠雙手抓著張豐許的雙丘,把對方的肉穴,貼在性器的龜頭頂端磨擦著,問道「嫌棄本座?」
張豐許怎會嫌棄許綠,他喜歡程洋,許綠喜歡自己,一向只管付出的男人,同時付出愛,亦有人愛自己,還是兩名精魂的共同體。他感受到穴口吞進少許龜頭的前端,為了表示自己兩者都要的決定,他一口氣坐下去。
「啊啊——!」
張豐許感受剛才一鼓作氣的沖擊,腸壁在吸緊性器,他顫悚地全身顫抖,眼角的淚花湧出來。
「地點……呢?」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xNjKlrQ88
「大蚊山。」
許綠一說完,雙手提起對方的臂瓣,開始上下晃動坐在身上的男人。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okHVMSK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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