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九月籠城。
目前上線的作品一共有三部,分別是奇幻與科幻的長篇小說,目前累積發表的總字數應該也超過五十萬了,加上廢稿和寫過的設定應該有超百萬了。
儘管這點字數只不過是開始而已,還上不了台面,一些寫作的方法我也還在不斷的嘗試與歸納,不過多少累積了一些經驗,既然被邀請了,機會難得就來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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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高三開始對寫作感興趣後,我就開始在多個寫作論壇潛水,這段期間我發現幾乎所有的地方都能看到新人在問同樣的問題:「大概要寫多少字才會變成大神」、「想不到情節該怎麼辦」、「有沒有推薦的書可以學習」、「可不可以幫我看一下故事」諸如此類。
然而幾年過去,有的人進步神速,有的人至今還在問同樣的問題。
並不是說這些問題不該問,我也明白新手剛入門,多少會有些徬徨,不曉得該如何前進,打個不算特別適合的比方:像是溺水的人想抓到一根救命繩索。然而,能拯救這些溺水者的只有一件事:「游泳」;能夠讓新手進步的也只有一件事:「寫作」。
就像做其他所有的事一樣,入門者需要的是練習,大量的練習。
這類問題問再多都不會讓你感到安心,不寫就不會進步,理論知識再多你也寫不出來。而那些真正需要理論輔助的人,早已在網路上找到自己所需的知識,投入到創作之中了。有些人甚至從沒讀過這些理論,只是寫多了自然而然就會歸納總結出一套方法。
因此在這篇文章中,我不會談到如何設計劇情、如何安排對話、如何描寫場景......這些這些已經是老生常談的基本知識。我想要說的是更加空泛,原則性的一些東西,然而這些全是寫作路途上無可避免會遇到的問題,也許當你有朝一日碰上瓶頸的時候,這篇文章能幫到你哪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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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今天脱綱了嗎:
當新人說出「我不知道該如何設計情節」時,主要的原因是基本功不過關。就算給他一個情節,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描寫角色之間的衝突:激烈爭吵時誰會說什麼樣的話,說話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衝突過後又該如何引出下一幕。
對新人來說,他的病癥是缺乏描寫能力,藥方是大量觀察輔以巨量練習。然而對於已經跨過這道坎的作家來說,他們的問題在於最後一句:「該如何引出下一幕」。一旦你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你的病癥就已經很明顯了:「你脫綱了」。
如何引出下一幕,在於上一幕埋下的伏筆。
上一幕的故事與下一幕是因果關係,「故事線」即是「時間軸」,到了作者手上,那就是「大綱」。
跟大多數剛開始創作的人一樣,我早期也不喜歡寫大綱。一是因為覺得大致思路記載腦子裡就好了,有這個時間寫大綱還不如多更新。另外就是覺得大綱這種東西侷限了故事的走向,有時候寫著寫著就會靈光一閃,想到更好的劇情走向,那大綱不就白寫了。
然而隨著經驗的增長,我開始發現有時候不寫大綱真的不行。
對我來說,需要大綱的理由大致可以分為兩種,其中一種是為了設計劇情,另一個理由則是留作備忘。
我們先來說說劇情設計。
當我想要設計一個精采的劇情的時候,我會需要在前期埋下伏筆,然後再一步步將故事推向高潮。而伏筆想要埋的細緻,光靠大致的思路,邊想邊寫是行不通的,尤其是在網上連載的作品。
對於那些一次出一卷的文庫作者來說,他們確實有邊想邊寫的資本。待整本書寫完之後,他們可以回到前面的章節去添加伏筆,將某些角色的對話進行更動,在後期還會有編輯從旁協助,對劇情進行打磨。
然而對於需要持續更新的連載作家來說,這種優勢就沒有了,除非連載前就已經手握一整卷的存稿,然後在每一卷完結前提前寫完下一卷。然而,你其實可以通過寫大綱來獲得這種優勢。
腦中想像的故事往往都是非常抽象的,有很多模糊的地方,而撰寫大綱就是將這些想像變得具體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你需要切分章節與字數,設計劇情細節,安排故事高潮,然後提前發現一些不合理或者模糊的地方,進行修改並且埋下伏筆。
