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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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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了在涼亭裏,對著城堡的方向,放空著身心,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睡著,我繼續剛才的思考,即使不討喜的現實的問題: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再是⋯怎說呢⋯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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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説,我和身邊的全部也脫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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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心的回憶皆源於過去,現在的我是要怎樣冷靜,未來的我無法對抗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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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住面前的大草原,對了,我剛剛提起了什麼什麼⋯台地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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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脫離了約一年多?嘛⋯我不想計算 —— 總言之,叫作剛重新正常生活的,那段時間,姐姐和我去了幾次旅行,本地的,始終那時還沒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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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英加和我去了幾個地方,説帶我散散心,去的地方大多是偏郊野的地方,沒什麼人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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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有個叫根釧台地的地方,而那裏的景色有點仙境似,是形容詞,不是指這裏,畢竟這麼多綠方格田野,叫做「格子狀防風林」的景觀,蠻不可思議,在眺望台的高處放眼全景,整片大地如同手工作毛毯,把不同深淺的綠色布縫合一起,成為地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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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在田野,水平欣賞草坪又是另一番風味,因為置身於其中,所以可以躺在其中柔和的自然床褥,穿越雲層的陽光照耀著,真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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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姐姐那時候,帶了吉他,兩人坐在草地,我躺在她的旁邊,她彈奏著和以往同一首曲,歌名至今我仍未知的曲,三次主旋律,三次副歌,中間和最後有兩次轉調,大約五分鐘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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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年前的事,多年沒彈奏的結他出來的音色難免生疏,兩次的轉調也需要稍侯數刻,幾次錯音、錯拍,但如此的演奏,多了一分不完美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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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笑著抱怨手指不那麼靈活了,嘆息自己忘了怎彈,而我只是睡在她的旁邊,抱住她的大腿,作為她的聽眾細心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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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曲樂中的感動與溫柔,還是和以往一樣傳進我的心中,滋潤着孩童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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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心靈已經乾涸,那次之後,我再沒聽過她彈結他了,何況,一次脾氣下,她在我面前把結他從她二樓辦公室丟到下邊的大廳,雖則毛氈地,但說什麼笑,那個高度怎不可能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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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殘骸仍在我房間的某處,我在後母處的家那個,我長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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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一來那在東京,二來,我不怎麼喜歡城裏大姐的地方,一切也太冰冷了,不過說離家出走,就是那邊也不回去,間中英加會下來住,而和她見面七次,有八次也會吵架的了,問題在於是第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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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母管不住我們,一個是快成年的不良,一個是快三十的女會長,戰火無情,一怒起來六親不認,還有什麼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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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青春期的情緒問題,還是成為總會長後妄想症趨向嚴重的姐姐問題,還是兩者皆是,我們才背對背越走越遠,我不知道,唯獨我至少知道要回去以前的日子,難度堪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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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婉惜來說不對,直接是超級悲劇,有什麼導致了事況能如此糟糕得不可理喻,我的人生像場笑話,不合理的悲劇卻無奈得叫人哭笑不得,我無法明白,但現實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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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不符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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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眼睛,地平線上的火球正對自己,我會說自己才沒有睡著,真的沒有,只是發呆太久了,對時間的觀念有點模糊⋯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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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要繼續路程的我剛剛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在耀眼的光芒下,有什麼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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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地抵住強光,研究着山路延伸的方向,到了一個地方後斷了,被什麼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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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阻住,而是接駁了山路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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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坡路的終點,有著一個之前看不見的建築物,城堡以外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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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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