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地窖就在中場,已經來不及了!」盧卡大罵自己愚不可及,明明自己就在中場的「人皇機」附近,卻沒有先爬過去。
「盧卡……找到你了呢。」阿爾瓦握著權杖,依舊是一副悠閒的樣子,直接幫牽起了氣球,尋找附近的狂歡之椅。
到中場時,阿爾瓦瞥見了尚未開啟的地窖,看著在氣球上用力掙扎的盧卡,道:「想去?」
「笨蛋,當然想啊!」盧卡忍不住罵道。
「對老師這樣說話,不太好吧?」阿爾瓦戲謔地走過了地窖,繼續往狂歡之椅的方向走去。
「你幹嘛穿成這樣?頭髮是被誰給炸了?」盧卡先是咒罵了幾句老師的惡趣味,這才注意到阿爾瓦換了套奇怪的衣服,一邊在氣球上掙扎,一邊斜眼看著阿爾瓦的大鶴氅,說道:「你不熱嗎?」
「你覺得我這套新衣服好不好看?」阿爾瓦忍不住反問盧卡。
「好醜,像一隻老沙蝗。」盧卡皺了皺鼻子,嫌棄地道:「原本那套好看多了,幹嘛要換?」
「莊園主給的。」阿爾瓦把盧卡掛上狂歡之椅,聳了聳肩,道:「這算是男爵的厚愛。」
「醜死了,毀容的老沙蝗。」盧卡耍著嘴皮,直到狂歡之椅開始旋轉,將他傳送回莊園。
但那句「老沙蝗」卻在阿爾瓦耳邊不停地縈繞,久久揮之不去。阿爾瓦笑了笑,雖然盧卡對他不怎麼禮貌,但這才是阿爾瓦真心喜歡的──無拘無束,不像在教內,和實驗室裡,必須一板一眼地生活。
回到了監管者的休息室,傑克和從未和阿爾瓦說過話的宿傘之魂來跟阿爾瓦道賀。
「直接四殺,場上還有半台密碼機,太完美了。」傑克笑道:「你這場完全掌握了節奏,速修隊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恭喜啊,洛倫茲先生。」小白謝必安真誠地道了句賀,阿爾瓦點頭表示謝意,便飛快地離開了大廳,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脫下一身厚重的服裝,穿上了原本的襯衫、背心,以及那件由神尊賜予的破舊長袍──阿爾瓦管它叫做「新生」。
換下後,阿爾瓦又去浴室幫自己洗了個頭,並將被神尊剪短了的頭髮向後梳理整齊,這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坐倒在他的扶手椅上,翻開了懷裡的書本──《論物理力線》,又開始了他的理論和研究。
但盧卡在遊戲中的那句「老沙蝗」卻縈繞在阿爾瓦耳邊,久久揮之不去。
*
晚上,阿爾瓦去到求生者的休息區,見到安德魯和盧卡正坐在角落下著西洋棋,於是便走了進去,坐在旁邊。
「你怎麼來了?」盧卡拿著手中的主教,正在沉吟要如何攻下對方的城堡。
阿爾瓦看了看棋盤上的局勢一眼,道:「你不是說要來我這邊吃晚餐嗎?還不餓?」
「還好。」盧卡終於下定決心直接吃掉了安德魯面前的黑色騎士,並且犧牲了那枚主教換來城堡,道:「還是你要等我下完這盤?」
「可以,你去敲我的門。」阿爾瓦站了起來,道:「我不喜歡在這裡的感覺,一直被側目。」
原來有不少求生者已經發現阿爾瓦來這裡了,並且都偷偷地指著他竊竊私語。盧卡皺了皺眉頭,將己方的國王易位,道:「你以前在發明展場上可不是這副模樣。」
阿爾瓦的語氣冷了下來:「因為他們指點的不是我的作品,而是我這個人。」
「嗯,好啦,我說錯話了。」盧卡一個疏神,自己的騎士就被安德魯的皇后吃掉。抬頭一看,阿爾瓦已經拿著他的寶貝權杖離開了求生者的休息室。於是將自己的城堡往前挪,咬住安德魯的皇后走位。
安德魯的皇后直接斜角對準了盧卡的國王,道:「將軍。盧卡,你又輸了。」
盧卡一看,才發現自己易位國王後居然都沒有挪動前面的小兵,失去走位空間,輸贏就顯而易見了。
盧卡伸了個懶腰,把棋子擺回原位,不甘願地道:「我讓你的。」
安德魯沒有理會盧卡的無理取鬧,只是淡淡地道:「下次別讓了。你要跟你的老師去吃晚餐了嗎?」
「嗯……好啊,你也去吃吧。」盧卡站了起來,獨自離開了求生者的休息區,走到了監管者的餐廳,卻迎面撞上了他的老冤家──蠟像師菲利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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