由於你已經將每個章節的大致內容都寫進大綱裡了,所以整個故事就會變得一目了然,某個地方是否過於唐突,是不是可以在前面放一個伏筆......諸如此類的事情將會變得格外簡單,從此再也不用擔心劇情原不回來,或者沒有埋伏筆,導致後期的一些情節過於突然。
當然如果有新想法,也可以拿大綱來做驗證,看看故事可不可以這樣接,即便脫綱也可以修正,出問題的機率也會大幅下降。
而製作大綱的另一個好處,則是針對我這種長篇連載(更新又慢)的作者。
讀完一卷小說,對讀者來說快一點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然而對作者來說,寫出一卷小說,短則一個月,長的多久都有。時間一旦拉長,對於劇情氛圍的把控,以及對於細節的把控就會下降。
而且對於想寫長篇的作家來說,並不只是寫完一卷就可以將一切拋諸腦後,當你寫了幾卷之後,一些不常用到的設定可能就會被你忘記。甚至當時到底埋了什麼伏筆,哪個角色曾經說過什麼樣的話,誰經歷過什麼事,這些都有可能忘記。尤其很多作者在創作途中會經歷大修或者重寫,在經歷多次修改之後,新舊版本混在腦中,一兩個月之後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寫過什麼。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不得不面臨一個問題:回去讀自己以前寫的東西。
我相信這對不少作家來說,是不亞於重寫的痛苦行為。
一旦你的故事寫得越長,寫作時間跨度越大,你就需要經常翻找,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吃書。
此時如果你還沒有寫設定集的習慣,問題在後期就會愈發嚴重,這時大綱或許就能救你一命,或者至少降低能你的翻找頻率。如果你能提前意識到這個問題,在撰寫時有意識的將一些關鍵訊息寫到大綱裡去,這份大綱甚至可以當設定集用!
至於大綱該寫多長,又該寫多細呢?這完全取決於你想留給自己多少自由度。
以我自己來說,15~20萬字一卷的小說,我大概會寫六千字左右的大綱。大綱依章節分段,做成細綱,一些簡單的章節我會一筆帶過,比較複雜的我就會寫的很詳細,並且把重點都標註在上面。
另外我不只會以一卷為單位寫大綱,還會以整個故事為範圍寫一個全卷大綱。通常第一卷是主角出場,與夥伴們相遇,那麼接下來幾卷可能就要安排一些夥伴們的戲份,塑造人物。
中間的幾卷我會留給自己一點餘裕,安排一些事件,不過整個故事的高潮,以及最後的結局我都會事先想好。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在很前面鋪設伏筆,然後再慢慢思考如何接上結尾,等伏筆再最終章揭曉時,想必會有不錯的效果。
那麼既然寫大綱有這麼多好處,為什麼很多人都懶得寫呢?
想必寫過大綱的人已經知道了,因為寫大綱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在撰寫大綱的過程中,你不得不去處理想像中模糊的那些部分,這是件相當耗費腦力的事。如果你有一個很好的創意,想讓主角遭遇一次危機,卻不知道主角該如何化險為夷,那麼在寫大綱時就必須把辦法想出來。如果選擇逃避,那這大綱無異於白寫,未來也將面臨為了圓回故事,不得不給反派降智的風險。
不過寫大綱也是一把雙刃劍,它的弊端對於全憑一腔熱血創作的新人尤為明顯。
因為當整卷的大綱都寫完之後,這個故事對你來說就已經完結了。對大多數人來說,創作慾望都會下降,很多新手甚至就此停筆……畢竟最有趣的部分已經結束,剩下的就只有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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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絞盡腦汁比不上細水長流:
當我們在創作時,有時候會遇到這種情況:怎麼樣都想不到有趣的發展。
有時候是寫到一半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有時候則是在寫大綱時就會發現劇情太過平淡,但是絞盡腦汁就是想不到有意思的劇情。
有時候實在沒有好點子,你覺得再想下去也是徒勞,與其卡在這邊,不如繼續往下寫。於是就這麼寫了十幾章,過了幾週之後,你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非常棒的發展!這個時候你回頭一看,發現如果要用上這個靈感,就不得不把前面的幾十章全部大修,甚至是整卷砍掉重寫,於是滿心怨懟,恨自己沒有早點想到......。
以上就是我早期寫作的親身經歷,怎麼樣,不曉得各位是否有相似的經歷呢?
