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瓦在歐利蒂絲莊園裡常住了下來,平時每天最多輪到兩場遊戲,其餘的時間便沉浸在自己的研究和理論中。
秋去冬來,莊園也被皚皚白雪所覆蓋,變成了冰凍的城堡。其他地圖倒還罷了,每當有遊戲排到了冰工廠,往往就會變成求生者不破譯密碼機,反而在和監管者打雪仗的局面。
這天,阿爾瓦也被排進了冰工廠,求生者的陣容除了盧卡以外,還有安德魯、特蕾西和海倫娜。
放飛了特蕾西、安德魯和海倫娜三人後,阿爾瓦根據烏鴉爆點找到了盧卡。豈料盧卡蹲在密碼機旁邊,一聽見了阿爾瓦的腳步聲,便大喊一聲:「丟你!」
只見盧卡手中的雪球擦過了阿爾瓦的額角,阿爾瓦難得地露出了笑容,道:「小盧卡,不好好破譯密碼,在這裡偷襲我,看我的。」阿爾瓦說著彎下腰,捏了一團雪球,盧卡卻笑嘻嘻地又丟了一枚雪球過來,這次卻打中了阿爾瓦的肩膀。阿爾瓦也擲出了雪球,直接不客氣地命中了盧卡的正臉。盧卡開心的哈哈大笑,彷彿回到了小時候的冬天,拉著老師的手跑出實驗室打雪仗,直到天黑時母親來接他回去。
二人便在冰工廠裡玩著打雪仗,直到盧卡筋疲力竭,走不動了,阿爾瓦才牽著氣球把他丟在了地窖口,讓他自己走回莊園。
回到了房間裡,阿爾瓦脫下了一身濕淋淋的衣服,將它們掛在壁爐旁烤乾。稍稍梳洗後,便坐回了椅子上,翻起了手頭上正在研究的《論物理力線》和幾張瘋眼巴爾克特別給他的機械人圖稿。正抬起頭,呆呆地思索著,卻聽見了敲門聲。
「誰?」阿爾瓦懶得起身,直接朝門外喊了一句。
「老師?我有打擾到你休息嗎?」外頭傳來了盧卡的聲音。「盧卡?」阿爾瓦翻著手中的書,抬起頭來,道:「進來吧,門沒鎖。」
「老師……」盧卡開門走了進來,並不忘順手幫阿爾瓦鎖上了房門。
「你喝了酒?還是發燒了?」阿爾瓦看著滿臉通紅的盧卡,問道。
「我不知道……我好熱……」盧卡身上沒有酒氣,步履卻有些蹣跚,阿爾瓦見盧卡身上只穿著一件囚服,於是道:「衣櫃左邊有你的衣服,抓幾件穿上吧。」
「我好熱……我不要穿這麼多……」盧卡顯出一副想賴皮的姿態,阿爾瓦道:「你到底喝了酒還是吃了春藥?跑來我這裡撒野。」
「我才沒有……」盧卡怨懟地道:「而且我頭好痛。」
「頭痛?」阿爾瓦想了想,道:「是不是著涼了?過來我看看。」
盧卡依言走了過去,阿爾瓦伸手在盧卡額頭上摸了一下,道:「嗯,你發燒了,自己去找艾米莉解決。」
「我有跟她說了,她現在在處理艾瑪的重感冒……哈啾!」盧卡吸著鼻子,說道:「老師,今天的打雪仗真好玩。」
「你啊,還說自己長大了。」阿爾瓦微笑著又翻了一頁書,說道:「床給你躺,去休息一下吧,記得蓋好被子。」
盧卡竊喜了一陣,踢掉鞋襪便跳上了阿爾瓦的大床,並在上面滾來滾去。阿爾瓦也不抬頭,便出生呵斥:「叫你躺著,不是叫你在上面搗蛋。」
「老師,為什麼你的床這麼好躺?」盧卡給阿爾瓦來了個置之不理,直接換了話題。
「有嗎?我不覺得。」阿爾瓦敷衍地道。
「明明就有,老師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哈,哈,哈啾!」盧卡吸著鼻子,一臉哀怨地看著阿爾瓦,阿爾瓦歎了口氣,終於站了起來,從衣櫃裡拿出毯子直接丟在盧卡頭上,道:「你要不要睡一下?我去幫你叫醫生。不過艾米莉應該不會那麼快就來,我聽說卡爾和艾瑪都感冒了。」
「咳咳……還有傑克……傑克和小羅比,還有瑪麗……咳咳,咳咳。」盧卡咳嗽了好幾聲,道:「老師,我回去我自己的房間休息好了,我只是流鼻涕咳嗽而已,不是什麼大病。」盧卡說著小聲地補了一句:「我只是想來滾滾你的床而已。」
「你都自己跑過來了,就在這裡吧,省得我一不注意才發現你都沒在休息。」阿爾瓦道:「你都發燒了,還說只是小事,真讓人不放心。」
「我已經是大人了!」盧卡不服氣地道:「我會好好睡覺好嗎?」
「對,會好好睡覺。」阿爾瓦順口道:「埋在成堆的圖稿中睡覺。」
「算了,我說不過你。」盧卡翻了個身面向牆壁,埋怨著說道。
「你也鬧得差不多了,休息吧。」阿爾瓦說著走到了床邊,把燈給稍稍調暗,又道:「被子自己蓋好,這種事還要我幫你嗎?」
「才不要。不准看著我睡!」盧卡道:「你去坐在你的椅子上,不要盯著我,不然我睡不著。」
「真煩人。」阿爾瓦斥了一句,坐回了椅子上看自己的書。盧卡在床上翻了幾下,過沒多久,便沉沉睡著了。
阿爾瓦坐在扶手椅上,權杖橫擱在自己的大腿,一邊聽著盧卡的打呼聲,一邊翻著手中的《論物理力線》。有時盧卡翻身,他便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學生,臉上難掩喜悅幸福。
即便無法回到以前的生活,師生二人能夠在這裡長住生活,未必是件壞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爾瓦忽然又聽見了敲門聲,看著盧卡似乎沒被吵醒,便站起身來前去應門:「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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