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接近平安也是最接近瘋狂的器官
裏頭住了一隻蠻不講理的怪物
流著冰冷的血
它正是和理性作對的想法
「反正結果不會改變」
我在打一場毫無勝算的仗
而這個對手日益壯大的同時
堅持下去的決心也在漸漸消逝
理所當然地
反抗著的愚者總有一天會被之殺死吧
不再期望與作夢的原因是什麼時候忘記的呢
「沒有了生存意義的話
我還是我嗎」
如此類推的自我質疑在心中多不勝數
只是質疑若能得到解答
我也不需要淪落到這等瘋狂
這是一道不可能解答的問題
因為自相矛盾
是矛和盾的偽命題
雖則如此
消極的心底話
自我厭惡轉化而成的自我質疑
的確可以逆轉回去
彷如化學作用的原理
而在沉思的環境下
一靜下來
當情緒沉澱下來
一切也會變得清晰
源於森林的聲音
它們在說什麼
它們的每一言每一語
「這全都是你的錯」
「這全都是我的錯」
其實不難發現
自己為什麼一直在為難自己
瘋了
我早已瘋了
我的思維早已被創傷侵佔
我無法分辨什麼選擇能夠拯救自己
抑或是兩者之間有什麼分別
黑和白
生和死
正義不正義
反正是一樣
結果會是一樣
反正無論怎選擇
結局也只會有一個
我這樣想法奇怪嗎
還是說這樣子想才正常
才合乎理論
畢竟命運和自由只有一者可以存在
而我確實是瘋了
記得那時
在我還沒有瘋掉的時候
簡單不過的日子
在我還未擁抱無知的時候
我曾經幸福過
然後那天來了
連冬天和夏天也判斷不到
究竟錯的是我
還是錯在這個夏天會下雪的世界
我會說大概是太寒冷的問題
記得
曾經有一個為我不惜一切的人
她是這麼溫柔這麼堅強
是這麼溫暖
她的笑容
她的懷抱在記憶中如此深刻
只是醒來後身體有點僵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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