如果經常遇到這種情況,除了看過的套路太少,就只有可能是平時累積的靈感不夠。
成熟的作者往往有一個題材庫,裡面有各種各樣的靈感。這些靈感可能是開車、散步或者洗澡時想到的,也有可能是作夢夢到的,又或者來自其他作品的摘錄。我們將其分門別類,以便在需要時可以隨時取用。
一些人喜歡隨身攜帶一本小冊子來記錄這些靈感,不過我喜歡將它們寫在手機的記事本中。
要記住,靈感來的很快,去的也很快,絕對不可以只記在腦子裡。很多人會想著:「等晚上回家再寫下來」,然後一但忙起來,或者在這段時間內又多想了幾個靈感,前面想到的東西多半就忘了。哪怕只是以關鍵字的方式寫下幾個字,都比一字不寫要好,好記性真的不如爛筆頭。
最後,累積靈感這件事真的沒有捷徑可走,那些在需要時能信手捻來的作者,靠的全是平時累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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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故事是偷來的:
我在前面的累積靈感部分提到了「摘錄其他作品」,現在我們就把這部分掰開揉碎了詳細說明吧。
這一部分,簡而言之,就是「蒐羅套路與好劇情」。
在我寫作的過程中,也曾經苦思冥想許久,自認為想到了不錯的劇情,然而隨著我的閱讀量逐漸不斷增加,赫然發現自己花了好多時間想到的劇情,居然是某些人眼中的「套路」!
這件事讓我知道,閉門造車雖然並非完全不可行,但小說文體發展至今,要想出一個全新的故事實在太難了,總會有某一部分與他人相似之處。試想一下,一個非常棒的劇情架構,即便過去沒有人想出來,未來也會被人想到。
因此,就像我踏入寫作圈子時,聽說過的一句話:「故事是偷來的」。比起自己想得抓耳撓腮,不如去多看看別人寫的故事,然後把一部分點子用到自己的故事裡。
講簡單來說,就是抄套路啦!
講到這裡,或許有人會對套路很反感,認為諸如「少年劍士墜落山崖,撿到武功祕笈」等等充滿既視感的故事發展,就是所謂的「套路」。
這樣的想法既是對的,也是錯的。
就好像現在有一句話,叫做:「反套路也是一種套路。」
魯迅說過:「世上本沒有套路,用的人多了,也便成為套路。」一些大神作家寫出來的故事,其他作家看了覺得這種發展很好,便拿去用,套路就是這樣形成的,反套路自然也會成為一種套路。
但套路的範圍遠不只於此。
所謂「套路」就是「故事的模板」,是一種特定的劇情發展方向。既然存在被濫用的模板,自然也存在鮮為人知的模板,甚至你也可以製作自己的模板,或者你的作品可能也會變成別人的模板。
這些套路可以來自童話、其他小說,也可以來自日常生活。當你手上累積了大量的「套路」之後,只要稍加排列組合,就可以生成一本小說。將一些爛大街的套路進行改動,讓讀者以為自己猜到了劇情,之後的走向卻截然不同,也能令人耳目一新......即便是爛大街的套路,只要功力夠,融入自己的特色,依然能讓人讀的津津有味。
總而言之,累積套路可以讓你的寫作之路輕鬆很多,尤其是在沒有靈感的時候拿來救命。寫作不一定要閉門造車,我們同樣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文學從來不缺巨人,能讓你「偷」的套路多到你一輩子都偷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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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來,我看見,我抄襲:
在我們講完「偷」劇情設計之後,接著就要來講「抄」文筆了。
文筆是作家的基本功,文筆的好壞一定程度上的決定了作者的下限。文筆太爛,即便你手上有好故事,你也寫不出來。或者寫出來了,但人家看了幾行就看不下去,那再好的故事也沒用。
而練文筆大抵就只有兩種方法:要麼觀察生活,要麼學別人怎麼寫。
觀察生活應該不用多講。比如如何描繪樹木、花草或者大海,那自然是張眼去看。你會發現不同樹木的樹幹是不一樣的:有些存在深深的溝壑,伸手一掰就能掰下一塊鬆脆的樹皮,而有的樹幹則十分緊實;花草的菁不全是綠色的,還可能帶一點紅;海水可能有兩種顏色,深色和淺色的分界如此明顯,彷彿油水無法相容......
這些描述就是觀察生活,有很多東西,你沒看過、沒有認真觀察過,你是寫不出來的。
好在如今科技發達,我們只要坐在電腦前就可以在全世界旅行,足不出戶也可以輕鬆找到各種用於描寫的參考圖片。我們可以對著圖片練習描寫,學習譬喻法的使用,但這是一種閉門造車的辦法,枯燥無聊又效率有限,而且時候就是會有這種情況:當你真的要寫作時,一切場景都放在你眼前了,你的腦子卻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寫。這個時候就該使用另一種方法了:學別人寫。
不知道你是否有過這種想法:當你在閱讀別人的著作時,看到對於某個場景的描寫,你心想「這一段寫的實在太棒了」,甚至萌生出「我應該要記住他是怎麼寫的」。這個時候你該做的事很簡單:背起來!
