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惡狠狠地瞪著盧卡,彷彿一頭餓狼要撲將上去把獵物給撕碎一般,咬牙切齒地道:「小雜種……還敢來這裡送死,我一定要把你做成蠟像陪葬我的妹妹!」
菲利普來勢洶洶的模樣,讓生存在眾人指責懷疑目光中的盧卡習慣性地向後退了數步,卻還是不甘示弱地反擊道:「不准你叫我小雜種!」
「你就是個該死的雜種!」菲利普提起巴掌,將盧卡逼到角落後便要用力地往他臉上搧去。「老師,老師救我!」盧卡的眼角餘光瞥見了救星──阿爾瓦破爛的袍角。果然,阿爾瓦聽見了學生的求救呼喊,於是逕直走向了二人,冷冷地道:「蠟像師菲利普……我們又見面了。」
「你為人師表,要會分清是非對錯吧?」菲利普握緊拳頭,先發制人地道:「你的學生殺了我妹妹,你作為老師,要袒護自己的學生麼?」
阿爾瓦看了盧卡一眼,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菲利普先生,我的所作所為絕對稱不上袒護。」說著神情變得陰狠摯刻,卻輕聲細語地道:「因為你這個蠟像人沒有證據說我的學生害死你妹妹,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你……」菲利普氣得全身發抖,在他肩頭的上的妹妹蠟像搖搖欲墜,怒道:「看著死囚犯一副老鼠臉的德性,不是他害死我妹妹,還會有誰?」
「面相學啊……」阿爾瓦居高臨下地看著菲利普,冷冷地道:「我這裡有面鏡子,要不要借給你看看自己長什麼模樣?」
菲利普見自己落於下風,只能恨恨地丟下一句:「你……你們師徒二人,給我等著!」
「好啊。」阿爾瓦毫不留情地嗤笑出聲,目送菲利普離開了通道回自己的房間,並順手把在角落的盧卡撈了起來,道:「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盧卡拍了拍囚服上的灰塵,勉強笑著說道。阿爾瓦嘴角露出了輕蔑的冷笑,道:「我都不知道你變得這麼窩囊。」
「我……」盧卡被數落得低下了頭,總覺得阿爾瓦似乎在趁機和他算當年在實驗室裡的帳。阿爾瓦似乎能看穿自己學生心中所想,於是哼了一聲,道:「不是在翻舊帳。」
「呃……啊?」盧卡抬起頭來,卻看到阿爾瓦逕直往前走去,連忙跟上。
到了餐廳,阿爾瓦讓盧卡坐在自己旁邊,並取了自己印象中他所喜歡吃的食物──馬鈴薯泥、烤雞和一些烤蔬菜,並在烤雞上淋了一勺辣醬。
「嗯,吃吧。」阿爾瓦將盤子放在盧卡面前,又幫盧卡舀了一碗匈牙利牛肉湯,自己則取了一慣的雞肉三明治。
「老……老師。」盧卡突然道:「我們……是不是該飯前禱告?」
「嗯,好。」阿爾瓦絲毫沒有察覺到盧卡臉紅的異狀,便牽起他的手,道:「感謝上帝,讓我們擁有豐盛的食物,阿門。」
「阿門。」盧卡應了一聲,紅著臉抽離了阿爾瓦的手掌,低頭開始咬著盤子裡的辣雞肉,阿爾瓦神色如恆地啃著三明治,依然沒有發現盧卡的異常。
其他監管者不只早已見到了阿爾瓦和盧卡二人,還發現了盧卡的異狀,都在悄悄的交頭接耳著。
「囚徒這是怎麼了?」
「隱士和他是什麼關係?」
「聽說是囚徒的老師。」
「不會吧?他的老師不是被他親手殺害了嗎?所以他的老師沒有死?」
「誰知道?但身為被害人,來到莊園不是為了解決害死自己的兇手嗎?他們兩個怎麼可以這麼心平氣和地一起吃飯?」
「很難說吧?我們連隱士來莊園的目的都不知道不是嗎?」
「對耶,不過話說他到底為什麼來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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