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安德魯疑惑地道:「講了就可以證明你沒有害死自己的老師了不是嗎?」
「隨便他們講吧,這是老師的人生哲學。」盧卡看著劃掉的那兩行字許久,才搖了搖頭,把那張圖稿揉成廢紙,道:「他總說過多的人情會影響理性判斷,明明瑟維那個白癡也害死了自己的老師,卻混得比我好。」即便阿爾瓦現在活生生地出現在莊園裡,但當天盧卡在憤怒中的所作所為,卻永遠成為了他一生的愧疚,同時也認為是自己親手將離懸崖一步之遙的阿爾瓦推向深淵。是以第一天在莊園撞見他時除了憤怒、害怕以外,更多的卻是被包裝的後悔和自責。
安德魯無奈地歎了口氣,完全同意阿爾瓦所說的話──自己在來到莊園前的經歷,也是他人生的痛腳。
但其實瑟維頤指氣使的個性也有不少求生者腹誹,不過這已是後話,按下不表。
另一邊,莊園老友中的醫生艾米莉以及律師萊利召集了所有求生者,商討如何牽制這個新來的監管者。
經過了兩天的觀察,求生者們除了從艾瑪那裡聽來新監管的一些能力皮毛以外,也從實際的遊戲裡看清楚了他的技能。
「嗯?盧卡呢?」萊利數著人數,道:「安德魯和卡爾也都沒來。」
「不用奢望卡爾了,他和約瑟夫膩在一起呢。」伊萊笑了笑,此時突然有了開了門,探出一個白色的腦袋,伊萊道:「啊,安德魯來了。」
「盧卡呢?」諾頓看著小力掩上門走進來的安德魯,問道。
「他睡著了,被折騰兩天肯定累了,我就沒有叫醒他了。」安德魯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順手倒置了腰間的沙漏。
「哼,昨天在醫務室裏睡覺,從監管者那裡回來後身上都乾淨了,還說是被折騰,那應該是連路都走不了了吧?怎麼還能自己回來?」魔術師瑟維嘲諷著說道。
「夠了,瑟維。」機械師特蕾西叱道:「有點同理心好嗎?如果今天換成是你被裘克抓走,你願意見到我們這樣對待你嗎?」
「那個為了瑟吉以及小女友放火燒了馬戲團的蠢貨?」瑟維不屑地嗤笑道:「我又不怕他。」
「那如果是我父親呢?」園丁艾瑪也加入了戰局,用他的招牌微笑對著瑟維,語氣卻冷冰冰地:「還想回想被我父親掛上絞刑架的感覺嗎?」
「妳……」瑟維氣的無言以對,特蕾西卻忍不住顫抖了幾下,道:「艾瑪,別說了。」
「啊……」艾瑪這才驚覺自己不小心也戳上了特蕾西的痛腳,忙道:「抱歉,小特,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你們別光顧著吵架。」慈善家克利切勸道:「你們吵架也沒辦法解決面對隱士技能這個問題,對吧?」
「瑟維。」有一道溫柔的聲音在瑟維背後喚了一聲,瑟維轉頭去看,卻是自己暗戀已久的調香師薇拉站在背後。只聽薇拉說道:「生氣導致的口不擇言,是永遠收不回來的,盧卡或許是冤獄,我們不應該帶著異樣的眼光看他。」
瑟維哼了一聲,如果不是薇拉站出來,他定會反擊,但此時薇拉的軟言軟語,終究讓他不願還口,便不再說話。
「盧卡睡著了嗎?」艾米莉歎了口氣,道:「這兩天兩場隱士的遊戲他都有參與到,而且他似乎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還了解這個新監管者,不讓他來說說,似乎覺得哪裡不太對。」
萊利清了清喉嚨,道:「好啦,進入正題。隱士的技能,第一個是連電路,第二個是丟球形成一圈類似磁場的東西,可以給走過去的求生者圖騰。」萊利向所有人解說著阿爾瓦的技能,最後道:「他走路速度慢,我們可以利用這點和他在原地繞來繞去,但要小心他的磁極球。」
「還有血量的問題。」艾米莉道:「只要擁有相同磁極,都可以分擔傷害,所以要時刻注意暗語,破譯組和救人組的盡量不要扛,還有受傷會造成破譯進度減緩的人也一樣。」
「艾米莉,其實前期沒關係。」咒術師帕緹夏發言:「今天隱士第一次打中海倫娜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進入受傷狀態,所以應該不會對破譯速度造成影響。但不知道會不會向面對約瑟夫一樣,在面對隱士時只能扛一刀接著就倒地。而且還有一個比較有問題的是他的電路連結技能,會讓場上有很多破譯過的密碼機。」
「嗯,這著實是個大問題。」機械師特蕾西也道:「我們目前都還沒有和隱士打過開門戰,但照技能的邏輯上來說,我們很難壓密碼機,一來是破譯進度會被分散,二來則是難以確定說除了面前的密碼機以外,電路內有沒有快要修完的遺產機。」
「這是個大問題。」萊利說道:「但我們得要堅持到和隱士打開門戰,才能證實這個假設是否成立。」
求生者們又討論了一陣,說的除了如何應對隱士以外,又講講自己今天在場上遇到了什麼情況,直到深夜方兩兩三三地回去休息。
「怎麼了?桃樂絲?」薇拉挨著「小女孩」桃樂絲(Dorothy,官方稱“回憶”。)坐下,並拉住了她的手,溫言道:「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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