開玩笑的,練習文筆當然無須如此苦行,但背起來確實是一種非常高效的做法,我並不反對。不過我給出的方法是「摘錄」,將這一段描寫摘錄下來(或者手機拍照),以便你日後需要描寫相關場景時能有個參考。
比如你看到一段FBI前來逮捕主角的描寫,說道「那日陰雨綿綿,聯邦特工們踩過主角細心照料的花園......」你可以直接將這樣的描寫用在你的故事中,只需稍為換一換裡面的人物,就能帶來很棒的效果。但如果你想要更進一步,你也可以研究描寫的手法,分析出「通過天氣來表現局勢不樂觀,並用踩過花圃的動作來表現特工的強硬」這樣的側面寫法,然後將其運用在更多地方。
當你發現一本書寫的很好,題材很符合你正在寫的內容,那麼將整本書定為自己的參考書也不是不可(參考書可以不止一本),需要的時候翻一翻,使用與其類似的描寫手法,能為你的文章增添不少風采。有時候在寫作前讀一段參考書的文字,也可能會幫助你進入狀態。
另外我也認識一些人,儘管他們沒有刻意學習,但他們看過某一類型的書之後,文字風格就會與最近讀過的書特別像,會突然文思泉湧,寫出來的東西會突然提升不只一個檔次,就像別人寫的一樣。不過這種情況通常持續時間不長,過一陣子他們的寫作水平又會變成原本的樣子......但我想要說的是,這樣的影響確實是存在的,而想要把這樣的影響變成永久性的,就需要你把最近讀過的書變成自己的參考書。
參考書要反覆讀、持續讀,將裡面的文字細細咀嚼,直到它變成你的一部分。
另外推薦給大家一種練習方法,是我在富蘭克林(美鈔上那位)的自傳中看到的:將自己喜歡的文章寫成大綱,過一段時間之後再將那篇大綱寫成文章,然後與原文對比,找到自己欠缺的地方。
至於我是怎麼做的呢?
其實我並沒有特別練習描寫,更傾向於在實戰中練習。對我來說,描寫是錦上添花,夠用就行了,添得太多反而會影響閱讀。
不過摘錄和找參考書這個辦法我也確實有在做,並且在學生時代,我曾背過幾本書,讓我獲益良多......具體的方法並不是死記硬背。我讀完小說的時候,在吃飯或者睡前會試著回想(因為吃飯很慢也很難入睡),然後針對劇情或者人物的性格進行分析,整理成一篇心得。就這樣反覆讀上二三十遍,就會對劇情結構還有人物刻劃有通透的了解,這個時候書中的劇情和描寫也差不多倒背如流了,這樣就算吃下一本書。
然後我就會去吃下一本。
我從國中開始這樣的「吃書」行為,到現在二十多歲,也差不多只吃下五本小說,以及一部16卷的長篇小說。書不一定很有名,但都是我特別喜歡的,「吃書」的過程也並不艱苦,這個習慣養成時我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去寫作。對當時的我來說,就像有些人會反覆觀看同一部電影一樣,我只是在懶散的消磨時間而已,誰知道會派上用場呢。
不過我始終覺得,生活中的經驗對寫作來說也非常重要。有些事如果沒有經歷過,就算書讀得再多,文筆練得再好,寫不出來就是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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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忌妒是作家的職業傷害:
在寫作的圈子裡,經常出現這種現象,當作家們看到爛作被出版時,嘴上說著「這樣的作品也可以出書」、「業界真的要完」等話語,覺得自己寫的更好,人家出書那就是運氣好,或者人家靠關係等等。
等到他們看到優秀的作品時,又會覺得人家擁有自己無法比擬的天賦,這輩子都不可能追上,而這樣的作品不具備參考性,人家的成功是不可複製的。
「文人相輕,自古而然」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當你看到人家文筆稀爛劇情也套路,卻能出書改編動畫,而你辛辛苦苦反覆修改的作品卻沒有人看時,心理不平衡是理所當然的。
而冒出的這些想法也不一定有錯,有時候甚至是正確的。但正因為這種想法不完全是錯的,所以才會讓作家在不知不覺中吃下這名為「忌妒」的毒藥。一旦你將對方的成功全部歸於運氣、環境,或者背後的關係,那你就要小心了,你很有可能不自覺地吞下了忌妒的毒藥,而這種毒藥會使你無法理性的審視自己的缺點,直視自己的懶惰與不足。
「忌妒」和其衍伸感情,是作家需要小心應對的職業病。一旦你將自己的不成功合理化,把對方的成功貼上標籤,你就會開始止步不前,逐漸淪為一坨充滿負能量的不可名狀之物。
但是要擺脫忌妒也很簡單,只換一種思維方式就行了。
向優秀的作品學習,從爛作獲取自信,然後仔細研究市場和大環境。你就會發現,阻止你進步的敵人就是你自己,而阻止你成功的則是你對於自己、以及整個市場不夠清晰的認識。
關於市場這塊也是一個可以說很久的話題呢,不過這裡只稍微聊一下。
成功者的真實情況很可能是:對方的成功是出於對市場的分析,與出版社的關係是早年的努力,名聲的積累是長年經營的結果,任何成功都不是基於純粹的運氣。
儘管我在這方面並沒有資格說什麼,也不靠寫作賺錢,但我想這是很簡單的邏輯:對出版社來說,賺錢的作品才是好作品,這樣的作品自然是越多越好。如果想要扶植一個作品,對其投入廣告宣傳,那自然也是盡可能扶植會賺錢的作品啊,畢竟沒有哪家平台的廣告費是天上掉下來的。
至於為何爛作可以出版,那就更簡單了:因為有市場!生活這麼辛苦,下班之後人們就是想看那些不用動腦的爽文開心一下。高門檻的文學不賺錢,而悲劇故事同樣不賣錢,現實世界多的事。
最後,如果你認為自己已經手握一部賺錢作品,具備了一切成功條件,那你需要考慮的就是:「為什麼出版社還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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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所有傑作都始於拙劣的初稿:
新手經常會有一種想法,那就是等自己準備好之後,各方面的寫作水準都練習到位,再將作品發布出來。然而在創作過程中,他們想著這是自己的處女作,一定要小心對待,於是對著自己的作品反覆修改,一個字一個字的摳細節,過了一個月之後,自己有了一些成長,回頭一看又對自己的作品不滿意,於是砍掉重寫......這就是我曾經歷過的地獄。在這漫長的過程中,雖然不是沒有成長,但效率極低,而且激情被毫無意義的反覆修改一點點地消耗掉。由於沒有真正意義上寫完一本書,所以練到的幾乎都是文筆,對整個故事的情節把控反而沒有被鍛鍊到,但這種能力其實比文筆重要的多。
所以不要害怕,把故事發布出來吧,然後隨著故事的推進,一點點地去發現問題並改進。即使想要重寫,也可以等到一卷故事玩節之後,再去做調整。如果害怕故事太長把控不住,也可以削減每一卷故事的長度,先從篇幅八萬字左右的中短篇開始練起。
只要記住,所有傑作都始於拙劣的初稿,但不寫的話一切都不會開始。
另外,在寫作的圈子裡,有一句話叫做「百萬成神」。意思就是說,即便沒有受過任何系統訓練,持續寫了一百萬字之後,也跟大神一樣了。
雖然每個人的天賦和對於對於寫作經驗的歸納總結能力都不同,這句話並非放諸四海皆準,但其想要傳達的核心思想依然值得我們學習,而我自己也是這句話的受益者。
所以不要想太多,寫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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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泛的談完這些分享,本應就此收尾。然而然而畫蛇還要添足,最後總有一點話,不說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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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前面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寫著類似說教的話語,不過我很清楚,在寫作的漫漫長路上,我也不過是一個剛剛上路的新人而已。自己還有非常多需要改進的地方,我比誰都要清楚,上述的那些說教,有一半也是對我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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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我自己來說,問題已經不在「寫」這一層面了,至少我自認自己的水平已經夠用,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如何「持續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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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常充滿瑣事,寫一卷書要花掉三個月甚至半年,要如何保持激情,讓劇情與文筆穩定輸出,這才是最大問題。現實已經不允許我靠激情埋首寫作十個小時,或者一個章節一氣呵成了。我需要每天寫作一小時,把無數的零碎時間累積成一個章節,但又不能讓故事淪於流水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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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時候,我逐漸意識到,寫作就是一個專案,而作者也是專案中的一部分,對自己的管理有時候比對作品的管理還要重要。而這種心態管理,是繼「沒人看你小說」的心態調整之後,最難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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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未來的我能隨心所欲的做到「心神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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